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难受极了。
帐篷内一片安静,在给季羌华换好衣服,他们安静待在一旁,其中一个人出去汇报。
明卿走进来,目光扫到季羌华,看他穿着一身麻布衣裳,觉得与他还算相衬。
她低头瞧着他:“我们之间做一个赌注。”
“什么?”
“赌你能不能活着回来。”明卿嘴角露出一抹笑。
季羌华还未来得及深想,下一秒,就被身后的人打晕。
张红眉头微皱:“臣担心被季相察觉。”
明卿摆摆手:“无妨,我自有方法。”
这边,她将昏迷的季羌华交给其中一个男人,叮嘱道:“将他带回去吧!按照我们的约定。”
等这群人带着季羌华走后,明卿思索一阵,又对着张红道:“你暗中派人跟着,保护好季羌华。”
明卿坐在椅子上,眼睫微垂,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干了一直想做的事,送季羌华好好体验民生疾苦。
只是季相那边不好交代。
如今的情况,容不得她与季相提前交恶,万不能暴露她把她唯一的好儿子送去劳动改造。
她已经想好一个人选。
原著中与季羌华长相极为相似的陈孟冬。
在民间的三年,她遇上新奇的事情也会学上几分,其中就有这易容术。
说是易容术,其实也就是高超的化妆技术。
明卿对这个擅长,在现代时就有不少厉害的仿妆博主,对这个也不难上手,遇上那江湖人士时,倒也静下心来学上一阵子。
短短一个月,便已掌握精髓。
明卿眉头微挑,想起这陈孟冬,忍不住感叹自己竟也走上原主的老路,找了凤君的替身。
她低声轻笑,对着守在外面的张红道:“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吧!”
*
季羌华再醒来,是被一盆凉水泼醒。
他迷茫睁眼,环顾四周,破旧的房屋显然不是他的住所。
这是哪里。
“睡到什么时候,你看看谁家有你这样的懒货,你不起家里的活儿谁干。”来人大嗓门,最开始不敢对着贵人如此嚷嚷,到看对方的模样好欺负得很,便也不再怕了,甚至无师自通,见对方还在发呆,直接拧他的耳朵。
季羌华懵逼,劈头盖脸就被训斥一顿,还被人拧耳朵,他心下恼怒:“休得放肆。”
一时之间,老男人还被镇住,但紧接着也恼怒起来。
“二斗,你发什么神经!”
“二斗?”季羌华接受不了别人这么叫他,这个名字听着就轻贱。
事实证明,他的第一感觉没错,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别人用二斗米把他卖了。
季羌华站起来,想反抗,但拗不过这人的力气,被他逼着干活。
他也想逃跑,可这荒无人烟的,他也不知道该跑到哪儿,但到底他不想在这里待了,也试着逃跑,结果被抓回来,遭到一顿毒打。
干活的时候,那个老男人就站在自己跟前,监视自己干活,但凡有一点偷懒,他就开始骂:“哎呦,才就干这点活就受不住了?你看旁边的狗干的都比你多,果然狗也不能吃得太饱,要不然这干的比人多,倒是说不过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不如狗呢。”
季羌华心中烦闷,不喜他这么说。
而且,他只要停下来,就会被鞭子抽。
因着寄人篱下,他很快明白自己的状况,一上午没怎么偷懒,可身上依旧挨了不少鞭子,手上和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的手因着割猪草不仅红肿,皮开肉绽看着很惨。
季羌华皮肤嫩,且夏季蚊虫又多,他身上被咬了不少包,又痒又肿。
更难受的是,太阳毒他身上穿得又是抹布衣裳,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儿,身上有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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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磨得血肉模糊,再加上他热天他流了不少汗,汗水顺着他血肉模糊的地方,滴在地面成了血汗。
太阳那么大,季羌华晕晕乎乎,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没了,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场酷刑什么时候结束。
他不知道的是,他所以为的酷刑,只是大周国大部分百姓每日所做的日常。
他们每天挣扎在温饱线上,对于田地里的活儿抢着干,因为天灾人祸没了庄稼又或者收成不好,他们所面对不仅仅只是卖儿卖女。
可就算是这么幸苦,他们也甘之如饴,他们珍惜每一粒粮食,更是活生生的人,所做出的辛劳只是为了活着。
然而这些季羌华都不懂,他只是沉浸在浮于表面的人人平等,靠着廉价的善良来卖弄他的大义。
当他拿出凤君独有的令牌,去救占了百姓土地的君兰时,他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凤君,至少在明卿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他不适合做凤君,一点都不适合。
早上因着没吃饭,季羌华饿得前胸贴后背,想着中午能吃点好的,结果吃饭时发现只是窝窝头和掺了糠的米粥,根本不能下咽。
他看着黏糊糊的粥,没有一点食欲。
他走到老男人跟前问:“有肉吗?”
老男人听见不搭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少爷呢,就这些东西爱吃不吃。
季羌华却以为他没听见,跑到他跟前又问了一遍。
以往他根本不喜欢吃肉,但今日饿的厉害,又闻见隔壁的肉香,恨不得吞下一整块肉,可他注定要失望,这里什么都没有。
老男人被问的不耐烦了,便想拿起鞭子。
季羌华一看这样的动作,下意识不敢再问,乖乖去吃饭。
他艰难咽下一口饭,只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食物,吃着吃着,他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因为难吃的饭……
老男人见多了这样的人,就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哭,越发看不起季羌华,只觉得对方满身都是矫情。
他假装没看见,但时间长了,他心里也烦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他什么了,要是让贵人知道,以为他虐待他了,扣了他每个月的银钱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他觉得季羌华的嘴脸格外可恶,连饭都吃着不香了。
*
皇帝身现扬州的消息传开,一时之间心思浮动,难不成那个传言是真的,皇帝根本不在宫中,而是跑了三年。
如月听说这样的传言,立即压下去,用些似真似假的谣言掩盖。
其中便包括,皇帝一直在宫中养病,因着身体虚弱,不适宜兴师动众,便私下去扬州养身体,如今养好了自然回来。
这样的说法得到普遍认可,但季相听后却冷笑。
从一开始她的野心就比较大,从她对她儿子的手段便可窥见一斑,虽说她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怎么从皇宫消失不见,但她这三年实打实的争权是不容辩驳的。
她怕皇帝秋后算账。
原本想着若是皇帝有朝一日真的回来了,那她也不怕,毕竟朝堂有一半都是她的人,就算皇帝想动她,也轻易动不的。
而且,皇帝能不能回京都是一个问题。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私下和年老狗有联系,要不然那一支军队怎么说。
她恨年老狗糊涂。
可事已至此,她也无法,至于原来派人刺杀的念头也无了,但到底还想试着打探一下那支军队的实力。
于是,她暗示下面的人。
可谁知消息不尽人意,派去的人全都没有回来。
季相不得已收起锋芒,等陛下回城。
至于她那远在扬州的儿子,她并不在意,只要人活着就行,而且她也不觉得陛下会对一个男子出手。
更何况她也深知自己的儿子只是个花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身旁的青竹都不如。
*
上京因着陛下回归,又再次热闹起来,不少商贩云集此处。
陈家内部,陈孟冬坐在窗前却开心不起来。
原是皇帝露面的消息终于传来,陈孟冬听见自然开心,除此之外,他也为另一件事开心,皇帝三年守孝期已过,可以选秀入宫。
他早已知晓家人的打算,以前他或许排斥,但如今他一想到那个雪夜女人踏雪而来单单朝他走来,他便忍不住心动。
于是,他便带着人,真心实意在街上挑起了布料,等着选秀那日被她挑中。
虽说他容貌才情上佳,但家中家世略低,被人嘲讽麻雀变不了凤凰,但他又不是蠢材,知晓皇帝什么都不缺,尤其是权势。
所以他未必就会因为家世这一关被刷下去。
可他等不来选秀那天,漂亮的容颜谁都喜欢,平日出门格外注意的陈孟冬因着大喜,便没有往日的低调。
在店内挑选布料时,被陈安侯的嫡女看中,许以正室之位。
隔日便有人登门商量婚事,陈家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到,但到底没完全失了理智,认为虽说进宫服侍皇帝好,但到底风险过大,不如这侯府保险。
家中众人都劝他,说这侯爵府的嫡女是真心喜欢他,要不然人家会看上咱们这小门小户。
陈孟冬心中觉察不安,对周遭这转变冷笑。
人人都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从前是现在也是,没有人问过他愿意不愿意。
他不喜欢。
透过窗户,他望着这四四方方的院落,心中生出一股渴望,他想逃出去。
哪怕不嫁给侯府嫡女,哪怕从此再无缘皇宫,他也不想就这么任人摆布,在此之前,他要好好计划一番。
晚上,他睡着后,梦见他入皇宫如愿以偿嫁给陛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从梦中醒来,坐起身来,下床给自己倒杯水。
突然,屋中烛光点亮,他眉头不解,屋中小厮都知道他不喜欢半夜点灯,他绕过屏风,看见桌前端坐一人。
他下意识想惊呼刺客,但看清是谁后,他愣住了。
陛下?
他不确定,难道这还在梦中。
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在他的房中,更何况他和陛下并无太多交集。
他嘴唇微抿,犹豫一番后,上前行礼:“臣子叩见陛下。”
烛光葳蕤,他身影纤弱,穿着白衣却风华绝代,微微低垂,露出精致的锁骨。
明卿微愣,从这个角度看,太像了,跟季羌华简直有八分相似,不一样的是,季羌华的气质偏楚楚可怜,对方神态更为落落大方。
屋内一片安静,过了片刻后,陈孟冬开口问道:“陛下晚上拜访,可是有事所托?”
明卿知道陈孟冬最近的遭遇。
盖因这些都是一手策划,她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示意他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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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孟冬神情只犹豫一秒,紧接着便上前接过茶盏。
如此行径,倒有点讨明卿喜欢。
大概平常遇到的都是非人哉,听不懂人话,如今难得遇见一个稍显正常的男性,竟然觉得有点讨她欢喜。
她手指轻叩桌面,告诫自己,不能在矮子里面挑将军。
“谢陛下。”陈孟冬喝完茶,感觉轻松不少,放回茶盏后行礼道谢。
明卿开口:“深夜拜访是孤礼数不周,孤给你赔礼。但今有一事情况紧急,是不得已而为之。”
“陛下请讲,但凡能用的到臣子,臣子定当为陛下分忧。”
明卿暗道,对不住了。
她要开始胡编乱造了。
“凤君失踪了。”
什么?陈孟冬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件事。
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人说他和凤君模样有六分相似。
可这也仅仅只有六分相似而已,不是完全长得一模一样,熟悉的人还是会认出来。
陛下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觉得这不可能,陛下是疯了吗?同样也不相信这样的好事会落在他的身上。
他眼睫微垂,冷静道:“陛下,想让臣子做什么?”
“假扮凤君稳定朝纲。”
八个字让他身形不稳,他几乎不敢相信。
让他成为凤君。
他稳定心神,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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