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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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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萧凌恒跟着侍卫离开。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夜风渐起,吹得火把忽明忽暗,任久言掀开帐帘时,述律然正对着沙盘出神,听到动静才抬起头,那双蓝眼睛在烛光下格外明亮:“任大人,”他立刻起身迎上前,“你回来了。”

    “述律大人这么晚了还在研究地形,”任久言瞟了一眼沙盘,目光在南北隘口上的小旗上稍作停顿,“当真是辛苦。”

    述律然笑笑,伸手引导着对方,“坐下聊。”

    任久言目光在帐中环顾一圈,夜风卷着沙粒拍打在帐篷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随后他缓缓在矮几前坐下,接过述律然递来的热茶。

    述律然往炭盆里添了块炭,火星噼啪炸开,“听说鸿滇又增兵了。”

    任久言捧着茶盏暖手:“暂时僵持着。”他看了眼沙盘,“这仗怕是更难打了,不过赛罕族也答允了增派人手,日后何将军也会带兵上前线。”

    述律然轻笑一声,银制耳环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阿术尔族长还是这么记仇。”他给任久言添了茶,“当年赤荥屠了他半个部落,这仇怕是能记到下辈子。”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战事,任久言的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终于切入正题:“其实今日来,是想与大人商议——”

    “对了,”述律然突然打断,从案几下取出个油纸包,“尝尝这个,渥丹特制的奶酥,你肯定喜欢的。”

    任久言一怔,只得接过,奶酥香甜的气息在帐内弥漫,他咬了一小口,赞道:“确实美味。”

    “我让人多备了些,回头给你送去。”述律然的眼睛弯成月牙,又岔开话题,“听说你们去了古娅?那位女国王可不好应付。”

    任久言放下奶酥,正色道:“确实,不过——”

    “说起来,”述律然再次打断,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山谷,“这里的地形很适合设伏,你觉得呢?”

    任久言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述律然是故意的,烛光下,那双蓝眼睛带着几分狡黠,又藏着些许无奈。

    也是,说白了述律然也是奉自家君主之命做事,他哪里有自主决定的权利呢?

    “述律大人,”任久言干脆放下茶盏,直视对方,“关于商路隘口——”

    “任大人,”述律然突然伸手,轻轻按在他手背上,又很快收回,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任久言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换了个话题:“听说渥丹的雪莲开了?”

    述律然明显松了口气,笑容真切了几分:“是啊,再过半月就是最好的赏花期。”他望向窗外暗空上挂的月亮,继续说,“若有机会,真想带你去看看。”

    帐外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

    任久言望着述律然被烛光勾勒的侧脸,忽然有些不忍。他知道这个看似洒脱的异族男子,肩上扛着怎样的重担。

    “述律大人,”任久言轻声道,“有些事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述律然转过头来,蓝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烛火:“有些事…怎么试啊。”

    夜更深了,风声中隐约传来驼铃的声响,“大褚绝不想与渥丹站在对立面,相信贵国天主也是如此,”任久言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沿:“人心比金银更难得,若两国能联手打破这商路垄断,漠南漠北的部族邦国,谁会不念这份情?”

    述律然望着杯中晃动的茶水,没有接话。

    “赤荥霸着商路这些年,”任久言继续道,“各族敢怒不敢言,如今他们势弱,正是破旧立新的时候。”他向前倾身,“若渥丹愿与大褚共倡新规,不仅得利,更得人心。”

    帐外的风声忽然大了,吹得帐帘微微掀起一角,述律然终于开口:“任大人可知,我渥丹从前为这条商路,折了多少勇士?”

    他指尖划过杯沿,平静的连口重气都没叹。

    任久言沉默片刻:“正因如此,才更不该让鲜血白流。”他声音放轻,“垄断终有尽时,但情义能传世代,述律大人若愿向贵国天主进言——”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述律然苦笑,“我主只问了我一件事——大褚能保证永不染指商路吗?”说完,他深深看着眼前人的眼睛。

    任久言知道,对方这句话不光是在表达渥丹天主对述律然的质问,也是这人在问任久言,为自己下一次尝试预备回答的底气。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两人神色明灭不定,任久言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立军令状,我大褚绝不设卡征税。”

    述律*然摇头:“空口无凭。”

    “那就立字为据。”任久言语气坚定,“我以项上人头作保。”说着,他拿出从萧凌恒那里拿到的将印。

    帐内陷入长久的沉默,述律然盯着任久言手中的印信。

    少顷,他忽然伸手按住:“收起来。”他声音发紧,“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任久言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等着。

    “我会再试一次。”述律然终于松口,却不敢看任久言的眼睛,“但有个条件,若事成,大褚绝不可把手伸向大漠。”

    任久言毫不犹豫地点头:“一言为定。”

    述律然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任大人可知,你这样的人在沙漠上活不过三天。”他仰头饮尽杯中的茶,“太容易相信别人。”

    任久言不以为意:“我只信该信之人。”

    夜更深了,当任久言起身告辞时,述律然突然叫住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此事不成”

    “那便战场上见。”任久言回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各为其主,不伤私交。”

    述律然望着他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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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影,手捏得死紧。

    帐外,一弯新月隐入云层,大漠重归黑暗。

    第116章 谋友久言快来打我屁股

    任久言掀开帐帘时,萧凌恒正盘腿坐在矮榻上擦千嶂沉,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去找述律然聊了聊。”任久言解下披风挂好,顺手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萧凌恒擦剑的动作一顿,眉毛高高挑起:“大半夜的,去找那个蓝眼睛?”

    他故意加重力道,加大动作,“聊什么这么要紧?”

    任久言失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发顶:“吃醋了?”手指顺势滑到耳垂轻轻一捏,“只是谈商路的事。”

    萧凌恒哼了一声,却也没躲开,接过茶后故意气鼓鼓地说:“那也不行。”

    任久言在他身旁坐下,“年将军那边怎么说?”

    萧凌恒换了个别扭的坐姿,“骂我擅作主张,又夸我机灵。”他撇撇嘴,“最后让我写份详细的军报递上去。”

    任久言余光却瞥见萧凌恒坐下时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眉头一皱,突然伸手按在对方腰后:“受伤了?”

    “嘶——”萧凌恒猛地弹起来,又强装镇定,“没事。”

    任久言不由分说把人按在草席上,掀开衣袍一看,那人臀上赫然一片青紫,他指尖轻轻碰了碰:“怎么回事?”

    萧凌恒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师父踹的。”

    任久言又好气又好笑:“年将军为何踹你?”

    “我说古娅要铁器贸易的事。”萧凌恒侧过脸,委委屈屈的,“师父骂我‘什么都敢答应’,然后就给了我一脚…”

    任久言取来药膏,沾了些在指尖:“也难怪将军会生气,”手上力道放得极轻,“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办,要换其他人,怕是不止一脚了。”

    萧凌恒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嘴硬:“我这不是嘶轻点!”

    帐外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任久言顺手扯过薄被盖在萧凌恒腰上:“年将军最后怎么说?”

    “算是…应下了…”萧凌恒趴在榻上哼哼,他突然扭头,“对了,述律然答应帮忙了?”

    任久言点点头,“也算是应下了吧,”指尖在伤处轻轻打圈:“条件是大褚绝不碰大漠商路。”

    “这没问题啊,”萧凌恒突然翻身坐起,又疼得倒抽冷气,“嘶等拿下赤荥,看鸿滇还有——”

    任久言一把将人按回去:“消停会儿吧。”他抹完最后一点药膏,突然俯身在耳廓处亲了一下,“再乱动,我也踹你。”

    萧凌恒来了精神,转过头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也是屁股?”他咧嘴一笑,“那用手打行不行?”

    任久言笑着收拾药罐:“试试?”

    夜风掀起帐帘一角,漏进几缕月光,萧凌恒趴在草席上,看着任久言在灯下整理文书的背影,调笑着说:“来吧,动手吧。”

    任久言头也不回:“看来是年将军踹轻了。”

    “伤严不严重总得有个前提啊,”萧凌恒一脸不正经,“久言若是想打,那便不严重了,现在就能打。”

    任久言放下手中的文书,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你是真不疼了?”

    萧凌恒趴在草席上,故意晃了晃腿:“疼啊,疼死了。”他拖长音调,“所以需要任参军亲自‘照顾’一下。”

    任久言走过去,一把按住他的后腰:“行啊,那今晚别睡了。”

    萧凌恒立刻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任久言挑眉:“真的。”他俯身凑近,呼吸扫在对方耳畔,“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

    萧凌恒刚想反驳,任久言已经直起身,从案几上抽出一叠军报:“既然精神这么好,不如帮我誊写文书?”

    萧凌恒瞬间垮下脸:“有你这样的吗?我现在好歹受伤了。”

    任久言低笑,手指在他后颈轻轻一捏:“不是让我‘打’吗?”

    萧凌恒努努嘴瞪他,最终还是认命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挪到案几前:“你等着。”他抓起笔,恶狠狠地蘸墨,“等打完仗回帝都——”

    任久言站在他身后,手指搭在他肩上,微微俯身,“等回帝都怎样?”

    萧凌恒侧头看他,突然咧嘴一笑,猛地拽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

    “啪!”

    墨汁溅了一桌,军报上晕开一大片黑渍。

    任久言:“……”

    “我一个人可写不完这么多,”萧凌恒笑得嚣张:“现在,任参军得陪我一起熬夜了。”

    帐外,值夜的士兵听见里面的动静,默默走远了几步。月光洒在营帐上,映出两个打闹的身影,偶尔几句挑逗和笑骂夹杂着夜风吹向远处。

    十月初七,年逍率领两万联军北上,队伍穿过临河谷的浅滩,横跨戈壁的砾石地,顶着赤沙地的风沙疾行,不到三天就逼近了鸿滇与古娅之间的荒漠。

    当联军距鸿滇南境还有二百里时,鸿滇的暗探已飞马传回急报。老国王连夜召集将领,将自家将士与赤荥、喀尔、燮硰三支驻军整编为防御部队,在边境筑起围墙。

    十月十一,年逍与萧凌恒带领一万两千联军在鸿滇以南一百里处扎营,与此同时,述律然率八千兵马继续北上,最终在鸿滇以西一百八十里处驻军。

    同一天,陈靖鹤从安西都护府发出军令,何廷雨率八千驻军自东向西出关,在鸿滇以东一百五十里处安营。

    待营盘立定,军中参军立刻将粮草、军械等扩张所需的预算快马送回都护府。

    鸿滇国被三路大军合围,方圆百余里内形成围三阙一之势。东、南、西三面营帐连绵,战马嘶鸣,犹如一颗响雷砸中中心,沙暴四周扩散。

    老国王站在城楼上远眺,斥候不断传回军报,三路联军虽按兵不动,却每日都在加固营寨、操练兵卒,他盘算着时间,这场围困就像极速收紧的绞索,要命的,还是不知何时才会开始屠猎。

    当晚,一名斥候趁着月黑风高,匆匆出城向东而去。几乎同一时间,乌尔迪同肎迦进入月勒城,直奔皇宫而去。燮硰、喀尔两位族长暗守边境,只等城内传出几人商议后的结果。

    殿宇内,鸿滇王背着手站在沙盘前沉思,肎迦悄声走近,扫了眼沙盘上的局势,嘴角微扬:“这些推演已经没多大意义了,与其纠结怎么打,不如想想何时打,想想如何把主动权抓在手里。”

    “你想打先手?”鸿滇王侧目看向肎迦,眉头微皱,“他们兵力少说也有三万,虽说我们联军人数占优,但打防守战终究更稳妥些。”

    肎迦伸手拨弄着沙盘上的小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防守固然稳妥,可若让他们把包围圈扎牢了,咱们就成了笼中困兽。”

    鸿滇王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

    “东面的褚军刚至,营寨未固;南面的联军虽众,却分属不同部族。”肎迦指尖在沙盘上划了道弧线,“不如趁他们尚未合围,先破其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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