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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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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很软,带着皂角的清香,梦就开始翻涌而来了。

    夜色渐深,小院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虫鸣和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打破寂静。狄越上床的时候,看温缜睡得极沉,连身都没翻一个。

    他看着他,看他一路走到春闱,其实他对这次春闱不看好,温缜得罪那么多人,他们岂会善罢甘休?如果落榜不知道会不会让他这意气风发的心气受到打击。

    月亮升到中天,又慢慢西沉。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温缜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时间分不清是何时辰。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画出道道金线。

    他撑起身子,发现狄越还在睡,呼吸均匀。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推开窗户——清新的晨风扑面而来,带着露水和青草的气息。街上已经有人走动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声隐约可闻。

    “温举人醒了?”王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已是辰时了。”

    温缜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整整十六个小时的沉睡,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掏空般的虚弱感已经消失了,很有精神。

    “王叔早。”温缜活动了下肩膀,“刘永还没醒?”

    “让他多睡会儿,”王叔端来热水,“您先洗漱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温缜点点头,捧起水洗了把脸,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春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但此刻,他只想享受这难得的安宁,院子里,一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温缜望着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还是很有春天的气息。

    狄越也醒了,他昨晚忙完后很晚了,又想得多,失眠到半夜,看着温缜又变得精神,他走过来靠着人肩膀,温缜回头抱着他,“阿越,可算是完了,我们等会去爬山吧,明天去游湖,科举折散我们太久了。”

    “好!”

    虽然他们天天在一起,但他要读书读书读书,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

    在昨日科考时,不远处的高台上,主考官陈循负手而立。这位年近六旬的首辅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他身旁站着同僚,正低声说着什么。

    “阁老,听说那温缜来应试了。”副考官指了指温缜方向,“就是去年陨石案的那个温举人。”

    陈循眉头微皱,“嗯,将大同总兵,与周侍郎吴尚书拉下来的那个?”

    “正是。此人恃才傲物,还未入朝就这般搅和,”副考官意味深长地说,“若让他入了朝堂,恐怕”

    陈循没有接话,只是深深看了温缜一眼。此时温缜正全神贯注地写着文章,晨光透过号舍的缝隙洒在他挺直的背脊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考试结束,数千份考卷被收齐,送入至公堂后的阅卷处。按照惯例,先由同考官初阅,选出优秀者再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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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官复核。

    夜深人静,阅卷房内烛火通明。考官高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被一份考卷吸引。文章破题精妙,论证严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好文章!当列一等!”高谷击节赞叹,正要将其放入上等卷匣,一只手却按住了他的手腕。

    “高大人且慢。”副考官傅霖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此卷还需再斟酌。”

    高谷不解,“傅大人,此文义理精深,文采斐然,为何”

    傅霖凑近低语,“你可知这是谁的卷子?温缜的。此人锋芒太露,若点了他,日后朝堂恐无宁日。”

    “这”高谷脸色变了变,“可朝廷取士,当以才学为先”

    “糊涂!”傅霖冷笑,“你以为陈阁老会让他中第?实话告诉你,王首辅的侄女婿刘嗣宗,袁侍郎的三子,也在今科举子之列”

    高谷的手微微发抖,最终还是将那考卷放入了最下等的匣中。

    放榜前夜,陈循正在审阅最终拟定的进士名单。他忽然皱眉,“怎么不见温缜的名字?”

    傅霖自以为很懂老师,赔笑道,“阁老,那温缜虽有才名,但文章过于激进,同考官们都不敢取”

    陈循锐利的目光直视傅霖,“把他考卷拿来我看。”

    当温缜的策论摆在案头时,陈循越看越是心惊。文章针砭时弊却又不失分寸,提出的治河方略更是切实可行。

    “这”陈循拍案而起,“如此文章竟落第?把录取的卷子都拿来!”

    烛火下,陈循一一复核。当他看到刘嗣宗的卷子时,脸色顿时铁青。那文章不仅文理不通,甚至还有几处犯讳的错字。

    “傅霖!”陈循怒喝,“这与造假舞蔽何异!”

    傅霖扑通跪地,“阁老息怒!学生也是为朝廷着想”

    “住口!”陈循须发皆张,“科举乃国家抡才大典,岂容尔等徇私舞弊!明日重新审阅,若再有差池,本官定要上奏天子!”

    这事内阁就吵起来了,都定好了,重来算怎么回事,这置朝廷的颜面何存啊?他们就不想让那小子进来,什么人,这么没分寸?

    陈循不理他们,少给他搞事,欺负一考生,他们不要脸,他还要呢,他都六十多了,半截身子入了土,以后天翻地覆关他什么事?

    王文对上陈循不能多说什么,但他还是要为袁侍郎说话的,“我那侄女婿是个废的,他能上榜实在太不像话,但是袁侍郎的儿子名字不能划,袁家这次土木堡都搭进去多少人了?朝廷怎么也该补偿,况且这人文章也不错。”

    文章不错,就是当进士不够格,这事还不能明着补偿,死人的不止是袁家,又是败仗,只能这么着了,要人干活总不能寒尽人心吧?

    翌日清晨,贡院外挤满了看榜的举子,就在这时,没等到张榜的人,等到礼部官员匆匆跑出,高声宣布,“奉主考陈阁老令,因审批较慢,暂不放榜,三日后再张挂!”

    人群哗然,温缜隐约感到此事或许与自己有关,不是上面真不打算录取他吧?

    第84章 春闱(四) 咱家就看不得神仙眷侣……

    三日后, 新榜公布。温缜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是第二甲第十八名。

    虞忌兴奋地拉着温缜,“温兄!你中了!还是高等!”

    他们三的排名都差不多,但没想到袁三的名字也在, 袁侍郎对这事理亏, 不准袁三出去晃, 万一被学子看出了肚子里墨水,又生事端。

    还好袁三学问不行, 但长得就是一副有才学的贵公子模样,端得是金玉其外。

    一树早开的桃花在春风中轻轻摇曳,于谦得知这事曲折,想起他赠的玉带,捋须长叹, “温缜啊温缜, 望你入仕后, 还能保持这份赤子之心。”

    ——

    春日的紫禁城笼罩在淡金色的晨光中。温缜与刘永站在东华门外, 整了整崭新的进士服。会试放榜已过去半月, 又到了殿试的时候了。

    “温兄!刘兄!”虞忌匆匆赶来, 额头沁着细汗,“听说今日殿试由王首辅亲自出题,内阁大学士们集体阅卷。”

    温缜来得比他早,已经知道了, 目光扫过宫墙上巡逻的禁军。那些士兵铠甲陈旧, 步伐松散, 让他不禁皱眉。京营武备已日渐废弛,纵使于谦也只得注重边防,石亨治下与来渡金的这些人, 是难改的。

    “你在看什么?”虞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看大明江山的裂缝。”

    刘永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左右看了看,“祖宗,这话可不敢乱说!今日是殿试,可让我省点心吧。”

    钟鼓声从奉天门内传来,三百余名新科进士肃然列队。鸿胪寺官员唱名核对后,众人依次穿过金水桥。温缜踏在宫阙石阶上,看见考试的奉天殿。

    “跪——”

    随着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所有人齐刷刷跪伏在地,温缜随众人一道撩袍而跪。

    “众卿平身,坐回考场吧。”

    温缜起身时,朱祁钰已端坐在丹陛之上的龙椅中。他也注意到温缜,这人还真有点邪性,他都以为他定要落榜,只能等下回缘见,结果陈循竟让他过了。

    不是他对温缜有意见,如今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可用之才与内阁对上,犯不着,他也觉得温缜这脾气有点吓人,好事多磨,以后会更好。不过这人都上榜了,他也觉得挺好,毕竟他很缺人才。

    他就是这么一个好说话的皇帝。

    掌印太监金英展开黄绢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国之道,在安内攘外。今北虏屡犯边境,南倭骚扰海疆,卿等皆饱学之士,当为朕详陈御边之策。钦此。”

    题目一出,进士中泛起细微的骚动,温缜看见前排几个同年已变了脸色,这题目直指时弊,远比寻常的经义题难答。

    “赐题——”

    太监们将印有题目的黄纸分发给每位进士。温缜双手接过,研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温缜却不急着动笔。

    温缜也在想怎么答才能挤进前列,他想了许多,终是把掺杂现代兵防与古代相结合。一滴墨汁从悬停许久的笔尖落在砚台上,如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心中万千波澜。

    提笔,落墨。他没有按惯例先写破题,而是直接在纸上画出五个相互勾连的圆圈,每个圈内分别写上“备、食、兵、民、官”。

    “边防五事,看似各别,实则一体。”他笔下如行云流水,“备者,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请于九边设常平仓,以工代赈募流民垦荒,秋收时官购余粮贮之,则饥年可稳粮价,战时可济军需。”

    “食者,非独果腹,实安民之本。倭寇所至必掠粮仓,当令沿海州县深挖地窖,分储粮秣。更仿宋时青苗法,贷种于渔户,令其改稻为薯,此物耐咸易活,纵遇兵灾亦可保民食。”

    ……

    奉天殿内,朱祁钰正襟危坐,目光却不时扫过奋笔疾书的进士们。当他的视线落在温缜身上时,微微一顿,这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埋头疾书,而是时而停笔沉思,时而快速记录,姿态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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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影西斜时,太监们开始收卷。温缜于交卷时,发现自己的双手因长时间握笔而微微发抖,策论长篇大论已写完最后一字,“臣闻善医者治未病,善战者谋未形。御边之道,当如理丝,解其纠结而不断其缕。边患在外,病根在内,宽百姓之力,则边疆自固,社稷永安。”

    卷子被装入特制的漆匣中,由锦衣卫护送前往文渊阁。按照惯例,读卷官们将在今夜评出前十名,明日由皇帝亲定三甲。

    温缜走出宫门时,暮色已笼罩京城。刘永追上来,声音发颤,“温兄,我我答偏了题,只顾说练兵筑城”

    “别着急。”温缜安慰道,“你底子在那,偏一点点也无防,如今本就主战,不会有事的,我还冒险标新立异了呢。回去孙婶定做了好吃的,都考完了,别想那么多。”

    反正都殿试了,怎么都是进士,他肯定能授官的,朝廷缺人呢。

    他们不知道,此刻文渊阁内正爆发激烈争论。

    “此卷当列第一!”高谷拍案而起,指着温缜的策论,“五边连环之论,切中肯綮!”

    另一位读卷官冷笑,“标新立异罢了!治国当尊祖制,岂可妄言更张?况且此人会试排名靠后”

    “荒谬!”王文这时开口,声音压过众人,“殿试只论才学,何曾以会试排名论高低?此策论指出边患根源在吏治,正是老成谋国之言!”

    他们怎么不知道这文章好,这人谋国之才,但那不是傲慢与偏见嘛,他们看不惯。王文与陈循觉得好,其他人再不甘也无用。

    争论持续到三更天,最终前十名卷子被送到乾清宫。朱祁钰披衣夜览,当看到温缜那篇别具一格又完美答案的策论时,他如获珍宝,他拿起朱笔,在卷首画了个圈。

    毕竟内阁都肯将人才送他手上了,他也不介意就当这东风,助他一场,温缜,能耐啊。

    次日清晨,三百进士再次齐聚奉天殿。司礼太监展开黄榜,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荡。

    温缜听着唱名,听到刘永在二甲名单上,这授官稳了,刘永也安心下来,还好,他昨日惶惶一晚没睡着,生怕发挥不好排后面去了。

    他们又听到了虞忌的名字,可迟迟没听到自己的,心跳也加快起来,已经快念到金榜了,刘永也惊吓,温缜该不会是探花吧?

    “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三名探花——江苏沈玉京!”

    这下只是两个了,然后榜眼念到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人,温缜也懵了,卧槽,他该不会是状元吧?

    “景泰元年三月十五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状元郎——浙江扶风县温缜!”

    满殿哗然,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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