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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党派之争 衰落的王朝、制衡之术……
大晟王朝二百三十七年, 十月,十七岁的赵从煊登上皇位,改年号为永昌。
永顺帝驾崩后, 留下的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大晟王朝,内有奸佞小人祸害朝纲、外有敌国番邦虎视眈眈。
新帝继位, 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然而, 远在西北的代王赵铎宣称新帝无能, 被权臣所操控, 于是在西北建立政权,号称“北晟”。
本是奉命出兵抵御北狄的赵铎, 在自封为“靖天帝”后, 与北狄达成了交易, 先是用金银、丝绸贿赂北狄将官, 又将美人赠予北狄可汗。
饶是这样, 北狄蛮寇‘吃饱喝足’后仍起贪心。
大晟王朝如今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北狄自然想趁此分一块肉吃。
北狄内部, 虽不乏有好战者,但北狄作为草原上的王庭,对周遭邻国向来是以洗劫金银、粮食为主, 缺的是一个问鼎中原的野心。
现在,时机就摆在他们面前。
“靖天帝”赵铎身边的谋臣不少,有人道:“天下一统,看的是形势和人心。万万不可让北狄入主关中, 否则,受难的必然是百姓,届时人心若失, 与永顺帝有何不同?”
现在大晟新君继位,且在外人眼中看来,新君赵从煊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君主。
那么此时,争的便是一个人心。
赵铎听取身边谋臣的建议,重新与北狄建立盟约,每年赠送金银珠宝,只需要北狄适时牵制朝廷边军即可。
这对北狄来说,简直是天降的馅饼,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北狄退兵,边关百姓对赵铎感恩戴德,西北一带,百姓渐渐以“靖天帝”为主
永昌元年,十二月。
对朝廷而言,“北晟”政权的建立,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朝廷却分身乏术,只因反叛军卷土重来,而为首者是尉迟诀,是尉迟徽的儿子,年约二十七。
尉迟诀很快便占据了整个冀州,朝廷军对此竟毫无反抗之力。
不由地让人猜想,尉迟徽真的死了吗?他的部下先前分明逃奔四方,怎么会这么快便汇聚在了一起。
但这个问题,朝臣们只敢想,而不敢问。
尉迟徽身死的消息是太尉陈威传回来的,陈威手中有二十万大军的兵权,包括河北、陇西两地精锐。
按理来说,新君继位后,兵权的虎符应交回到皇帝手中。
但太尉却以反叛军余孽未消为由,没有交出兵权。
新帝赵从煊也没说什么,反而加封陈威为平阳侯,享食邑三千户。
永昌二年,二月。
金銮殿,群臣肃立。
早朝结束之际,太尉陈威忽而出列,沉声道:“臣请陛下赐婚,将永安公主嫁给犬子陈伦。”
永安公主,本朝唯一的待嫁公主,新帝赵从煊的妹妹。
殿内骤然一静。
陈伦早就娶妻生子了,陈威要笼络皇权的心未必太急了些。
但凡是令公主嫁给他的幼子陈易,朝臣也不敢多说什么。然而,陈易自落入反叛军手上后,便彻底没了音信,不知是死是活。
大司农程勉之质问道:“公主乃千金之躯,怎可为妾?”
殿内大臣低声附和。
现在太尉陈威的权势已经很大了,若再加一层皇亲国戚的关系,这大晟是姓赵还是姓陈,可就未知了。
闻言,陈威神色不变,又道:“陛下,臣已令犬子休妻,正室之位空悬,若公主嫁入我们陈府,必以正妻之礼相待。”
“虽是正妻,也是继室,陈太尉此举,未免有辱皇家体统。”程勉之道。
陈威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眼底毫无笑意,随即他看向龙椅上的赵从煊,问道:“陛下,意下如何?”
未待赵从煊开口,萧伯瑀道:“永安公主年方十五,尚且年幼,且天下局势未定,太尉应以社稷为重。”
陈威到底和梁平是一路人,都想掌控皇权。
陈威敢给程勉之使绊子,可对于宰相萧伯瑀,他却不得不退让半步。
萧家名望极高,朝堂中,无形中受萧家提拔的官员遍布天下,且萧伯瑀自入仕以来,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眼下,萧伯瑀将江山社稷放在前,若陈威再提及儿女婚情,岂不成笑耳。
殿内鸦雀无声,众臣低眉垂首,无人敢插言。
陈威捏紧了双拳,半晌,终于道:“萧相所言极是。”
退朝后,宣政殿。
赵从煊屏退伺候的宫女太监,待只剩下他和萧伯瑀二人后,他起身扑了个满怀。
“我我好想你。”赵从煊的声音闷闷的。
萧伯瑀担心有耳目,本想推开他,可听见他的声音后,心间骤然发软,便不由地轻抚着他的肩,放轻了声音:“陛下”
两人只抱了一小会儿便分开了。
赵从煊小声地提及早朝的事,“太尉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不是太尉的几个女儿中,只有一个十岁的幼女尚未出阁,恐怕早就将人送入宫中了。
赵从煊继位后,后宫无一位嫔妃。
新帝虽然无能,但到底是一国之君,暗地里早有大臣想将女儿送入宫中。
这些,萧伯瑀不是不知道,甚至于,有一些人还与他商讨,新君赵从煊喜欢什么样的美人
说着说着,便问起萧伯瑀怎么还未娶妻生子。
即便不能入宫为妃,嫁入萧家的话也能平步青云。
无奈,萧伯瑀只道:以国事为重,暂不思儿女之情。
因此,今日早朝上,萧伯瑀以江山社稷为重,来劝退太尉打消儿女婚情,百官连连点头附和。
“陛下别太过担心。”萧伯瑀轻声安抚道:“陈太尉也算是三朝元老,行事不会太过。”
至少,在永安公主十六岁前,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好。”赵从煊点了点头。
宰相府中,政务堆叠,萧伯瑀不能留太久,他叮嘱了一番,便准备离开,“臣,先行告退。”
而后,却见赵从煊双手放在榻上,仰着头看着他。
一个字没说,却胜千言万语。
见状,萧伯瑀的神色一滞,脚步才退了一步,便见赵从煊的嘴角已经下耷了些,眼神也暗淡了下来,虽然只有细微的表情变化。
萧伯瑀心头微叹,他微微上前一步,轻声道:“陛下闭上眼睛,可好?”
“嗯?为什么”赵从煊歪了歪脑袋,但很快便如他所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萧伯瑀缓步上前,俯下身来,而后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赵从煊的眼睫微颤,半晌,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然而,殿内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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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过后,他抬起手,轻轻触碰了自己的唇,眸中的神色令人看不清他的深意。
宰相府。
萧伯瑀投身于政务之中,西北的“北晟”政权,朝廷分身乏术,只能先将重心放在清除叛乱中。
除了被反叛军占据的冀州,其他地方吏治混乱,以至于流民越来越多。
究其原因在于,永顺帝下发的卖官鬻爵政策。
在州郡之下,地方官吏有法不依、横征暴敛、滥施淫威。
不日后,宰相府下令,严惩地方酷吏,奖惩有制;又以皇帝诏令下发各地:上应天时,下顺民心,减免赋税,鼓励农民耕种。
朝廷的一系列政策下来,被压迫的大晟王朝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五月。
局势渐渐稳定,长安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世家们陆续回来,萧父和萧母前几日也回到了长安。为此,冷清多月的萧府终于热闹了一回。
不知是不是多日未见,萧父特地将萧家几个旁亲也邀了过来,摆了一席家宴。
萧远道这一辈,有大哥萧远峰,三弟萧远河,虽不是位高权重,但在朝廷上也算是各有要职。
而到了萧伯瑀这一辈,更是人才辈出。
但是为了避嫌,几个旁支都在各地州郡任职,鲜少聚在一起。
这一回,家宴上多出了好几个生面孔,家宴上一片合欢,没有人提及任何朝政之事,但萧伯瑀却明白了萧父的深意。
家宴过后,书房内。
萧父问道:“伯瑀,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人?”
萧伯瑀没有回答,这个答案众人皆知,大晟王朝已经走向衰落,即便是个贤明之君也难以挽回倾颓之势,更何况还是一个毫无主见的帝王。
无能君主之下,必然是党派之争。
若让陈威一家独大,整个天下迟早改姓为陈。
萧家世代为官清正,风节凛然,从不参与结党营私之事,但这是基于一个盛朝之下。
而如今,王朝衰落,萧伯瑀必须要争,这不只是保住萧家的殊荣,更是能否挽救这个没落王朝的关键一步。
见萧伯瑀没有回答,萧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陈威的女儿还小,但他还有旁亲,不用多久,陈氏的女子必然入宫为妃,你要在此先他一步。”
“你还有一个堂妹叫萧芷嫣,今年芳十七”
萧父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明知道,赵从煊身为帝王,必然会纳嫔妃入后宫。
而他身为臣子,更是理应劝陛下以开枝散叶为重。可一想到这些,他只觉心头被一块巨石压得他难以喘息。
“伯瑀,你听见了吗?”萧父面色沉重,他是为了大晟王朝着想。
良久,萧伯瑀才点了点头,声音不觉间沙哑了许多,“我知道了。”
走出书房后,萧伯瑀双腿似乎变得沉重,他走在连廊下,回房的这一段路他走了二十多年,却从未觉得有今日这般遥远。
“大少爷,您怎么了?”田安恰好拎着一壶茶水过来,见他神色极为怪异,不知是伤心还是生气。
田安跟在他身边十多年,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萧伯瑀脚步一顿,他轻声道:“出去”
“啊?”田安小心翼翼道:“大少爷,您真的没事吧?”
萧伯瑀低着头,再次道:“出去。”
田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萧伯瑀的手指用力地抓着廊下的柱子,木屑刺入他的指尖,隐隐溢出了血迹。
见状,田安再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退出了院子。
不知过了多久,萧伯瑀才缓缓抬头看向皇城的方向。
第32章 赏荷 争先、克制、无法克制的吻……
六月的御苑, 荷风送香,碧叶连天。
太后在太液池设下赏荷宴,邀大臣命妇、女眷入宫赏荷。
此一举动, 众人皆知是何意,便都早早地梳洗打扮后入宫。
太液池畔, 放眼望去,群芳列序。
站在太后身旁的是陈氏之女, 陈巧儿, 她的叔父是当今太尉陈威。
陈巧儿年芳十九, 永顺年间,其父便想让她入宫, 但不知为何, 最后竟不了了之了。
不过, 坊间有传闻, 陈巧儿十六岁那年和一个家仆私奔, 但逃出长安没多久便被陈家的人追了上来,那个家仆被乱刀砍死, 陈巧儿贞烈,竟用石头划伤了自己的脸。
永顺帝素来只爱美人,若是陈巧儿脸上没有疤痕, 恐怕前几年就入宫了。
今日的赏荷宴,陈巧儿以面纱遮脸,这倒是让旁人多了几分好奇。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除了皇帝和太后, 没人敢叫她摘下面纱。
除此之外,赏荷宴的一众女眷中,萧氏之女, 萧芷嫣容貌和气质格外出众,她一袭天水碧纱裙,往那一站,便犹如傲然挺立的清荷,一出现便引起了太后的目光。
时辰将至,众人向太后行礼。
太后含笑抬手:“都免礼罢,今日不拘礼数,只当自家园子逛逛。”
众女谢恩,依次入座。
然而,赏荷宴已过半,却始终没见皇帝出现,太液池畔的丝竹声渐渐低了下去。
席间命妇、女眷低声交耳,不时地望向宫门的方向,这总不能单纯是一场赏荷宴吧?
太后微微蹙眉,侧首对身旁的大宫女道:“去看看。”
宫女低声应下,匆匆退了出去。
一个身着浅粉色襦裙的女子微微拧着秀眉,她捏着团扇,扇面下的唇角微微撇了撇,嘟囔道:“这茶都凉了两回了……”
女子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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