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要求她师父前去索要情报,虽说有些许消息,却未尽如人意。本来听说她有重要情报,他并未当回事,此刻却不得不重新思量。
看来须得寻个时机,亲自会一会她了!
可任凭他如何递眼色,江跃鲤就是接收不到,只顾悠闲惬意地倚在榻上,津津有味地嚼着果子。
也罢,眼下她既已离开魔宫,要在这栖梦崖寻她出来,倒也不算难事。
突然,苏玉衡见她猛地挺直脊背,身体往前倾,杏眼微微撑大,眉头几不可见皱了一下。
江跃鲤见过太多次凌无咎浑身是血的样子,也知道其中多数,都是他自己弄的。
但亲眼看着他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只见他神情恹恹,眼睫低垂,右手虚拢着,拇指指甲抵在腕间,漫不经心地一划,刹那间——
血涌,肉绽,白骨森然。
江跃鲤手腕蓦地一凉,她连忙捂住,这场面血腥地让人幻痛。
当事人却神色如常,仿佛只是拿着花壶浇花,他将流血手腕悬在盆栽上方,鲜红血水滴落在肉息果的泥土里。
枝干那张皱脸,顿时脸皮舒张,整株植物都透出餍足的神态。
那血越流越凶,似乎有种无形力量,强行抽离他全身的血液,见者惊心。
众人屏息,紧张地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高台安静,落针可闻,忽来一阵大风,打断了这一空间的死寂。
凌无咎侧过脸,眼睫掀起,眼眸黑沉沉的看向江跃鲤。他抬起右手,掌心压向左手腕狰狞的伤,血终于不再肆意流淌。
江跃鲤对上他视线,犹豫了一会,从储物袋里拿出止血药与白色绷带,握在手上。
周围众人面色奇怪,茫然地看向江跃鲤。
先别说这药品质一般,宗内哪有人用如此……朴实无华的手法?
站在一侧的侍女见着机会,打算上前帮凌无咎疗伤。却不料凌无咎面容平静,直接将手腕递了过去。
这侍女走到一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却无人替她解围。她盯着
江跃鲤,清艳脱俗的面上,浮现一丝怒色。
面前两人若无旁人,将伤口包扎好,江跃鲤还打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她相当满意。
江跃鲤才松开蝴蝶结,凌无咎右手倏然一探,精准扣住她手腕,左手广袖翻飞间,案几上那枚莹润的肉息果已被卷入储物袋中。
动作行云流水,众人还未回神,便听见凌无咎轻笑一声。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七日后,我将开辟一方秘境。凡有意者皆可入内,生死自负。谁能第一个抵达终点——”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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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果。”
足足静了三息,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宗主闻言,暗暗咬紧后槽牙,凌无咎竟然不愿意将肉息果交于宗内!
而四下弟子却是大多数眼放精光,面上难掩兴奋之色,颇有跃跃欲试之意。
不待他们反应,凌无咎站起身来,也将江跃鲤拉了起来。
凌无咎早早便带着江跃鲤离了去。
这一次,几乎是顶着狂风,一路疾飞,直至回到栖梦崖。
江跃鲤背部撞到房内门上,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她抬头,此刻才看清站前身前的凌无咎。
他眼尾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刚刚还冷醒的眼眸,已经彻底疯狂,濒临失控。
手腕依旧被牢牢抓在他手中,按在她胸前,两人相触处,粘腻殷红的血晕染开来,在玉白皮肤映衬下,红得刺目惊心。
江跃鲤觉得手腕可能有些淤青了。
她感觉到他压抑着的气息。
——微凉、急促、危险。
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凌无咎此时的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危险,这威压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几乎成围剿之势。
之前也曾见过他以血滋养那肉灵果,也不见他失控成这样。
江跃鲤下颌一重,被迫仰头,直视他的双眼,那瞳孔已被血色浸染,丝丝缕缕的黑气从肌肤渗出,整个人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
压制不住体内的魔气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仪式?
江跃鲤想,大概如同西方邪术仪式一样,魔鬼侵蚀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自控,让他痛苦万分。
此时,凌无咎压抑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看清楚了吗?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江跃鲤一怔。
他不一直都这德行吗?
还能是哪样?
“什什么样的?”她虚心请教。
“这具身体里,”他周身黑气翻涌得更厉害,“锁着足以毁掉这里一切的魔气……”
江跃鲤见他越说,身上黑气冒得愈发厉害,有些头皮发麻,“我知道的,您先收一收魔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愈发头疼的是,这疯批有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她忽然感觉到了救魔任务的艰巨……
到底该怎么净化这些魔气?或者至少控制住?
她这个半吊子穿越者完全没头绪啊!
凌无咎把问题抛了回来:“那你打算如何?”
江跃鲤:甲方爸爸,这是一个好问题!
第44章 第44章心跳!
她现有的道具,是那片记忆碎片,倒是可以进回忆里找找线索,或者干脆直接问凌无咎本人,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很快,江跃鲤便想不下去了。
凌无咎松开了她手腕,他掌心的血迹半干,手指纤长,自耳根,直接紧紧贴着她脖子,往下,再往下,没入交领中。
她背后汗毛顿时竖起。
不仅因为那手徘徊在锁骨,轨迹不可预测,也因不久前才见了他指尖威力,随手一划,便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在上一段记忆碎片中,便可见凌无咎对于疼痛的认知有些奇怪,他并不觉得是一件严重的事情,甚至是个很喜欢血的疯子。
他现下有些失控,江跃鲤担心他手一抖,也给她来一道。
可另一方面,江跃鲤又深知,他不会这样做。
紧张刺激下,她心跳如擂,却莫名感到一丝……战栗的兴奋。
不不不!不能与变态共频!
她又立刻对此想法做出了检讨。
下一瞬,她身体忽然凌空,心一慌,将双肘撑在了凌无咎肩头。
凌无咎一手环膝,一手抱腰,竖着将江跃鲤抱到软榻上。
在她面前,他垂首而立,姿态落拓,左膝先折下去,右膝又一落,抓住她鲜红裙摆,而后慢慢仰起脸,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般虔诚而迟缓。
他的目光自下而上攀援,先是掠过她裙摆金线的流光,膝上交叠的圆润指尖,最后终于抵达她的眼睛。
如同冬夜跋涉的旅人,终于遇见了迢迢灯火。
不知是否因肉息果的灵力未梳理完毕,在他仰头的注视下,江跃鲤双腮一阵又一阵地发热。
裙子一层层剥落,堆在腰间,自软榻铺展到脚踏上,宛若大簇鲜花绽放、攀沿。
“既然你忘了,”凌无咎缓缓开口,“那便由我来告诉你。”
江跃鲤有些头昏脑涨,甚至能感觉到耳膜的鼓动。
他疯狂又抑制的眼神,化作一道藤蔓,在肋骨下悄然生根,枝蔓缠绕过心脏的每一处缝隙,开出柔软而酸涩的花。
她心脏漏跳了一拍:“我忘记什么了?”
他却并未正面回答:“你很快便会想起来了。”
话音落下,他坐在了身侧,江跃鲤腰背一重。
那一向冰凉的掌心,似乎带上了温度,雪白剔透的肌肤上,凌无咎手背半凝的血,艳得惊心动魄,像雪中点点残梅。
江跃鲤双手抵在他胸前,手指猛地一颤。
心跳!
他居然有心跳了!
她从未想过,能在他心口感受到心跳。
那搏动穿透结实肌肤传来,像远方的雷声闷在云里,一声,又一声,震得她指尖发麻。
她忽地觉得掌心有些烫,不是体温,是每一次收缩舒张时,那蓬勃的生命力撞进了她手心。
“我好像从未告知你,我是如何入魔的。”他低低笑了一声,“我现在同你说,因为我剖了魔尊心脏,将他的魔气全部吸入了体内。”
江跃鲤一时间不知该听他说话,还是注意腰间的手。
凌无咎先前才撕开了他自己手腕的手,现下不轻不重地,按在她皮肤上,慢慢往下移,所到之处,惊起一片战栗。
她莫名想到,他之前在指尖上捏着果子,轻轻一捻,果汁便从溢了出来,甜腻的汁水浸湿了指尖。
“我不喜欢舞刀弄剑,你猜,我是怎么做的?”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直接用手破开胸膛,将手指探进去,触碰那鲜活的心脏……”
江跃鲤快要疯了。
本来打算放任自己失神,可这厮却一直和她讲话,半强制地让她思考,还以另一种形式,让她切身感知他的口中描述场景。
第一眼,她便觉得他的手指生得极好看。
指节修长清瘦,骨肉均匀,却蕴着刀剑般的力道。指尖窄而薄,在光下会泛出冷调的瓷白,宛若精心打磨过的刃。
他的手指很危险,即便松弛地垂着,也会让人不经意提防。那是双天生就适合执剑、抚琴,或者是慢条斯理拆解猎物的手。
若是动起来时,指节灵活,筋骨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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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起伏,手背浮起蜿蜒青筋,如同冰封的河面下暗涌的支流。
她一向有些害怕他的手,如今却顾不得害怕了,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意识一点点沦陷。
“别、别说了。”她道。
凌无咎不再出声。
下一刻,江跃鲤忘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她第一次觉得,事态竟会如此失控。
凌无咎黑黝黝眼眸看着她,对于他而言,似乎一切又这样游刃有余。
她试图挣扎,却被漩涡轻易戏弄,刚触到水面换得半口生气,转眼又被拽入更深的幽蓝。
在她脑袋都晃成了一团浆糊时,他居然还在她耳边哄她,让她调运灵力,疏通筋脉。
顿时世界都在颠倒倾覆,识海早已被刺激得乱成一团,像无数线条哗啦啦落下,纠缠在一起,江跃鲤根本不知如何下手整理。
偏偏那声音不肯放过她,像根鞭子一样,不断地引导她,鞭策她,她只能颤抖着梳理杂乱的线。
磅礴灵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每一次循环都让她手忙脚乱。
她在清醒和混沌间沉浮。
真是要了老命了,她想。
入夜,窗外黑沉。
终于将那团乱线捋得差不多,凌无咎
鼻尖抵在她颈侧,嗓音沉沉的,像化不开的雾,“你要做那凌驾九霄的修士,即便一个人,让这世间也无人能伤你分毫。”
“你是想偷懒,”江跃鲤有些失神,下意识道:“然后让我变强来保护你?”
凌无咎沉默不语,将额头压在她汗津津的颈动脉上。
等江跃鲤终于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太阳西斜,纱幔随风飘荡。
昨天的狼藉已收拾,身侧早已没了人。
江跃鲤依旧不知到底该如何救魔,也不知道她忘了什么,但是这点疑问倒不至于让她心烦。
反而因着昨晚那一场折腾,她觉得修为又增进了不少。
她抱着软被翻个身,舒服地呼出一口长气。
真是耳聪目明,神清气爽!
“师姐,我不敢去,我做不来的。”
窗外传来压低嗓音的乞求声,江跃鲤放出神识,荡悠悠于空中,自上而下吃瓜。
一侍女端着一盅东西,正惊恐地摇头,哭得梨花带雨。
另一侍女则面露不满,她正是那个昨日在高台上,欲献殷勤的那位。
江跃鲤听见积极姐对那哀伤姐道:“当时宫里派我们来的目的,你可都是清楚的,你是自愿替那谁来的,怎么?如今又想反悔不成?”
哀伤姐迟疑半晌,抬起手背抹泪:“我会尽我所能,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害怕,可不可晚一些,你看他抬手就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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