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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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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纪郎分离时都没这么消沉,可见革职给二哥的打击是多么大。要是有人陪他说会儿话,说不定还容易走出来一点。

    想到这里,她殷切地对畹君道:“你找他有事么?我把他叫出来。”

    畹君忙拦住她,轻轻摇头道:“不必了。我……没什么跟他说的。”

    得知他并不安好,尽管那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可到底还是达成了此行的目的,畹君知道自己该告辞了。

    “三娘。”门边忽然传来一道紧涩的声线。

    两个姑娘循声望过去,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倚站在门边。

    他穿着一身家常的玄色暗纹道袍,连网巾都没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显出几分不修边幅的落拓与失意。

    时雪莹有些讶异:“二哥,你怎么出来了?”

    “你先回去。”

    尽管话是对着时雪莹说的,可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直凝视着畹君。

    时雪莹不敢违抗兄长的命令,忙带着婢女回到了门内。

    角门关上,廊檐下只剩相顾无言的两人。

    冷阴的天色映在时璲的脸庞上,使那双乌浓的双眸更加深邃幽沉。

    畹君错眼避开他的目光,却仍能感受到流连在她脸上的视线。

    那视线是带着温度的,却不似以往的炽热。像熄了的火堆里的余热,眷恋尚存,却敌不过理智的降温。

    半个多月前的依依惜别犹在眼前,那还是半黑的天,下着细雪。她被他半牵半搂着出了这道角门,他套马鞍的时候,她就躲在他怀里取暖。

    可如今他们中间跨了一道鸿沟,谁也迈不出向前的那一步了。

    畹君心里涌起千般情绪,追忆、不舍、难堪、心酸……乱麻似的一团堵在胸口,哪边也占不了上风。

    时璲开口打破了沉默:“你……”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畹君抢在他前面说道,“你把我大哥害成那个样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时璲怔忪地望着她,眼里带着不容错识的愕然与沉痛。

    畹君垂眸后退了一步,转身向街边停着的马车走去。

    快到马车边上的时候,她几乎是小跑着,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境地。

    车夫见到她过来,已经摆好了脚凳。

    畹君踩着脚凳上马车,可是动作太急,牵扯到了她的腰伤,不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带起劲朔的风,吹得她发丝飘飞。畹君一手撑地,一手往身后一挡:“别过来!”

    身后人的脚步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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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头,咬牙扶着腰尝试着站起来,忽然整个人落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那温暖也是稍纵即逝的,时璲将她抱起放在车厢前的横板上,便别过脸退开了一步。

    畹君神色复杂地望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钻进了车厢里。

    “走吧。”她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对外头的车夫说道。

    “嗳。”

    车夫应了一声,正欲扬鞭驾马,时璲忽然伸手抵住车轼:“等一下。”

    他的动作带起一道劲风拂过车帘。透过被风拂起来的缝隙,畹君看到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攥在轼木上,连指尖都压出了褪色的白。

    隔着一道车帘,他在外头轻声问道:“你……还好不好?”

    畹君咬住下唇,极力压抑着胸腔的哽咽。

    “与你无关。”车帘隔绝了她的泪眼,传出去的声色冷若霜雪,“从你带人闯进谢府的那一刻,你心里就做好了抉择,不是么?”

    外面沉默良久。终是道:“……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畹君从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慢慢把他握着轼木的手指推开。

    那微凉的指节硬如玉石,可在碰到她指尖的一瞬间悉数软化下来。

    “放手。”她的声音沉静而冷淡,一语双关地说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天上又飘起絮絮薄雪,马车驶出了长街。街上冷寂无人,漫天素白中,唯有一道玄色身影久久伫立。

    畹君坐在车厢里,听着外面呼啸的雪风,终是忍不住将脸埋在掌心之中,无声地流下泪来。

    ……

    回到家里,云娘望着畹君微红的眼眶,追问道:“你姨妈又拿话挤兑你了?”

    畹君摇摇头,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云娘。

    “这是姨妈借的。”她提前堵住了云娘的疑问,又安排道,“娘拿着这银票,去车马行雇两辆马车,我们这两天就走。”

    云娘吃了一惊,“怎么这么急?”

    “早点安置下来,早些准备过年不好么?”

    畹君是怕夜长梦多。

    侯府已经退了谢四娘的婚事,等谢四娘回过神来,肯定要找她算账。可是吃进来的银子哪有吐出去的道理?她要立刻走人。

    “不要找我们家附近的车马行。”她又嘱咐云娘一句,“加点钱,找上元县那边的。”

    云娘将银票拿在手里反复摩挲,嘀咕道:“白花那钱干什么!”

    翌日搬家的车马也雇好了,只是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城外官道积雪未除,只能等次日再动身。

    在金陵的最后一晚,云娘烧了好几道拿手菜,又到垆边沽了二两酒回来。

    那酒原是酒家自酿的黄酒,放炉子上一温,顿时醇芳扑鼻,甜中带香。

    待酒温好,云娘倒了小半碗出来,递给畹君让她喝点暖身。

    佩兰从前没尝过,也嚷着要喝酒。云娘拗不过,拿竹筷蘸了一点给她吮。

    畹君见状埋怨道:“干嘛给她吃酒?人家好好的小孩都不敢乱喝,何况佩兰身子这么弱,弄出点事来怎么办?”

    云娘最不爱听这话,反驳道:“给她尝尝味道罢了,哪里就会出什么事!你是做姐姐的,也不盼着点妹妹好!”

    畹君气结,只觉得跟云娘白费口舌,胡乱吃过晚饭便回屋了。

    未想不过半个时辰,果然叫她一语成谶,佩兰突然发起病来,脸色通红急喘不止,竟比往日发病还要严重许多。

    云娘忙给佩兰顺气,又打发畹君赶紧出街请大夫。

    如今冬日昼短,酉正时分天已黑透。

    畹君忙点起一盏灯笼,披了件夹袄便匆匆出了门。她心里慌得厉害,怕出岔子,怕佩兰有事,也怕明天不能顺利成行。

    可是刚到巷口就出了岔子。

    一辆二尺宽的华盖马车停在巷口,堵住了巷外的灯火。

    一片幽暗的阴影里,绒锦车帘半掀,谢四娘就坐在里头,正冷冷地盯着她。

    第34章 无绝期(三更)

    ◎现在又要他回心转意,何其强人所难啊!◎

    畹君停住脚步,遥遥与那道摄人冷眸相望。

    仅一个眼神,她便知今日不能轻易过关了。

    畹君记挂着妹妹的病势,只得上前跟谢四娘见礼:“四姑娘……”

    “你好大的本事!”

    谢四娘劈头将袖中手炉砸出去,好在她避得快,那手炉骨碌一下,滚到院墙下面去了。

    畹君抬头望向谢四娘,心中隐怒不发,忍气吞声道:“四姑娘何故问罪?”

    “你心知肚明,何必再问!”谢四娘冷笑,“你挑唆时二爷与我家为敌,坏了我的姻缘,现在准备举家搬到临安去,以为我就此束手无策了,是不是?谢畹君,你是聪明人,可我也不是傻子!”

    畹君瞳孔倏然一紧,冷汗立刻冒了下来。

    她料到谢四娘会怀疑到她身上,所以才想着年前搬走。可是她没想到,谢四娘竟连她的去处都查出来了!

    她强自镇定,努力做最后一丝回旋:“四姑娘,我没把你的事办好,是我无能。你的银子,我会照数还给你……”

    “我要银子?”谢四娘冷笑,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谢惟良出了事,谢知府把气都撒到太太头上,太太又把气撒到她头上。她还被时家退了亲,当真里外不是人,多少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如今连三姐的亲事都受了影响,太太更不可能用心给她另谋亲事了。

    谢四娘心中怒恨交加,从车厢里探身出来:“我大哥成了废人,我被退了亲,成了全城的笑柄。你就拿几百两打发我?”

    畹君无可奈何:“那四姑娘待要如何?”

    谢四娘冷睃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怎么搞砸我的亲事,就怎么给我捡回来!”

    畹君闻言吃了一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两家都结下仇了,你还想着跟时二爷成亲?”

    谢四娘却有自己的盘算。

    她大哥废了,怎么说都是侯府理亏。将来嫁去侯府,就算时璲不待见她,可是舅姑叔嫂,谁不得捧着敬着她?

    因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叫他回心转意便是。”

    她见畹君一脸抗拒之色,又微笑道:“你妹妹的病,发得挺急的吧?我这里有一丸药,教她吃下去便好了,倒不用去找什么大夫。”

    畹君神色剧变,失声道:“你!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在给她抓的药上加了点料,让你知道一下我的手段罢了。”谢四娘恻然一笑,“记着,你妹妹有此一劫,全赖你自作聪明。要想你家人平平安安,就别再跟我耍心眼!”

    畹君紧紧攥着灯笼提柄,死死咬住嘴唇,方将满腔的怒火、屈辱及愧疚压下去。

    “行。我答应你。”她咬牙道,“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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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四娘扬手将一樽瓷瓶扔到她脚下。

    “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时二爷亲自上门。”

    她扔下一句话,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畹君慢慢蹲下身去捡起瓷瓶。

    她心绪震乱,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半天站不起来。

    可是,佩兰还在等着吃药,她纵使再惶然再无措,也得先支撑着把药送回去。

    待佩兰吃过药,果然喘息渐消,枕着云娘的腿睡过去了。

    畹君这才敢跟她娘商量:“要不……我们明天还是先不要走了,等过完年再说吧。”

    云娘闻言柳眉倒竖,斥道:“朝令夕改,你当搬家是玩闹呢?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的定金也已经给了,足足二两银子,是你说不走就不走的?”

    畹君道:“二两银子哪有佩兰的身体重要,她身上不好,何必再折腾她!等过完年,让她将养好了身子再走不迟。”

    提起佩兰的身体,云娘果然动摇了:“那便过完年再走吧。”

    畹君又吞吞吐吐道:“那要是这般,我还得去一趟谢府。毕竟收了人家的束脩,咱们这样不声不响走了,得罪了谢家反而不好。”

    云娘点头:“是这个理,只是你也趁早请辞,让他们家太太另请西席。那些大人物,咱们惹不起,还是别去趟那浑水了。”

    畹君松了口气。

    安抚好了家人,她还得琢磨怎么让时璲回心转意。

    依时璲那嫉恶如仇的个性,怎么可能还会跟谢家结亲。何况那天,她怕时璲不死心,还故意挑膈应他的话来说。

    她都那般决然地跟他相断了,现在又要他回心转意,何其强人所难啊!

    畹君头痛。

    翌日一早,谢四娘便派了马车来接她。

    畹君出门之时,见左右邻舍竟候着几个面生的壮仆。

    她心中一凛,意识到这是谢四娘派来监视她家的。这趟没走成,恐怕之后行动皆要受限,只能乖乖任谢四娘摆布了。

    畹君从小便颇有主见,小时候邻居孩子欺负她们姐妹,她也总有巧计反击回去。

    可是真对上了谢四娘,她才知道,在绝对的财力人力面前,自己的抗争是如此徒劳。

    她回到谢府,每日只在屋里蒙头睡觉,连给谢家小姐上课做做样子都懒得去了。

    谢四娘坐不住了,打发人去问了她好几回,又忍不住亲自跑到她屋里头问责:“再过几日就除夕了,你连时二爷的面都没见上,难不成准备托梦叫他来娶我?”

    畹君不耐烦地说道:“你以为我到他面前去,就能叫他回心转意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谢四娘冷笑,“总之一个月期限,到元宵我还没见到聘书,仔细你妹妹的病!”

    畹君亦是冷笑:“四姑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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