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让师族长先休息吧,他失血太多,还虚弱着。”
雪溪不太好的脸色稍有松动的迹象, “既然来了,你这段时间先在我这里养伤, 其他事情不要想。”
师海寻心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面对雪溪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一次雪溪没再拦着他自闭。
走出房门, 萧长泽妥帖关好房间门,叮嘱管家一些照料事宜,又安排了可靠的人守住院中。
一回头, 雪溪人影不见。
萧长泽四下环顾,管家问道:“殿下找什么?”
萧长泽摸不着头脑:“雪溪呢?”
侍卫总管秦息道:“族长方才往正门方向去了。”
萧长泽:“?!!”
萧长泽顾不得别的,一路跑到门口,雪溪一身雪色衣服已经从府外折返,手里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萧长泽怔愣愣地看着他。
他很少见到雪溪这样的神色,冷淡得像清冷孤高的天上月,面上带着煞气,两者结合,冷得让人不敢靠近,又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萧长泽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去,在雪溪身后,府上侍卫把另一个被放倒的黑衣人一同拖了回来。
是方才秦息说过的,外面留下来的两个盯梢的桩子。
府门一关,雪溪两指并拢,封住黑衣人经脉,又点在了他眉心处,表象灵力褪去,反馈出于中洲灵力形式截然不同的力量。
“果然是西海人。”
宿雪溪:“难怪我无论如何都追踪不到西海的异常。”
不是他的人能力不足,不是西海行事隐蔽,而是西海对中洲的渗透太早,早得让他们无从下手,查无可查。
萧长泽皱了皱眉,“按时间来算,他们当年内乱,向中洲求助,最后和中洲互赠信物,也是别有用心。”
宿雪溪半蹲下身,垂眸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捏着黑衣人的下巴,指骨微微用力,捏得黑衣人“嗬嗬”做声。
“你们追杀鬼族族长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下巴被捏住,上下牙咬不住,不吭声。
雪溪神情淡淡的,屈指指节弹在黑衣人额心。
看似轻轻一敲,黑衣人眼前一黑,耳边一阵巨大的嗡鸣声,灵魂都仿佛出窍,一瞬间,手脚轻盈到仿佛不存在,紧接着就是巨大的撕扯感,延迟带来的灵魂上的痛苦,无伤无病却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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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割裂感。
不知过去多久,好像只过去一瞬,面前这位传言已经不是仙族族长,只挂虚名的人,连低垂看他的眼眸都不曾动过分毫,但黑衣人却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
像是一尾脱水的鱼,上岸之后呼吸都不畅,浑身上下都干涸窒息。
“再问一遍,最后一遍。”宿雪溪薄唇微启,声线是罕见的冷淡,指节曲起再次放在他额心上。
他们都是西海的死士,死士最不怕的就是死。
但没有人逃得了直击灵魂的恐惧。
死士大口大口喘气,冷汗直冒,手脚都不太听使唤,惊恐开口,“我说我说。”
他趴在地上,以一种略显扭曲的姿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说出,“翁主说玄天塔下镇压着神明旧历时的万鬼之怨,他说要把塔下万鬼放出,但是失败了。”
死士不敢抬头,继续道:“翁主说,只要杀了鬼族族长,就可以成功了。”
难怪……
想必人皇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了西海的动向,知道了西海妄图对玄天塔动手脚却失败。
同样的,人皇也一定知道了师海寻镇压塔下万鬼的事情。
正如师海寻所说的那句话,人皇说他们这些小辈“撇下性命负担山河”,大抵也是知道了一些上辈子的事情。
长瑜斩了虞夫人邱氏,人皇留下了太子,二皇子和长瑜三人,如果人皇没有恢复记忆,那么最有可能是通过已经重生的长瑜得知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但如果他恢复记忆……宿雪溪觉得,人皇记起上辈子的事情,比人皇通过长瑜得知详情更为合理。
因为人皇肯定的同阿寻说,玄天塔的怨气会散去,而这个,连长瑜都不甚清楚,就像萧长泽所说……人皇或许真的,用他身上厚重的神明恩泽,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为中洲做了什么。
翁主为什么杀了鬼族族长就能成功,死士并不清楚,翁主也没说。
他以为还会被继续逼问原因,谁知拷问他的人却并没有继续,而是原地静默片刻。
随后挥挥手,让旁边的侍卫将他带走。
“先关着。”宿雪溪道。
一直在旁边的萧长泽蹲下身来,跟他平齐,关切道:“还好吗?”
雪溪眉眼恹恹的,露出一点疲惫之色,“还好。”
“真的?”萧长泽道。
雪溪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复又垂下眸子。
萧长泽不傻,轻轻一敲就逼问出了口供,雪溪用的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手段。
“你是不是又用……秘术了?”本想说禁术,想到雪溪之前给他说过的禁术与秘术的说法,还是婉言用了秘术两字。
雪溪:“我困了。”
萧长泽拨了拨他额角的碎发,扶他起身,“先回房间吧,这些事情一时半会也急不来,总要一点一点的去做。”
雪溪缓了缓,恢复了一点力气:“嗯。”
第55章 第 55 章 我说给你听
雪溪说困了, 时间也不早了,萧长泽让他去休息。
夜半,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萧长泽喜欢抱着雪溪睡, 不管雪溪睡床上哪个位置, 就算入睡时没有抱着,睡着睡着也总是会被捞进怀里。
雪溪自觉自己的睡姿还算规整,即使心事重重也很少有翻来覆去的时候。
但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他睡不着的时候,萧长泽总能精准地发现。
两人挨在咫尺间,雪溪额头抵在萧长泽肩窝的位置, 脑海中思绪纷杂, 忽然被揽着的后背上感到被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萧长泽的声音伴着窗外的雨声,低沉又温柔道:“睡不着?”
雪溪没有出声。
萧长泽明明看不到他睁眼, 却笃定了他没有睡着。
“还在想师族长的事情?”
雪溪维持着靠着他的姿势, 很慢的眨了两下眼睛,又听萧长泽徐徐诱哄似地问:“怎么不说话?不想理我?”
雪溪动了动,胳膊抱住了萧长泽的腰,闷声道:“没有。在想你都是怎么发现我没睡的。”
萧长泽低笑一声,在他耳边道:“保密。”
雪溪:“为什么?”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因为啊……”萧长泽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下回就会改了, 我又要找你新的小习惯了。”
他想雪溪每一次睡不着的时候他都醒着。
雪溪:“我不改,我为什么要改?”
“这可说不准, ”萧长泽道,“我刚刚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没理我,是想让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对吧?”
雪溪哑口无言。
“在担心师海寻的伤吗?”
雪溪低低应了一声,萧长泽安慰道,“伤势已经见好了,谢族长给的药都是最好的。至于诱捕西海人,既然是父皇安排的,后续必然周密周到。”
他叹了一口气,“你们几个,都是这样,难怪能做好友。”
上回在迷雾之森里,薛玄谢灵如演戏也是这样。
“阿寻很怕疼,他很少会让自己受伤。”
雪溪嗓音发涩,“长泽。”
萧长泽应声:“嗯。”
“长泽。”
被他这样喊着,萧长泽也染上了他的情绪,搂着他的脖颈,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我在呢。”
“薛玄和灵如都不在了,阿寻答应过我不会死的。”
重生以来,他从未跟萧长泽直言过这些话题,大约是萧长泽始终在身边,他们依旧如上辈子那样,赐婚成婚,亲密无间。无论是雪溪的朋友,还是萧长泽的亲人,他们一步一步地改变了很多,好像这样就代表已经甩脱了上辈子那些不美好的过去。
可那些事情不是大梦一场,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发生过。
他见过地脉溢口魔族族众尸横遍野,见过灵如守着哥哥安然躺在冰棺里,阿寻明明答应过不会死,结果只留下了一枚冷冰冰的骨戒。
绵长细密的疼痛像是浸在骨髓中,他也是人,不是神,他也会害怕。
在看见师海寻的伤口时,他生气,也在害怕。
他害怕再失去他们中任何一个人。
“我在……”雪溪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后面的话。
“我在通天塔里看见你了。”
不是指他们一起进去,而是指,他在通天塔的幻想中看到了上一世的萧长泽。
萧长泽下颌蹭着雪溪的发间,湿润的眼角无声地落下泪来,语气如常,道:“嗯。”
他知道。
万物之主告诉他了。
“我知道。”他说。
“我那时,只想再见见你。”
雪溪坐起了身,萧长泽不经意地撩了下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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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眼角在衣袖上蹭了下。
“怎么坐起来了?”萧长泽也跟着起身,探身扯过床头的衣服,披在雪溪身上,下着雨的夜里,光线昏暗,两人都只能看到对方模糊轮廓的脸。
萧长泽摸了摸雪溪的脸颊,试探着亲了过去。
浅尝辄止。
“躺着吧。”萧长泽道。
“外面下着雨,最适合睡觉了,你闭上眼,我说给你听。”
他让雪溪接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回忆道:“通天塔里有很多很多的试炼。”
“十六层,大概是第十六层吧,那里不是试炼,是一场幻象。”
“也是你见到的那个。”
“历代皇子进通天塔都会面临各种的诱惑,其中一定会有的,就是皇位的诱惑。但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不敢兴趣。”
他只想再见见雪溪,哪怕一面。
后来他真的见到了。
在数不清的真实的记忆织就而成的虚假幻象里。
以第三者的视角走过他和雪溪相识相守的春夏秋冬,循环往复。
看得到,听得到,却触碰不到。
他是想见雪溪的。
可是数次走过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数次再看他们的曾经,每个动作,神态,语气,都成了他会关注的细节。
他从不知道,原来一直看着从前自以为美好的回忆,也件是会让人发疯的事情。
因为无能为力。
因为知道了结局,清楚雪溪已经离自己而去。
然后从前他回忆里自己所有的行为细节都让他变得敏感,陷入懊恼与自我厌弃之中,难以自拔。
他知道雪溪爱他,可是他做过什么,怎么配得上他本该干干净净不染纤尘的雪溪。
这些想法从出现开始,就长长久久地扎根在他脑海里。
时间的流逝似乎停止,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通天塔再次开启,他好像把从前的回忆做成了一场漫长漫长的噩梦,在活着的雪溪站在他面前时才骤然惊醒。
那个会说,会笑,会闹,会生气的雪溪重新站在他面前。
会回他的话,会对他的行为有反应。
他会生气地说不可能退婚。
会难过地谴责他言而无信。
喝醉了也会孩子气,会在各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淘气地拉着他一起在地上涂鸦。
用最温柔的方式向他倾诉爱意。
每一声缱绻的“长泽”都是他最真实的依赖。
雪溪害怕,萧长泽明白,雪溪怕失去任何一个朋友,还怕失去自己。
萧长泽也会害怕。
他既怕雪溪像上辈子一样离开自己,也怕自己离开离开雪溪。
父皇说玄天塔鬼怨会散,师海寻会平安,父皇从不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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