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吗?
周云潜是南衙禁军统领周辛昌之子,对于京城布守之事也略有了解。
不过由于他刚入羽林卫不久,一时也不敢提出自己的疑问。
就在这个当口,那一队金吾卫也走上了门楼。
监门校尉连忙上前问道:“敢问大人宫中发生了何事,怎么会突然——”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迎面便闪过了一道寒光。
赤红的血飞溅而出,洒在了身后其他羽林卫的脸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金吾卫们便纷纷拔剑砍下。
站在人群最后的周云潜此时心中只剩下了惊恐与震惊。
他转身拔腿就跑。
此时,周云潜的心中只剩下了一道念头——
鼓楼!
去鼓楼!
击鼓为号,南衙禁军就会知道城门生变!
“跑了一个!快追!”
金吾卫们同样也发现了那脱离人群而去的身影。
为首的那个敏锐察觉到了周云潜去往的方向,他咬牙喝道:“这小子是要去鼓楼报信!”
顿时,便有三五道人影脱战而出,朝着那头奔去。
周云潜进入鼓楼内,立刻擂响了巨鼓。
“咚——”
“咚——”
“咚——”
霎时间,沉闷的鼓声响彻云霄。
还在原地厮杀的金吾卫统领顿时脸色一变。
“快!再去几个人!”
擂完一通之后,周云潜本想赶紧从鼓楼内的梯子上下去,那样便可直接逃入城内,只是——
若南衙禁军未能听到方才的一通鼓……
万一、万一他们恰好错过了,万一他们只以为是寻常的贼盗之事……
身后追赶来的金吾卫越来越近了。
他一咬牙,拾起鼓槌,闭上眼睛再次用力敲响了巨鼓。
“咚——”
“咚——”
“咚——”
又是一通。
身后响起了破门之声。
周云潜满头大汗,但双眸忍死死盯着手中的鼓槌,目光坚毅。
他奋力挥舞着双臂,继续敲着。
“咚——”
伴随着木门破裂的声音。
“咚——”
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月光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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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鼓面上,一时照得人睁不开眼。
“……”
至此,金光门夜值羽林卫二十有五人,尽数殒命.
就在这时,晏府内,晏昭看着那纸上的人名,瞳孔渐缩。
——金吾卫大将军,杨为崇。
王未冲,杨为崇。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她猛然站起身,却不由被一阵沉闷的鼓声吸引了注意。
她看向窗外——只见得远处黑沉沉的天边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
晏昭匆忙走出,却只能听见隐约的马蹄与嘶叫声。
再无鼓声。
“……”
太迟了。
已经,来不及了。
同样被这异常声响吸引出来的,还有一众丫鬟仆从。
“小姐,这、这是出什么事了?”沉光颤着声音,眸中满是惊恐之色。
晏昭扫视一圈,看见的是一张张充满惊慌与茫然的脸。
她藏于袖中的手慢慢攥紧。
她是晏府唯一的主子了,必须要护住府内的所有人。
晏昭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城中确实出大事了。但是我保证,只要诸位听我命令行事,晏府内绝不会出现任何伤亡意外。”
她看着下面的人,加快了语速:“从现在起,立刻去把府内大门小门侧门偏门全部关好,丫鬟们留在屋内,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侍卫小厮分为两班,轮流守门巡逻。”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片刻后还是纷纷应道:“是!”
她又快步回到屋内,提起笔却不知自己究竟要写给谁。
写给殷长钰吗?
若他知情,那先前对她的所有表现,简直是十足的愚弄,此时事发,自然不会再装下去;若他不知情,这时候想必也是身不由己,就算这封信能送出去,最后也会落在襄亲王的手里。
此时城中已然大乱,写给谁,应该都没用了罢。
可就在这时,雪信突然匆匆忙忙地跑入了屋内。
她神情慌张,气喘吁吁道:“小、小姐,沈大人来了。”
……谁?
晏昭立刻起身往外走:“沈净秋?”
“对,”雪信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道,“方才我跟着他们去关后门,结果刚关上外头便‘咚咚’地打鼓似地敲,我们还以为是贼人,没敢开门,结果外头那人说他是沈少卿。还是李贵胆子大,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儿,确实是沈大人无疑。”
……沈净秋这时候不待在府里,来她这处做什么?
晏昭皱着眉,大步朝后院走去。
结果,刚踏入远门,她便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问雪信:“你是不是只说,沈净秋来了。”
雪信一脸茫然,点头道:“是啊。”
“那多出来的这个……”
晏昭让开身子,只见院内赫然还有一道青衣人影。
“这这这……”雪信瞠目结舌,“许、许大人何时来的?”
——“昭昭。”
院内的二人同时喊道。
下一刻,他们又猛然望向对方。
“许辞容,你来做什么?”沈净秋眸色冷沉,语气莫名。
而他对面之人则是自顾自地掸了掸袖子,抬步朝着晏昭走去。
“昭昭,城中生变,我想着你孤身在府,怕有思虑不周全之处,便……”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我是来取东西的,”沈净秋大步上前,语气暧昧道,“上回……好像将一块玉佩落在你房里了……”
这句话一出口,整座院子瞬间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晏昭不敢去看周围其他人的神色,便赶忙拉着沈净秋离开了这里。
而被忽视的那人,则是垂下眸子,慢慢摩挲了一下指尖。
……
将沈净秋拉到没人的地方后,晏昭这才出声质问:“你、你说的都是什么……哪有什么玉佩?”
而眼前的青年则是一改方才的凌厉面色,柔下嗓音道:“那姓许的总是纠缠不休,我这才出此下策,好叫他死心。”
他小心翼翼地瞥着晏昭,试探地问:“昭昭,你不会怪我吧?”
晏昭正是思绪杂乱的时候,只能胡乱应付着:“这时候就别提那些事了,外头正乱着……你们既然已经进了府,就先安顿下来吧,反□□里有很多空屋。”
“好。”青年拉着她的手,目光温柔.
而此时,接到消息的南衙禁军已然将宫城护住。
周奉月带着善平司武卫自密道入宫,守在了乾元殿外。
不久后,忽见一人走出殿来,对着她拱手道:“陛下有敕,请大人即刻进殿面圣。”
正是御前女官杜兰真。
周奉月即刻应道:“臣谨奉敕。”
随后,她便抬步跟随杜兰真走入了殿内。
乾元殿里,仍燃着香烛,照得整座大殿恍如白昼。
瞥见屏风后的那道人影,周奉月撩袍便拜:“臣周奉月见过陛下。”
——“无需多礼。”
声音沉稳平和。
那人影微微一动,起身走了出来。
皇帝穿着朝服,发髻高束,仿佛已然预料到了今夜的这场变故。
她走到周奉月身前,将人扶起:“城中情况如何?”
周奉月低着头,声音渐渐沉了下去:“襄王勾结金吾卫意图谋反,金光、春明二门已然失守,恐怕下一步……便是要逼宫。不过好在羽林卫已经将宫城围住,尚能拖延一二。”
“外城、乡郭都已经被他控制了,就算守住宫城,不过也是困兽之斗。”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如今,怕是要封城了。”
第94章 封城右肩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闻言,周奉月的头垂得更低了:“是臣无能,未能料到逆贼的调虎离山之计,这才叫大军远走,反失京畿。”
“不,”皇帝走到一边,似乎在翻找着什么,“让赵钪领十万大军前去平判,是我下的旨,若说中计,也是我棋差一招。
周奉月连忙道:“陛下神算无策,不过贼人行事鬼魅,专以奸计相倾!”
“好了,”皇帝手里捧着一物走过来笑道,“不必捧我,输了便是输了,何须巧言为己相辩?不过,此局虽败,然胜负尚未定论。”
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周奉月。
然而,周奉月在看见那东西的下一刻,便倏然抬眸望向了皇帝:“陛下,这、这……”
这可是玉玺啊!
皇帝神色自然,就好像自己交给她的只是寻常的一块私印:“倘若真的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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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带着玉玺从密道离开罢。我到底是不甘心让他坐上这个位子。”
“陛下!”周奉月再次跪在了地上,“万万不可……此关一定能平安度过,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周奉月。”
皇帝冷下了神色:“这是谕令!汝敢不从?!”
“……”
片刻后,周奉月最终还是垂首听命,一字一顿地说道:“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一夜过去,等天光乍亮,城中却依旧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才隐约见着了人影。
——不过,却是一队又一队的金吾卫。
而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朝中各官员的府邸。
晏昭端坐于正厅中,一夜未曾合眼。许、沈二人自然也同在。
这时,门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通报道:“小姐,不好了,街上来了好些官兵,前头的魏府、杨府,都被他们破门闯入了!”
她心下一悸。
片刻后,晏昭开口道:“不必惊慌,若有人破门,你们无须反抗,放他们进来即可。”
叛军若有意晏府,一定是想利用父亲的威信,而自己,无疑是威胁他最好的筹码。
所以,就算落入叛军之手,她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倒是身边这二人……
她将目光投向了他们。
沈净秋率先表态:“昭昭,我不会走的。”
他神色坚定,覆上了她的手:“这次,我绝不会再叫你身陷险境。”
“沈大人还是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罢,”对面人轻笑着开口道,“京中谁人不知沈少卿是陛下心腹,恐怕叛军进府,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你——”
沈净秋气得便要起身同他理论。
然而却被晏昭按下了。
她悄悄朝他使了个眼色。
青年被她这一举动安抚了下来,乖顺地坐回原位。
如此,方才消停。
晏昭暗自叹了口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种事上拌嘴。
她提心吊胆地等了许久,却没有叛军破门的消息传来。
这时,沉光在一旁问道:“小姐,快到午时了,可要传膳?”
听见这句话,晏昭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几分饿意。
“嗯,就在这儿吃罢。”她点头道.
此时,城中仍然保持着宁静平和的府邸,大概就只有襄亲王府了吧。
然而,世子的院子里,却并不宁静。
“阿耶呢?我要见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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