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己方才只想着尽快从姜辞水口中挖出更多内情,对他们二人,倒显得冷淡了许多。
他……会问些什么?
可是,许辞容却什么也没问。
他只是拉过少女的手,柔声道:“我在小厨房里熬煮了参汤,过会儿送去你那儿。近来出了这么多事,若是神思不定,容易染上风寒,且喝些热汤暖暖身子。”
晏昭愣了愣,只能讷讷应道:“多、多谢。”
“无妨,我既答应了老师要好好照顾你,便不能食言。”他笑着说道.
又过了一日,晏昭坐在桌前用早膳的时候,不禁暗自感慨起来。
她竟然有些习惯了这种氛围,远不如第一天时那么紧张了。
就在她以为今天也不过同前几日一样,会安稳度过时,门房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有人、那些官兵,他们闯进来了!”
“咔——”
晏昭手中的竹筷倏然掉落。
她望向沉光:“姜辞水呢?”
沉光恭敬回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姜世子移至侧院厢房后的密室内。”
晏昭匀了匀气,起身走了出去。
正厅前,金吾卫统领拱手行礼道:“晏小姐,我等奉命搜查逆党,多有得罪,还请行个方便。”
闻言,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逆党?
真是贼喊捉贼。
不过此话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她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的模样,只淡声道:“大人请便。”
那统领倏一挥手,身后的官兵们立刻四下散开,进入各房各院内大肆搜寻了起来。
晏府的仆从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垂下头,掩盖了面上的愤恨之色。
而晏昭,则是坐在堂上,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拨弄着茶盏。
杯中的水面映出了她沉静的眼眸。
一刻钟后,众多官兵纷纷回报。
却是一无所获。
统领神色变换几番,突然冷笑道:“晏小姐,您这府里,怎么多了几个人?”
晏昭眸光微动,沉声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心下一紧。
这说的是许辞容、沈净秋,还是……姜辞水?
那统领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挺直脊背大声喝道:“您身为未婚女子,怎可与外男独处一府?”
听见这句话,晏昭反而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个略显阴沉的笑来:“下官那里,倒有个好地方,很适合晏小姐暂住。”
杯中的水面陡然一晃,晏昭渐渐攥紧了手中的茶盏。
指节处隐隐泛了白。
她心下了然——他们既然是来搜捕姜辞*水的,想必就是姜云默的人了。
“小姐……”
一旁的沉光语气急促,一脸惊惧地望着她。
然而,晏昭却站起了身,缓步朝前走去。
姜云默记恨自己,无论如何也会找理由将她带走的。
今日这一遭,怕是逃不开了。
“不可!”
就在她即将要走出正厅的时候,许辞容匆匆赶到。
他挡在晏昭身前,对着金吾卫统领冷声道:“我与昭昭早已定亲,这是老师离京前定下的,不算外男!”
“定亲?”统领嗤笑一声,一把将晏昭拉了出来,“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今城中有乱,晏小姐,还是跟我们走罢。”
“你——”
许辞容还想争辩,却被晏昭拦下了。
“灵佑,”她转过头,直直望向青年的眼底,“我不在府中,你一定照顾好自己,和府里的其他人……”
在无人可察的暗处,她轻轻捏了捏青年的手掌。
“……好。”
半晌,许辞容这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
晏昭被金吾卫锢着朝外走去,却又跌跌撞撞地回头望去
——那青衣文士仍立在原地,棕黑的瞳里似有万千情丝。
恍惚间,她似乎觉得这个场景曾经经历过.
府外的街上一片冷寂,她刚踏出府门,便被人粗鲁地塞入了一辆窄小的马车内。
随着马车开始行驶,晏昭的心里也逐渐升起了不安之感。
等着她的,绝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她正想着要如何脱身,却被马车突然的停驻甩在了车壁上。
左肩狠狠撞上了凸起的木块。
唔……
她咬牙坐直了身子,来不及痛呼,便赶忙凑到车帘旁探听着外头的动静——
“……诸位大人…郡主…不可……”
这是那金吾卫统领的声音。
然而,却又一道更冷厉的声音将其覆盖了:
“奉王爷令,请晏小姐赴府一叙。”
王爷?襄亲王?
还没等晏昭想明白,面前的车帘便被人猛然掀起。
金吾卫统领面色十分难看,却还是恭恭敬敬地道:“晏小姐,下车罢。”
她抬眸略过眼前人,望向前方。
只见街道中央,有五六名玄甲兵士佩剑而立,他们身后,正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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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下了车来,在众人的视线里,走向对面的马车。
不过,她的目光在扫过那些玄甲兵士腿部的时候,倏然一顿。
绣金的乌皮靴?
怎么好似有几分眼熟……
第96章 威胁待大事定后,可许你太子妃之位。……
不过这时,她已经走到了马车前,便只能乖顺地撩袍上车。
这个马车,比起先前那个,倒是要宽敞舒适许多。
但是晏昭却也没有为此所惑。
依照方才那人的说法,这回,是襄亲王要“请”她。
自己这算不算是——才脱狼窝,又入虎口?
她摇头苦笑了两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晏昭掀帘下车,看着眼前的王府大门,面色沉静。
不过数日之别,没想到境遇已然十分不同。
她于玄甲兵士的簇拥中,走入了襄亲王府。
王府内,似乎与她上回来时,别无二致。
晏昭被带到了一处小阁之中,随后,其余人尽数退下。
她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
——桌案后,坐着一名面容俊朗温润的中年男子。
此人面色威严,衣着华贵,还隐隐……透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这应该便是襄亲王殷澈了。
他放下手中的杯盏,低咳了几声,温言道:“晏姑娘,受惊了。”
语气平缓温和,似乎只是寻常聊天。
而晏昭却立刻撩袍下拜:“民女见过王爷。”
“无需多礼,”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我煮了些上好的蒙顶石花,不知可合晏姑娘的口味?”
她抬起头,只见那人将一盏茶水推了过来。
蒙顶石花……
此石花虽非彼石花,听见的那一刻,却还是叫晏昭心头一颤。
她起身坐下,接过茶盏浅饮了一口。
“殿下言重了,不知召见民女,有何吩咐?”她垂着眸子,开口问道。
殷澈叹息一声,又亲自举起茶盏替她斟茶。
溢出的滚烫茶液将她的指尖灼痛,而晏昭却不敢松手。
“如今朝堂动荡,此番之举,本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抬眼,眸光锐利,“令尊晏惟,虽已致仕,但在朝中威望犹存……”
闻言,晏昭不由得心头一跳。
他迟迟未能攻下宫城,如今,怕是打起了父亲的主意。
殷澈若是强硬逼宫,那便是弑君,就算事成,却也难逃骂名,无法服众。
而晏惟曾是天下文臣之首,虽已辞官,但朝中晏党犹存,威望仍在。若能请得他再次归朝,或是替襄王言明正统,便可不费一兵一卒,使得朝堂安稳。
殷澈继续道:“若晏公愿归朝主持大局,本王可保晏氏满门荣华。”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听闻钰儿对你颇为倾心……待大事定后,可许你太子妃之位。”
晏昭垂下眸子,缩起了被茶水灼得通红的指尖。
她在心中冷笑。
同襄王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此等狼子野心之辈,焉知其不会卸磨杀驴?
见晏昭半晌不答,殷澈便冷下声音道:“既然晏姑娘心有不甘,那便在府内且住上几日,何时愿意动笔写信,何时方能出府。”
他将茶盏重重磕在桌上,便立刻便有侍卫走入,站在了晏昭的两旁。
“晏姑娘,得罪了。”侍卫低声说了一句,便要伸手去擒她的两臂。
而下一刻,晏昭便主动站起了身,不卑不亢地朝着殷澈福了福身子:“民女告退。”
随后,她转身便顺从地跟着侍卫离开了此处。
那端坐上位的人,抖开素帕捂住了唇,再次低咳了起来.
襄亲王府的偏院,院门紧闭,门口守着三五兵士。
晏昭坐在窗前,静静看着外头的竹影摇动。
殷澈不久前刚来过一次,临走时只丢下一句——
“晏姑娘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有些路……走错了,便再难回头。”
无意间,指尖已然深深掐入掌心。
此刻,她竟开始犹豫,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倘若殷澈真的即位……
她今日所为,是否会给晏氏带来灾祸?
她是否真的应该去信给父亲,让他来做决定呢?
毕竟,父亲是被陛下逼走的,也许他会支持殷澈……
无数杂乱的思绪紧紧交缠着,几乎要令她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声响。
这次,是一道女声。
晏昭缓缓转过头去,只见得一身着竹青宫裙的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
正是姜云默。
“晏大人,别来无恙,”她背照日光,人影斜斜地打在地上,直压晏昭而来,“在王府里,可还住得习惯?”
晏昭慢条斯理地撇过头,继续看向窗外,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直到姜云默忍不住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她才轻描淡写地回道:“此处是襄亲王府,又不是岭南王府,我自然住得舒坦。”
“嗬,”姜云默冷哼一声,抬步走近了,“晏大人如今,也就只能逞些口舌之快了。”
她一把将晏昭拉过,目光灼灼:“姜辞水到底在哪儿?”
晏昭垂下眸子,避开了对视,只淡淡道:“郡主说笑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如何知道世子的行踪?”
闻言,姜云默眼中闪过了一丝焦躁,她猛地拍案,茶盏震然翻倒。
“你以为装傻有用?”她俯身,指尖慢慢刮过晏昭的侧脸,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红痕,“王爷能容你,我可没这个耐心。”
晏昭抬起眸子,忽然笑了:“郡主如此着急……莫非是世子手里有您的什么把柄?”
在她的注视中,面前人瞳孔倏然一缩。
姜云默退开两步,定定望着她,片刻后,眸内突然浮出了几分怜悯。
她高声唤道:“容月,进来罢。”
听见“容月”二字,晏昭立刻望向了门口方向。
粉衣少女垂着头缓步入内,走到她面前福身行礼道:“见过晏姑娘。”
“容月与晏大人是旧相识了,想必伺候得也贴心些,”姜云默意味深长地看了晏昭一眼,“希望晏大人……用得得顺心。”
语毕,她便浅笑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屋内,只剩下了晏昭与容月。
“晏小姐,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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