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往前,开始把玩她手指,长睫低垂,有点冷淡。
江跃鲤打了个激灵,不知那人与凌无咎有何恩怨。
她当机立断,快速地否定了他的话。身后那物指着她,仿佛一把枪顶在她腰间,坚硬且危险。
先别说大树下,不少人正各展神通大乱斗,他们还想尽一切办法往这处赶,万一撞上了,那场面不敢想。
凌无咎掀眼看了她一下。
江跃鲤还是担心他乱来,便小声解释:“我之前曾在茶楼见过此人,他戴着面具,加上现在乌鸦又跟在身侧,我才多看了两眼。”
凌无咎看起来愈发不高兴了,剑眉轻皱,显然处在发怒的边缘。
江跃鲤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继续解释了,直接探过身子,去够他那侧的小茶几,特意选了他吃的最多的那一碟,捏起一块糕点,一边将糕点喂到他口中,一边垂眼观察他神色。
她尝试用宠姬的方式,让他消消火,各种层面上的火。
她苦恼地发现,她还挺有做宠姬天赋的。
凌无咎将糕点吃进去时,犬齿轻咬了一下她手指。
传影镜紧贴着他腰腹,江跃鲤伸手过去,将手指探进去,手背夹在镜面他胸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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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指握住镜缘,正欲抽出来瞬间,他腰腹部的肌肉陡然绷紧。
他五指按在她后脑勺,将她往下压,自己迎了上去。
江跃鲤受惊得像一只胆小的小兔子,双手撑在它胸前,完全忘记了呼吸。
然后她将自己脸面至脖颈憋出了一层红,对方松开时,她才又快又轻地喘气。
“给你!”他将传影镜拿起,按在她手上,“但是不准再看他。”
江跃鲤大吃一惊。
刚刚被误会还面不改色,如今从传影镜多看那人两眼,脸便沉得要滴水。
他这是……在吃醋?
镜子刚回到她手中,大地的起伏愈发快速,秘境开始动荡起来-
秘境入口外,秦骓言手持长剑,待看清眼前事物时,才惊觉自己被秘境排斥了出来。
能做到的,只有那开辟秘境的人,作为秘境主人,才有此能耐。
既然那人不愿他入,他也不再硬闯,本来他也只是想见那人,并非为了肉息果。
魔气在体内翻涌,剧痛让他无声地咬住嘴唇,额角渗汗。
即便痛楚几乎将他吞噬,他心态却依旧平静,平静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堕魔以来,他愤然抗拒这世道的一切,连昔日身为正道弟子时,那份赤子之心,也完全湮没在戾气之中。
这三千红尘再喧闹,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荒芜的旷野。禹禹独行的每一步,都踩着旧梦的碎片,向天地讨要一个让她回来的办法。
每失败一次,心魔便如附骨之疽,疯狂滋长,折磨他,啃食他。
他也在放任,放任心魔肆虐,放任自己沉沦、放任理智崩断,唯有在这间隙里,他才可以得到片刻喘息。
可此刻的他,内心却古井无波,久违平静再度来临。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眉头紧皱,就这么站在原地,风鼓起衣袍。
乌鸦立在他肩头,见他久久未言。
“你怎么了?”它问道。
是它。
秦骓言找到了近日变化的缘由。
这几日,这只通体漆黑的乌鸦都会来寻他,他不知它是如何发现他位置的,不过他也不在意。
渐渐地,它愈发熟络,总是在耳边说着有的没的。
自从那些人害死了她之后,他便讨厌所有生物靠近他。
除了这个乌鸦。
乌鸦改变了他。
这一改变很熟悉,以前似乎有类似的情况。就像身处翻涌湍流中,即将溺亡刹那,那双手又一次破开水面,将他拽回人间。
秦骓言的心猛地一颤。
不可以。
他不可以淡忘她,这乌鸦断不可留下。
他抬手朝肩头一抓,将乌鸦捏了手中,拇指抵在它脖子,却一直无法下手。
秦骓言松开它,道:“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问出这话时,乌鸦顿时鲜活了起来。
秦骓言恍惚间又看到了她影子,怔愣后,转而以一种冷淡而疏离的目光看着它:“你做的事,说的话,我并无兴趣,反而有些几分厌烦。”
乌鸦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他叹气,道:“这次姑且放过你了,下次再见,你须躲起来,不然我会拧断你脖子。”
说罢,他以魔气凝成一个鸟笼,转身离开,并未回头。
鸟笼上下扣上,咔嗒一声响,仿佛命运的齿轮咬合了最后一齿,将彼此隔绝在这笼内笼外。
乌鸦只能探出脑袋,双爪用力,尝试将自己挤出去,然后用翅膀给秦骓言扇两个大逼斗!
可是直到他背影消失在林中,它也未能出去,反而挤断了几根毛。
它有些伤心。
乌鸦终生只有一个伴侣,它穿越了层层叠叠的晨昏线和渺无边际的林海山峰来选他,他却说要拧断它脖子?
笼子渐渐消散,它得了自由,还能察觉到一丝秦骓言的气息,却不再寻他,反而扭头便往栖梦崖飞-
秘境将开启九日,可第三日,便有人成功寻来。
江跃鲤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乌木长榻一丈开外,夺魁者站在猩红灯笼下,身子有些佝偻,松鹤纹的锦袍空荡荡挂在消瘦的肩头,玉冠束不住稀疏的灰发。
他低垂着头,枯枝般的双手垂落身侧。
即便此人通身贵气,江跃鲤也觉着他身上透出一股腐烂的味道。
第53章 第53章装死
“青鸾宫宫主甄仰围拜见圣子,圣子近日可好?”
江跃鲤听见这人名字,险些喷出了一口花茶来。
甄仰围……
这是何等神奇的名字,到底哪位高人给他起的,如此的……贴切。
江跃鲤吞下那一口花茶,瞧着甄仰围假惺惺的做派,就像是平日没个正形,临场装模作样地作揖一般。
很难想象,这人竟是一宫之主。
不过从袁珍宝描述时,明里暗里对他的嫌弃来看,他是这样一人,也不算奇怪。
由于这段时
日以来,江跃鲤时不时蹦出两个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称得上为常识的问题,每每让袁珍宝听得瞠目结舌,对她的小白叹为观止。
于是袁珍宝给她寻了一本伪百科全书,书名叫做《宗门密传》。
为何叫伪百科全书?因为这其实只是一本话本,而且里面大多都是一些风月情史,简直可以当风情小说看。
第一眼见到此书时,江跃鲤只吐槽了一句,不知这书从何而来。
袁珍宝便将出书人的老巢给掘了,全抖露给她。
根据她得到的小道消息,此书出自城南一间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只有手抄本,数量不多,着实珍贵。
如今想想,应当是秘境入口集市那说书老头。
原来他不仅说书,还出书,还搞饥饿营销。
是个八卦造谣小能手。
那时,江跃鲤刚拿到伪百科全书不久,寥寥翻看几页后,又恰好对青鸾宫比较感兴趣,便挑着看了下。
其他章节都是甜情蜜意,或是虐恋情深,再不济就是无情无爱一心证道。这青鸾宫倒好,一步直通十八禁,连个缓冲铺垫都没有。
看了片刻,江跃鲤头脑晕乎乎的,她想她有些晕车了。
若问此书有无有用信息……
那肯定是有的,总共几句话,大致介绍了青鸾宫背景,与其宫主的性格。
现下看清这青鸾宫宫主面容,江跃鲤觉得那造谣小能手,还是有点功底在身的,寥寥几句,便活灵活现地描述出了此人特点。
这甄仰围五官算是端正精致,可脸颊凹陷,眼下青黑,一副肾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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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模样,活像被抽干了精气的空壳。
江跃鲤觉得自己那一瞬间将“甄仰围”听错,听成“真阳痿”,属实情有可原。
旋即,她心底有些唏嘘,这样一个人,竟是这秘境中修为最高的。
凌无咎眼帘微垂,并未理会甄仰围的客套寒暄,只是信手摘下一颗肉息果。
他手腕一动,那红润的果实在他掌心微微一转,随即划出一道直线,朝甄仰围射去。
甄仰围慌忙伸出双手,手指枯瘦,精准地将果子拢入掌中。
他立刻将果子紧紧按在胸口,干瘦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怕人抢走似的。
那双浑浊的眼睛,骤然迸发出一道精光,连带着青白的面皮,都泛起病态的潮红,活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多谢,多…多谢圣子。”他激动得有些大舌头,胡乱鞠了一躬,便急转身子离开。
望着甄仰围对肉息果那近乎癫狂的珍视模样,江跃鲤想起书中对青鸾宫的介绍。
在九霄天宗的八大宫里,属青鸾宫势力最大,主要负责祭祀人员安排。
青鸾宫千万年来香火鼎盛,可到了甄仰围这一辈,正经的继承人几乎死绝了,只剩下一个资质一般的甄仰围。
虽说是烂泥,好歹让青鸾宫给扶上了墙。靠着天材地宝养着,也给养出了一番不低的修为。
可以说,甄仰围这身修为,全赖青鸾宫在主持献祭时,中饱私囊得来的。
后又因着宗门多年未行献祭大典,甄仰围的修炼的老路子断了,偏又不知节制,仍旧挥霍着体内积存的灵力和精力。
久而久之,那身靠外物堆砌的修为,便如同沙漠楼阁般,日渐倾颓。
袁珍宝曾说,上一场主持献祭的修士应当是他,但由于他修为太虚,不堪重任,最后落到了重折陌身上。
那时江跃鲤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捂着自己一身白得的、虚到不行的修为,不敢做声。
……
见甄仰围离开,凌无咎直起身来,身后的座椅靠背调直了,江跃鲤自然也跟着坐了起来。
她只觉腰间一轻,凌无咎收回了揽着她的手臂。
“跟过去。”
凌无咎将这三个字说得极轻,凉飕飕的。
江跃鲤抬眼时,正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那是一种猎手锁定猎物时的神色。
她顿时会意,看来等了几日的鱼儿,咬钩了。
凌无咎要找的东西,可能在甄仰围身上-
当挂件久了,江跃鲤也当得得心应手起来。
在暗中跟踪甄仰围路途上,她如同凌无咎心口那枚红色吊坠般,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由于太过轻车熟路,以及显出几分跃跃欲试,一路上,连凌无咎都忍不住,低头看了她好几次。
她倒也大大方方承认,她就是磨拳擦脚。人做坏事的时候,总是特别有精神。
两人一路跟踪至青鸾宫。
伪百科全书里说,青鸾宫宫主喜歌舞,宫里日日歌舞升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夜色渐深,庭院内的晚风晃动笼光,拂动数千匹高悬冰绡软缎,吹落满院花雨。
雪梅斜探,满院低矮木桌,素衣修士盘腿而坐。其间有一大鼓,上面绘着缤纷花卉,灵光流转。
声乐四起,一舞姬翩然而至,腰肢一软,青丝垂地,水袖却向上翻飞,似流云追月。
众人情绪高涨,把酒言欢。
江跃鲤有些吃惊,原来青鸾宫还有开夜店这一副业,想不到着九霄天宗竟还有此等醉生梦死之地。
她只在暗处略略看了一眼,便被凌无咎带着继续往里去。
乐声渐远,庭院渐深,黑暗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碎石小道上,仅剩几盏石灯,将甄仰围佝偻的影子扯得东倒西歪。
片刻后,正前方出现了一座厚重楼阁,檐牙高啄,但无窗,唯有一黑洞洞的门口,如一张巨口森然地张着。
甄仰围一见这阴森楼阁,背影愈发激动,加快了脚步,甚至险些被阶梯绊倒。
凌无咎带着江跃鲤,没有丝毫犹豫,悄然跟了上去。
进到楼阁内,更是阴沉寒冷,两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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