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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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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朱祁钰面色阴沉,盯着跪在殿中的曹吉祥,“三天了,你东厂就查出这些?”

    曹吉祥冷汗涔涔,“皇上,此事蹊跷,绝非人力所为啊!那护城河血水、石碑谶言,分明是……”

    “是什么?”皇帝冷冷打断,“你是想说,真是鬼神索命?”

    曹吉祥伏地不敢言。

    一旁的大臣王文拱手道,“陛下,如今京城人心惶惶,若再放任流言,恐生大变。”

    朱祁钰闭了闭眼,“陆轲……还在御马监?”

    殿中一静。

    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英低声道,“是。”

    “传他。”

    御马监的破屋里,陆轲正借着烛光翻看一本册子。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指尖一挑,册子隐入袖中。

    “陆公公。”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探头,“金,金公公来了,说陛下要见您……”

    陆轲唇角微勾,他就说,曹吉祥握他的东厂,也得握得住才行。

    起身时,他的目光扫过墙角,那里摆着一口木箱,箱中整整齐齐叠着一套崭新的飞鱼服。

    待陆轲重掌东厂,赵德就吓死了。

    陆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笑一声,“赵总管,还记得半年前你说过什么?”

    赵德一颤。

    ——“您如今不过与我等一样,还当自己是风光时呢!”

    陆轲慢条斯理地戴上护腕,淡淡道,“现在,本督主风光依旧,而你……”

    他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赵德撕心裂肺的惨叫。

    ——

    温缜这几日没出门,他们在人牙子那买的厨娘,刚好一对京城周边的中年夫妻,去年儿子去了沙场再没回来,今年又遇兵祸,只得卖自身为奴。

    温缜听了这事,花了二十两,就让他们跟着回家,租的房子挺大,匀给他们一间,月钱按长工的结。家里也就这么多活,这对中年夫妇千恩万谢,觉得遇到好主家。

    由于他在京城不认识人,他与刘永宅在家里读书,狄越就更宅了,他还不搭理人,导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完全不知道,真可谓是应了那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还是吃饭时,孙婶与王叔他们心有余悸说了此事,温缜才知道这些事。

    他终是坐不住了,温缜刚打开门准备去护城河那边看看,出门不顺,就遇到从轿里下来的陆轲。

    温缜脚步一顿,看着不远处对面那大宅的陆府匾额,不是吧,这么惨?他现在搬家还来得及吗?

    陆轲看到他也是一怔,随后皎好的眉目似有眼波流转,“温秀才,这么巧啊,来京城准备科考?”

    温缜只得上前拱手一礼,“见过陆督公,正是,学生来参加明年的科举,想着早点来,能租上房子,就遇上陆督公了,若有打扰,学生立马搬走。”

    “无妨,咱家就喜欢像温秀才一样有志向的读书人,住着吧。”他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温缜,便入了府门。

    温缜这下也不准备去看护城河了,退回家里,将门关了。

    刘永看他又回来了,“咋了?”

    温缜做出江湖术士的模样,指尖一掐,“我掐指一算,额头煞气冲天,这几日不宜出门,算了,不与东厂锦衣卫抢活干,不如在家读书。”

    “你怎么不夜观天象?”

    温缜想了想,“那也行。”

    刘永很是服气,“也好,外面听着就乱,又没人来触霉头,咱们听听就算了。”

    狄越看他居然真不打算多管闲事,“长进了啊。”

    温缜回房关门,阳光从大开的窗透进来,他躺摇椅上看书,想了想那死太监的眼神,“放心吧,会有麻烦事找上门的。”

    还真被温缜说准了,陆轲官复原职回府梳洗后进宫复命,他之前远离京城,心腹也被调离,一时没有头绪。

    新帝刚继位,于谦王文当政,他又不能大肆抓捕,回府的路上就想到了对面的温缜,这不是磕睡来了枕头?

    陆轲想把曹吉祥踩下去,首先自己得有功,毕竟曹吉祥身上的军功还挺多,如今不管东厂,也是司礼监秉笔,稳压他一头。

    陆轲回府的时候已经黄昏日落,进门之后对番子道,“去对面将那个姓温的请来。”说完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那家紧闭的院门。“客气点。”

    “是!”

    番子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督公,那姓温的说天色已晚,不便打扰,明日再来拜访。”

    陆轲眉头微蹙,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他沉吟片刻,挥手道,“罢了,明日就明日。你们盯紧些,别让他跑了。”

    ——

    番子走了后,温缜伸了个懒腰,他就知道,遇见陆轲没好事,福祸难躲过。

    狄越看着对面的宅子,“要不咱们搬家吧?怪不得这个地段的房子没人买没人住呢,原来事因在这。”

    谁想离东厂的人近啊,这与住阎王殿有什么区别?

    温缜觉得还好,主要是他对那案子挺感兴趣,第一个举子出事,他听着锦衣卫想草草了事,将商贩屈打成招,就觉得肝疼,能不能别这么敷衍,好歹天子脚下。

    这不就是欺负皇帝新上位好糊弄吗?

    温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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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了解朱祁钰,但从他年少上位到去世短短八年的结果来看,他实在不得人心。

    这种不得人心,不是说他不是个好人,恰恰相反,他好的不够纯粹,恶得也不够纯粹,还没有帝王的杀伐果决。

    他并不想朱祁镇回来,他手里有权,在人回来的路上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弄死他,还能甩锅也先,但他没有。他又不想迎,就找了一个礼部的小官,去迎人回来,面子上的工程都不肯做。

    这就给自己找了麻烦,也给迎他上位的臣子,比如于谦王文埋了祸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实在是过于坑自己人。

    一国不能二主,偏偏他将人迎回来,哪怕软禁有什么用呢?有朱祁镇在,在他那不受重用,欲望得不到满足的,都会向朱祁镇投诚,为他开路。他给了臣子选择权,这是致命的,注定他活不长。

    并不是坐在那个上面,就拥有了权利,像朱祁钰这样,坐在皇位上,一如东汉幼儿园的皇帝,都是活不长的,宫内宫外,他把握不住,他不够狠,臣子就会心思活络,太监就会内外勾结。

    他的死日就近了。

    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从来没有既要又要的道理,他不想杀兄,立不起来,什么都推给于谦,于谦是一个臣子,他还能去弑太上皇不成?

    比如曹吉祥,还是王振的党羽,他上位后这些人都不带处理的,甚至继续用,一朝天子还一朝臣呢,他用的直接是朱祁镇朝堂剩下的原班人马。

    所以哪怕有朱祁镇这种作为对照组,他的历史评价也很低,甚至很多学者,认为他与朱祁镇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甚至代入朝臣,他们也会选择朱祁镇,高坐在明堂的人,当起皇帝实在过于过家家,皇帝拿到权力没有用鲜血去巩固,以为靠真心就可以吗?

    夺门之变有多轻而易举呢?没有伤亡,就是事后清算了于谦王文等朝臣,这是什么过家家式的政变?

    君王当有君王的杀伐,否则不过是让蛇鼠成窝,好人自吞胆汁,有苦说不出。

    这好比农村里那个老实本份的丈夫,妻子一力撑起家,他老实,什么责任当妻子的都只能自己抗,把自己变成歇斯底里的泼妇,还得被人说,那大哥那么好一人,怎么娶了这样斤斤计较的媳妇?

    转换成君臣同理,杀伐不果断,当他的忠臣,能臣,是用自己的九族去送死。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偏偏是个皇帝,在他手里当清官有多难呢?比如于谦,一人对上满朝上下,皇帝只放权,相等的,锅也是于谦一人背。所以哪怕于谦在得意时,他的诗也是悲怆决绝的,他抗下所有。

    这般槽心的人,以后还是他老板,温缜想想人都麻,不论是朱祁镇,还是朱祁钰,他们身上的问题都太大。

    如果他们生在平民家,这种性格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权力,没那个能耐。偏他们命好生在帝王家,朱祁镇是大明的灾祸,朱祁钰又何尝不是于谦的灾祸。

    谶他那诗的粉身碎骨之言。

    温缜想到朝堂的事,在这种皇帝下面,当权臣比当清官好办事,于谦主要是过于正直了,温缜觉得,还好他并不这般正直,他没有忠君的心。

    甚至,朱祁镇绝不能活着回来。温缜不想自己出手,这种大罪,他拒绝担,也拒绝沾。有句俗话说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第二天早上温缜洗漱打理好去陆府时,陆轲也早就起了,温缜入了内房,撩袍一跪行了一礼,“听闻督公要见学生,便早早来打扰了。”

    陆轲瞥看他一眼,看他仿佛恭敬的神情,他见的人多了,有表面恭敬内里鄙夷的清高人,有为权势点头哈腰巴结上来的,像温缜这样,眼底神色不露半分的,不知是真清正,还是假清高。

    “起来吧,坐。”陆轲瞥了眼府里的老仆,“没眼力的东西,给温举人上茶。”

    温缜听着他指桑骂槐的话,装做听不懂,哎,他就是没眼力见,有本事弄死他,有求于人还这么多事。

    第67章 京城诡异大案(四) 温举人还……

    他对陆轲意见老大了, 上回想把他往死路上骗,这一回指不定给他挖什么坑呢,这种人越对他恭敬百依百顺,越是成他上位的炮灰。

    他对太监没有偏见, 他只是作为受害人, 对这种为了权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有很大意见。

    “不知督公唤我,是有何事?”

    陆轲想起案子, 高冷的面色缓和了些,仿佛对他寄以厚望一般。“自然是有要事,温文约断案一流,是江南公认的事,此次有江南学子遇害, 还是你们浙江人, 也算是同乡, 温举人不妨来看看。”

    这就很牵扯了, 天下读书人千千万, 江南占一半, 浙江又是其中主要地,那么多学子,生死都与他扯上关系,他是什么冤种?这关他什么事。

    这个理由, 温缜不能接受, 他可以帮忙, 但不担莫名其妙的责任。

    “督公说笑了,我只是一介书生,担着师长厚望赴京赶考, 与同乡之人并不相熟,人微言轻,也不欲掺和。”

    做多大官管多大事,他连官都不是,什么锅都想往他身上甩,他抗得住吗?温缜觉得自己没有九条命,不行。

    陆轲见他这般装模作样,也拿不准,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公正无私舍己为人的思想,就理解不了其他人有这种思想。他认识的人里,也就于谦做得到,但于谦这种人千古难寻,不适合做参考。

    他连饼都不画,想请人掺和要命的事里为他奔忙,是有点说不过去。

    何况他刚复职,正是需要做出成绩的时候,还不能走曹吉祥那种路子。看这次上位的掌印金英就知道,新帝不喜欢不择手段的人,金英是个实诚人。

    而于谦并不是大权独揽的人,他讲究的那一套太正,这种人过于一条路走到黑,不适合跟随。但此时却又需要他的助力,所以得是个干实事的。

    陆轲的性子也很难去过于卑微跪舔什么人,导致他做了许多,却永远不是皇帝最得意的心腹,他眼里有主意,肚里有心思,纵使跪了下来,总让人不够放心。

    陆轲看着此时的温缜,到底是可用之人,给他三分面子又何妨。“温举人,这回事查清办妥,可是大功,新帝上位,得了今上的青眼,你的前程才更加顺畅,左右也无事,离春闱也远,为咱家办案,事办好了,众目睽睽之下,咱家自会为你请功,少不了你的好处。”

    温缜听到这,才勉为其难接受这番说词,总比刚才的像人话多了,他帮人办案,和因为是同乡所以查案,这事区别可大了。后者对他没好处,相反,会来无尽麻烦,难不成以后浙江出了事,他都帮忙?

    他又没病。

    “督公相邀,我就是有生死大事,也得放置一旁,何论其他。”

    陆轲听了似笑非笑看着他,温缜很是坦然,他多好一人,画个饼他都帮忙。

    “行了,温举人陪咱家一道去看看案子吧。”

    晨雾未散,天光刚亮,温缜带着狄越便随陆轲上了马车,踏着湿冷的石板路,向义庄行去。

    阴天清晨的义庄比夜晚更显阴森,湿冷的雾气缠绕在破败的屋檐下,木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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