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病着,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特殊的癖好。”杨则天尴尬地笑了两声,“你喜欢女的这件事,我婶婶知道吗?”
像是那股心虚劲过去,他语气又好奇起来,跟一个探听八卦的旁观者无异。
他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
纪冰愤怒极了,强忍着,紧咬住牙关。
难道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对于他仅仅只有几秒钟的心虚吗?
然后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旁若无人地打听着无聊的事情。
也对,别人又不会读心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即便犯了罪,他只要不说,那就没人知道。
思及此,纪冰浑身都在颤栗。
“你怎么了?”许赋瞧出她的不对劲,关心道。
纪冰颤抖不止地双唇,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没,没事。”
她的火候还是不到家,说话的声音明显在抖,此时她不禁想到了王春梅,竟然因为自己没有得到她这方面的真传而感到几分可惜。
她悄悄呼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当作无事发生。
“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杨则天收起八卦的心思,倒是跟着许赋关心了几句。
纪冰胃里陡然翻涌,险些吐出来。
半晌没开口的宋棋,这时候说道:“你出去吧,杯子明天再来收。”
他并没有对照片产生好奇心,把话题又拉回到最开始。
纪冰惨白着脸,视线落在地上,点了点头。
她没再去看杨则天,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冲着他怒吼。
转身出去,关上门。
她愣愣地站在门口,缓了半晌,才让呼吸的频率恢复正常。
找证据,既然人已经确定,就一定能找到证据的,一旦找到证据,法律就会审判他。
她这么单纯地想着。
她的知识面仍旧狭窄,眼界还未开阔,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不多,小时候家庭的压迫和长大后的叛逆令她养成了如今的性格。
后来在阮雨的温柔浇灌下,磨平了她的棱角,但骨子里的东西依旧没变。
就像当初王春梅骂她是个犟种,所以她骨子里的犟,就导致她的思想是一条线,一根筋。
想问题做事,一板一眼,不够圆滑。
在她眼里,只有好与不好,对与错。
界限分明。
她觉得只要找到证据,就一定能判他的罪。
找到了源头,那么阮雨也会随之慢慢好起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证据可能会被人为毁灭,有那么一些人,达到了一定的地位,拥有了金钱和权势。
那么,就很难去判定对错了。
他们不是街边摆摊的小贩,城管画一条线,让你的摊位不能越界,那你就不能越界,一旦违反规则就会受到处罚。
而有些人,恰恰就是制定规则的人。
纪冰回到房间,径直去了卫生间。
她恍惚着,头脑还是无法清醒,就像在暗夜里寻找一条路,起初她环顾四周,摸着黑,拼命寻找,现在她终于找到了。
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对,找证据。
她背靠着门,缓缓往下滑,跌坐在地。
可怎么找证据?抓住人逼问吗?
对,逼问。
她红着眼,抓狂地挠着头发,像个疯子。
她掏出手机,想给董园打电话,给阮雨打电话,跟她们说,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
可然后呢?
让她们知道他是谁?来看他长什么样吗?
定不了罪的。
她吸了吸鼻子,揩掉眼角的泪水,颤抖着指尖拨通了一个号码。
“您好,这里是110,请讲。”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瞎子》 80-90(第7/21页)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像是救命的音符。
纪冰大口呼吸着,心里的防线终于决堤,紧抿着唇,无声哭起来。
她蜷缩着腿,无助地低下头。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我……”她哽咽着,吐出几个字。
她想说,我要报警,这里有一个强jin犯,你们能来抓他吗?
那么可能会有如下对话:
“强jin犯是谁?”
“许氏集团总经理许雅丈夫的侄子,杨则天。”
“谁是受害者?”
“……是我家人。”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20XX年,5月8号晚上,那天下着暴雨。”
“已经快两年了,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报了,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受害者身上能提取到嫌疑人的有效信息吗?”
“没有。”
“有目击证人或者摄像头吗?”
“没有。”
“案发现场有嫌疑人留下的东西吗?”
“有,一只鞋子。”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就是嫌疑人?”
“鞋子是他的。”
“没有了吗?”
“没有了。”
“没有有效证据,我们很难立案,受害者有看到嫌疑人身上的明显特征吗?”
“没有……她是个瞎子。”
……
纪冰又回想起在平安镇时,警察说的那些话。
对不起。
尽力了。
几乎不可能找到。
一点可用的证据都没有。
可用的证据,对,他亲口承认就行了。
纪冰眸中一亮,挂断电话。
她还不能打草惊蛇,这点,她还得向王春梅学习。
如果警察来了,查不到任何东西,那就抓不了他。
那么,她自己也会随之暴露,以后要是再想进来这里,接近他,怕是不可能了。
机会只有一次。
就像当初王春梅在找到合适的‘买家’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等待好时机再跟她摊牌。
这么想着,她嘲讽地笑了下。
血缘这种东西,可真他妈奇妙。
“纪冰,你在里面吗?”门口传来苏姨的声音。
纪冰擦了把眼,稳了稳呼吸,回道:“在,准备洗澡呢。”
“那你洗吧,我看你那个收音机的电充满了,我给你拔了啊。”
“好。”
纪冰单手撑地,站起身,拧开洗脸池的水龙头,往脸上扑了一捧水。
苏姨弯腰拔掉收音机的充电器,想把快要从床头柜上掉下去的收音机往里推推。
手指忽然不小心碰到一个开关。
接着,一道男声从收音机里传出,“欢迎收听法治在线,接着上期咱们继续说,警方在案发地不远处的墙角下找到了一副白色手套和一把美工刀……”
*
第二天。
杨则天和宋棋去了学校,纪冰把菲菲送去学校,回来后,许雅刚从楼上下来。
她穿着一身干练得体的墨绿色西装,眼尾用眼线往上轻勾了下,多了几分妩媚,她抬手抚了下波浪卷发,径直去了餐厅。
“爸。”她叫了声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人,然后坐下。
许昌运嗯了声,也没看她。
接着,佣人端了早餐过来,放在许雅面前。
许雅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在家吃饭了。”
许昌运:“目前公司的几个项目在收尾阶段,下午再去公司开个会,接下来可以休息几天。”
安静的餐厅,透过侧面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院内开得正盛的花海,早晨的阳光投射进来。
父女间的几句闲谈,倒是显出几分温柔来。
难得的平静。
“纪冰,你去楼上叫一下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苏姨走过来,小声说。
纪冰点了点头,“好。”
她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还没等出声,门就从里面开了。
“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她低着头,轻声说。
“昨晚睡得好吗?”许赋问。
纪冰被他问的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道:“挺好的。”
许赋笑了笑,说:“小天平时做事莽撞,口无遮拦,你别跟他计较。”
纪冰不想跟他说起杨则天,刚想敷衍地说句不会,许赋就说:“你走了之后,他还跟我们夸赞你妻子,说她很漂亮。”
话落,纪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走吧。”许赋擦着她的肩头,朝楼梯口走去。
纪冰停顿了几秒,跟着他身后下去。
楼梯刚下了一半,就听见楼下传来的争吵声。
“许赋,他不过就是个杂种。”
许雅的怒吼声传来,声音很大,丝毫不在意许赋本人会不会听见。
纪冰站在许赋身后,看了眼他的背影,然后把视线挪到正在争吵的餐厅。
许赋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下走。
她也就没动。
两人像是听众一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听着父女俩清晰的吵架声。
难得的平静被打破,许赋每次都能成为他们吵架的导火索。
“他是你亲弟弟。”许昌运把桌子拍的啪啪响,这几年每回跟许雅吵架,都会控制不住的失态。
两人都把最难堪的一面,留给了对方。
而话题的当事人,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翩翩公子模样。
许雅冷笑了声,“我可没有ji女生的弟弟。”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对了爸,我给宋棋和小天配了个司机,他们两个虽然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干净,你也别区别对待。”她突然换了个跟争吵的内容毫不相关的话题。
纪冰看不见许昌运的脸,倒是能听见他重重哼了声,似乎是不满。
她和苏姨还有其他佣人们闲聊的时候,大致了解,许昌运是一个会严格划分身份的人。
许雅是他女儿,许家的大小姐,在家说话很有权威,不缺钱,家里也有多辆豪车。
接着就是许赋,因为身体不好,有专门的私人医生,只是偶尔要去医院用仪器检查身体,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瞎子》 80-90(第8/21页)
门配有豪车和司机。
最后就是菲菲,纪冰发现许昌运并不怎么关心他这个外孙女,同样,菲菲跟许昌运也并不亲,两人在家几乎不交流,只是淡漠疏离地叫一下称呼。
但许雅很宠爱这个女儿,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家里的其他人自然不敢轻待。
反而是宋棋和杨则天,佣人们虽然把他们当成少爷对待,但他们的身份更像是佣人和主人之间。
直白地说就是,他们于佣人们而言,是主人,而于许昌运,许雅和许赋而言,他们就是佣人。
两人相比,杨则天的处境稍好一些,毕竟他是许雅夫家的侄子,没人会轻待他,但同样,也没人会重视他。
或许是他性格外放的原因,存在感比宋棋要强很多。
纪冰有点不明白许昌运和宋棋之间的关系,干爹和干儿子。
不像。
一个主,一个佣,更贴切一些。
她大脑飞速运转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把思绪落在杨则天身上,又挑起了满腔怒火。
然后深吸了几口气,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