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明朝帝王陵,是汉人被满人踩在脚底多年,最后的气节和精神寄托。
今日万岁爷在明十三陵这惊天一跪,彻底跪进了汉人士绅的心里,终于有一位大清皇帝,不再只是将满汉一家挂在嘴边说说而已。
许多汉臣和江南百姓开始含泪跟在万岁爷之后,一道拜谒明朝帝王陵。
此刻开始,他们才真正在朝堂上有了归属感,打心眼里想要效忠大清,想要让自己的国家成为歌舞升平的盛世国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此起彼伏的山呼万岁爷和万民臣服在地,旗人们也渐渐的后知后觉,万岁爷这惊天一跪,跪出了今后江南的盛世长安。
大清将士再不用在江南统治的岌岌可危,枕戈待旦。
他们忽而很自豪,能为如此深明大义的万岁爷效忠,一个个骄傲的跟着匍匐在地。
突兀的站在人群里的朱耷气的破口大骂。
“混账!你们都是混账!软骨头!”
他想不明白,他绞尽脑汁想的办法,明明是羞辱大清皇帝的妙计,怎么会阴差阳错,让清廷成功收服江南仕林的忠心?
朱耷站在匍匐在地的万民中,眼睁睁看着无数匍匐在地的走狗,气的直跺脚。
完了,大明最后一片净土,此刻彻底将不复存在。
人群中不知是谁伸手将他拽倒,将他的脑袋按在了地上。
在阵阵嘹亮的山呼万岁中,吴雅渐渐因为体力不支,吐血昏厥,让在场的众人无不热泪盈眶。
吴雅苏醒之时,下意识要起身跪下,忽而手掌被攥紧。
她这才回过神,抬眸就看到皇帝坐在她身边,此时皇帝面色苍白,额头都是淤青。
她心疼的伸手去抚摸皇帝额间渗出的血,感动的潸然泪下。
她才祭拜两三座陵寝就如此难受,皇帝却对十三座大明帝王陵寝,行最隆重的三拜九叩之礼。
“我们分开可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别人。”
吴雅愧疚的含泪收回手,这一次的危机已经让她胆战心惊,她实在不想让自己成为旁人攻击皇帝的靶子。
“乌雅玛琭,除非朕驾崩,否则你此生只能待在朕身边。”
皇帝的脑海里浮现她为了他的江山,不管不顾的赤足脱簪请罪,满头散落的青丝落在泥泞浑浊的污泥浊水中,忽而百感交集的俯身与她拥吻。
吴雅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彻底沦陷在这段感情中,面对心爱之人,她哪里会不想靠近与亲昵。
情浓之时,皇帝竟开始小心翼翼的吻着她心口的血迹。
吴雅正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发痒,忽而感觉一阵阵发热,她仰头竟然发现皇帝正将脸颊轻轻贴在她伤口旁,悄无声息的落泪。
“是臣妾受伤,万岁爷为何哭?万岁爷想让臣妾主动献吻就明说嘛,呜…”
皇帝以吻封缄,沉身与她融在一起,二人再难舍难分。
此时梁九功愁眉苦脸的正准备敲门,忽而听到屋内久违的男女欢好之声,于是压下担忧,安静的与李德全一道守在门口。
也不知过去多久,主子们极乐的喟叹之后,就摇铃唤水了。
皇帝沐浴更衣后,看梁九功欲言又止,正准备起身离开,忽而袖子被攥紧。
“皇上,您和梁公公眉来眼去许久,是要背着臣妾说什么悄悄话呢?”
“哎…”吴雅什么都没多说,只捂着心口蹙眉,委屈的叹息了一声。
皇帝凝眉,再次坐回了她的身侧,扣紧她的手掌。
“何事?”
“万岁爷,咱被那朱耷耍了。他说解药早就被药人吃光了。”
万岁爷素来谨慎,他是见过同样服下红丸的药人在吃下朱耷给的解药之后痊愈,才会不管不顾的去拜谒明朝帝王陵。
可如今朱耷却出尔反尔,着实让人恼怒。
“呵,立即把他带到校场。”
“玛琭,朕自会解决,你先歇息,一会朕带解药来看你。”
“皇上…”
吴雅还想说什么,可皇帝却俯身吻了上来,此时她其实身上也不好受,于是只能乖乖的躺回床榻上。
皇帝面色肃杀的来到校场,但见朱耷那混账还在拿着酒葫芦癫狂跳舞。
皇帝轻蔑的冷笑了一声,振袖扬手间,校场里一人高的靶子忽然统统转了过来。
“朱耷,朕今日必须得到解药。”
“狗皇帝,你不可能江山与美人兼得,你既得了江南万民归心,就不能再贪心美人,天下间哪儿有两全法。”
朱耷醉醺醺的转了个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忽然传来阵阵孩子的哭声,朱耷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颤抖着转过身,却看见靶子前统统站着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又少,统统都是他熟悉之人,那些都是朱家族人。
“满狗!你这断子绝孙的王八蛋!襟裾马牛,衣冠狗彘!你到底想做甚!”
皇帝嘴角始终浮着一丝轻蔑的冷笑,开始挽弓射杀那些明朝皇族余孽。
随着几声凄厉的箭矢破空声和痛苦的哀嚎声传来,朱耷满眼惊恐的瞪着被皇帝一箭爆头射死的族人。
“朕还需感谢你,朱耷,若非你羞辱朕下跪,朕也无法如此迅速挖掘出潜藏在江南多年的明朝皇族。”
皇帝嘴角嗜血的冷笑愈甚,再次挽弓,三箭齐发。
此时梁九功也开始皮笑肉不笑:“朱先生,感谢您为大清作出的贡献啊,你既出尔反尔,咱总要以牙还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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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德妃(清穿)》 60-70(第9/48页)
“哎呦哎呦真没想到,潜藏在江南的明朝皇室竟然这么多,我们在人群里抓都抓不完,还跑了好多。”
“可惜了,今儿在校场有名有姓的明朝皇氏近远支,才五十多人呢,啧啧,那四十多个孩子是不是还没来得及上你们老朱家的族谱啊?回头您记得把名字写清楚,免得不知道如何给他们立碑。”
“哦,忘了告诉您,今儿这校场着实不宽敞,只能让您一百三十二个亲戚来这,还有六百三十一个没地站了,还关着呢。”
“畜生!你们入关就已经屠杀我们大明皇族一万余人,连李自成那莽夫都尚且人性未泯,没舍得杀崇祯帝三个皇子,却被你们杀了干净!你们一定会断子绝孙的。”
皇帝还在沉默的挽弓射杀那些明朝皇族,眼看着一个个至亲倒在血泊中,朱耷彻底崩溃了,开始歇斯底里的怒骂喊叫。
错错错,他错的离谱,原以为能折辱满人,到头来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时皇帝开始焦躁不耐烦,拔出腰间佩戴的天子剑来到靶子前,如切菜砍瓜般,开始对那些余孽进行屠杀。
“住手啊!”朱耷被几个侍卫按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血流成河,那屠夫浑身浴血,正在抡屠刀杀害他的族人。
“传朕旨意,将明朝余孽中的宗室女统统灌绝子汤,发配军中为妓,犒赏我大清满蒙儿郎。”
“另将男子统统阉割,发配宁古塔予披甲人为奴。”
梁九功听到万岁爷的旨意,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复而幽幽道:“哎呦宁古塔为苦寒之地,披甲人哪里见过这般貌美的汉人啊,又是锦衣玉食的前朝皇族子弟,即便是男子,披甲人也定会殷勤怜爱疼惜的。”
“你…”朱耷意识到眼前这暴君的恶毒,愈发胆战心惊。
“狗皇帝,你还是杀了他们吧!你这个恶魔!”
“呵,朕希望你们都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皇帝说话间,并没有停下砍杀的屠刀,此时他满脸溅满血迹,就像是地狱来的嗜血罗刹。
朱耷被狗皇帝这句令人发指的话吓得浑身发抖。
“来人,把朱三太子朱慈焕全家带上来!将他们五马分尸!”
“够了!!”朱耷跌坐在地泪流满面,俨然已经崩溃了。
朱三太子一脉,是崇祯皇帝最后的直系血脉,随着朱三太子全家在他面前被五马分尸,朱耷绝望而凄厉的开始尖叫,崇祯皇帝正统一脉全部后代,今日彻底消灭殆尽。
他们这些皇族隐姓埋名多年,若非他们怨念太重,哪里会遭遇今日这般灭族的劫难。
再没有人能阻拦这暴君的恶行了吗?绝望之际,朱耷忽然听到一句轻呼。
“玄烨,你在做什么?快些住手,那只是个和胤禛一般大的孩子,她是无辜的!”
吴雅不放心的前来校场找皇帝,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
此时浑身染血的皇帝正在发狂的砍杀活人,甚至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曾放过。
吴雅满眼惊恐和心疼,飞奔到皇帝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腰。
“玄烨,你别为我杀人可好,我害怕。”
“梁九功,你快些把这些人统统待下去,好生对待,不得怠慢。”吴雅走到皇帝的面前,伸手夺过血迹斑斑的佩剑。
“玄烨,我们回紫禁城吧,我不要你为我杀人,我想立即回家看胤禛。”吴雅扑进皇帝满是血腥气息的怀抱,抱紧了他的腰。
原本狂怒的皇帝嗜杀暴戾的眼神渐渐柔和几许,他正要伸手拥抱心爱的女人,却皱眉张开双手,舍不得触碰。
梁九功会意了,于是取来帕子伺候万岁爷擦干净满手的血迹,这才见万岁爷伸手将娘娘搂紧。
此时朱耷忽而癫狂的仰天大笑起来,继而含泪指着吴雅,开始笑得前俯后仰说不出话来。
“啊哈哈哈,疯子,疯子,你是疯狗,哈哈哈疯狗,疯狗要狗绳拴住,啊哈哈哈,你是他的狗绳,啊哈哈哈。”
“狗绳,狗绳不能死啊哈哈哈哈。”
朱耷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摘下了挂在腰间的酒葫芦。
此时他踉踉跄跄的赤脚踏着族人的血,来到堆叠成山的族人尸骸前,开始采集看着像是童女尸骸的血。
梁九功一扬手,就有几个小太监上前帮着一起搜寻童女尸骸。
也不知过去多久,朱耷捧着染血的酒葫芦走到了吴雅面前。
“这是解药,你…一定要长命百岁,至少一定要熬死暴君!”
“朱先生,是你们做的太过分了,不给人活路,王朝兴衰更替古来有之,明朝也并非一夕而亡,如今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大清并未亏待汉人,我们万岁爷并非暴君。”
吴雅忍不住替皇帝辩解道。
“总之你一定要熬死皇帝。”
吴雅皱眉,不悦道:“无论生死,我总要陪着他,无需朱先生关心。”
梁九功将那壶酒倒出一碗,给服了红丸的药人试药。
真没想到取材自处子血的红丸,解药竟然也是处子血。
只不过这药引是朱家女子的处子血,难怪太医查探出解药是以人血为药引,但即便用尽各种血,却依旧无计可施。
“皇上,这红丸药引特殊,您今日若将朱家人赶尽杀绝,万一今后臣妾再中毒可如何是好啊,就再无朱家血脉为解药了。”
吴雅仰头看向皇帝。
皇帝哪里不知道她的妇人之仁,无奈的扶额,最后抬眸与她对视。
“嗯,朕会为他们寻一处隐居之所安居乐业。”
“那臣妾谢过万岁爷。”吴雅知道皇帝宠着她,才会对这些人网开一面,于是乖巧的窝在皇帝的怀里。
“万岁爷,那朱耷疯疯癫癫的,但字儿写的真好看,臣妾喜欢他画的画。”
皇帝无奈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他画的都是死鱼眼厌世脸,”
吴雅尴尬的朝着皇帝挤眉弄眼:“那臣妾现在忽然就喜欢上了。”
“无妨,朕也会画。”
吴雅见皇帝不依不饶想赐死朱耷,于是也不再装了,在皇帝怀里胡乱蹭着,开始撒娇。
此时梁九功端着一盏猩红的药前来,方才药人已经试过,这药并无不妥。
吴雅捏着鼻子喝下了那晚腥臭的药,只觉得一股暖意直达五脏六腑,整个人如洗髓伐毛,通体舒畅。
“她今后还会比寻常人更畏寒怕热,这是后遗症,无解,温养得当,活个三四十年无碍。”此时朱耷忽而幽幽说了一句。
眼看着皇帝的眼神逐渐暴怒,吴雅赶忙抓住了皇帝的手。
“万岁爷息怒,臣妾白赚了三四十年正好,三十年后臣妾都五十多了,也活够本了,若臣妾今后七老八十,白发苍苍一身褶子,还在万岁爷面前晃悠,万岁爷该看烦了臣妾。”
“说什么胡话,谁敢嫌弃你。”
“古人云,色衰而爱弛,眼下万岁爷都不爱臣妾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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