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旧还是不入流的小把戏:“我牙好痛。”
离得还不算太近都能闻见浓烈的酒气,司北问:“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没人管你吗?你家里人呢?司机呢?”
白念安捂着脸撅着嘴,搞得司北欠他一样:“你都不关心我牙疼不疼,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行,那我走。”
司北正准备转身,那盏老灯忽然黑了,他很烦躁的叹了口气立马转过去蹲下身握住了白念安的手。
灯再亮起,一双澄亮的黑眸望着他:“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司北立马松开了白念安的手,也没起身,他别过头:“反正你也不会在意我讨不讨厌你不是吗?”
“在意。”
“你说什么?”司北语气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白念安忽然摇头不肯重复,紧紧揪着司北的衣袖不松手:“我如果说的多一点,你就不会在意我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司北紧捏着白念安的手腕,开口质问:“说一半又不说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又在玩我?”
他的语气很凶,司北从没有对白念安这么凶过:“为什么说得多了就不会在意?”
“你总不能只对人敞开一半的心,还要人家对你掏心掏肺吧?”司北最讨厌白念安忽如其来的沉默,这种时刻他除了不断地去说,不断地去问,别无他法,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比白念安更难对付的人了。
“你不要不说话。”
“我爱你。”
那双黑色的眼仁看着他,薄雨瑟瑟,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十七岁,他们坐在直升机上看莫洛克的极光,那时的白念安也是这样看着他,说想要和司北重新开始。
白念安的变化实在是大,年少时的他求一个人原谅都是趾高气昂的。
而现在,睫毛上悬着泪滑落到下巴,瘪着下巴仿佛受了委屈的人不是司北而是白念安。
他说:“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不要一个人。”
“我讨厌一个人。”
颠三倒四,白念安就这么重复着,好像是在怪司北丢下了他一样。
他的下巴被司北抬起一些:“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司北轻笑了声:“我看你真的是喝大了。”
“你是在求我和你复合吗?”
白念安很轻微幅动的点点头:“嗯……”
司北的语气很轻快,半开玩笑:“你以为你服软我就信你了?白念安,这么几年没见你怎么还学会花言巧语来骗人了?”
“我爱你。”
司北的呼吸一滞,他无比确认且肯定白念安此刻完全是不知道在对着谁说话:“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可下一秒,沉静又有些含糊的声音落在耳边:“我爱你,司北。”
司北和静止住了一样,忽然,他站了起来很诡异的在路边走了圈,又回到了白念安的身边。
他捏了捏白念安的脸:“你知道你是谁吗?”
那张脸红成一片,目光呆滞,半睁着眼努力的抬起头看着司北,完全放松了警惕,头时不时的要垂下打瞌睡,司北把手伸过去托住了白念安的脸。
和逗小孩儿一样的打趣:“说,你是谁。”
白念安莫名其妙的举起的三根手指:“我是——白念安。
“你爱谁?”
白念安迷迷糊糊的蹭上司北的手心,他皱起鼻子:“你换香水了。”
“别撒娇,被耍赖,回答我的问题。”
白念安直起脑袋,很努力的挤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我爱你。”
他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句话:“我爱你,司北。”
“草。”
“你这喝大了也太听话了吧?”司北“哈”了声儿,这太不可思议了,白念安居然任他摆布吗?
司北走近一步,他露出顽劣的笑,轻声问:“是不是我现在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啊?”
“嗯嗯。”
这反应着实吓到了司北,他立马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明明没有喝酒,手心儿却绯红一片,手背突出的几根青筋突突直跳,他试探着:“说,我是小猪。”
“我是小猪……”
司北笑的停不下来,他又引导着:“说,我是笨蛋。”
“我是笨蛋。”
“白念安,你喝醉酒怎么这么好玩啊?”司北又轻抬了下他的下巴,他问:“真的什么都愿意说?”
白念安和刚刚的反应如出一辙,呆呆的点点头:“嗯嗯。”
“行。”
司北语气轻佻,他拿出小相机将镜头对准白念安的那张脸:“等醒酒了就抱着相机后悔去吧你。”
“站起来。”
白念安乖乖的站起来,要死不活的倚在路灯边,司北轻啧一声:“好好站,都出镜了。”
“哦。”白念安调整好状态杵在原地像个兵。
司北清了清嗓,咳咳两声:“说,骗了你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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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了……骗了你很对不起。”
司北盯着取景器,昏黄路灯下,白念安的那张脸依旧素净白皙,即使喝了酒也没有太多绯红飘上来,目光沉静如水,要不是醉得开始说胡话,他压根想不到白念安是喝醉了的。
他吞咽了口唾沫,镜头抖了抖:“说你丢下我很后悔。”
白念安像是被触及了伤心事,眼泪直在眼眶边打转,他走近一步。
“丢下你,我每一天都在后悔。”
“草。”司北的小相机晃了晃:“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
“我怎么不按照……”
“我没让你说这句。”司北又再次拿稳镜头,白念安的脸距离他又近了些,隔着镜头与他对视。
司北的心跳骤然加快,他声音都在发颤:“说你,你——你再也不会放弃我。”
“再也不会了。”
司北索性把自己想听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说你再也不会玩弄我了。”
“我再也不会玩弄你了。”
“最后一句,说你再也不会忘了我。”
“不会再忘记你……”白念安忽然痴痴傻乐呵:“你怎么那么多不会啊。”
夜风轻徐而过,取景器滤镜下的白念安朦胧一片,仿佛一场触不可及的梦,司北一而再,再而三发确认,也无法安心。
司北紧皱着眉,深呼吸,镜头再一次对准了白念安,:“白念安,如果你没有玩弄我的话,就把刚刚的那些话全部再说一次。”
“我不会再骗你。”
“不会再放弃你。”
一步一句,那双眼距离镜头也越来越近,明亮的黑眸闪烁着水光,几乎要将司北溺毙其中,他的声音也逐渐放轻:“丢下你,我很后悔。”
镜头开始有些抖动,比白念安声音更大的是司北极快加剧的心跳声。
定格在此刻,取景器中几乎被白念安的整张脸占据,那人对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认真的保证:“我不会再玩弄你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司北呆愣在原地,他的相机被白念安拿了下去,他猝不及防:“你还忘了一句——”
“我爱你。”
“唔。”司北被白念安强吻了,镜头乱七八糟的摇晃了好多下后,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他气喘吁吁,大脑一片宕机但没忘了威胁人,树立起自己的尖刺:“你这次要是敢出尔反尔,我真的会恨死你,我真的会报复你,我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白念安太久没有回应了,镜头一转,居然睡着了,只是很生硬的倚靠在司北的怀里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他凑近。
“和以前一样缠着我,求你。”
这是白念安堂而皇之的私心,蛮不讲理又毫无逻辑可言,可慷慨的信徒还是开口应允,千千万万次。
“好。”
陆陆续续拍摄到了酒店,再到床上,最后对准了白念安的脸,他忽地蹙起眉头想要关闭视频,却发现已经到了最后一秒。
哔——
视频结束了。
第75章 一子慢 5
太晚了。
这是白念安看完视频后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他的亏欠又添一笔,却从未对司北说出口一句对不起。
不知道司北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他结婚,喝醉后的一句句承诺和现实割裂, 承诺出去的白念安一件都没做到。
那些偶尔失落的眼神, 突发问出口的问题,一次次无厘头的忍让在白念安的脑海中闪回,回忆在此刻都连成线, 未来得及抚平的伤疤结了痂,他想去抚平却太晚了。
白念安窝在椅子里,单薄的身体蜷缩在旁,如一只被掏干了躯干的虾壳,他捂住眼睛, 偌大的房间里响起压抑着的哽咽。
“对不起。”
他对着空气说话, 如鲠在喉, 数不清道不明的歉疚迸发出来,哭声跟着透明的胃酸一起呕吐了出来。
他又说:“对不起……”
白念安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痛感叠加在一起, 变成千疮百孔的危楼, 在他绝望的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痛苦可能还不足司北的百分之一是,这栋楼顷刻崩塌。
他撕心裂肺, 一个一个字追悔莫及。“对不起。”
再没有人会应答白念安的话。
他们结束了。
已经结束了-
白念安又梦见那个小孩了。
简陋的院落内铺满了红毯,几行企业家排排坐,站在两旁的记者高举着摄像头对准着每一个人,白祥君扯了下他的衣角。
问:“药吃过了吗?”
“吃过了。”这时的白念安正在服用治疗PTSD的药物, 依赖疗愈脑部创伤。
白祥君又小声告诫:“面对镜头要保持微笑。”
“好的母亲。”
身后闹哄哄一片,白祥君再次转回了头,她不耐的蹙紧眉头:“白念安, 直播现场你不要给我丢人。”
白念安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衣角被紧紧攥住,随之那个女人也朝他递来了冰冷的目光。
他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了某个抉择便会成为白祥君的弃子。
白念安转过身,那个小孩泪流满面却看不清脸,死死拽着他的衣角歇斯底里的质问,一句句字字泣血。
“骗子!”
“你为什么不要我?”
“你为什么忘了我?”
“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我?”
“你不是说要养我一辈子吗?”
“我恨你。”
“我恨你!”
“对不起……”白念安呢喃,他想冲破人群的阻拦抓住小孩的手却愈来愈远。
“对不起。”
“对不起!”
强烈的耳鸣钻进白念安的脑仁,他被生拉硬拽拖出了淌着痛苦的河流。
梦醒了。
白念安睁开眼,刺鼻的消杀味涌入了他的鼻腔。
他呆愣楞的环绕一圈,问:“这是哪里?”
“白总。”
“我们在医院。”
宁岩快步走到了床边,面露忧色:“你没事吧?头还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倒了杯温水递过来:“现在还想吐吗?”
白念安看了眼自己正在输液的胳膊,他摇摇头:“我没事。”
“你怎么给我送医院了?”
明明他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宁岩蹙起眉头:“早上想向您汇报下调查的事,发现您晕倒在书房后就先带m来医院了,不过全身检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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