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段屹发来的,短短四个字:[早点休息]
眼眶莫名有点发酸,简随安捏着手机,还不知道该回什么时,又收到新的一条消息:[等你冷静下来,我们聊聊吧。]
简随安回了个“好”。
第二天,失眠了一晚上的简随安顶着一对肿成单眼皮的眼睛去工位,进电梯时正好碰见组里几个硕士背着包出来。
“小师兄早啊。”宋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简随安忽然想起今天是周二,早八是段屹的课,有些诧异,顺口问:“怎么没上课?”
“教秘今早上突然通知调课,好像说段哥去哪出差了吧,要周末才能回来,我们这周组会都改成线上了。”
“说来也奇怪,这还是第一次呢…”
调课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想到昨晚的意外,简随安忍不住皱了皱眉。
昨晚他失眠一整夜,满脑子都是段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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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们从开始到结束的感情,又想到这几乎完全空白的七年。
重逢后简随安发现段屹比以前直白了不少,在看到有人要他的微信时,会直接承认自己的负面情绪,甚至还会主动向他解释,甚至是拥抱。
段屹这种边界感十足的人,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活,都没有太多暧昧的空间,他做的这些事情,不管怎么看,对他而言都有些过界了。
更别说主动亲他。
段屹的解释让简随安自然而然地认为,接吻只不过是段屹借着酒精的色令智昏,而不是出于喜欢,并不代表什么。
段屹还是段屹,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哪怕过去七年,也不会有太多变化。
当今天的朝阳破开云雾时,简随安就已经彻头彻尾地“冷静”下来,扼杀内心那些虚无缥缈的期待。
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接个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随安是这样想的,甚至组织好了措辞,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给段屹发消息,就先从他学生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好端端的为什么出差,是要躲着他吗?
他也反应过来,觉得昨晚的接吻太过越界,打算和他划清界限了吗?
简随安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刚到工位,手机忽然一震。
点开一看,是段屹发来的消息,说他突然有急事出差,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回来再找时间和简随安聊。
毕业晚会在周五晚上,简随安算了算时间,估计段屹是赶不上了。
下午开组会,段屹线上参加,语气听上去很正常,结束后有马上毕业的学生大着胆子问:“段老师会回来参加我们的毕业晚会吗?”
段屹那头沉默片刻,才说:“应该来不及。”
会议结束,简随安盯着屏幕上的界面出神,偏偏这时蒋成峰忽然问:“随安,你的节目准备得怎么样?”
“挺好的,”简随安回过神来,“您会去现场看吗?”
“我可不像段屹,我每年都去,好好表现啊。”
虽说彩排的时候段屹已经看过了,但终归和正式表演不一样,简随安还是希望他能看看正式的演出。
可直到典礼的当天段屹还是没回来,简随安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失落。
正式舞台搭在操场,台下很快乌泱泱地坐满了,青春洋溢的学生们手里拿着荧光棒,十分有默契地挥着。
简随安候场时仔细地往台下看,看到了坐在前排的蒋成峰和学院的几个领导,后面不远处是课题组的那些熟面孔,看了个遍,也没看到段屹。
他们是最后一个上场,简随安轻轻叹了口气,调整好状态,踏上舞台。
他站在侧面,但却成了众人的焦点,前奏响起时他就听到台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并且很快认出这声音是宋芸和陆予卓他们,失笑。
这首歌前半段节奏不算快,甚至带着股淡淡的压抑。
简随安不太经常往台下看,破天荒地在副歌即将来临时,眼含笑意地循声望去,随即一怔。
不远处,一晚上没出现的段屹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头上戴着和他不算很搭的应援发箍,手里举着手机,上面只有“简随安”三个大字。
他看到段屹脸上挂着很淡的笑,随着节奏轻轻晃手中的手机,一瞬间他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到段屹。
燥热的鼓点赶在简随安反应过来前响起,他回过神,脸上的笑意更甚,跳着,放肆着拨动琴弦。
——我不要在失败孤独中死去。
——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
人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最容易迷茫,这首歌瞬间掀翻台下,把气氛推向整晚的高.潮。
“啊啊啊啊啊!!小师兄!好帅!”
组里几个硕士的尖叫简直快要划破耳膜,坐在第一排的蒋成峰都没忍住回头瞅他们,又笑着转回去给简随安鼓掌。
“蒋老师,这是您的学生啊?”院领导问。
“是啊,简随安嘛,本科就在我们院,优秀毕业生,连拿了四年的省三好。”
那院领导脸色一变,扶了扶眼镜,仔细看台上的简随安:“你一说我有点印象了,是不是小段那一届的?”
“是啊。”蒋成峰努力控制还是没忍住笑,“是不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我也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爱好广泛,我觉得挺好。”
“是挺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错不错。”院领导向后扫了眼,恰好看到拿着手机晃的段屹,“这乐队真是不错,氛围这么好,小段老师都来参加了。”
氛围的确很好,闪光灯闪个不停。
那些压抑的、失落的负面情绪和歌曲一起发泄出来,原本坐着的学生陆陆续续站起来,硬生生把毕业晚会变成了音乐节。
简随安不是第一次演出这首歌,但在校园里是第一次,和在酒吧或者路边都不一样。
他看着台下这群没怎么被社会打磨过的学生,他们还没有丧失对未来的希望,眼里或多或少都带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很珍贵。
在一众眼含热泪的眼神中,段屹平稳而认真的双眼格外显眼,他的注意力并不全在歌上,没有跟着音乐蹦,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简随安。
每每简随安向台下看,都能和段屹对上视线,深沉而模糊,藏着简随安看不透的情绪。
第33章 第 33 章 我足以与你相配
——简随安实在是十分耀眼
段屹在想。
他不是主唱, 没有站在舞台中间,甚至没有做造型,可却很难让人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映出专注沉浸的侧脸,眼里闪着和十八岁如出一辙的光芒, 再大的困难都无法阻挡。
只要他想, 没有完不成的事情。
段屹在暗处, 光线昏暗,看不到他泛红的眼眶。
舞台结束,简随安几人收拾好东西后, 台下已经散场了。
工作人员正陆陆续续地收拾椅子, 简随安刚背着贝斯走出来,迎面碰上几个课题组的师弟师妹。
“小师兄,”其中一个人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可以跟你们合影吗?”
乐队几人愣了愣, 不约而同地看向简随安,后者点点头:“当然。”
“可不可以加个微信呀?”
“师兄我朋友想要你的微信, 我可以把你推给他吗?”
“师兄……”
周围人越围越多, 简随安像个大明星似的被团团围住, 多亏个子高才没呼吸不畅,“抱歉, 微信不是很方便给。”
“啊——”
几个看上去还年轻的男大拖长声音以表遗憾, 又有人紧接着问:“那能不能和你单独合照几张呀!”
“师兄你有社交媒体的账号吗?”
秦修趁机在旁边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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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七嘴八舌地围着时,一道略有些冷冽的声线响起:“简随安。”
简随安循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不远处, 段屹正朝他走过来。
很快围着他的那群同学也都认出段屹的身份,屏息凝神地盯着他靠近,不约而同地替他让出一条路。
简随安余光瞟到其中几个女生正捂着嘴偷偷拍大腿,用气音说了几句“好帅”之类的,再一抬头,段屹已经走到了面前。
距离不近不远,保持着分寸,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段屹说:“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众人显然都没想到他会用这样一张帅脸对另一张帅脸说出这么恐怖的话,霎时泄了气。
“段老师还真是名不虚传。”
“这种场合还让人回去加班,这也太可怕了。”
等围观的学生都离开之后,段屹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他走近一步,低声问简随安:“冷静下来了吗?”
简随安退了半步,点点头,心想,你不靠这么近我也不会不冷静。
后方几人勾肩搭背地站在简随安身后,看到简随安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秦修微微皱眉。
再怎么不了解情况,他也看出这两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更何况,在那天他们一起吃完烧烤,各回各家之后,简随安大半夜给他们打电话,问他们应该怎么区分“喜欢”和“一时兴起”。
认识简随安的这几年里,他比谁都要清心寡欲,别说谈恋爱,就连有人主动追也是铜墙铁壁,问就是不感兴趣。
回国短短几个月,封心锁爱的简随安居然开始思考这些,秦修追问,他又什么都不说。
今天这么一看,多半是和这个姓段的有关系,没跑了。
简随安转头对三人说:“你们先回去吧。”
夏昭和杜一澄比了个ok,秦修却没动,他盯着段屹,对简随安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会有事。”段屹冷声道。
简随安没意识到两人间略有些微妙的氛围,草草应下,“走吧。”
操场离学院有一段距离,刚走出操场,段屹就停下来,伸手想去接他的贝斯:“给我吧。”
简随安难得没躲,只是摇摇头,“我比较习惯自己背。”
段屹也没再坚持,并肩和他走在光线不算明亮的路上,脚步不算快,中间也保持着社交距离。
即便如此,两人走在一起的画面还是太过显眼,简随安今天还做了造型,把原本垂在额前的刘海往后撩起,露出不需要任何修饰就很好看的脸,路过的学生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身上。
到了办公室,简随安把贝斯取下来,正不知道该放哪,忽然闻到股清香。
手上忽然一轻,简随安转过头,看到段屹一手接过贝斯,另一只手里拿着束玫瑰,递到他眼前,轻声道:“恭喜演出顺利。”
花束是纯白色的玫瑰和浅蓝色的满天星,包装十分用心,简随安微怔,接过花,问:“这是骄傲吗?”
“嗯,”段屹点头,“是骄傲。”
骄傲白玫瑰,简随安最喜欢的一种花。
七年前,段屹没有正式给简随安送过花。
倒不是段屹不送,而是当时的简随安对玫瑰花束这种资本包装出来的噱头商品不屑一顾,段屹问起,他也只是说:“我不太喜欢花,尤其是玫瑰花。”
后来分手出国之后,简随安在国外找兼职,第一份兼职是心理咨询室的助理,前台每隔几天都会换花,在每一期咨询结束之后,老板也会给不同的客人安排不同的花。
一开始简随安并不太理解,后来待久了才知道,这些花是老板自家花园里培育的,而那些看上去相似的花被人类赋予了截然不同的意义,这份意义便和花一起送出去。
后来,简随安决定要多去尝试,于是又在花店当起了学徒,为当时的心理咨询室老板买下一束花。
年近五十的温和老板笑着对他说:“我想,你的抑郁症应该已经痊愈了。”
简随安轻轻点头,没有笑,但神情很平静。
在简随安结束兼职的那天,他第一次走进花店,买下一束名为“骄傲”的白玫瑰,作为给自己的礼物。
他给花拍了照,发了社交媒体,抱着花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总是会想起他不甚了解就对段屹说出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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