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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边的锅里还蒸了包子,也全部拿过来吧。”
“鱼汤配包子,好奇怪的搭配。”
尽管嘴上在吐槽,沈一潇还是按照宋景邻说的,掀开锅盖,把蒸得松软的包子一个个钳起来,放进了旁边的瓷盘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餐桌上。
对于他的吐槽,宋景邻解释道:
“我那个学生送的,鱼是新鲜的,包子也是学生妈妈亲手包的。”
听到宋景邻的解释,沈一潇当即钳起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并道:
“不错,还是牛肉馅的。年前的牛肉的价格可是又翻了一倍呢。”
品尝完包子,他在宋景邻旁边坐下,又端起宋景邻给他盛的鱼汤,鱼汤就着包子吃了下去。
宋景邻熬的鱼汤没有一丝腥气和腥味,又鲜香十足,喝一口,入腹便化作一缕温火,悄然焙暖衰疲的脏腑,食毕唇齿留鲜,掌心渐热,一股挥之不去的暖意直接扫去了沈一潇一天的疲劳。
沈一潇有些好奇:“为什么你熬的鱼汤一点儿都不腥呢?”
宋景邻直接告诉沈一潇:
“先腌制去腥,再搭配豆腐,萝卜等吸味食材分担腥气。”
闻言,沈一潇往桌面的汤锅里望去,然后,他盯着被豆腐,萝卜围绕的大块鱼肉,有过杀鱼经验的他忽然又关切地问:
“这鱼少说也有三四斤了吧,你一个人在厨房杀的?那么一大条,你杀鱼的时候,鱼听话么?会不会用鱼尾巴甩你脸?”
反正鱼尾巴扇过他的脸。
“不会,”宋景邻淡淡地回复:“用一根钢针插入鱼的脊柱,破坏鱼的神经组织,鱼就会乖乖听话。”
沈一潇:“……”
他知道人也有脊柱。
晚饭过后,把碗筷放在洗碗池里,等家政阿姨明天过来收拾后,沈一潇回到卧室,盯着浴室被雾气洇湿的门若有所思了会儿,然后,他去了次卧。
洗完澡,吹干头发,穿上今天新买的睡袍,宋景邻推开浴室的门,方才还很明亮的卧室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暧昧的幽暗,就在他惊疑地朝着卧室的灯走去的时候,一丝白兰地信息素先从他的背后袭来。
黑暗中,lph的手臂如一条伺机而动的蟒蛇,瞄准机会,侵袭而来,一把缠住他的腰,同时,将他整个人如陷入迷途,惊慌无措的羊羔般牵引,并拉入怀中,明明死死地禁锢着他,让他无处可逃,偏偏lph还假意问他:
“今晚可以吗?”
沈一潇将人拢在怀中,bet温热的躯体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浴后的肌肤湿痕未干,淡淡的,夹着暖意的幽香从潮湿的肌肤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然后引诱着他低头,垂眸,轻嗅芳泽。
“那我说不可以,你——”
宋景邻边说边暗自腹诽,沈一潇今晚吃错药了吧。
这人向来行事恣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今晚却像是转了性,竟学会先问一句"可以吗?",直接让他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
“好,你说的可以。”
沈一潇选择性失聪,一个公主抱,把宋景邻抱到了床上。
嗯,这就对了,这才是他熟悉的沈一潇。
宋景邻坐在床上,想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腰下,一片幽暗中,他探出的手却一不小心摸到了枕头底下一条冰冰凉凉,有些硌手,像一条小蛇似的东西,他把它抓过来,并攥在手里,正要举起打量的时候——
“啪——”
墙面的开关被lph随手打开,一时之间,室内灯火通明,明亮到有些刺眼的灯光下,宋景邻纤长素白的手指,白里透粉的掌心上,一条祖母绿水滴型吊坠如一条白鳞绿眸的小蛇萦绕,并泛着幽幽的冷调。
"送你的。"
灯光倏然亮起,暖色的光晕如水般漫过房间。
沈一潇坐在床沿,他微微倾身,靠近微微发愣的宋景邻,目光带着灼热的爱意,同时,瞳孔深处翻涌着晦暗的占有欲:
"俄耳甫斯之瞳。"
沈一潇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让宋景邻眼睛忽然一亮。
像是想到了什么,宋景邻眸中含着一种隐隐的期待,有些紧张地注视着面前的沈一潇,然而,沈一潇的回答却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
“是叫这个有点拗口的名字沒错,但是,祖母绿宝石在宝石文化里被视为幸运和保护的象征,能避免厄运和灾难。我把这条项链送你,希望你以后就把它当作好运和平安的护身符一直佩带在身上。”
不过,也是很用心的祝福的回答。
宋景邻垂眸望着掌心里那条泛着冷冷绿光的项链,胸腔里涌起的热意让他喉结轻轻滚动,纤长的睫毛在灯影下颤了颤,最终化作一句轻软的:
"那你帮我戴上。"
随即,他背过身,对着lph露出自己洁白无瑕的后颈。
bet纤长的脖颈在灯光下宛如新雪堆就的瓷器。
沈一潇的指尖轻轻掠过宋景邻的后颈,冰凉的链条在他手中微微颤动,最终在后颈上方扣合。
宋景邻转过身,祖母绿坠子正巧落在他颈窝处,在灯光下泛着幽深的碧色。
“看不清。”
沈一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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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嗓音微哑。
他的手掌贴上宋景邻腰间的系带,指尖一挑,系成蝴蝶结的带子一下散开。月白色白布料滑落时像退潮的浪,一寸寸露出底下莹白的肌肤。
宋景邻没有躲,只是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然后敛眸,像是无声的默许。
睡袍坠地,祖母绿便彻底映在那片雪色之上,宛如春意之初,新雪之上萌发的绿意。
沈一潇的呼吸微滞,指尖掠过雪地上的一抹绿影,低声喟叹:
“……真美。”
宋景邻的肌肤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细链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绿影摇曳,美得晃眼。
……
……
"真漂亮……"
沈一潇低喃,嗓音沙哑,并伸出一条手,轻轻拨弄着那条跟着他的节奏,一下一下晃动着的项链。
lph痴然的赞美飘入宋景邻耳中,让他耳尖那抹绯色愈发浓艳。
宋景邻缓缓仰起脸,灯光刺得他眼尾泛起薄红。他的瞳孔渐渐涣散,像是蒙了一层雾的琉璃,倒映着天花板。潮红从颈侧一路蔓延至脸颊,像被春雨浸透的海棠。
夜色渐深,灯火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漫过房间,落地窗外,窗帘隙间,漏进一缕月光,在地板上勾勒着一道模糊的轮廓。寂静中,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黑暗模糊了所有细节,却让感官愈发敏锐,若有若无的淡香,逐渐疯狂的心跳,都在被无限放大。
第37章 被强养的人妻bet6 “别乱动。让……
生物钟的驱使又让沈一潇在早晨七点半左右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枕在他的臂湾上,紧紧贴在他身侧, 沉沉睡去的bet。
偌大的房间内, 却四处弥漫着他的信息素, 像张密不透风的塑料袋, 包裹隔离一切, 连同他身侧的bet。
太阳还未升起, 外面的世界处于黑夜与黎明还未分晓, 暧昧不清的阶段。一片冷风呼啸而过, 声音清晰有力的寂静中,阴暗的房间内,沈一潇听见了自己那正在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一片昏暗中, 他情不自禁, 将视线一一掠过bet凌乱的秀发,纤长的睫毛, 秀挺的鼻梁, 胭红的双唇……然后, 又不自觉往下, 错开密密的爱欲的痕迹,圈住bet纤长雪白的脖颈的正是他昨夜送过bet那条绿宝石吊坠。
那一抹绿色, 现在,如同忧郁, 脆弱, 爱意深沉的眼眸,缀在一片红梅映雪的诱惑之前,融成了一场理性与感性, 克制与放纵的欲望狂潮的缩影,譬如昨夜。
昨夜风急雨骤,草木金铁交鸣。风卷残云之后,房间又是一片暧昧的幽静,心跳加剧声中,他缠绵地吻了吻bet的睫毛,然后扯过被子掖到下巴,便蹑手蹑脚,生怕惊扰地起身,下床,奔向了浴室。
冬日清晨,风声喧嚣,一缕阳光从外面溜进室内,穿过窗帘缝隙,不偏不倚地照在宋景邻紧闭的双目上,他一向觉浅,就这么轻易地睁开了疲倦但又再无睡意的双眼。
眼里是一片刚睡醒的茫然,他盯着一旁空荡荡的枕头盯了许久,然后慵懒地翻过身,拉扯间,脖颈上冰凉的触感又隐隐约约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如同一只从水里爬出来的鬼魅,他从严严实实,温暖如春的被窝里探出纤长雪白的胳膊,然后撑在胸前,随着被褥便慢慢从他的肩膀处滑落,白腻的肌肤缀满爱欲的红痕顿时一览无余。
他不以为意,只是用纤长的手指拨弄缀在胸前的绿坠子,指尖像是掠过辽阔运河下晃动的翡翠倒影一样,那一抹绿色,浓艳的同时,又带着幽幽的冷调。
“俄耳甫斯之瞳。”
他一边用温柔的又有点沙哑的声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一边体会着项链设计者的别出心裁。
传说俄耳甫斯回头时,欧律狄刻的魂魄便如烟消散。
只要俄耳甫斯不回头,就能带着欧律狄刻离开冥府。
俄耳甫斯之瞳,就是永不回头的誓言。
可惜,送他项链的lph貌似不知道这个传说,只是出于商人的眼光和嗅觉,把一块宝石成色极好,设计简约典雅,又年代悠远的古董珠宝送到他手上,与之前送他的那些珠宝首饰别无二致,送完就要求他戴着,然后就是抱着他求欢。
他跟lph谈恋爱的这段时日,lph只要每天一下班,或者出完差刚下飞机,就往他这里跑,吃他做的饭,送精心挑选的礼物,然后就是睡觉。两个人基本上干不了其他事情,因为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工作占据了。
两个人都忙到飞起的时候,挤出一点时间在一起吃个饭都特别奢侈,好不容易不忙了,lph又如狼似虎地想抱他。所以,这几个月,过得像一天一样。
就在宋景邻垂眸,凝视着颈上的吊坠时,浴室的门传来一记轻响,是洗漱完毕,穿着浴袍的沈一潇推开门,从浴室内走出,然而,走出没几步,他就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一幕,让人恍若梦中。
睡醒的bet慵懒地蜷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正面与白色羽绒枕头温柔相贴,但掩在身上的被子已不知不觉滑落至腰间,露出大片像月光淌过的新雪似的肌肤。
bet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纤颈上的吊坠,银链在指尖缠饶,绿影闪烁,透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又因为脸上未消的睡意显得格外撩人。
大抵是lph的目光过于灼热,bet抬起透着淡淡疲倦感又温柔似水的眼眸,惊讶地与lph短暂对视后,他立即停止手上的动作,项链甩出最后一道弧线后,他又重新缩回了暖和的被窝里。
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宋景邻又羞涩地把脸闷进柔软的枕头里。
……他以为沈一潇已经去公司了,怎么还在这里呢。
与枕头贴着脸,宋景邻闷闷地想。
就在他陷入一片[做了不符合人设的幼稚的事情但一不小心被男朋友给撞见]的窘迫中,沈一潇的呼吸声音突然变重,控制不住地又向床边走去。
他沉默地爬上床,膝盖贴上床面,手腕撑在被子一角,贴近趴在床上,但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的bet,低头,目光向下,声音低沉:
“再睡一会儿吧,今天上午我带你去定做西装,晚上一起出席墨家的晚宴。”
——他忘了,有时候沈一潇是可以休息半天,不去公司的。
“嗯,好。”
宋景邻声音模糊地应了,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lph,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休息,实则在思索——
也就是说他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沈一潇又开口道:
“下午,你一个人如果要出门的话,可以带着两个我从S市雇来的保镖一起去了。”
肯定不止这明面上的两个,还有几个会在暗地里跟踪他监视他,也保护他。
宋景邻心尖一颤,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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