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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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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才会想方设法劝其注意身体。

    夫妻俩,实足恩爱。

    看叶莺转过身去,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般……崔沅有一瞬的沉吟,终究是将字纸重新拾好,“罢了。”

    叶莺以退为进的计谋达成,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笑意。

    苍梧紧紧捂住了嘴巴。

    公子好奇怪!

    还好桑叶姐姐前些时日告诫过他,要是碰见公子言行奇怪的时候,就尽量缩起来,装鹌鹑。

    第二天喝药的时辰,未见汤药,崔沅习惯性先问:“今日是什么?”

    叶莺手里的点心,好像总有做不完的新花样。

    叶莺今天做的是雪媚娘,桂花酒酿馅儿的。

    桂花用的仍然是崔府东园里那株丹桂,可惜是朱砂丹桂而非橙红丹桂,橙红丹桂天然适合用来装饰点心,而朱砂丹桂吃起来总有股子生涩气,蜜渍倒还好些。

    今天的酥酪馅儿里头就掺了蜜渍桂花酱跟今晨煮圆子剩下的醪糟,味道是甜中透着点发酵的淡淡酸气,解腻。

    包上糯米皮,放在炒熟的糯米粉上一滚,又白,又嫩,顶上再撒一撮烘干的桂花,用重云的话来说就是,“好看得都不舍得吃”。

    当面打开食盒后,崔沅看着点心碟子沉默了一下。

    仅有的两枚盛在里面,显得格外可怜。

    叶莺咳了一声,解释道:“大病刚愈,饮食还是清淡些好。点心这种高油高糖的零嘴,还是少进一些。左右公子也不爱吃这等孩子气东西。”

    还真不是因之前的事挤兑他。

    崔沅:“……”

    今天的汤药,入口仿佛格外苦涩些。

    夜里该轮到桑叶守夜,苏合睡到一半起来方便,却发现对面的床上空无一人。

    这么晚,人去哪了?

    推门出去,到处的灯都熄了,灶房窗户却依稀透出些亮光。

    苏合想了想,披上外衣摸了过去。

    灶房里,叶莺正研究点心方子。

    明前龙井用泉水泡开,拌入粳米粉、藕粉,揉成团,分小剂子压平,将青梅切小丁与松仁蜜渍一会儿,包入作馅,再往模子中抹上山茶油,大火蒸一刻钟,出笼后碧莹莹的好看。

    灶房里都是茶香味,这个且没放什么糖,甜味都是蜂蜜提供,间或咬到一粒青梅肉,酸溜溜的,味蕾一下就打开了。

    按这样的思路,那她举一反三,还能将青梅换做山楂、乌梅、莲子,藕粉换成茯苓粉,粳米也可以用糯米、糙米来代替,重新组合下,就又是十来种不同的点心。

    叶莺将剩下半块点心塞进口中。嗯!味儿不错!排列组合学得也不错!

    便在这个时候,寂静的门口忽然传来了碎石被踩动的响声,随后是苏合用来掩饰尴尬的惊讶询问:“莺儿,这么晚了,你还在灶房?”

    叶莺也惊讶:“你怎么起来了?”

    苏合道:“我起夜没瞧见你,担心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瞧瞧。你怎地,饿啦?”

    叶莺便叹了一口气。

    白天公子虽没说什么,可轮到她看着黑漆漆的汤药,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所以晚上躺着睡不着,就又来了灶房,研究吃着健康一点的点心方子。

    一个时辰过去,废了七八版方子,换了三种茶,其中茶叶的种类跟泡茶的水温都有讲究。

    又譬如藕粉必得用晒干的西湖藕粉,而不能是烘干粉或者旁的湖藕。烘干的入口总有股子燥气,寻常的藕试了几种,香味都不够。

    总之一把辛酸泪,到底是成功了。

    苏合听了,张着嘴巴,原本捏在手里的米糕又放下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是万万做不到这个地步的。

    半晌,叶莺听见她问:“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之前,公子已经喝了许久的药,也从来没觉得怎么样啊?”

    “莺儿,你是不是……”

    抬眼,正对上叶莺有些迷茫的视线,苏合顿了顿,试探道,“你知道的,咱们这种身份,其实是没资格替公子计较什么的。”

    “除非你……”

    “想做公子的妾。”她道……

    苏合的话缭绕在耳,颇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叶莺一整晚没怎么睡着。

    苏合的意思她明白,她们做丫鬟的,为公子分忧解是本分,但若是公子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让,她们就不该做,不该管。

    叶莺做丫鬟满打满算三个月,在如何保持“本分”这件事上,并不如苏合这种从小在府里长大的家生子通透。

    大概是长公子这个人太好、太和善了,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平等的,渐渐都忘了刚来时候的谨慎。

    那时候有玉露在前,她心安理得地当着鹌鹑。

    长公子什么身份?又是那样的容貌气度、人品才华,她即便给他做妾,在大家眼里也绝对不是辱没了,而是会想“她凭什么”。

    即使她本人早已明确表达过不愿,太夫人也是不在意的——

    是的,苏合是太夫人的眼线。

    她之前还不知道,可苏合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说些莫名的话,以及白术出嫁以后,她成了书房丫鬟,太夫人又将她召去了正院一次,这次说得更直白些。

    叶莺为此颇有些困扰。

    可太夫人于她又有恩,她没法讨厌对方。

    于是她看着苏合认真道:“我若有这个想法,我天打雷劈。”

    苏合明显愣了一下:“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吧……难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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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遇莺小记》 23-30(第9/21页)

    少男少女的恋慕,有时候甚至是会觉得自己情比金坚的,但是苏合还打算劝劝她。

    叶莺这辈子压根没见过几个同龄人,摇了摇头,“这跟我有没有心上人有什么关系?”

    苏合就越发不解了:“那是为什么?公子难道不好?”

    “……”

    叶莺终于发现,原来在苏合这些人眼里是不能理解有些人就是纯粹不想做妾而已的。

    的确对她们来说,若是不做哪位郎君的妾,日后就要被配给小厮,这小厮若是郎君身边长随的还好,但长随哪有那么多呢?更有可能是倒夜香的,又或是喂马的、劈柴的。给郎君们做妾,已经是相较之下最好的一条出路了。

    更何况长公子这样的,以后不会有正妻压在上头。他本人又是那么的惊才绝艳,巧不可阶。

    抛下她作为现代人节操来看,若仅仅只是当做一份工作,叶莺也很难不心动。她若是过得再穷困一点,对方是个老头儿也捏着鼻子认了,可恰恰就是因为,长公子……他太好了啊。

    叶莺对他,是完全发乎情止乎礼的倾慕。

    她根本无法保证,若自己真与他以男女关系日夜相处,自己会不会动情?日后会不会对着那个孩子肖似二人的脸,终日以泪洗面?

    现在她不敢保证的。

    她只能道:“快莫说了,上回玉露的事你忘了?”

    苏合不以为意:“长房最终还是得有人承继香火,不是你,也会有旁人。”

    叶莺默然。

    因她十分不解,如果说她的意愿被上位者忽视是因为自身能力地位都不够的话,分明长公子也拒绝得干脆,为何太夫人仍当作没听见呢?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但她到底是怕了苏合的口舌,害怕她再跑去跟太夫人说些什么,决定还是做回丫鬟的“本分”,不再多嘴添舌了。

    第二天起来,对着镜子绾发的时候,发现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

    为了不那么打眼,思索过后,她拿起许久都没有开封的脂粉盒子,轻扫了一层。

    没有玉露那样全副武装,清水芙蓉,秀出天然,瞧着就气色好。

    这些胭脂水粉还是白术走之前塞给她的,没想到今儿派上了用场。

    年轻的姑娘都爱俏,叶莺也不例外,时辰尚早,化了淡淡的妆,她对着铜镜里不甚清晰的倩影自顾起来,分析自个的五官。

    嗯……眉眼生得好,直接将原本小家碧玉的五官给拔高了一个层次。

    自从刘海长长梳上去后,她一向只用薄刀刃轻轻刮去边缘杂毛,保留眉毛原本的形状。眉毛略平,缓且直,颜色并不很深,但毛流均匀,雾茸茸的。

    眼形偏圆,瞳仁黑亮而眼白干净,于是显得十分明净,眼神水盈盈的,扑面而来一股水乡柔情。有个词叫做剪水秋瞳,应当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其他要叶莺自己说,鼻子小巧但不够挺秀,唇形圆润却不够饱满,不知道遗传了的基因,只能算是及格线水平。

    其实若鼻骨生的优越,薄唇反而更添性感……崔沅那张清隽谪仙般的脸孔忽然浮现。

    叶莺手下一抖,悻悻将唇脂染出去了些。

    淡色的亮面唇脂,不缀娇艳,配上皓齿明眸,仿佛云间新月,雨后白棠。

    只是淡淡的一层,不仔细盯着脸根本看不出来上过妆,仿佛是天然的好气色,但却遮住了失眠的眼圈,不叫人看出她的心事。

    一见面,重云就觉得她今日格外好看,歪着头多看了好几眼。

    重云年纪小,被他这么打量着,叶莺也没什么冒犯的感觉,咧嘴冲他一乐。

    点心的份量又恢复了正常,叶莺打开食盒时到底解释了一句:“这是昨夜新想的方子,龙井米糕,甜味儿淡,公子尝尝?”

    崔沅从伏案中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崔沅顿住。

    他用眼虽多,却每日都会注意保养和休息眼睛,是以拥有一副格外好的眼神。

    明晃晃的晨光里,他看得分明,她今日点了胭脂,还用青黛淡扫了烟眉,穿着那条雪青色的裙子。本来就白净的肌肤被光线照耀着,越发近乎透明。

    崔沅擅画,更有一双在现实中作画的眼睛,自然研究过,有些人的肤色虽白,但在光下会发黄,有些人在光下白,暗处却发绿。

    不像叶莺,整个人似抟雪作肤,镂月为骨,皮肤较薄的眼皮和眼睑处,还会微微透出些粉。

    桃腮粉面,明眸善睐,真好看。

    四目相对,下一息,崔沅别了开眼。

    那茶糕搁在了他面前,颜色青翠,碧玉似的。他吃了一块,压下心头多余的感觉。

    淡淡的茶香味,以及粳米自带的绿畦香,味道上就引人入胜了。

    虽说没有放油,但入口很柔和,因粳米中本身就含有丰富油脂。小时候崔沅还喝过母亲专门熬给他的米油粥,因为有段时间喝乳母的奶上火,母亲便请教了懂喂养婴幼的嬷嬷,听说喝这个对小孩子好。

    米油粥是什么口感,他全不记得了,这件事还是祖母闲时与他提起的,在父亲的手记中亦有出现。

    说来也巧,他昨夜因先前想到这本手记,一时兴起,又翻出来看,正好看到这儿。

    祖母提这件事为的是唤醒他的孺慕之情,父亲则是在手记中“控诉”了自己,还在襁褓中便让他的夫人烫伤了手,长大岂不更是个折腾精?

    回忆到这,崔沅唇角微微勾了勾。

    米糕的松软之下,暗含着酸甜脆爽的蜜渍青梅,亦是甜味的来源。比起外头点心铺子的蜜煎果脯,味道果然清淡。

    很不错。

    崔沅细细品味着,又想到她方才说昨夜研究的方子,岂不是熬了半宿?

    难怪……

    视线中,晨光里替鹦鹉梳羽的窈窕背影,还穿着他为她挑选的布料裁成的裙子。

    心情跟味蕾都愉悦了起来。

    第26章 红袖香“莫非这病症会致人那方面不行……

    白露初凝,桂香染衣,崔家园子中秋海棠盛开,垂丝如红泪。

    值此秋期,府上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叶莺提着鸟笼在园中溜达。

    毛毛跟豆豆特别喜欢去临水的地方,她便每天带着它们在府里东苑湖边的亭子里玩。

    这件差事实在轻松,两小鸟特别聪明,一到时辰自己便飞回来了,她只需就像现在这样坐在亭中发发呆、赏赏景,惬意得不行。

    水边,木芙蓉开得正盛。

    因花瓣内花青素含量会随着朝夕变化,时人又称这种花为“三醉芙蓉”,并诗云,“晓妆如玉暮如霞”。

    眼下辰时过半,木芙蓉还只是浅淡的粉色,间或夹杂几瓣雪白,浓淡相宜。

    叶莺本就坐在亭子里,又被这些茂密的茎叶挡去了大半视线,自然不知道有人正在往这边靠近。

    直至听见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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