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吗?”他忽然开口,垂眸淡淡问道。
徐青萝睁开眼眸,侧首想要躲开谢琛,冷笑道:“不疼,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
谢琛闻言,不由得眸色一暗。
忽地抬手,将身旁的少女拽进怀中,谢琛垂首,自她耳畔慢条斯理,故态复萌地威胁道:“疯狗若是真想咬你,你连骨头皆不剩。”
厌恶被谢琛触碰的徐青萝瞬间挣扎起来,嚷道:“放开!”
钳住徐青萝的后颈,逼她抬首,谢琛幽冷的眸子盯着她,说道:“徐青萝,你逃不掉。”
“凭什么?”徐青萝抬眸瞧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子,恨得咬牙切齿,眼中泪影闪闪道,“便因为你是六殿下,便能恩将仇报,强占民女?”
三年前,她自山间采药时,捡到重伤昏迷的谢琛。
她与她的爹爹救了他,却没想到,他伤好回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恩将仇报,将她强掳回他的六王府。
“早知如此,当初便该教你死在山上。”想到召见自己,待自己鄙夷轻视的王贵妃,还有与王贵妃一般,同样出身名门大族,却不曾有丝毫教养,见了自己便冷着面容,随口寻了个由头,教自己自正午的日头下暴晒罚跪的韦家小姐,徐青萝恨恨道。
谢琛闻言,不怒反笑。
指腹抚过她的唇,谢琛顿了顿,然后垂首,自徐青萝柔软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俯身将身下激烈挣扎反抗的女子扑倒,长指探入她的衣襟,声音含糊道:“可惜,晚了……”
……
半个时辰后,马车自六王府门前停下,徐青萝眼眶通红,鬓发微乱地用手掩着衣衫,立刻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去。
方才回府,便听见游廊拐角两个侍女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贵妃娘娘已经为殿下定了韦家的小姐,下月便要定亲了。”
“那徐娘子怎么办?”
“一个出身卑贱的山野丫头,能当个通房便不错了,还想妄想正妃之位?”
脚步匆匆,几近是跑进来的徐青萝忽地顿住脚步,攥紧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谢琛自徐青萝的身后走来,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
徐青萝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房间,谢琛紧随其后,只听女郎进了房间,开门见山道:“谢琛,放我走罢!”
闻言,谢琛眸色一沉,冷道:“不可能。”
“你都要娶正妃,有别的女人了,还留着我做什么?”忽地转身,徐青萝瞧着面前的谢琛冷笑,“教我再被你母妃扇一巴掌,训斥无媒苟合,不知羞耻,还是再被你的未婚妻还有旁人羞辱不过是你的通房侍女?我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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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没有母亲,却也出身正经人家,而不是谁的奴婢,父亲自小教养我莫要做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事!”
谢琛沉默片刻,忽然展臂钳住徐青萝,然后垂首。
觉察到谢琛要做什么,徐青萝猛地侧首,只是却被用力捏着下颔转回头来。
忍无可忍的徐青萝张口,狠狠咬破谢琛的唇,腥甜的血味自唇齿间弥漫。
好半晌,他松开她,指腹擦过唇角的血,神情冰冷阴鸷,却对她笑了笑,说道:“徐青萝,不管你怎么说,你这辈子,只能与本王绑在一起了。”
说罢,瞧着面前像在瞧一个疯子的女郎,谢琛忽地抬手,将她打横抱起,阔步流星向内间走去。
……
回到王府后,明灿坐在窗畔软榻上出神。
谢瑜自府外回来,瞧见明灿坐在软榻上,正在想着什么的模样,不由得温声问道:“在想什么?”
听到谢瑜的询问声,明灿方才回过神来。
发觉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了,明灿将茶盏放到案上,对谢瑜笑了笑,然后起身行礼。
谢瑜走过来,握住明灿的手,只听明灿若有所思似的,对谢瑜道:“今日妾身出府,见到了六殿下与一位女郎,六殿下待她,仿佛甚为不同。”
听到明灿这般说,谢瑜的指节,抚过她的发丝,只有些无奈地说道:“谢琛此人,表面冷情,骨子里亦冷漠偏执得很。”
闻言,明灿不由得有些迟疑道:“那位女郎,似乎甚是不情愿……”
听罢明灿的话,谢瑜沉默了好半晌,忽然冷不丁开口,说道:“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本便是强求来的。”
明灿听出谢瑜话中不知所起的,浓重的怅惘与伤感,不由得心头一跳。
她还未开口,忽然被他紧紧抱住,揽入怀中。
谢瑜抱着明灿,仿佛用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散发着毫无掩饰的浓重悲伤,明灿从未见过如此的谢瑜,心中不由得涌上意外与心疼。
窗外,暮色沉沉,风过庭院,卷起几片落叶。
好半晌,明灿轻声问谢瑜:“殿下怎么了?”
第54章 变乱
◎……◎
听到明灿这般问,谢瑜只是更加用力抱着她,沉默不语。
明灿见自己的丈夫一身浓重的悲怆,却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她不曾追问,只是亦展臂,回抱,安慰,静静陪伴着他。
……
一个月后。
明灿拿着一柄剪刀,正在王府的后花园中修剪花枝,侍女匆匆走了过来。
“王妃,听说六殿下又自请带兵去边塞了。”
听到侍女的禀报,明灿手中的剪刀,不由得微顿了一下。
瞧了一眼身旁的侍女,明灿想了一下,问道:“边塞如今的情况,不是很凶险吗?六殿下婚事便定在今年,怎会在这个节骨眼,又去带兵打仗……”
“是啊。”侍女压低声音,对明灿低声道,“王贵妃娘娘气得病倒了,听说躺在床榻上直哭,说什么亦要拦着六殿下,可六殿下铁了心,今早已经出发了。”
说着,踌躇了一下,侍女方才继续低声道:“六殿下仿佛……仿佛不甚喜欢那位韦家小姐,奴婢听说,六殿下离开时,说要将这门婚事往后延迟呢,王贵妃娘娘亦是因此急火攻心,一下子便病倒了……外面现在流言四起,说六殿下便是为了躲避与韦家小姐的这门婚事,方才又去带兵打仗的……”
“六殿下及冠亦有两年了,年纪不小了,却还不曾成亲,也不怪王贵妃娘娘着急。”明灿闻言,将剪刀放下,不曾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感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
几日后。
房间中,明灿方才洗漱完,谢瑜便推门而入。
今日是谢瑜母妃的二十年忌辰,所以,这几日,夫妻二人皆不曾住在一起。
“府中皆准备好了吗?”瞧着面前身着素色衫裙的明灿,谢瑜问道,声音比平日里低沉许多。
明灿走过去,为眼下有些淡淡的黛青色,面色微有些苍白憔悴,显然不曾休息好的谢瑜理了理交领衣襟,轻轻颔首道,“殿下放心罢,一切皆命下人安排妥当了,祭品、香烛、经幡,一样不差,妾身昨日查看过的。”
谢瑜听到明灿这般说,颔了下首,不曾再言语。
忌辰仪式自上午巳时开始。
王府的侍从们早已摆好供桌,点燃檀香。
跪在文嫔的灵位前,谢瑜的背影挺得笔直。
“母妃,儿臣带媳妇来瞧您了。”谢瑜的声音很轻。
明灿跪在谢瑜身旁,垂首恭敬地上了三炷香。
文嫔的忌辰仪式结束后,王府中,寂静得出奇。
一切仿佛平静无波,只是到了晚上,要用晚膳时,谢瑜甚为罕见地教侍从上了酒。
“殿下……”想到谢瑜总是风寒咳嗽,明灿不由得有些担忧地瞧着他,想要出言劝阻。
晓得明灿要说什么,谢瑜定定地瞧着面前的妻子,见她眼眸中尽是担忧与怜惜,他垂了下眼眸,说道:“今日特殊,陪本王喝一盏。”
听到谢瑜这般说,明灿默然了下去,眼眸有些悲伤地瞧着他。
酒过三巡,谢瑜已经有些醉了。
忽然想起什么,谢瑜自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个淡青色绣祥云的荷包,只见上面绣着“玉瑕”二字。
“明灿,还记得这个荷包吗?”谢瑜说着,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荷包已经有些泛黄的布料,还有上面娟丽端正的绣字。
听到谢瑜这般问,明灿轻轻颔了下首。
忽然之间,明灿觉得,自己仿佛猜到了什么;这么多年,自心中的困惑不解,仿佛皆有了答案。
“这是母妃留给我的。”谢瑜仰头,又喝了一盏酒,醉呓似的喃喃自语,“我三岁生辰那日,她亲手交给我的,几日后,她便离世了……”
听到这一番话,明灿不由得握住谢瑜的手,瞧着面前悲伤的男子,心中隐隐作痛。
“母妃是个自卖入宫的宫女,出身卑贱,但生得极美。”回握住明灿的手,谢瑜的声音带着醉意,自顾自道,“父皇二十五岁那年遇见她,一见钟情,可母妃那时已经有心上人了,是个宫外的书生,与她青梅竹马,他们约定好,等她二十五岁出宫,便可成亲……”
说着,想到了什么,谢瑜面上的神情,露出几分讥讽悲哀来。
他冷笑了一声,方才继续道:“父皇硬是纳了母妃,直到母妃有了身孕,方才被封为美人,之前,母妃只是宫女,连个正经位份皆没有。”
明灿瞧着谢瑜说起这些,眼眶通红,她的鼻尖亦不由得变得甚为酸楚。
“后宫中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妃子,见母妃受宠爱,整日里笑话挖苦她,母妃十六岁生下我,早产,难产,落了一身病。”攥紧了手中的荷包,谢瑜垂眸,继续道,“她走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正该是一个女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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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最好的年华……”
“殿下……”瞧着身旁整个人皆被浓重的悲伤所笼罩的谢瑜,明灿眼眶通红,心疼地唤道。
谢瑜忽然抬首,瞧着身旁的明灿,笑意苦涩而讥诮道:“我九岁那年,父皇喝醉后,曾召我去宣室殿,对我说他最爱的女子是母妃,可笑吗?他若真的喜爱母妃,怎么会不给她位分,怎么会教她受人鄙夷欺辱?”
明灿忽地展臂,用力地抱住面前的谢瑜,心中酸楚怜惜。
谢瑜的身体正在发颤,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梦魇的折磨。
“一切皆过去了。”明灿抬手,轻轻拍着谢瑜的脊背,声音有些哽咽地对谢瑜柔声道,“母妃若在天有灵,瞧见殿下现在一切皆好,一定会欣慰的。”
将面容埋在明灿肩上,谢瑜的眼泪,温热地濡湿了她肩头的绸料。
许久,夫妻二人只是静静相拥着,皆不曾再言语。
……
翌日早晨,明灿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殿下,王妃,宫中来人了!”管家自房门外,一面敲门,一面焦灼地喊道。
平日里老练沉着的管家竟然这般焦急不安,觉察到事情可能不同于常,谢瑜醒后,坐起身来,抬手穿衣问道:“何事?”
“昨晚……昨晚陛下饮了许多酒,又服用丹药过度,如今已经昏迷过去了!太医说……说情况甚是不好,恐怕……恐怕不太行了……”
听到房门外的管家这般说,明灿与谢瑜对视一眼,皆自对方眼中瞧见了震惊。
“更衣,立刻进宫。”谢瑜收敛好惊诧的心神,对候在外面的侍女沉声吩咐道。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明灿悄悄握紧了垂眸,安静不语的谢瑜的手。
谢瑜的掌心冰凉,想来,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情绪亦甚为复杂。
“会没事的。”明灿对谢瑜轻声道,却不晓得是在安慰他,还是自己。
马车中沉闷压抑,教人透不过气来,谢瑜抬手,掀开车窗的车帘。
瞧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谢瑜神色有些凝重,对明灿道:“要变天了。”
到了承昭帝的寝宫前,殿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大臣与皇子。
明灿瞧见三皇子四皇子正在与御医院的御医令低声交谈,面上的神色凝重。
王贵妃则被宫女搀扶着,站在寝宫外,眼眸红肿,显然方才哭过。
觉察到王贵妃带着锋芒的目光轻轻扫过自己,明灿上前行礼,但王贵妃已经恢复了方才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的模样,只是神色悲痛地颔了下首。
太子身着玄色直裰,正与几位大臣言语。
见谢瑜明灿来了,太子瞧了谢瑜一眼,面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
只见太子颔首,有些忧心忡忡地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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