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颂:“……”
人皇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这么有口难辩。
萧颂起身,抄着袖子往外走去,一副懒得和毛孩子多说的模样:“朕走了!”
雪溪:“我送陛下。”
萧长泽拦了他一下,示意道:“我去吧。”
他有话想单独和父皇说,雪溪看出来,便没有坚持。
萧长泽追上去,萧颂放慢脚步,向后回望一眼,看宿雪溪没有跟过来,便道:“当日赐婚事出有因,其中内情族长可与你提过?”
萧长泽:“儿臣都知道了。”
萧颂:“朕在想——”
萧长泽只简单一句:“儿臣不会同意和离的。”
声音不大,也没有很激动,萧颂却听出了他的态度,只好迂回委婉道:“朕知道你心意,朕又没说——”
萧长泽:“您就是这个意思。”
萧颂被他噎得不得不认,只得讲道理道:“……他毕竟是族长,朕有这个考虑也是正常的,而且你看看,你都干什么,”他比划着自己的头发,“像话吗?!”
萧长泽不冷不热:“哦,夫夫情趣,这个你也要管,父皇又不是没有夫人。”
萧颂:“……”没大没小!
萧长泽:“您跟雪溪提了?”
萧颂:“那倒没有。”
萧长泽抿了下唇,低下头,却仍旧语气倔强:“父皇不知儿臣心意,您是担心我待雪溪,像孩子待心爱的玩具,图好玩,不通情爱,不懂风月,待新鲜劲过了,消磨了情意,耽误了他,再严重一些导致人族和仙族无法挽回的局面。”
萧颂沉默地观察着这个孩子,此刻好像终于把眼前人和老六口中几年后只身入通天塔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我不是……”萧长泽话到一半,复又觉得辩驳这个无甚必要,“父皇就当儿臣任性,管他从前是族长如何如何,未来是什么太傅也好,都只能是儿臣的人。”
“儿臣保证,不会出现父皇担心的局面,其余的您就不要管了……行吗?”
萧颂伸手,想要像幼时一般,摸摸他的头。手停在半空,不知不觉间,曾经那个最顽劣的孩子早已出落得比他还要高。
也是能为家为国遮风挡雨,一力撑起一片天的大人了。
最终他的手还是落在了萧长泽头顶。
“行了,别在这卖惨。”以雪溪族长的性子,若是真的觉得冒犯,也不可能处处容忍,更何况方才还一直维护萧长泽,又是在他面前提起喝药的小事,又是毫不避讳地去拉萧长泽,分明就是故意让他看。
萧颂端起袖子:“朕又没有什么棒打鸳鸯的爱好。”
萧长泽露出笑来:“父皇最好。”
“父皇。”萧长泽喊道。
萧颂一听他这语气,顿时警惕:“干什么?别得寸进尺。”
萧长泽:“儿臣想要一枚可入占星台的玉符。”
第77章 第 77 章 你怕不是真的三岁吧……
送走父皇, 萧长泽溜达回房。
书架上整齐摞放着各种各样的书,花架上的兰花舒展着新绿的枝叶,墙上挂着两幅画作, 窗外风动, 画作顺着风的方向小幅度晃了晃。
雪溪坐在书桌边翻书,沉静安稳的人坐在其中,衬得周围一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除了——
桌上为什么会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黄连?
雪溪什么都没说, 萧长泽的脚步已经不自觉地拘谨了起来。
“我好像已经让他们倒了?”
正低头看书的雪溪回他道:“其实你应该高兴。”
萧长泽:“?”他们不听我的我还应该高兴?
雪溪手上翻过一页,抬起头,手指抵在下巴上认真道:“我们两个意见不一样的时候, 让他们选择听我的, 这是你交代的。所以他们实际上也是在听你的。”
萧长泽:“……”
……是是是。
“我可以不喝这个吗?”萧长泽屏着呼吸把黄连药碗推开了些。
雪溪:“你喝这个做什么。”
萧长泽:“……?”
和想象的情形不太一样,想象中雪溪应该为了罚他让他喝,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再说不用喝, 好让他长长记性以后都不许偷偷倒药……吗?
萧长泽:“我以为你会让他们再熬一碗药给我, 你不是说让我去喝药?”
雪溪盯着他瞧了一会,瞧得萧长泽心里都有些发虚,以为雪溪要生气,结果他又低下头看书去了,“你不想喝就算了。”
萧长泽原本隔着桌子在他对面坐着, 闻言立马换到他旁边去,挨着人问道:“你生气了?”
雪溪手上书页又翻一页, 心平气和:“没有。”
萧长泽握住他手腕,语气肯定, “你就是生气了。”
雪溪被他握着手腕,没办法翻书,只好把书放下, 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没有。”
萧长泽成功抢过来雪溪全部的注意力,攥着他的手腕不撒手,雪溪余光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快被他小动作搓红的手腕,也没动,只是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萧长泽理直气也壮:“因为我不爱惜身体,不按时喝药,你关心我,就应该生气。”
雪溪:“你不是不爱惜身体的人,自己心中有数,我说你做什么。”
萧长泽耍赖:“你看走眼了,我不是。”
雪溪无奈:“……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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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贵庚啊。”
萧长泽:“我不管。”
萧长泽:“你不光应该生气,生气不能憋在心里,你应该冲我发脾气,还应该——”
“还应该让我把这个喝下去!”萧长泽说着说着把逻辑圆上了,一把把人揽过来,指着桌上的证据道:“你要不是生气了,让人熬黄连做什么?”
雪溪推了推他:“黄连对你的身体又没有用。”
萧长泽不撒手:“对啊。”黄连对我的身体又没有用,但是它苦啊。
雪溪:“所以是熬给我的。”
萧长泽:“???”
雪溪:“我最近心火有点重,夜里睡不着,你不是知道吗。”
萧长泽:“……”
大眼瞪小眼。
确定雪溪是真的没生气也没打算罚他的萧长泽干嚎一声,闷头压在雪溪肩膀上,“我不高兴了,你竟然都不关心我。”
雪溪:“……”
你怕不是真的三岁吧。
压在雪溪肩膀上的萧长泽嬉闹的神色收了大半,微微偏头,不着痕迹地轻嗅了嗅雪溪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茶香压在黄连的苦味之下,明明没什么异样却依然让他皱起眉。
雪溪就着这个姿势轻拍了拍萧长泽的后背,手腕间一条红色的血线若隐若现,一晃而过:“好了,那怎么办,你把黄连喝了,我就原谅你不按时喝药?”
萧长泽直起身来,以看渣男一样,震惊中带着哀怨的眼神回应他,“你敷衍我,你是在我说了之后才不得不妥协,这叫敷衍。”
“这叫尊重你的意见。”
雪溪试图反驳但收效甚微,萧长泽语重心长:“这叫打着尊重的旗号的敷衍。”
雪溪:“……”
“好了,还没完了。”雪溪推了推他,,故意板起脸来,“忙你的去,我还有东西要整理。”
萧长泽终于笑出了声,抓着人又捏又抱占够了便宜才走。
萧长泽出了门,雪溪展平信纸,笔尖蘸墨。
管家弓着腰进来,上了年纪的管家眉眼间都是忧虑与关切,“少君,殿下他中午的药没喝,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他喝了。”雪溪说着话音一顿,为着管家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称呼。平时府上人有称呼他族长,也有喊皇子妃的。
少君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中洲各世家中少君这个称呼意义基本与家主相当,从这个角度讲,管家这么喊倒也没什么不对。
管家惊讶:“殿下喝了?可是……可是他……那花盆里,还有底下人分明瞧见他倒了?”
“哦哦,”管家见雪溪神情,后知后觉解释道,“是殿下让我们这么喊的,还勒令我们以后不许喊错,喊错一次扣一吊月钱,殿下说族长这个称呼太生分了,皇子妃只有他自己能喊。”
管家虽说是在解释,神情里也带着迷茫,显然是听了萧长泽的解释也没能理解萧长泽的逻辑。
“少君。”雪溪将这两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倒是个上辈子从来没有在三皇子府上出现过的称呼,他的身份是三皇子妃没错,不妨碍萧长泽介意别人用皇子妃来称呼他,上辈子也是成婚后,只让府里人称他族长,大抵是觉得让他以男子之身下嫁委屈了他。
这辈子连族长都不让喊了……想来是这辈子对他的过去了解的更多,希望他在这里跟在仙族的界限划得再清晰一点。
这种从来无人关注的细节……萧长泽的心思总是很细腻又敏锐。
没有过多跟管家讨论称呼的问题,雪溪收回心思,搁下笔,吹了吹信纸上未干的笔墨。
“他没倒,花盆里的药只是残渣兑水。”
“害!殿下这是图啥啊!”管家一拍大腿,对三殿下这任性的行为表示不理解,随后他接过信纸来,“这是……?”
雪溪:“晚上换药吧,他发现了。”药量已经差不多,就没必要让萧长泽平添烦忧了。
管家叹了口气,“唉,好。那您的伤……”
“没事,”雪溪随口回了声,又接着道:“新药方里有一味雪草,去我库房里找,用漆木盒子封着的那个,用归元籽做辅料,水温三成热的时候放,不然会失效。”
管家想劝两句的话在嘴边转了两圈又咽下去,劝了也没用,最后还是将药方折起贴身收好:“是。”
出了门,拐过长廊,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管家突然被旁边横过来的一只手拦下。
管家吓了一跳,“殿殿殿、殿下。”
他摸了摸脑门不存在的汗。
萧长泽倚靠在墙边,缓缓抱臂,眯起眼睛看他。
三殿下从来只是表面看着不着调,实际上如何跟了他十几年的老管家最清楚,他硬着头皮顶着压力道:“殿下您——”
萧长泽:“我每天喝的药里有雪溪的血?”
管家果断拨浪鼓似的摇头:“那没有。”
萧长泽:“那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管家假装很诧异:“少君受伤了?”
萧长泽:“少装。”
管家被他肯定得语气弄得捉摸不定,觑了好几眼感觉他是真的知道了,毕竟族长也说他发现了,于是纠结道:“您要不然直接去问……”
萧长泽:“所以真的有。”
管家:“……”您这就过分了。
萧长泽:“说详细点。”
管家鼓起勇气又泄气,继而再次鼓起勇气:“我跟您说,您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您都不知道,少君他……”
……
萧长泽看过了新药方,又问管家要了旧药方,把药材一味一味看过去,被管家保管得熨帖非常的药方在萧长泽手里不过片刻,边缘便皱巴得不成样子。
他面色渐冷,骤然转身往回走。
管家苦着脸在他身后,仰天无声长叹,就知道殿下不会帮他保密,也不用这就把他卖了吧。
就在管家接受现实时,萧长泽步子又停住了,身后的管家跟着停下。
他转过身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药方拍在管家胸前,“煎药去。”
还不到煎药的时辰,萧长泽跟着管家去药房抓药,又自己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感觉心情平缓了,才绕回房,却得知雪溪出门去了。
人皇早前封柳闻南为国师时,就给他赐过一座府邸,但是柳闻南一直以虚名不当受禄为由,没有住进去,直到神祭结束后,他才在人皇的劝说下带着柳陈笙住了进去,那院子本是修缮好的,结果空置这几年,院中多的是需要打理的地方。
柳闻南对这些一窍不通,又抠门得很,雪溪偶尔会被他叫过去帮忙盯一眼,但一般不会呆太久,今天约莫也是一样的情况。
萧长泽没多想,尽管他非常不乐意。
毕竟他提出出钱帮忙,被柳闻南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就是说,他还是个病号,一个外人天天劳烦雪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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