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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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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信了。

    只她不知,她心目中皎如阳春白雪的长公子,其实刚刚……梦见了她啊。

    幽静的梦里,月光依旧,少女眉眼盈盈,掬水在手,与那夜的娇靥一般无二。

    崔沅却无法往深处再想,只因他的命数不允许他存在这样一份情感。

    将要收回手,叶莺却醒了。

    “公子……”她的表情有些茫然,下意识低声呢喃了句。

    他的手僵在半空。

    应是睡懵了,她自然地握住他的那只手,倾身将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脸上。

    肌肤相贴,微凉的感觉,特别舒缓。

    刚刚沉下去的心又猛地提起。

    崔沅想要说什么,喉头却涩然,难以开口。

    “退烧了呢……”她眉眼一松,弯弯地笑了起来。

    紧接着意识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僭越。

    她吓得迅速抽回手,“公子,我……”

    那片柔软的触感消失,只在他指间留下些微的幽兰香气。

    那是她身上的气味,亦是他带给她的气味。

    崔沅心内也柔软极了,嘴上却道:“无碍。快卯时了,收拾一下。”

    不要叫人发现。

    叶莺这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回过神,将炉子跟药渣都处理了,又听见崔沅唤她。

    “今日什么也不必做,回屋休息吧。”

    叶莺却摇头,“我要看着郎中来才安心。”

    崔沅瞥了她一眼,道:“这是吩咐,不许违抗。明日若顶着两个眼圈来当差,便不必再来了。”

    叶莺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软话硬说,只她心里大概总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不亲耳听见大夫说无碍,就不能放下心。

    于是她不高兴地道:“公子骗人。”

    崔沅莫名。

    “您定是还记怪着我方才轻薄了您,才让我滚出视线去,滚得越远越好。”

    她重重“哼”了一声,“公子这么大个人了,还与我个小丫鬟计较,小心眼。”

    崔沅:“……”

    “咳咳咳咳”

    门口恰好听到这句话的桑叶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老天嘞,她听到了什么,怎地一夜之间,莺儿就把公子给“轻薄”了??她眼下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莺儿脸色一瞬爆红,深深垂了下去。

    公子的眼风斜斜扫过来,桑叶立马懂,我懂,“公子,那个啥,奴婢去大厨房提膳哈哈……”

    她一向是个识时务懂眼色的好丫鬟。

    崔沅收回视线,就瞥见叶莺胡乱抠着自己的手,裙下的绣鞋无序地摩擦着地砖。

    想笑,但是忍住了。

    温声道:“便是放心不下,这里还有桑叶、苍梧他们,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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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郎中下午过来。”

    叶莺再不敢满嘴跑火车,羞耻地点了点头,脚底抹油跑了。

    真尴尬!

    也真奇怪!

    怎么单独面对公子她就能说出那样的话,被桑叶姐姐听见了,才觉得尴尬呢?

    手心里,残存的皮肤触感烫得她一缩手指,攥紧成拳。

    定是她没睡醒!

    嗯!这就回去睡觉!

    第24章 捎家信替她揩去眼角那颗将坠未坠的泪……

    虽说这几日开始降温了,但一夜之间就到霜降的地步,着实有些蹊跷。

    新婚回来当差的凌霄垂着手,向崔沅汇报打听到的情况:“今儿一早起来,京郊山脚下不少农田都冻上了,现在坊里人心惶惶,有不少流言凶谶,说是‘七月飞霜,禾黍尽僵。阴阳逆序,祸乱朝纲’……搁着指桑骂槐呢。”

    “英国公的亲卫到处抓传言的人,扣了不少百姓,现下有些硬骨头的家眷聚在国公府门前讨要说法。”

    凡事关国运的流言蜚语,背后大多都有操纵之人。一个百年王朝,总有那么些风雨不调顺的时候,过去何氏党亦喜欢用这等手段,如今被架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却变成了他们自己,想必心里上火得厉害。

    竟蠢至这个地步……扣留关押百姓,动用私刑,都不必旁人有什么动作,属实是自掘坟墓。

    崔沅道:“告诉京墨,他知道该怎么做。”

    凌霄低头应是。转身出去,在门口碰见了桑叶,互相打了句招呼。

    “怎么样?一个人可还忙得过来?”都是一起长大的,凌霄关切了一句,“要不要我家白术早些回来?”

    说是这么说,凌霄可不舍得叫自己媳妇早早地回来继续当牛做马。

    孰料前几天一见了他便狂吐苦水的桑叶却一反常态,笑意盎然地连声拒绝道:“不不不不不,你俩好好蜜里调油吧,公子这边有我呢,完全能对付得过来,不必叫白术姐操心。”

    她的笑容过于灿烂,还有些做贼心虚的遮掩。凌霄狐疑地扫了她几眼,什么鬼???

    一时不禁怀疑,难道是公子许了什么好处,这厮想背着他们独吞?

    桑叶也不解释,只暗笑。

    白术回来?白术回来哪还有莺儿在公子跟前的机会?还是先别回来了吧!

    公子分明也乐意着呢。

    凌霄看她自个在那莫名其妙傻乐,仿佛看见了傻子。

    桑叶回过神,白了他一眼,赶他走:“快走快走,一个大男人,赖在内院做什么!”

    下午时分,郎中张峎如约而至,崔沅已在抱朴堂等着他了。

    按照往常惯例,张峎会先为其把脉,记录病案,再进行针灸治疗。

    张峎印象中,从他第一次来崔府起,这位贵介公子就格外话少,今日不知怎的,竟然在他记录脉案时忽然开口搭话了。

    “张郎中,先前您说过有一凶法,若得成,可延寿至不惑之年,某想问问,现下那方子可还奏效?”

    他的嗓音淡淡,似乎只是寻常一问。

    张峎放下笔,有些难以开口。

    “这方子传世百年,唯寥寥几例治愈者,其余莫不命丧于凶猛药性。即使是当初,某也只能保证三成机会……”

    “依您如今状况,这三成,兴许还得酌情再看看。”

    崔沅又问:“若不成,会怎样?”

    “药性相冲,九死一生。即便醒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张峎恳切建议,“其实继续照眼下这般针灸,最好。”

    稳妥,至少能保这两年无虞。

    沉默片刻,崔沅轻声:“可还有旁的法子?”

    张峎摇摇头,轻叹了口气。

    “您应清楚,曾经帝后为救灵王殿下,试过多少偏方游医,却都没有奏效。”

    崔沅道:“好,我知道了。”

    他没再为难这个郎中。

    当初经过了缜密的考虑,才在九死一生与温水煮青蛙的必死结局中选择了后者,换作今时也并无后悔。

    他是个理智之人,心里也早有分寸,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再问一问,或许能得到不同的答案呢?

    申末时分,叶莺睡了足足饱饱的一觉,在渐暗的天色中悠悠醒来。

    待知道自己一觉醒来,郎中都已经回去了,不由得懊恼睡觉耽误事。

    但同时也舒了口气,郎中既没旁的反应,那公子应该就是无碍了吧?

    这般想着,夜里与重云换了桑叶苍梧下来。

    原本研墨的是重云,叶莺添添茶水就行,但今晚崔沅坐在那研究一盘残局研究了半个晚上,导致两个人都很闲。重云嘴巴不停,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在那里偷偷地笑。

    女孩的眉梢弯弯,尽是灿烂笑意。

    这样生动的画面,崔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叶莺虽然摸鱼,亦很贴心地关注着这边。

    崔沅收回眼神,道:“没有。”

    叶莺就继续乐呵呵地听重云的八卦去了,不时还会津津有味地点评。

    “吓?真的抓到采花贼了……怎的不报官?哈?原来是这样呀……”

    跟人说八卦最高兴就是遇上叶莺这样的搭子,情绪价值给得够够,还能时不时从荷包捏出个糖来分着吃。

    重云益发卯足了劲儿,原本长身体的阶段,每天早早就困得点头,今天却精神奕奕不知疲倦。

    他年纪小,最合适被崔沅派着在府里到处行走,听过见过的可多啦!等他讲到第四个还是第五个宅门秘辛的时候,公子却忽然道:“重云。”

    嗯?

    二人刷刷回头。

    “仔细你的牙。”辨不出喜怒的声音。

    重云飞快地再拈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点头道:“嗯!”

    “……”

    叶莺以为这是公子嫌她们吵了,委婉提醒,于是颇识时务地将重云赶去了茶水屋:“去!睡觉去!熬夜的人长不高!”

    至于为什么是她留在屋里,她想当然地觉得,因为她跟公子有共同的“秘密”啊。

    再晚些的时候,院子静了下来。

    因为降温太猛,前些天唧唧不断的虫鸣声都消失了个干净,叶莺也有备而来,将崔沅室内的铺陈都换做了只有冬日才用得上的厚家伙,连自己睡的矮榻也铺得软软的,躺进去特别特别舒服。

    不仅如此,她还夸张至点了手炉硬塞给崔沅。

    崔沅这才知道这姑娘牛劲上来,根本没人能拗得过她。犟得很。

    崔沅无奈,离开窗榻,来到西间书房,取出先前写了一半的书信,唤她研墨。

    衣袖轻挽,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腕子,随着叶莺捏着墨条在砚盘上打圈轻磨,空气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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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一股子香气,直往崔沅鼻子里钻。

    应是袖口不小心蹭了糕点上的糖霜。

    幽溢的甜香与香炉里点的清冷幽兰香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忽然动了思凡心一般说不清道不明,将崔沅的思绪扯远了。

    想到了今晨的梦。

    想到了张峎欲言又止。还想到了她昨夜试探后的松一口气。

    他敛目,无需过多思考便成书。

    朝局、何氏、崔家乃至竹苑里打杂的小丫鬟的去处都安排好了,唯有一个人,他好像无法替她安排,他需得问问她的心意。

    叶莺就见他沉吟了片刻,而后抬眼看着她道:“九华宗清隐长老与我有些交情,你若是仍想习武,可以拿我的手信去寻她拜师,做个外门弟子。”

    “当然,若你仍想回到杞县,车马、银钱,这些都不必操心。明日,我便去寻祖母要你的身契,你拿着去县衙,就可以销籍。”

    “若是日后有什么不懂或难处,拿这个找凌霄,他必会帮你。”他道,一边笔下行云,顷刻又成两封信。

    一封给清隐长老,荐她去往拜师,一封留给她,日后拿这凭证来寻凌霄。其实都多余,因他会对凌霄的嘱咐早已交代得差不多,剩下大半,几乎全是托付。他定能明白,自己要他照看的,是这姑娘的一辈子。

    叶莺怔怔。

    崔沅这副语气她熟悉。

    接过信来看了半晌,却一个字也没看进脑子里去,思绪纷乱如麻。握着纸的手都在抖,快要被巨大的难过给吞没了。

    “怎么就……”

    她停下来想深深吸气,结果又是一滴泪涌了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断了线似的接连往下坠,甚至有些都砸到崔沅手上。

    崔沅第一次知道有人的泪是烫的。

    叶莺语无伦次,“不是,不是都退了热,郎中也回了,怎就……”到了这地步了?

    话说不下去了,眼泪珠子却止不住啪嗒啪嗒掉,崔沅心间好似也下起了小雨一样。但怎么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欣慰。

    “不要怕。”

    他顿了顿,“不要哭。”

    “昨夜的风寒确是好了,你照顾得很好。”

    骗人!叶莺哽咽地质问,“那为什么要写遗书呢……”

    别以为她不懂,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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