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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库银,所出的任何一分钱你们都可以记账,过几年重庆府富裕了,再还上,还能反哺川地。咱们总不能一直被外人说巴山楚水凄凉地吧?”

    第96章 江中尸(一) 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温缜放下茶盏, 起身披上斗篷,对堂下沉默的众官道,“咱们也别在这了,诸位随我出去走走。”

    一行人出了府衙, 狄越跟在他身边, 寒风裹着细雪扑面而来。街道上行人稀少, 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缩在墙角,分食半块冻硬的馍。温缜从袖中摸出碎银递过去, 那孩子却吓得往后缩,不敢接。

    府丞低声道:“大人,这些流民见官就怕,前些年征税”

    温缜没说话,招手让随从取来几件旧棉衣, 亲自递给那些孩子。

    “大人”为首的乞儿怯生生不敢接。

    “穿上吧, 天冷。”温缜蹲下身, 将棉衣披在孩子肩上, 指尖触到那瘦骨嶙峋的肩膀, 心中一沉, 他没再说什么,给了块碎银,起身继续往前走。

    他们沿着官道往城外走,沿途所见, 皆是破败茅屋、冻得瑟瑟发抖的农户。田间地头, 几个农人正弯腰刨着冻土, 试图挖出些残留的薯根充饥。

    “今年收成不好?”温缜问。

    一个老农抬头,浑浊的眼里满是疲惫,“回大人话, 地薄税重,收的粮食交完租子,剩下的”他苦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城外农田积雪覆盖,隐约可见几处倒塌的茅屋。又见一个老农正佝偻着腰在田埂上扒拉冻土,手指皲裂见血。

    “老丈,这天寒地冻的,在找什么?”温缜问。

    老农抬头见是官老爷,慌忙跪下:“回、回大人话,草民想看看能不能扒点野菜根”

    温缜沉默片刻,伸手抓了一把土,捏在指间搓了搓,泥土干硬贫瘠,夹杂着砂石。他转头对府丞道:“记下来,过些日子组织百姓修水利、改田土,官府出钱粮,以工代赈。”

    府丞连忙应下,却又犹豫:“可这银子”

    温缜看着城里城外两个世界,这边山更高:“就从那十二万里支,百姓活不下去,要银子何用?”

    回城时,天色已暗。路过一处破庙,里面挤满了无家可归的流民。温缜驻足良久,“明天就招人吧,男女不限,还有那些乞儿,招到先安排住的地方,隔远一点,粥饭先发着,项目安排好了,就让他们直接动工。”

    陈同知一惊:“大人,这不合规矩,未得朝廷批复”

    温缜看着这些人,个个讲规矩,生怕头顶上的帽子沾了尘灰,“等朝廷批复下来,人都饿死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若有人弹劾,本官一力承担。”

    当夜,知府衙门的灯亮着。温缜伏案疾书,将所见所闻一一记下,他请求朝廷给他放权弄新政,地方情势不一样,治理不能一概而论,后在奏折末尾写道:“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若三年之内,重庆府民不聊生,臣自请革职问罪。”

    狄越烧着炉子,温着甜酒,寒冬喝着暖胃,看着温缜在忙活,在一旁陪着他,他也就着火光翻宋慈的洗冤录。今后刑狱那块肯定有他忙的,他以后要是升职加薪,要是考核时一问三不知,就尴尬了,他才不想听人说他是躺赢。

    窗外,雪落无声。

    前些日子,孙婶在人牙子那买了些奴籍人口,她细挑了些来路可查底细的,有小厮有丫鬟,还有几个抬轿的青壮,内宅得有人帮忙,洒扫,做饭洗衣。

    这些琐事人少了真不行,况且知府衙门跑腿的人都没有像什么样子?什么事都让衙役干,久了会出问题。

    茜茜听着小满抱怨新来的丫鬟,她侧头看去,“还好呀,没事的,过几天就适应了,刚来手生很正常。”

    “我就是看她毛手毛脚的,连个帕子都叠不齐整”小满说着,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瞥那个新来的丫鬟。

    那丫鬟名叫青杏,约莫十五六岁,生得清秀伶俐,此刻正低着头仔细理着茜茜的衣裙。察觉到小满的目光,她动作一顿,随即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小满姐姐教训的是,我这就重新叠过。”

    “姑娘的贴身物件,怎么能交给生手?”她一把抢过青杏手里的衣裳,“这料子金贵着呢,得用熏笼慢慢烘”说着便熟练地忙活起来,动作比平时还要细致三分。

    青杏乖觉地退到一旁,轻声道:“小满妹妹,我娘原是在绣坊做活的,教过我几手针线。您要是得空,能不能指点我一二?”她从袖中掏出个精巧的香囊,“我会绣活,您看这个松针绣”

    小满接过来一看,针脚确实细密,花样也新颖,她嘴上却还硬着:“马马虎虎吧你这配色倒是鲜亮。”

    小满看着这新的丫鬟,危机感就起了,在京城的时候,请的是帮工,都是穷人家的女儿来做活,小满听她们抱怨家里的琐碎事,还不好插嘴,人家好歹是京城人。

    这回是买的奴婢,小满的卖身契第一天就撕了,她一直领的是长工的月银,这次是买来的贴身丫鬟,人也机灵,她看着人忙里忙外照顾茜茜眼里有活的样子。

    想着这几年的存款,她很喜欢自由人的身份,可是她又害怕今后就被人代替了。所以她忍不住挑新人的刺,茜茜看出了她的心态,“小满姐姐,咱们从扶风县到京城又到重庆,除非你嫁人了,不然肯定会一直陪着我的。”

    小满重重点了一下头,如今茜茜六岁,小满十五,她因着亲父的原因,对嫁人这事很排斥,茜茜三岁时她就带着睡了。小时候在家也一直带弟弟,为此经常被打骂,她不喜欢小孩。

    茜茜不一样,茜茜不愧是温大人的女儿,真的好聪明又好照顾,只需要给她扎头发就好了,茜茜还小,在养发的时候,不能梳繁琐的。在扶风县的时候,还剃过一次光头,说小孩这样头发会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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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如今又长长及肩了。

    重要的是,她在扶风县照顾茜茜,温大人撕了她的身契,还给她一月一两银,茜茜有什么也会记得她一份,她都没有另外花钱的地方,她现在月银都涨到三两了。她听说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月银都才五,六两银子,那个还得失了清白。

    温家又安全好相处,所以她珍惜这份工作,怕被人抢了,青杏是孙婶花了50两买的会绣活的贴身丫鬟,如今月银是一两,她是奴籍,除了主人家要发卖她,不然是换不了主家的。

    但大户人家宁可磋磨死奴婢,也不会发卖,只有买人没有卖人的道理,外面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家日子艰难过不下去了。古代人口流动不大,脸面大过天,无论内里什么槽心样,对外人设定是和善的。

    奴婢的婚姻是由主家做主的,主家给她配家里的小厮,她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婚姻权力从父母转移到主家手里。

    这样的人主人家用得更放心,小满才忐忑不安,她一点也不想离开,她也不想成为奴婢。

    雪后的月光格外亮,照得屋檐下的冰凌晶晶闪闪。府衙后院的梅树悄悄结了花苞,再冷的天,春天总会来的。

    ——

    温缜昨晚熬夜,白天一点也起不来,狄越摇他,他就开始卷着被子打滚,眼睛痛得厉害,睁不开,根本睁不开,天气又冷,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狄越都服了,他还得去前衙点卯呢,知府还赖床是个什么道理。

    温缜觉得狄越变了,以前他晚上熬得晚,白天都是陪他一起补觉的,现在有了工作眼里只有考核评定。

    “我不,谁也别想本大人今天早起,困死了!”

    狄越正想怼,外面就有人敲了衙门的鼓,他脸色一变,立刻推了推温缜:“阿缜,有人击鼓鸣冤!”

    前衙鼓声又急了几分,他猛的掀被起床,丫鬟打来热水洗漱,温缜漱完口,用毛巾抹了把脸,灌下一杯浓茶,总算清醒了些。“这大清早的,赶着衙门上班的时辰,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衙役们分列两班,手持刑杖,面容肃穆。温缜一身绛红官服、头戴乌纱帽快步走来,大步跨过门槛,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站定,一撩官袍下摆,稳稳坐在公案之后。狄越持着绣春刀站在旁边,惊堂木啪地一拍:“带人!”

    “升堂,——”值堂书吏拉长声调喊道。

    衙役们立即齐声高喊:“威——武——”

    水火棍整齐地敲击青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衙役押着个穿着蓑衣的渔夫上堂,那人扑通跪下就喊:“大人救命啊!江上漂着具尸体!”

    温缜看着他:“何时发现的?”

    “就、就一个时辰前,”渔夫哆嗦着说,“小的早起在江边收网,突然看见个麻袋在水里沉浮,捞上来一看里面里面”

    他大早上的快吓死了,还不敢抛尸,万一周边有人看见,还说他杀人抛尸,他只得过来敲鼓鸣冤。

    “尸体在哪?”

    渔夫忙道,“在江边,人命关天,我们也没敢动。”

    温缜点点头,指了前边几个衙役,“你们跟我走,你,去请仵作。”

    “是!”

    狄越自然跟在身边,他们原本就寸步不离,更别提现在还是工作必须要跟。

    温缜想着渔夫说的江中尸体,不免联想到他刚来这里救下狄越,将人抛尸河中的时候,那时刘县令说连着几个案子破不了,他的仕途要完。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么快就来了,他当知府的第一个命案,就是江中无名尸。

    第97章 江中尸(二) 这个温缜,怎么他去哪都……

    一行人匆匆出了衙门, 沿着青石板路往江边赶去。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江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大人,就在前面!”渔夫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浅滩, 声音发颤。

    温缜快步上前, 只见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半浸在江水中, 被几块突出的礁石卡住,随着水波轻轻晃动。麻袋口扎得严严实实, 但隐约透出一股腥臭味。

    “捞上来,打开。”

    两名衙役忍着恶臭,用随身佩刀割开麻袋。随着“哗啦”一声,一具肿胀发白的尸体滑了出来,仰面朝天。死者面色青紫, 双目圆睁, 嘴角还残留着白沫, 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是中毒。”狄越蹲下身, 仔细观察后断言。

    温缜点头, “等仵作来吧, 看看这死者遇害多久了,这一块封锁,不许人过来,出了命案。”

    衙役们迅速在江滩周围拉起麻绳, 将现场围住。几个早起路过的百姓远远张望, 交头接耳, 却被衙役厉声喝退。

    不多时,仵作背着验尸箱匆匆赶到。他蹲下身,翻检尸体, 又掰开死者的嘴看了看,最后摸了摸尸体的僵硬程度,这才起身禀报:

    “大人,死者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死亡时间应在两天前,不超过三天。尸身肿胀发白,口鼻有白沫,指甲青紫,确系中毒身亡。此外……”

    仵作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死者后颈处有一处淤青,似是被人击晕后灌毒。”

    温缜点点头,问府丞,“这几日可有人来报失踪案?”

    府丞摇摇头,“并未。”

    温缜想了想,“可能他家人还没发现,这人面目都看不清本来模样了,让人查吧,往,先往农家查。”

    狄越如今在外向来公事公办,“大人,此男子身上穿的锦锻,看着也不像寻常百姓家。”

    温缜摇摇头,“这些都是障眼法,你看他的手与脚,上面的茧子明显常年搬重物,仵作看看死者的肩膀,是不是也有厚茧?”

    仵作查探完点点头,“是个壮丁,许是经常做长工,给地主干活。”

    温缜心里有了数,让人将尸体抬往义庄,不可有毁伤。

    “张捕头,带人去查附近农家,看看谁久未归家了?如今寒冬,出去做活的人应该不少,想给家人赚个过年钱。”

    温缜带着狄越先回了衙门,他将昨晚写的奏疏先交上去,查案需要时间,先得确定死者是谁,否则都是空话,他又不能凭空假设。现在主要的是让活人活下来,他让府丞先去招人,甭管他想干什么,先活人就对了。

    这死者明显是良籍农人,士农工商,农人虽然处境并不好,但在农业社会,他们被杀了,凶手是得偿命的。凶手用其他衣服混淆视线,他这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没被发现,一了百了万事大吉,如果被发现,也让人摸不准身份。

    毕竟如果被害人是流民,是很难排查的,他这样纯粹是画蛇添足,流民死了,很难让官府重视,人离乡贱,都没有户籍,不属于本地的人,查不查全凭良心。奴仆也是,大不了花钱买命,杀人抛尸没必要。

    温缜将视线转向周边农家子,这年头,一般不出远门打工,家里都有妻儿,砍柴挑水的活交给媳妇太不像样,周边会议论。

    被这么吵醒,温缜现在是彻底清醒了,他开始研究要干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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