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手中还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在微弱的灯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
可第一次使用的难度远超他的想象。他下意识紧闭双眼,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指甲都快要嵌进掌心。
就在疤脸男人快要走到他跟前时,郑清春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将他的意识拉扯进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成功了一部分,他进入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陌生男人的意识边缘。
这是一个充斥着混乱与暴力的世界,黑暗中时不时闪过一道道血光,还有痛苦的嘶吼声回荡。
郑清春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试图找到操控意识的关键节点。
郑清春发现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最恐惧的是被同伴背叛,那些闪烁的血光正是他曾经在背叛与被背叛的打斗中所留下的记忆残像。
原本血腥的画面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男人被曾经的同伴们联手围攻的景象,那些同伴们的脸变得扭曲狰狞,口中不断喊着:“你去死吧,叛徒!”
男人在意识中惊恐地四处逃窜,发出绝望的呼喊。
现实中,那个男人突然抱着头,面露惊恐之色,疯狂地大叫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
他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疤脸男人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刚要开口呵斥,郑清春又趁机将意识探入疤脸男人的意识。
疤脸男人的意识更加复杂,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每一条通道都隐藏着不同的恐惧。
郑清春在其中艰难地探索,发现他最害怕的是失去权力,沦为他人的阶下囚。
郑清春迅速在迷宫的尽头设置了一个场景,疤脸男人被锁在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周围是他曾经欺压过的人的嘲笑和唾弃声。
瞬间,疤脸男人也陷入了癫狂,他双手在空中乱挥,像是在驱赶着什么,嘴里大喊着:“你们别想困住我,我才是老大!”
工厂里顿时乱作一团,御槌高志也一脸惊愕,但长久以来的经验让他一下子就意识到搞鬼的人是谁。
他将目光看向正在偷偷溜走的郑清春,眼里的兴趣开始浓烈起来。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放任着郑清春的离开。
郑清春趁着混乱,悄悄地向工厂门口挪动。
他的体力因为第一次不知轻重的使用权能而有些透支,脚步略显虚浮,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咬牙坚持。
他不敢停歇片刻,此刻自己犹如案板上鱼肉,御槌高志那如芒在背的注视令他如坐针毡,他实在想不通御槌高志为何放自己走。
外面冷风呼啸着灌进他的衣领,他却顾不上寒颤,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直到身后工厂的喧嚣彻底消失,确定没人追来,才靠在路边一棵树干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逃出生天的氛围里,郑清春脑子不知道被什么扯偏。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连800米及格线都不能达标。
缓过神来后,郑清春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了周防尊。他看着手机上排序在最前面的安娜和周防尊,手指在俩人名字中间悬空犹豫。
[在犹豫什么?]888适时插嘴,无论是谁好像都一样,怎么郑清春就在这犹豫半天。
郑清春没有回答888,抿了抿唇,悬在半空的手指像是寻到了自己想要的点了下去。打过去的电话没响两声便被接起,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
“安佑。”
郑清春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不语,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整个世界都被包裹在一片明晃晃的金色光幕之中。他呼出的气息,在滚烫的空气中迅速消散,未留下丝毫痕迹。
地上那几滴殷红的血液,在强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夺目,如同一朵朵绽放在沙砾中的红梅,散发着刺目的艳丽。
郑清春抬手,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刹那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流鼻血了哦。]
888善意的提醒望着自己手发呆的郑清春。
郑清春听闻 888 的提醒,缓缓回过神,看着掌心那抹刺目的鲜红,眉头微微皱起。
电话早在眩晕感袭来时,被他心虚的挂断。
抬手在鼻子下方胡乱抹了一把,试图止住鼻血,可那温热的液体却依旧断断续续地渗出,洇红了他的袖口。
“真麻烦。”郑清春低声嘟囔着,边在兜里摸索纸巾,边往路边阴影处挪了挪,想避开这炽热得有些恼人的阳光。
他猜测,刚刚在工厂里那番激烈的精神权能交锋,对身体的消耗太大,鼻血怕是身体发出的抗议信号。
[恐怕不是这样吧。]
888像是知道郑清春所想的那样,语气都带上不可信。
“死不了。”郑清春闷声应道,终于在兜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揉成团塞进鼻孔,仰头靠在树干上。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可他此刻没心思欣赏,满心都在复盘刚刚那场惊心动魄。
修改意识郑清春是第一次,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上瘾。
这可是精神控制诶。
不过御槌高志为何会出现在工厂?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又是什么来头?还有,他最后为何放任自己离开?
诸多疑问在郑清春脑海中搅成一团乱麻,越想头越疼,眩晕感也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别瞎琢磨了,先回‘窝’里再说。]
郑清春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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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888 说得在理,只是一想到要面对周防尊和伙伴们探寻的目光,以及刚刚自己莫名其妙就把电话挂断,要把这乱糟糟的一切再复述一遍,就莫名有些发怵。
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况且他心里也惦记着大家的安危,万一这个奇怪的御槌高志狗急跳墙,报复到吠舞罗头上……
想到这儿,郑清春咬咬牙,站直身子,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吠舞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行人们匆匆忙忙,各自奔赴目的地,没人留意这个身形略显单薄、鼻尖塞着纸巾的少年。
街边店铺飘出的食物香气,往日会引得郑清春肚子咕咕叫,此刻却勾不起他丝毫食欲。
临近吠舞罗,那扇熟悉的门扉映入眼帘,郑清春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屋内一如既往的暖黄灯光倾泻而出,可众人的欢声笑语却并未如往常一样瞬间将他包裹。
屋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凝重,草薙出云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吧台,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腾起袅袅烟雾,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冷峻得如同寒夜霜星,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郑清春。
吠舞罗除了周防尊,草薙很少会当着安娜和郑清春的面抽烟。只要一看见他们,即使刚点燃没抽几口,也会按灭。
仅这一照面,郑清春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安娜抱着小太阳从里屋走出,小猫也像是感知到了气氛不对,乖乖蜷缩在她怀里,没了平日里的活泼劲儿。
安娜什么也没说,坐到周防尊身边,低着头手里一下一下顺着小太阳的毛。
“你去哪儿了?”第一次当着郑清春黑脸的草薙出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堂待罪啊。
郑清春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解释,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犹豫间,十束多多良端着一杯刚调好的酒,从吧台后走出来,往日的笑容隐去,目光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安佑,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这一身的伤……还有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郑清春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凌乱,袖口和领口还残留着血迹,狼狈至极。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虚着扯了扯嘴角:“没事,天干物燥的,流了点鼻血。”
郑清春的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却并未因此缓和半分。
“安娜。”坐在沙发中央的周防尊微微抬了抬下巴,什么也不再多说。
安娜像是早就预料般抬起头,将一直握在手心的玻璃球举到眼前,晶莹剔透的红色球体在暖黄灯光下折射出微光,倒影出被审判人的身影。
“真的。”安娜轻声说道,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丝毫波澜。
话音落下,收起玻璃球。她也不等屋内其他人有什么反应,便轻轻搂了搂怀中的小太阳,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里屋走去,只留给众人一个略显单薄的背影
众人的目光随着安娜的身影移动,屋内一时陷入寂静,唯有草薙出云指尖香烟燃烧的“滋滋”声。
郑清春站在原地,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本来他也没指望能躲过安娜,但安娜包庇自己属实不在他的预料中,嘴唇嗫嚅几下,终究没发出声音。
周防尊盯着安娜消失的方向,目光深沉,片刻后霍然起身,高大身形带着压迫感,“好好休息。”
抛下这简短的几个字后,便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临出门前,他微微侧头,目光扫向郑清春,又补充道:“别再乱跑。”
第67章
“别乱跑了。”
门在周防尊身后缓缓关上, 屋内的凝重气氛却并未随之消散。
草薙出云掐灭手中香烟,烟头在烟灰缸里发出微弱的“呲啦”声,他轻叹一口气,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安佑,你也知道大家是担心你……”
话点到为止,想表达的意思溢于言表。
他边说着,边走到吧台后,开始默默擦拭那些已经锃亮的酒杯,动作里透着些无奈。
十束多多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郑清春的肩膀,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安佑,快去洗洗, 换身干净衣服吧, 看你这一身狼狈样,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郑清春微微点头,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最终却只是低声应了句:“嗯, 我知道了。”
[真奇怪……]
郑清春忽视掉背后的目光, 走上二楼回房间, 888带着疑惑的语气开口, 随之而来的是敲击键盘的噼里啪啦声。
唯一能听见的人没有表现出一点想知道的态度, 静静的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进去。
如同傀儡般忽视掉坐在他床上的安娜, 径直走向卫生间, 关上门。
冷水从水龙头里喷涌而出, 郑清春双手掬起一捧, 泼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白色的瓷盆里,溅起细微的水花。
他抬起头,镜子里在自己那张熟悉的面容旁,竟悄然多映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黑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眸,四目相对,两张面容在镜中交叠。
似他,非他。
额前的头发被水浸湿,凌乱地耷拉着,几缕发丝贴在他的额头,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双眸凝视着镜子中的人,眼神里透着无尽的迷茫。
[你咋了?]
从忽视安娜那刻888就意识到郑清春精神上可能出问题了,但数值面板上所有数据都在平稳线上,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
总不能玩一次精神方面的超能力,给自己玩脱了吧。
郑清春依旧没有回应,伸手抹了一把脸,手指触碰到脸颊时,他微微皱眉,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伤口,虽然细微,却在这寂静的卫生间里被无限放大。
“我……”
我是谁……
郑清春努力的眨了眨眼,试图从镜子那人眼里找寻答案,但无济于事。眨眼间的功夫,镜中人似从未出现过般,只留下他现在狼狈的面容。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来研究这种问题,但又好像不是第一次。
在刀剑的世界,如同无根浮萍,连独属于自己的身份都没有,依靠着一把从未出现的刀剑生活着。
所有人叫的都是他,又不是他。
唯一有点归属感的反而是他的第一个世界,起码在那里,他是看着重要人物长大,并参与所有节点。
这个世界,郑清春不是一开始就穿越进来,因和安娜是双胞胎的缘故,在婴儿时期的所有事,他都是以旁观者去经历。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说话的年龄,不到两年,又和安娜关进非时院,进行长达三年的“分居”。
从一开始真实感便没有建立起来,就导致郑清春时常会因为某些原因开始对自己产生自我怀疑。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镜子右上角的一处水渍上,那水渍的形状宛如一只诡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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