辞。
鄂婉怀着二胎,正赶上明玉也怀孕了,太后主动把小九接到寿康宫去养,养得唇红齿白,直接把小九养*成了老祖母眼里的梦中情孙。
原本不怎么走动的几个老太妃都闻着味儿摸了过去,把小九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太后更乐呵了。
小九被几位老太太溺爱,却没有生出一分骄矜,反而变得更加沉稳谦逊,只在鄂婉和皇上面前会表现出一点小孩子的脾气。
“永琛这一点,与西林觉罗家的人有些像。”
这么多年过去,鄂婉终于在皇上嘴里听见了他对西林觉罗家真心的褒奖:“先帝在时,将鄂尔泰视为知己,给西林觉罗家的恩典半点不比年家少。可惜西林觉罗家适龄的姑娘太少,不然也能出一个墩肃皇贵妃了。到最后,年羹尧恃宠而骄,辜负了先帝,鄂尔泰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鄂婉听不见乾隆的心声,自然不知道话里所谓的“死而后已”其实与她有关。
孕期很快来到第八个月,西林觉罗家的人被允许进宫给鄂婉请安。
长房老夫人去年病逝了,长房的人在守孝不宜进宫,这回来的只有觉罗氏和鄂婉的嫂子。
“托娘娘的福,家里都挺好的。公公刚回京那会儿有些虚劳,咳到躺不下,皇上知道以后安排太医到家里看诊,差点转了痨病,吓人得紧。病愈之后,公公在太仆寺的差事很清闲,也体面,身子骨比从前好多了。”嫂子富察氏是个爽朗明快的人,给鄂婉请安之后笑着介绍了家里的情况。
受家族影响,哥哥鄂显成亲很晚。正因如此,才等到皇上解禁西林觉罗家和富察家联姻,请了富察夫人做媒,娶了富察家旁支的姑娘。
虽然是旁支,大嫂的娘家受富察一族的庇佑,父兄都在内务府当差,家境非常殷实。
觉罗氏见到女儿,激动得说不出话,只顾着上下打量,眼中含泪。
富察氏很能理解婆母的心情,当初小姑两次参加八旗选秀,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进宫,天知道遭了多少罪。
天家富贵,也最是无情,父子兄弟尚且说杀就杀,更不要说罪臣家送进宫的女儿了。
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吓死了,可她这位小姑子硬是逆风翻盘,从初封最低等的答应,只用了不到四年时间便爬上了贵妃的位置,并且专宠至今,又怀上龙胎,把西林觉罗家从悬崖上一步一步拉了回来。
这样的事若非亲耳听说,亲眼所见,打死富察氏也不敢相信。
听说小姑从前在家受尽宠爱,一朝进宫生死难料,如今骨肉团聚,全族安好,也难怪婆母会如此失态。
富察氏是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见到贵妃,她想象中的贵妃肯定貌如天仙,手腕了得,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轻易放过了西林觉罗家。
等见到真人,说貌比天仙可能有点过了,但白是真的白,白到发光,肌肤吹弹可破。
眉眼与婆母有几分像,却更年轻娇俏,时光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已经是孩子娘了,若忽略高高隆起的小腹,只看脸和腰身仍然像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仿佛她从进宫开始便很受宠,并未经历过任何挫折,一直顺风顺水走到今日。
余光瞄见婆母拉着贵妃的手抹眼泪,富察氏很快明白过来,眼前的光景是贵妃想让她们看见的模样,刻意抹去了曾经的困境和悲苦。
她不知道,但婆母都清楚。
到底身在皇宫,皇上宠爱贵妃,随时可能驾临,婆母这样哭泣总是不妥。
富察氏没办法劝,只能说些宽心的事来安慰:“公公调去太仆寺之后,相公也有了差事,与臣妾娘家哥哥一起在内务府当差。差事清闲,油水却足,贴补家用不在话下。”
婆母闻言果然破涕为笑,擦着眼泪补充说:“显儿能去内务府那么好的衙门当差,也是皇上的意思。有亲家和大舅兄帮衬着,很快上手,不必你阿玛操心,养活咱们一家老小不成问题。”
儿子先成家再立业,如今能够顶门立户,是最让觉罗氏高兴的。
阿玛差事清闲体面,兄长也有了好去处,鄂婉又问起弟弟来:“九十四还在读书么?他从小喜欢读书,是个走科举的好苗子,可不要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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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九一天一天长大,皇上从忌惮西林觉罗家到施恩西林觉罗家,现在又对西林觉罗家产生出不满来。
原话是:“鄂尔泰活着的时候多能干,让先帝视他为知己,把张广泗驯得服服帖帖,临死都不忘给朕用美人计,挽大厦于将倾。你的祖父鄂尔奇在贪腐案爆发之前,也曾是户部尚书,官至内阁大学士。怎么到了下一辈,全都是庸碌之才,人丁兴旺却没有一个能看的。”
想起伯祖父弥留之际给西林觉罗家下一辈的评价,面对皇上的质问,鄂婉百口莫辩。
提到九十四,觉罗氏来了精神:“九十四是读书的种子,明年参加春闱。皇上当面考校过他,直夸他有想法有见识。人被皇上安排去翰林院编书了,每天跟在金大人身边,受益匪浅。”
“金大人?可是内阁大学士金德瑛?”鄂婉追问。
觉罗氏诧异:“娘娘也知道金大人?”
何止知道,鄂婉还听说这位金大人正是明年春闱的阅卷和副主考。
每天跟在春闱阅卷和副主考身边编书,又曾得皇上考校,来年春闱九十四怕不是要奔着前三甲去了。
“等九十四有了功名,高家再不肯将女儿嫁过来,我会想办法让两家体面退亲。”鄂婉抚着肚子轻飘飘说。
九十四与高家的亲事是皇上属意的,奈何当时高家姑娘和九十四年纪都还小,两家商议过几年再办。
九十四比高家姑娘大两岁,苦等好几年,每逢节庆都带了礼品登门,也不见高家有嫁女儿的意思。
媒人上门询问,高夫人只说女儿体弱,想多留几年。
当时皇上乱点鸳鸯谱,高家不敢不买账,便一直拖着,鄂婉也不想强人所难。
觉罗氏闻言吓了一跳,迟疑着问:“这桩亲事可是皇上做主……”
“额娘不必担心,我自会向皇上解释清楚。”强扭瓜不甜,鄂婉也没耐心勉强谁,九十四又不是讨不到老婆。
中午皇上过来,鄂婉把九十四与高家姑娘的亲事说了,最后道:“这桩亲事到底是西林觉罗家高攀了人家,人家不愿意,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免得到时候弄出一对怨偶来,闹得家宅不宁。”
这两年西林觉罗家是起来了,但起来的只有长房的鄂容安和鄂津,与昔年煊赫相差甚远。
长房与二房早已分家,长房起来了,几乎与二房无关。
事情的发展进一步证实了高家的猜测,二房的顶梁柱鄂敏从江西瑞州知府任上调回京城之后,去了清水衙门太仆寺,没有实权。
鄂敏的长子鄂显在内务府当差,油水虽足,却远离权力中心。
长子继承家业,九十四这个次子只能自己闯,考科举有多难,即便高家没人考过,也是知道的。
鄂显被退亲之后,又娶了富察家显赫旁支的女儿,高家的姑娘嫁过去,恐怕要被压制,很难如意。
静静听完鄂婉的心声,想起九十四展现出来的过人才能,乾隆点头:“这桩亲事拖了好几年,很没意思,退了吧。”
不等西林觉罗家想出办法给高家面子,暗示女方先退亲,圣旨已然颁下,收回给高家和西林觉罗家赐婚的恩典,许双方自行婚嫁。
圣旨颁到西林觉罗家,全家都松了口气,富察氏笑道:“没想到贵妃娘娘这么厉害,多少年的心病,说解便解了。”
鄂显也说:“等九十四来年高中,不知高家会不会后悔。”
觉罗氏早对高家没了耐心,不想再提此事,拉着富察氏说起给九十四相看的事。
经此一事,富察氏特别迷信她这位贵妃小姑,劝婆母不用着急:“贵妃娘娘不是说要等到九十四高中吗,到那时婆母挑儿媳只怕会挑花了眼呢。”
全家只有九十四一人闷闷不乐,觉罗氏骂他不争气:“你不是最崇拜傅恒吗,你看看人家傅恒,亲事全听家里安排。”
九十四挑眉:“额娘我是年轻不是失忆,傅恒当年为娶姐姐闹绝食差点饿死。他那是听话吗,那是哀莫大于心死。除却巫山不是云,反正娶不到心里的姑娘,娶谁都无所谓。”
他不能走傅恒的老路。
接旨之后,高斌心中五味杂陈。贵妃西林觉罗氏有多得宠,他不是看不见,而且人家比自己死去的闺女有福,马上都要生二胎了。
可人不能只看眼前,他混迹朝堂,早看出皇上宠爱贵妃不惜亲自下场为鄂党招魂,先是将曾经的鄂党骨干张广泗调回京城任兵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军机处大臣,之后又提拔了鄂津和鄂容安。
西林觉罗家二房没几个能用的,却出了一个很会读书,且颇通人情世故的九十四。
那孩子逢年过节总是亲自登门问安,高斌很看好他。
不止高斌看好他,皇上也是一样。
尽管西林觉罗家并不如从前煊赫,却让高斌仿佛看见了圣祖爷在时赫舍里家的影子。
世人都说赫舍里家在朝堂争斗中全身而退,殊不知太子胤礽被废,索额图饿死在宗人府之后,不用圣祖爷动手,赫舍里家也早早地败落了。
贵妃生的九阿哥聪慧康健,是太后的眼珠子,恐怕也皇上心中的接班人。
与西林觉罗家结亲,等于提前站队。
且不说宫里的孩子难养活,只说当年废太子胤礽的受宠程度,绝不比如今的九阿哥差。
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说废就废,牵连了一大批索党中人家破人亡。
高斌不敢赌,他擅长投机,却绝不会提前站队。
哪怕笑到最后的当真是九阿哥,他也只是后悔,不至于覆家灭族。
高夫人是单纯看不上九十四,勋贵人家子弟去考科举,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高恒此时赋闲在家,仍旧斗鸡走狗,做他的膏梁纨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在乎。
却耐不住妹妹整日以泪洗面,看见他就哭:“皇上只是收回恩典,取消赐婚,又没说不许你嫁人?你哭什么!”
高斌一共生了一儿两女,已故的慧贤皇贵妃是原配所生,性子也随原配,是个笨蛋美人,续弦后来生的一儿一女,儿子随了续弦,脑子好像被狗吃了,只最小的女儿像他。
高妙宜闻言掩面哭泣,也不说话,高恒脑子一抽:“你是不是喜欢上西林觉罗家那个小书呆子了?”
“九十四才不是小书呆子。”少女心被戳穿,高妙宜脸飞红霞,眼泪反而流得更多。
想到多年前,他自己也曾真心喜欢过的那个姑娘,高恒咬咬牙,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笑:“三日后是瓜尔佳府上老夫人的寿宴,额娘肯定会带你去,西林觉罗家与瓜尔佳氏有亲,觉罗氏肯定也会出席……”
高妙宜插嘴:“觉罗氏要带也只会带女眷,他明年春闱下场,恐怕遇不上。”
高恒一脸坏笑:“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让他去。”
高妙宜拉住高恒的袖子,急急道:“他明年要下场了,哥哥不许伤他。”
“你以为那小子是什么善类,便是我想伤他,也未必能办到。”法子还没想好,高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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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脑筋。
高妙宜看高恒一眼,从袖中取出信笺,红着脸递过去:“哥哥把这个给他,他自然能来。”
高恒诧异:“你们已经……熟到这种程度了吗?妙宜,万一不成,或者不甚传扬出去,于他没什么,于你可是有大麻烦的。”
毕竟圣旨颁下这么久,他妹妹急得火上房,对方半点反应都没有。
说着打开信笺,下意识念出来:“一张机,晓莺啼转柳烟低。临妆喜理春衫袂。眉间心事,指尖轻绕,空自捻花枝。两张机,忽闻夫人道佳期。生辰宴邀群仙至。倏生一念,欲约君往,共赴玉台仪……”
没念完,便被妹妹打断:“哥哥!”
高恒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拍着胸脯打包票:“你放心,有哥哥在,定把那小子请到你面前,将生米煮成熟饭。”
说完有些后悔,以为妹妹被冒犯了,肯定要被气哭。谁知她郑重点头,认真说:“非常之时,只能用非常之法。”
高恒:“……”
“在瓜尔佳府的寿宴上,九十四被高恒绑去高家,与高家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非要负责?”
事情闹大,鄂婉很快得到消息,惊得差点御前失仪,当着皇上的面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荒诞不经,离奇又离谱。
首先,九十四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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