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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二人根本无心理会他,都默契出手攻向白狐。
莫竟鸿气得又呕出一口血。
这只操控魔气的大魔似是能够预测天光剑的每招每式一般,让他全程处于对战下风处,几乎是被压着揍!
“青莱受中州庇佑,今日你们魔族无故来犯,当真是想毁去仙魔百年太平?!”
听到这话,魔气反而更无顾忌地砸向莫竟鸿,天光剑也慢慢钝了下去,随后,竟然直接抛弃了莫竟鸿这个主人,飞进了魔气里!
莫竟鸿被击落在崖上,他抬起头,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这不可能!”
魔气犹如厚云卷腾起来,一道女影隐约浮现,她轻轻踏在了破碎的石台上,断裂的血线竟然蠕动起来,卷上了她的脚踝。
声音熟悉,笑语如含春:“无故来犯?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阿疏。”
白狐这边背腹受敌,它踉跄一下,终于在被骨鞭锁住咽喉后,轰然一下,倒在地上,满天雪花和纷飞的狐毛中,它蜷缩起身体,将一具冰冷的尸体,护在了最为柔软的绒毛中。
明瑾书和慕容鹤被震起的雪浪迷眼一息,再睁开眼时,乌曼慈的身影便如轻燕一般翻转而过——
在白狐的哀鸣中,一道血花闪过。
她一击击中白狐扬起的爪子,随后乌曼慈持笛一路划开白狐蜷缩的腹部,这么一个娇小的女人,行动犹如屠夫般利落血腥。
她一把拉上陷在血泊中的花琅,空气中一道涟漪泛过,二人转眼便消失在了渡劫崖上。
近乎被开膛破肚的白狐不甘地挣扎着、扑向空气,雪静之下,呜咽天地可闻……
……
北地玄极,仙属之地,玄阙数千座,皆攘括于中州金镜之中,百年前,受*仙门所托,北地建青莱门,以御北地妖魔。
然九年前突遭大变,现任掌门莫竟鸿被魔界城主慕容筠斩杀,从此,青莱衰落。
“所以我们云浮宗就趁机上位,成为北地最大的宗门了对不对?”
跳跃的火光照亮一张尚挂婴儿肥的脸,颊旁的雀斑若隐若现,圆圆的眼睛里透着纯然好奇。
这故事众人都听得直打瞌睡,放眼望去,一队十来人,除了单月,其余人都悄悄闭上了眼。
单月是第一次下山,这些以十年百年为缀的史事让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听得入了迷。
“这可不是‘趁机上位’,”讲故事的裴谬端坐在草地上,容色肃穆,就连衣摆也是一丝不苟,他接着说道,
“当年莫竟鸿虽然身死,但他座下有七名弟子,个个惊才绝艳,本可撑起青莱门楣。不料,这七人一死二伤,剩下四人都不愿接手这烂摊子,青莱门内无人主事,自然就散了。为防妖魔趁机作祟,仙门便令我们云浮暂管北地事宜。”
单月挠挠后脑勺,依稀记得好似听过这个故事,又继续追问道,
“其他四个人为什么不愿意当掌门,莫不是真如传闻一般,青莱中有一只狐妖幽魂,夜夜索命不成?”
为什么不愿意当掌门?自然是青莱的名声已经臭了。
中州派人调查此事时,顺着魔族出现的地方,发现了以青莱为中心的上千道枯碎邪阵,看这数量,那莫竟鸿至少屠戮了上万生灵以供养阵法。
裴谬看着一脸懵懂的单月,语重几分,“狐妖幽魂?求仙问道者最忌多思,只要你坚守元神,一心问道,便不用害怕这些歪门邪道。”
闻言,单月立马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张白嫩的脸上满是对大师兄的信赖与崇拜。
“噗嗤——”
一声有些娇懒的笑声响起。
景云簪伸了个懒腰,一张极为明媚招摇的面容还带着三分懒意,她眯眸道,
“大师兄你又带偏小师弟,小师弟要真按你的法子修炼,那师门里又要多一个小古板了。”
裴谬平日多不待见懒散之人,见景云簪如此散漫,不由得有些不悦。
景云簪却是半点不在意裴缪的冷脸,站起来捏了捏单月的脸,看着小师弟耳尖都红了,才悠悠收回手,笑吟吟道,
“小师弟,师姐我这里也有故事,你若是叫我一声好师姐,我就讲给你听。”
单月支支吾吾地叫不出口,借着火光向裴谬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裴谬面带秋霜,斥道,“如此行事作为,毫无身为师姐该有的表率模样。眼下虽在人界,但悟道固修亦不可懈怠,若是云浮弟子皆如你这般,那还成何体统!”
这一番话下去,方才还昏昏欲睡的数名弟子瞬间惊醒,战战兢兢地端正了坐姿,摆出一副认真修炼的模样。
而景云簪仍是当做一阵风吹过,搓了搓手臂,继续对着单月娇声道,
“小师弟,大师兄半句不离修炼,你若是随他拜入洛长老门下,可就没得玩了,不如跟着师姐我,有什么好东西师姐都紧着你。”
话头却再次被裴谬截下,他沉声道,
“师妹,单月已被我百彰峰录入,你若是对此不满,不如回去禀明掌门,待掌门考虑过后再来询问小师弟,私下这般拉扯实在是不成规矩!”
景云簪轻哼一声,环起胸,道,
“师兄说得公道,谁人不知掌门单单扶持你们一峰,我们绝霄峰这么多年来,门下弟子不过十余人,要是闹她有用,我早把她的殿门槛踏破了。”
明绝峰是继承青莱一派,当年青莱出事,三术衰落,新弟子对绝霄峰也多有忌讳,岂是因偏心所致。
裴谬知她心中不服,但仙家百术过盈则溢、彼盛此衰,百彰刀流确是从中得益,其中关系错节盘根,岂是她一个小小内门弟子能改变的,一时无话。
眼见气氛愈发沉重,单月觑了一眼师兄师姐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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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坐立难安,他噌地一下站起身,
“大师兄,大师姐,火有些小了,我,我去捡些柴火回来!”
裴谬颔首,任单月去了。
这剑枯林中有前人设下的剑阵无数,妖魔皆不得靠近,但枯树千万地势复杂,正好可以考验一下师弟的夜视修炼得如何了。
不料才过去一盏茶功夫,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听这个声音,正是单月!
裴谬景云簪二人反应迅速,立马清点上其余弟子,一拢余柴作火把,朝林中走去。
“小师弟?”
“小师弟你在哪?”
林中死寂,传声清晰,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愈往前走,林中愈发黑暗,仿佛所有光线都被吞噬了一般。
众人提心吊胆地缀在裴谬和景云簪身后,忽而,有一团黑影投入裴谬怀里。
火光照去,正是消失不见的单月,景云簪松了口气,问道,
“发生了何事?”
单月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张可爱的肉脸上挂着泪痕,在愈发微弱的火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他哽咽开口道:
“呜呜呜狐妖……狐妖的鬼魂回来了!!”
话音刚落,火把再也坚持不住,火光猛然跳动一下便彻底熄灭,一时间众人只觉得阴风阵阵,四肢发凉。
循着单月指的方向看去,
前方本该漆黑的林中不知何时落了束月光,使得眼前景象清晰落入每个人的眼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清棱棱一片光照亮一抹红影,隐约有狐尾的影子映在女人身后。
她站在一座坟前,背影寂寂,仔细看去,身上的红像是被血染就,真像是传说中殉情而死的狐妖一般可怖!
忽地,她有了动作。
只见狐鬼弯下腰,不知在做些什么,片刻再次直起腰来时,众人才看到先前被那白衣遮住的地方,居然还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童!
像是要对孩子出手一般,狐妖张开五指,便抓上那孩子脸——
“这凡间的妖物竟如此大胆!”
谢谬瞳孔一缩,怒极之下,将缩在自己手边的单月往景云簪那边一推,便幻出一柄银色大刀,冲了上去。
那狐鬼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与想象的鬼脸大相径庭——
月光下,露出的是一张拢在墨发里的美人脸,皮相精致,骨相剔透。
血衣也遮不去她眉目的清凌仙气,双瞳是极为罕见的琥珀色,明暗交织下,如蕴天地光华。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躲在景云簪怀里偷看的单月也停止了抽泣。
飞身上前的谢谬见状,急收回了刀,刀锋堪堪抵上咽喉。
月光一照,锋利的刀刃上,就映出了花琅茫然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修改了一下前一章,内容大概是增添了对阵法的说明和详细了小花的动机,增加400字,已购买的宝宝应该不用再买了[比心]
忽然想到,小花小谢以后说话,岂不都是“嘤嘤嘤”(狐狸叫)?![狗头]
第47章 躺尸九年
“没想到,你竟是为了祭奠亡夫,才独身夜闯枯林,想来,你与你亡夫的感情一定很深。”
一行人重新坐回火堆,景云簪感慨完,又看着站在花琅身边的男童,好奇道:“对了,这孩子应该也是你和你亡夫所生吧,居然都这么大了?凡人成亲都这么早吗?”
“当然不是了,我……”花琅不假思索,下意识就要说出“根本就不认识这小孩”。
可话还没完,一旁的男童就拧了一把她的手臂。
花琅立马痛得捂住了胳膊,她震惊地撇过头,小小年纪,手劲咋这么大呢。
景云簪不知她为何话说一半突然缄默,开口道,“怎么了,难道你们二人根本不认识?”
其他人也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尤其是裴谬。
他目光怀疑地打量过二人,就算剑阵对这二人并无反应,但深更半夜,一个八九岁男童怎么会独身一人出现在荒林中,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男童掐了花琅却又不说话,对眼前处境像是半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他看了一眼花琅沾泥的血衣后,从身上掏出来一块手帕,慢慢地擦起手来了,明明还稚气未褪,动作间竟带上了一股说不清的端庄贵气。
花琅读懂了男童的意思,极为不情愿地拉出一抹笑,“哈哈……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刚刚我想说的是,这孩子并非我亡夫之子,而是我和我如今的夫君所生……”
要不是她刚从坟里爬出来,就被这来路不明的小屁孩逮个正着,她决不会替他找借口的。
“如今的夫君?”景云簪默默撤回了方才的话,看来,她与亡夫的感情倒不一定很深。
裴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坐得笔直,开口道,“你亡夫既葬在剑枯林中,想来你也住在这附近村落中,不如我让师弟送你们一程?”
花琅哪里知道这周围有什么村,顶着裴谬的目光,她压力巨大,“不不不,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们了,等到天亮,我们母子俩自会寻路回村。”
裴谬淡淡,“无妨,护佑凡人,亦是修仙者本分。”
花琅环顾左右,“其实,我……我还不打算回村。”
裴谬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这附近如此荒凉,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到底是想去何处?”
眼见裴谬又将手摁在了刀把上,花琅头皮一麻,她飞快调出主线,往面板上一扫,脱口而出:“我还要去鬼渊!”
鬼渊?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景云簪疑声道,“你是凡人,怎么会知道鬼渊?”
醒来就死了老公,还喜提好大儿的花琅脸皮终有所增长,她自信开口:“这一切,都要从那一日的相遇说起……”
“……孩子他爹被仙门瞧上后,他便斩断尘缘,将我们母子二人丢在凡间,我们孤儿寡母待在村中,时间久了,便不受村长待见了,在带着孩子逃出村庄的路上,我遇到一位仙长,他说在鬼渊曾见过我夫君,故而这才带着孩子去找那负心郎。”
说完,花琅还低下头,假装拭泪。
站在她身旁的小孩听完自己的悲惨童年,依旧木着脸,有了故事加持后,看起来竟像是被虐待得痴傻了。
原是遇到了负心郎,真是可怜,难怪半夜来祭奠亡夫!
“呜呜呜太可怜了……”单月率先哭出声来,他听得两只大眼睛里滚泪花,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鬼渊揪出那个抛妻弃子的负心郎。
单月一把拉住裴谬的衣角,将他一丝不苟的衣摆扯乱,哀求道,“师兄,她一个凡人如何找得到鬼渊,反正我们也要去鬼渊,不如将她们也带上好了!”
裴谬未语,一旁的其他弟子也坐不住了,纷纷安慰起花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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