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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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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传来的温度让任久言浑身一僵,两人就这样定格在咫尺之间。

    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任久言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手指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好能稳住他摇晃的身形,却又不会捏痛伤处。他缓过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指尖在袖中微微发抖。

    “多谢相首。”他低声道谢,声音比方才更哑了几分。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他悄悄拭去额角渗出的冷汗,余光却瞥见述律然收回的手在膝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是若有所思。

    述律然知晓他今日当街拦住了任久言这个行为已经引得对方警铃大作,见对方始终不开口问,便主动说道:“原本是想着宴后劳烦任大人带本相逛逛这大褚的帝都城,可惜天不作美。”他指尖轻叩窗棂,雨声渐急,“不过能遇见大人,也算我没有白等。”

    这话有点不太对劲了,此刻车厢内的氛围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一来,先前任久言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城府,如今述律然既主动解释,那就说明他也已看透了任久言的机敏,两个人的聪明统统暴露在对方面前,那就相当于脱了衣服聊天了,没什么秘密。

    二来……

    二来,什么叫“没有白等”???

    但任久言此刻实在是疼的没有过多的精力,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冷汗,勉力维持着表面的从容,嘴角扯出一抹得体的微笑:“相首盛情,下官实在受宠若惊。”

    每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却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述律然的目光落在任久言失去血色的唇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沉吟片刻,终究是脱下了外袍,不由分说的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相首,这不——”任久言下意识要推拒,却被一阵剧痛逼得倒抽冷气。

    “任大人的官服被雨水打湿了,”述律然笑的毫无攻击性,就像是好友之间的照应一般,他细心地拢了拢衣衫领口,指尖恰到好处地避开对方可能受伤的位置,“当心染上风寒。”

    车窗外雨幕如织,将这番体贴的举动衬得格外自然。

    述律然对于细节的捕捉和觉察性要比常人敏感的多,任久言方才在宴席上已经尽力在掩饰,即使众人皆没看出什么不对劲,但在他述律然眼中其实很明显,并且也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所以他才会拦路堵截。

    然而他却绝口不提,只把体贴归结在淋湿的衣衫上,这份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反而更显思量。

    任久言判断的没错,此人不光异常聪明,并且城府极深!

    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任久言的思绪变得迟缓。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聚起力气,将肩头的外袍缓缓褪下:“多谢相首关怀”声音温和却坚定,“只是礼制所限,下官不敢逾矩。”

    他的手指在衣料上微微发颤,却仍坚持将外袍递还。

    述律然并未强求,只是轻轻笑了笑,接过外袍随手放在一旁。他目光在任久言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转而望向窗外渐急的雨势。

    马车转过街角,溅起一片水花,述律然忽然抬手轻叩车壁,对着帘外的马夫吩咐了几句渥丹语。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一处药铺门前。

    “既然任大人执意推辞,”他转头看向任久言,眼中带着几分了然,“那至少让本相尽宾之礼,也避免让我愧疚。”说话间,马夫已捧着个油纸包回来,里面是几味上好的药。

    任久言实在没有力气了,左右不过是几味药而已,他便也没有推脱。

    又拐了几个弯,马车在任久言府前的小巷子口停下,狭窄的青石板路容不得车驾再进一步。

    任久言用尽最后的力气,朝述律然郑重拱手:“今夜承蒙相首照拂,下官铭记于心。”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述律然端坐车中,含笑回礼:“举手之劳,任大人不必挂怀。”

    任久言掀帘下车时,冰凉的雨水立刻打在脸上。他刚迈出半步,忽闻身后传来述律然温润的嗓音:“明日见。”

    这三个字让任久言身形微滞。他未回头,只是略一颔首。

    任久言刚踏下马车,双腿便不受控制地发软。雨幕中,他模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疾步而来。

    萧凌恒浑身湿透,额前碎发滴着水,却在下一秒稳稳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相首送我回来的”任久言气若游丝地“提醒”,目光艰难地转向身后马车。

    萧凌恒紧了紧手臂,将人牢牢稳住,同时抬头望去。

    车帘恰好在此刻掀起,述律然的脸隐在车厢阴影中,唯有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清晰可见。

    两个男人隔雨相望,一个站在滂沱大雨里抱着接近昏迷的任久言,一个端坐在干燥温暖的车厢内俯视着二人。

    萧凌恒面无表情地点头致意,述律然则优雅地回以微笑。

    雨声哗然,却盖不住这一刻诡异的静默。

    “回府……”任久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快…”

    “抱住我的脖子,”萧凌恒单手将人打横抱起,撑着伞往任府走去。

    巷口处,马车静静停驻,述律然目送二人离开,透过渐密的雨帘,隐约可见他唇角微扬,嘴巴开合,无人听见他说了句什么。

    少顷,马车小窗上的帘子缓缓放下,驶离了巷子。

    萧凌恒推开府门时,怀里的任久言已经意识模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候在院中的小厮和侍卫们见状慌忙围上来。

    萧凌恒大步的往寝屋走着,一边走一边沉声吩咐:“去准备几个汤婆子,再拿床厚被子来。”

    他抱着人疾步穿过小院子,任久言苍白的脸贴在他湿透的前襟上,睫毛被雨水粘成一簇簇,随着痛苦的喘息轻轻颤动。

    回到房中,萧凌恒将任久言轻放在床榻上,指尖触到对方湿冷的衣衫时,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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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被生锈的铁钉狠狠碾过。他强压着颤抖的双手,一层层解开那些被雨水浸透的衣料。

    直到褪尽最后一件里衣,萧凌恒用薄毯将人仔细裹住。任久言仍在无意识地发抖,唇色白得吓人。这时门外响起轻叩,小厮送来了烧得滚烫的汤婆子和厚棉被。

    萧凌恒利落地接过小厮手中的物件,示意对方回去休息,随后反手将门闩扣紧。

    他麻利地回到榻边把汤婆子塞进被窝各处,又用厚棉被将任久言裹成个茧,只露出那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

    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衫也被他三两下扯掉随手扔在地上,随即钻进被窝,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拢了拢被角,将人整个裹在身侧。

    任久言本能性的往温热的一侧靠近,双手无意识的环抱住萧凌恒的腰,整个人蜷在对方的身躯里,身上的每一处旧伤疼的他不由自主的咬紧嘴唇,直到鲜血渗了出来。

    萧凌恒见状在任久言嘴唇上吻了吻,缓缓将他的牙关吻开,怀里的人还在不住发抖,牙齿磕碰的声响像是小锤敲在萧凌恒心上。

    “久言,我在呢,”他低声哄着,“疼就咬我,别咬自己。”

    说着,手掌在任久言腰间伤疤处小心揉按,感受到对方的身躯还在打着寒颤,萧凌恒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他发顶,听着怀中人不正常的呼吸节奏。

    “凌恒”任久言烧得糊涂,半阖的眼睛里映着虚幻的光影,“小鱼在秋千上飞起来了”他声音轻得像羽毛,“比太阳还高”

    萧凌恒喉结滚动,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是啊,小鱼飞得可高了。”手指梳过他被冷汗浸湿的发丝,“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是不是?”

    任久言烧得双颊绯红,迷迷糊糊地点头,“带着带着我们的粽子…往南边去了”

    萧凌恒心头一颤,随后低头吻了吻任久言滚烫的额头,柔声应和:“是啊,那鱼儿往最暖和的南边飞,等来年开春就捎信回来。”

    任久言似乎听懂了,嘴角微微翘起,又含糊地咕哝了句谁也听不懂的话,胡话刚落,整个人便软软地瘫在萧凌恒怀里,像是终于放心睡去。

    滚烫的脸颊突然整个埋进萧凌恒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上,带着不正常的温度。

    萧凌恒收拢手臂,渐渐湿了眼眶,他闭了闭眼,将人圈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把热度都渡到自己身上。

    他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想起儿时生病,母亲哄睡唱的歌谣,便也轻声学唱着:“孩童乖,孩童乖,睡醒起来吃果子,果子甜,果子香,孩童吃了笑哈哈……”

    看着任久言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犹如凌迟,他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吻了吻对方的眼窝,又紧了紧手臂。

    述律然回到驿馆后,径直走向内室。随从们熟练地接过他换下的礼服,唯有那件在任久言身上停留过片刻的外袍被他单独留下,规整的搭在了屏风上。

    待人退下后,述律然将房内所有灯烛一一点亮,房内烛火明灭,将他俊美的面庞被映得更加轮廓分明,跳动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素白的墙面上。

    他缓缓坐在软塌上,手掌轻扣在身旁叠得整齐的薄被,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

    他的目光穿过晃动的光影,久久停留在屏风上那件墨色外袍上,神情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须臾,述律然忽然轻轻笑了。那笑意不显阴鸷,亦无危险,反而带着几分棋逢对手的兴致。就像偶然在别人府院中遇见了一株极其美好又令人向往的绝世名卉,明知很难拥有,却仍为这份意外之喜而心生愉悦,了然又坚定的眼神中流露出愿景和坦然。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明媚,他指尖在膝头轻敲两下,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关窍,整个人都松弛下来。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既带着对猎物的欣赏,又含着下棋人见招拆招的从容。

    窗外雨势渐歇,月光穿透云层,在房间内投下斑驳的光影。述律然望着衣袍上未干的水痕,笑意又深了几分。

    第96章 醋坛三岁的小将军

    次日巳时二刻,任久言脸色苍白地走出鸿胪寺大门。他脚步虚浮,嘴唇上还留着几道明显的咬痕。刚走下台阶,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个高大身影,正含笑望着他。

    述律然一身渥丹服饰,见人出来后大步上前,右手抚胸行了个标准的渥丹礼:“任大人公务繁忙,实在辛苦。”

    任久言打起精神,微微颔首回礼:“相首在此等候,可是有事吩咐?”

    阳光从头顶斜照下来,述律然深邃眼窝下那双嵌在阴影里罕见的蓝眼睛像两泓清泉,泛着温和的光。

    他不失礼节的笑道:“昨日便想请任大人带我领略帝都风光,可惜天气不赏脸,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正好,这才又来叨扰大人,特来相邀。”

    说着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个精巧的木匣:“这是昨日提到的香梅酿,赠与大人品尝。”

    任久言略一沉吟。眼下鸿胪寺的人正准备去使团核对礼单,计划需要展开的余地,此时述律然主动离开驿馆,反倒是件好事。再加上昨日雨中相送的情分,确实不好推辞。

    “既然相首有雅兴,下官自当奉陪。”他微微颔首,“不知相首想去何处?”

    述律然负手而立,笑道:“客随主便,任大人决定便是。”

    任久言思索片刻。城南桃花林此时游人稀少,地势开阔不易设伏,且离驿馆较远,最适合周旋。打定主意后,他抬手示意:“城南有片桃花林,景致尚可,相首可愿一观?”

    “甚好。”述律然欣然应允。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熙攘的街市。任久言刻意放慢脚步,时不时介绍些风物典故。

    行至城南,果然见一片桃林绵延数里。虽已过了盛花期,但枝头仍缀着零星粉白,风过时落英缤纷。

    述律然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忽然问道:“任大人可知渥丹为何从不理会沙漠中的那些部族?

    任久言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兵戈之事劳民伤财,任谁都是能避则避。”

    “是,也不是。”述律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说起渥丹的风俗,提到他们也有类似的桃林,只是花开时节要晚些。

    两人沿着林间小径缓步前行,任久言不时应和几句,心思却全在计算时辰上,这个时间,鸿胪寺的人应该早就到了。

    行至林深处,述律然忽然停步:“任大人似乎心不在焉?”

    任久言正要开口解释,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渥丹使团侍卫策马而来,在述律然面前勒住缰绳。那人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述律然身侧,用渥丹语低声禀报了几句。

    述律然听完,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侍卫退下。他转头看向任久言时,脸上又恢复了方才的温和笑意。

    “可是使团有事寻相首?”任久言试探着问道。

    “无妨,不过是些琐事。”

    述律然随手折下一枝桃花把玩,“左不过是为着后日的献礼罢了。”

    他笑的明媚,“倒是任大人看起来似乎有要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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