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打了个寒颤,担惊受怕了一路,回去后,面对忍冬的阴阳怪气,也只是看了她两眼,一声没吭。
这几日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叶莺端着果盘进来,站在窗边的阳光里削梨子。
光线清透,洒在她粉绿的衫裙上,整个人就像一株亭亭芰荷。
是看一眼就觉得温暖的画面。
崔沅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一段清音从指尖流淌而过,轻快、空灵。
简直是诗中说的,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无波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叶莺削好了梨,又捣成果泥,跟蜂蜜、松仁、南瓜子仁混合均匀。
那天说好给两只小鸟加餐,之后一系列变故横生,以致搁置了,哪知鹦鹉也懂得记仇,这几天对她都有些爱答不理,还在路过时往她裙上吐口水。
太过分了!
叶莺好人不跟鸟计较,赶紧拿出它们平日最喜欢的点心——坚果蜂蜜果泥来求和。
两小鸟在庭院里欢快地盘旋了半圈,降落在食碗旁,一左一右地啄食。
看它们吃得香甜,她也有些馋了,在晨光里吃起果子来。这梨个大皮薄,一口咬下去,脆脆甜甜,汁水丰足。
吃完了,对上崔沅目光,“偷鸟食”的小贼弯起眉眼,逆着光线冲他一笑。拿帕子擦干净嘴角手上沾的汁水,装作若无其事道:“其实鹦哥不好吃太多果子,只好我替它们解决了。”
说罢,手指还在小鸟脑袋上蹭了蹭,彻底蹭干净。
特别家常、温馨的一幅场景,与窗外葳蕤的景色相映成趣。
生意盎然,如此美好。
崔沅的心也在这时软得跟水一样。
琴音流转,叶莺安静地听着,待一曲音落,才赞叹:“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就像和风轻拂,细雨如酥,无限春光明媚。
“玉楼春晓。”
的确是一首轻快明媚的曲子。
“今天不出门散散吗?”崔沅按住琴弦问。
琴架在书房的南窗下,叶莺也坐在琴旁边,两个人抬眼就可以看见庭院中互相追逐的两只鹦鹉。
叶莺道:“原本是怕它们闷着,这几天不是没关笼子吗?就不用特地带它们出去,院子里够宽敞啦。”
转头见崔沅一直看着她若有所思,她又主动提起:“其实看鸟,聪明的话,散养也未尝不可。徐夫子就养了一只玄凤,特别特别笨,走丢过好几回,所以只能关笼子里,结果精力旺盛,让我们每天都带它出去放风。”
她吐槽,“我一个养鱼都能给养死的人,硬生生被他炼成了养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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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以偷懒。我们会去山上挖林笋,有次挖到一只大耗子,他们说那是竹鼠,跟耗子是不一样的,当场烤来吃了,我没敢碰,还被笑话来着。”叶莺捂着嘴偷笑,“结果他们回去就闹肚子了。”
她眉眼间的神情总是很生动,描绘的山村生活,也是崔沅从来没接触过的鲜活。
崔沅难免追随着这些话语,描摹她所在的自由。
叶莺察觉到他似有些不高兴,支摘窗还开着,不敢有大的动作,于是扯了扯他的袍子:“怎么了呀?”
她还有一颗细腻的心。
崔沅面色柔和了一些,“只是想到你说的那些,很有趣。”
无拘无束,青梅竹马。
向往得都有些嫉妒了。
“你喜欢?待挑个晴日,我们也可以在这院子里烤肉,虽然上火,但可以少来一点。”
“好。”
叶莺算了算日期,觉得刘叟应当也快到了。
伸缩头都是一刀,真是的,快来吧!
崔家在相国寺为崔大夫妻请了长明灯,每年都会捐一笔不菲的香油钱,崔沅这个做儿子的还会每月供上佛经,大多时候是让小厮送去,但这个月,他忽然决定亲自前去一趟。
叶莺面前放着一沓佛经,这些都是崔沅亲手抄的,另外一沓里面则是重云跟苍梧他们犯了错被罚抄的。
昨天知道要去相国寺的时候,她也熬夜抄了一份,聊表心意。
叶莺凝目扫过这些佛经。
她如今的字已经很像模像样了,而且不知不觉模仿了崔沅的笔迹,明显能看出来他的风格。
宽博端庄,与徐夫子的字十分不同。
叶莺好好地整理了装在匣子里,临出门前,一切都装点好了,桑叶忽然叫唤了一声,脸皱成一团:“哎哟!”
叶莺被她夸张的动作吓一跳。
“今早吃撑了,肚子疼!”
她捂着肚子飞快跑了,剩下叶莺莫名,“桑叶姐没事吧?咱们……”是等着?
可是看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恐怕又误了与主持约好的时辰。
“不等她了。”崔沅道,“走吧。”
想不到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再次出府,街上依旧热闹,叶莺则因为睡得晚,靠在车厢里犯困。
相国寺在城中,地势高,马车要爬一段坡道。
“咯噔”,车身突然猛颠了一下,浑身放松的叶莺毫无防备,就这么扑到了崔沅双膝上。
车厢外传来车夫解释声:“……有辆马车从背后窜出来,幸好小的勒马及时,否则便撞上了。”
“惊扰了公子,没事吧?”
“无碍。”
叶莺眨眨眼,脸颊睡得绯红,好像还没缓过神来。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神情,落在对方眼里颇有些暧昧。
崔沅呼吸微微发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可有伤着?”
叶莺摇了摇头,刚想说“没有”,但膝上传来的痛意使得开口就是一阵轻嘶。
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膝盖,在刚刚与地板相撞的地方轻轻按揉起来。
“……”既如此,叶莺果断委屈上了,控诉,“先前的伤还没好呢,又遭殃!”
“可看清是谁家车驾?”崔沅问。
车夫顿了顿,“这个,小的没注意。”
“怎么啦,难道长公子还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叶莺当然知道不是,但还是撑着下巴侧头看他调侃。
崔沅凝目一息,曲起指节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一下。
一路平稳地到了大相国寺,方才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
原是何家人,来请主持进宫为太后祈福诵经。
这下就有些尴尬了,因崔家是提前约好的,但另一边是皇室……
幸好崔沅并不计较这些,对那小沙弥道:“换其他师傅亦可。”
小沙弥松一口气,双手合十,冲着二人念了声佛。
寺中和尚见识广博,见到婢女为主家祈福上香也没有觉得奇怪。
过后,一个白眉长髯和尚将崔沅请去了禅房,两柱香后,亲自将他送了出来。
叶莺不知是否错觉,觉得那和尚多看了她好几眼。
崔沅亦是注意到了,问:“可是有何不妥?”
和尚笑了,“老衲只是观这位女施主面相机缘颇深,与佛门有缘。”
叶莺曾看过那种佛法高深的和尚,能够辨认穿越者的灵魂,本领十分了得,难不成这位也?
和尚又笑着念了句佛:“二位施主尽可在禅院内逛逛,若有参悟,亦是善缘。”
时辰还早,并不急着回去,叶莺听说大相国寺的斋饭十分有名,便与崔沅提议听老和尚的话四处逛逛。
崔沅问:“伤不疼了?”
“不疼不疼了,”叶莺仰头越过瘦削分明的下颌,去瞟他的脸色,“公子肯定也想跟我多待一会儿吧?”
佛门清净地,崔沅唇边的笑意只浮现一息,迈开了脚步。
叶莺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佛寺恢宏,肃穆庄严之地,叶莺身处其中,有种涤荡心灵的平静感。
她说起仁邑山半腰上有座城隍庙,附近几个村落的村民祭拜都是去另一座佛寺,是故香火并不旺,庙里其余道士云游去了,只一个老道士带着一个童子守门。
但是叶莺很喜欢那里的斋饭,简单的清水煮面,大抵是山泉水质好,煮面汤特别清甜,那面也不知怎么做的,吃起来带一股子清香。问过那老道士,才知道他每次揉面的水里都会掺些野菜汁子,煮出来才格外香滑。
叶莺学到了,回来试着做了孝敬徐夫子,却不想被几个同窗偷吃了,
“真气死我啦!让他们帮我揽了三日的功课才算完……”
这会子当成笑料说给崔沅听。
二人走到了一片栾树林中。
隔绝了外界,树林幽微,就连大雄宝殿传来的诵经声都悠远空灵了起来,仿佛天外来音。
崔沅起初只是静静地听,往后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其实是不应介意她有自己的朋友的。
人以群居,她有这么一群朋友,是十分幸运的事。
但听她口中漫漫讲述着与另一健朗少年相识于微的嬉笑怒骂,这使他想起那些从前心意未明的夜晚,睡不着或是在梦中,那些溯不回的过去,绕不开的情分,以及,无法涉入的将来。
嫉妒无孔不入。
心头说不出来的淤堵。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崔沅的眼神逐渐幽微。
或许那少年此刻正在等着她回去,成为她的“将来”。
他们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自然不会介意她这些时日短暂的“走神”。
实足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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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始料未及,正好好说着话,被他反手一拽,抵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
叶莺惊愕地睁大眼,不及开口,便被低头落下的吻堵住了话音。
不同于前次两人都生涩的循序、诱进,在叶莺还懵然时,崔沅便长驱而入,让她被迫承受那些暗夜中翻腾漫溢的灼热占欲。
耳边传来空灵庄严的诵经声。
而他却在佛门清净地亵渎神灵。
光是想想,叶莺便脑中轰然,浑身战栗。
她蓦地闭紧了眼,原本想要推拒的手环抱住他的腰,羞耻但回应。
她的反应倒像是安抚了崔沅,攻势轻缓了下来,偶尔让她偷得片刻喘息,直至放饭的撞钟声响起,才轻含了含她的下唇,松开了她,目光灼灼,“他……也曾这样过吗?”
“……什么?”
栾木上金黄的花簇簌簌摇落,落在二人发间,叶莺望着他皱乱的衣襟,睫毛颤抖。
人做坏事时总会格外地兴奋,她细细喘息,难以平复。
更令她悸动的是,原来清冷端肃的谪仙褪去了经年的克制,也会有情难自抑的冲动霸道。
叶莺轻咬下唇,感受到汗濡湿掌心与他处,心跳怦怦。
“没什么。”
转眸间,崔沅已经恢复了清风明月般的淡然。
适才已是失控,绝无可能再露出那般情态。
“放饭了。不是想尝尝这里的斋饭?走吧。”
第34章 探索欲叶姑娘的家人来了
又到一旬诊脉日,张郎中再次来到竹苑,见到这位崔氏长公子,惊觉他的面色红润不少。
一摸脉象,心中大为惊异,却又找不出任何章法医理。思索片刻后,实在忍不住开口打听:“……您近日可是还见过旁的郎中?”
恨不得立即请崔沅为他引见结交一番。
神医啊!
崔沅道:“不曾。”
张峎:“……”
他又仔细地切了切对方的脉,不该啊!
从脉象上来看,的确稳健了一些,就像是腐草为萤。虽十分微弱,但他从医二十余载,这点判断还是不会错的。
正在此时,一个俏丽丫鬟端着茶进来,眼中含笑,道:“张郎中,请用茶。”
接着俏丽丫鬟扭过头,又对崔沅笑道:“先前用木樨窨的那罐子茶还剩不多了,一直没好意思再去摘。这下好了,昨夜那株丹桂淋了雨,打落来不少,我叫扫园的婆子给咱们都包了起来,正烘着呢。公子不是喜欢木樨藕粉糖糕么?明日我便多做一些,剩下的再拿来窨茶。”
张峎的心中一动,转过头去。
秋日的阳光过帘而入,被分成窄而长的一束,干燥的尘絮在这光线中飞舞,馥郁的木樨花茶香气伴着女孩子明媚的笑容都被照得透亮。
张峎分明看见长公子的眉眼柔和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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