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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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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一封信,那封半年才来的信是这么写的。

    “辞盈,见字如晤。”

    “外面的花树结了果子,花树竟也能结果子,但烛一烛二摘了吃,说很难吃。”

    “辞盈,生日快乐。”

    辞盈的生日已经过了许久,于是她拿着那封信左看右看,最后也不知道能看向何处。

    习惯和时光都很可怕,习惯让辞盈觉得信的末尾应该有一句“我很想你”,时光让辞盈开始有些记不清他们当初的争吵。

    或许还有更多。

    或许有一日,她往前再往前,就连年少的那一部分也全都忘记,虽然她觉得她现在就忘得差不多了,辞盈还是将那封错乱的信放入木盒中。

    快两年了,里面的信一共十六封,辞盈一封都没有回过,却又小心将每一封都好好珍藏。

    人的矛盾总是表现在相同的事情上。

    于辞盈而言,常是谢怀瑾。

    朱光来拜访的那一日,辞盈很开心。

    是一个雪天,两个人在院子里面堆了两个雪人,辞盈问这两年朱光去干嘛了,朱光躺在雪上说:“天南地北地寻大夫。”

    辞盈已经很久没有同人谈过谢怀瑾,她想起那些信,等朱光继续说。

    朱光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起身继续揉着自己的雪人,在自己的大雪人旁,又堆了一个小雪人,用手指戳了两个眼睛,从一旁捡了石头按上去。

    按着按着就笑起来,拉来辞盈看:“看,像不像!”

    辞盈惊讶于自己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墨愉,她看向朱光,朱光笑得不似作假,那时辞盈不明白朱光为什么那么开心,只跟着朱光一起笑。

    笑着笑着,朱光将她抱住,说:“辞盈,我找到了。”

    辞盈有些茫然,朱光却没有再说,只说:“辞盈,我还想堆雪人。”

    说着,朱光又拉着辞盈去堆雪人,可惜天公不作美,下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两个人刚滚起来的雪人就化了。

    朱光对着老天眨了眨眼,然后紧紧拉住辞盈的手,辞盈正想问怎么了,朱光就开口对辞盈告别:“见过辞盈啦,我要回长安了。”

    朱光没有说“来日再见”,只是将辞盈抱了许久。

    深夜,辞盈后知后觉,朱光说的“寻到了”是给谢怀瑾的大夫。

    她的心不知怎么一跳,满匣子的信仿佛盖在她头上,在这个化雪的夜里,辞盈难得地失眠。

    清晨,天微微亮,她就起来了。

    想起什么,起身去拆朱光昨日给她带来的东西,都是些小玩意,但每一样都被朱光包裹得很精致,最里面是一本书,看上去是朱光的字迹,一页一页都写着易容的步骤。

    辞盈见朱光做过,于是需要什么药材也都明白。

    其实没有那么神奇,就是重新画一张脸出来。

    辞盈将书叠上,又玩起其他的东西,最喜欢的是一个海螺,她每每将其放在耳边,就能听见海浪的声音,一次又一次。

    燕季来寻她时,辞盈就打消了回笼觉的想法。

    燕季说殷策将拜帖送到了他手上,问她要不要接见。

    这两年殷策很热情,但是进退有度的那种,燕季一直有意撮合,嘴里都是殷策比谢怀瑾那个前夫好千万倍。

    等燕季说出“如果我有女儿我一定将她嫁给殷策的时候”,辞盈眼皮跳了跳,轻声道:“这么好不如你嫁吧。”

    燕季僵住。

    辞盈继续说:“我想了想,你说得对,殷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合盟伙伴,既然你觉得姻亲很不错,那你嫁过去吧,我会为你准备丰盛的嫁妆,殷夫人。”

    燕季抱着头,在书房里面乱窜了一会儿开口:“辞盈,义兄向你认错。”

    辞盈本也是说着玩,摆摆手就让燕季先下去了。

    门被关上,辞盈放下了笔。

    二月的时候,辞盈还是没有收到谢怀瑾的信。

    三月的时候,依旧没有。

    四月,还是没有。

    那封错乱的信好似要成为最后一封,辞盈想着那句“生辰快乐”,在某一日同燕季说她想放个假,燕季一边说着“谁敢不放啊”,一边问辞盈:“还有哪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你交给我吧,多带些人回去,莫要被人欺负。”

    辞盈一边说“我都处理完了”,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燕季无奈道:“还能去哪,走水路吧,燕家有商船,去长安的路线摸了很多次,是最快的一条,也很安全。”

    说完,燕季才明白辞盈刚才说了什么,蹙眉道:“你都处理完了,最近不是很多事情,燕家军那边的事情泠月前两日还在和我抱怨,你都处理完了?”

    说到这里,燕季意识到不对,问:“辞盈,你几日未睡了?”

    辞盈没有说,只闭着眼,轻声道:“现在很想睡。”

    做了决定,于是可以睡了。

    辞盈不知道,仍旧不知道这一次是对是错,但很久以前,她的人生里面对错就失去了意义。

    她为数不多的倔强,已经全部给了谢怀瑾。

    但可能太少了,不足以撑着她再熬过两年。

    她每每想起从前,最后都只想起青年那张苍白的脸,信中每一句“我很想你”,她都来回看了许多遍。

    她惊讶于这种话竟然是谢怀瑾说出来的,也惊讶于对于他爱她这件事情在揭开面纱的时候她没有一点惊讶。

    为什么是爱?

    想来想去,好像只能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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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盈在有一日安静地想去,她拥有一份始终不健全的爱。

    开始的不太美好,结束的也是。

    她沉默地从来没有回应,只在一次次沉默中想起从前。

    想起从前,就会想起谢怀瑾。

    这两年辞盈争了很多东西,和宇文拂争位置,和燕季争兵权,有时候很累,有时候心又因为权势跳动,争来争去,这些东西她都争到了,这不是她年少口中所称谓的自由,却已经是她最接近自由的时刻。

    她想,可能就这样的了吧。

    燕季有一日突然问她想不想做皇帝,辞盈竟然真的思虑了一会,在燕季逐渐狂热的目光中她又摇头:“我很认真想了想,我应该是不想的。”

    她见过皇帝,在她是谢夫人时。

    大殿之上,群臣乃至于天子为谢怀瑾俯首,她后来想起天子,总是想到那一幕的谢怀瑾,那曾经令她畏惧的权势,如今就这样被她握在手中,她也逐渐明白了谢怀瑾当时的高处不胜寒。

    她一点点明白了他。

    于是一点点明白了自己。

    爱不曾让她自由。

    但她现在想要关于爱的自由。

    辞盈坐上了去长安的船,她同燕季说她一月后就回来,燕季整理着桌上的公务,想了半天只说一句:“晚一些也没关系,也两年了。”

    辞盈坐在船上,想起很久以前,她借着一艘商船逃离长安。

    那时她没有想过,有一日她会主动坐船再次踏上长安这片土地。

    很奇妙。

    第74章 七十四章

    ◎好。◎

    即便燕家的商船走的最快的水路,日夜未歇,辞盈也六日后的黄昏才到长安,一路船未停,风浪卷着船,不住地拍打在船上,辞盈一个不晕船的人也觉得晕眩。

    随行的泠月准备了许多酸甜的干果,辞盈每每觉得晕眩时就用上一些。

    除了暗处的暗卫和明面上的护卫,辞盈只带了泠月一人,泠霜留在漠北处理剩下的事情,如若有什么事情,便写信知会她。

    泠月说等到了长安她想去看小碗,前两年小碗诞下了一个女孩,取名为李又,又取“佑”的音,一生平安顺遂的意思。

    辞盈说“好”,到时候她也一同去。

    泠月顿时笑出来,握住辞盈的手:“能见到主子,小碗一定很开心。”

    辞盈一直惊讶于小碗和泠月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这些年下来依旧情谊不减,但想想她竟然会坐船会长安寻谢怀瑾,便有觉得这世上就是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下了船后,辞盈和泠月先在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辞盈有去茶肆里面打探了一下关于谢怀瑾的消息,不出意外,一无所获。从茶客们的口中,辞盈知道,谢怀瑾已经许久未出现在人前。

    从茶肆出来时,正值盛午,辞盈和泠月两个人走在长安的大街上。

    泠月说:“比漠北热闹一些。”

    辞盈远远看见卖山楂的老伯,拉着泠月上前买了两串,付钱的时候,老伯突然说:“是夫人啊。”

    辞盈惊讶于老伯竟然能认出自己,温声道:“嗯,许久未见,老伯。”

    老伯笑着:“今日怎么是夫人自己来买,从前都是你郎君身边那个、那个小伙子来买,每次都买两串。”

    泠月看见辞盈,就见辞盈拿着糖葫芦犹豫良久,问:“老伯,上一次他来买糖葫芦是什么时候?”

    老伯回忆着:“有一段时间了,年前吧,过完年我就没有见过那小伙了。”

    辞盈说了一声“多谢”,又拿了两串糖葫芦,多塞给了老伯一些铜板,老伯说“使不得使不得”,辞盈轻声道:“您收下吧。”

    老伯忙说“多谢”,辞盈带着泠月离开了。

    泠月咬着一颗糖葫芦,轻声问:“主子,我们今日上门吗?”

    “嗯,现在去吧。”辞盈手中举着糖葫芦,泠月帮着接过一只:“主子,好酸。”

    辞盈也咬了一口,发现真的很酸。

    她轻声道:“我以为这时的山楂会很甜。”

    泠月哈哈笑着:“这时候山楂最酸了,主子想吃甜的可以再等些时日,不过山楂最甜也有些酸,做成糕点会好一些,等回去了我给主子做。”

    辞盈说“好”。

    她也不知道,只是那人写来的第一封中说埋雪的山楂很甜。

    原来是不甜的。

    酸涩得辞盈眼睛有些发酸。

    泠月很快就注意到了,但没有说话,只低头吃着手中的糖葫芦。

    辞盈和公子的事情,说到底她们是外人,泠月只希望辞盈能够开心。她和姐姐从被夫人留给辞盈开始,她们唯一的心愿就是辞盈健康平安,开心快乐。

    两人坐马车到了谢府前,大可以走门,明面上谢家人眼中辞盈还是夫人,但辞盈没有。谢家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暗卫低垂着头,辞盈轻声道:“下去吧。”

    两个人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太大变化,长安世家萧瑟的风似乎没有吹到谢家,只是府中的人少了一些,辞盈和泠月走着僻静的小路,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

    等看见人时,她已经到了谢怀瑾书房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应该在这里。

    守门的门让辞盈证实了她的猜测,烛二看见她,口中的狗尾巴草落下来,起身要往里面走被泠月上前拉住袖子,烛二停在原地,门这时从里面打开,辞盈向里面看去,烛一正端着药味出来。

    见到辞盈,烛一也掩不住的惊讶,但声音很轻:“您回来了。”

    辞盈拨开烛一,想直接往里面去,再穿过一扇门她应该就能见到谢怀瑾了。还能喝药,人就一定活着,其实已经确定了谢怀瑾活着,她转身就走似乎也完成了这一趟旅途。

    从前辞盈真的转身就走了,但这一次她不想。

    一边说“我们分开吧”一边又在信中说“我很想你”,一月寄一封到半年寄一封最后到一封错乱的信,辞盈心里有很多个为什么,她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明明该由青年自己说出来的答案。

    这边,辞盈拨不动烛一,同烛一对视之后发现烛一脸上全是犹豫,辞盈同烛一对峙着,自己提了衣裙绕路进去,烛一看着辞盈的背影,到底没有再拦,烛二在一边要说什么,被烛一拦住了。

    泠月没有跟进去,看着烛一烛二打哑谜,眼睛不由朝书房内多看了几眼。

    辞盈推开内室的门,门轻微地发出响声,屋内很快传来青年咳嗽的声音。

    青年坐在案几前,正对着她的方向,手中有一本泛黄的书。

    听见声音,青年抬头,辞盈得以同青年“对视”。

    她最开始以为是对视,直到半晌后,青年眼睛也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发现她来了。

    咳嗽停下来后,对着辞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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