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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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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办法破开这道屏障。

    思索良久,她突然心念一动,其后举起手腕在上面划了一刀。鲜艳的红莲血一滴一滴溅落在他苍白的嘴唇,平白为他添上几分旖旎与冶丽。

    血沿着他的唇缝渗进,再滑入他喉咙与饥寒交迫的胃。

    崔含真犹自闭着双眼,可他冰凉如丝缎的脸庞与嘴唇已经情不自禁顺着她的手臂贴近,并渐渐吮吻着这块皮肤向上,直到含住她的伤口,轻轻舔舐。

    而她的眉心不知何时竟出现一点红,仿佛是朵红莲。

    垂眸望去时,恍如佛祖割肉喂鹰。

    66六十六朵菟丝花

    ◎……◎

    山楹只是慢了一步,跟过来时两人已然亲密地依偎在一处。

    他惊疑不定地瞥见她眉心一晃而过的红莲,又想到她方才放出的灵火甚至能将那些蛊虫烧得一干二净。

    这绝不是普通修士所拥有的本事,可她之前也确实是个凡人,并无任何渊源家学,也无其它天赋血脉。更不会是李悬镜遗留给她的,他自己都没这手段。

    在他记忆里,只在翻阅前人锻造书时有见过类似的。那位桐州的前辈曾随口调侃过她一位姓卫的友人,说这位友人因身负红莲血脉,生来便能掌控灵火。

    “这灵火不用来锻刀实在可惜。”

    那本笔记上如是写道。

    可是据他所知,卫氏一族只剩下最后一人。

    他当时为精进锻造术特意远赴桐州,希冀向桐州那位前辈的后人请教,结果却得知后人前不久也坐化了,而最后那位卫少主早就逃离故土,死生不知。

    这人有名有姓,叫卫莲舟,与薛鸣玉绝不可能有任何干系。

    那薛鸣玉这眉心的红莲又是怎么回事?

    山楹没有盯上很久,他向来习惯把疑窦埋入心底,因此很快便收回视线,垂眸独自一人隔着些距离孤零零站着,等他的妻子回头。

    然而薛鸣玉只是侧目冷淡漠然地睨视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个多余人,无足轻重。

    崔含真眉睫的冰花逐渐化去,眼看着他气色慢慢红润,她便兀自将他推回湖中,随意得像拂去一抹尘埃。薛鸣玉朝着山楹走去,他不知为何竟后退了半步。

    山楹的指尖藏在袖中摩挲着。

    她却只是说:“跟我去沂州。”

    “……崔仙君不管他了吗?”他问。

    薛鸣玉颇觉奇怪地多看了他一眼,而后从他旁边绕过径自往前走。“不是派人去请荒云的医修了吗?我又不是大夫,留下来作甚?”

    “你要我陪你?”

    “你也可以不去。”

    “……我去。”

    山楹:“何时动身?”

    “当下。”

    薛鸣玉简短地答完,又和迎面走来的那位师姐互相点了头。

    这位师姐一见她便把荒云那边的消息告诉她:“我那位友人已经答应去求她们山长出面了,只是荒云山那位向来行踪不定,不见得就在山上。若是寻不着,只能请她们长老来了。”

    “可,”薛鸣玉没有追问,只请她和其余人商量着办,“师尊如今状态已趋于平稳,早一时晚一时也不甚要紧。”

    “那就好。”师姐松了口气。

    又问她:“你这是要去……”

    “沂州。这下蛊的人我已找着了,正要去会一会她。”薛鸣玉的笑微微收敛。

    “你一个人去?”师姐吃了一惊,不觉蹙眉,满脸不赞同,“恐怕不妥。沂州那地界紧挨着桐州,妖魔众多,流寇遍野,修士去了那儿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只怕多的是不相干的人磨刀霍霍,净要放你的血、吃你的肉呢!”

    “妖魔我且不惧,更不会害怕区区流寇,”薛鸣玉安慰她,“从前我在襄州动乱时也见过许多流寇,师姐不必忧虑。”

    “若是寻常流寇,我自然不会多嘴。只是沂州许多流寇都是妖物化形而来,不少修士折戬而归,更有甚者,有去无回。”

    “无妨,有我随同在侧,必不教它们伤及薛鸣玉。”

    山楹突兀地开口,对她承诺道。

    “你……”师姐没说什么,但那副模样显然是不大信得过他。到底不是师出同门,山楹先前如何冷待薛鸣玉,众人也是看得见的。她实在不放心这样一个人做薛鸣玉的同伴。

    可山楹却道:“这位道友若不肯信我,我愿立誓为证。”

    “可。”师姐生怕他后悔一般当即应下,并肃着一张脸要他以性命作担保。

    众人围观之下,山楹面色平静地照办了。

    天边划过紫红色的雷光,誓言成立。他转而主动走向薛鸣玉,两人一前一后御剑飞行到山脚下,再走传送阵转至沂州界外,最后那段路继续御剑飞行。

    路途中,她们谁也没主动说一句话,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

    还是快要到沂州都城内时,薛鸣玉陡然出声:“打不过就跑,见机行事。”

    山楹忽而怔住,“你不是要来抓那个谋害崔仙君的人吗?不就地格杀,还要躲着她吗?”

    “就地格杀……”她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坦率地告诉他,“她不把我就地格杀便算好的了。以我当下的本事,想要杀她,之间恐怕还差了至少三个你。”

    “我不是来送死的,不过是来摸清她的意图。杀她,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眼下。”

    薛鸣玉在踏入城门前,望着他道:“进城之后,切记把那些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通通收起来。否则,你越是处处心软,越要步步生错。”

    “别拖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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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沂州都城的一间阁楼之中。

    辛道微正懒怠地把头撇到旁边,并不肯正眼瞧面前人一下。她高傲地冷着个脸,她对面之人自然也不会有这个好性子去迎她的冷眼。

    “夫人久不归乡,难得回来一趟,何必横眉怒目?”

    “装模作样!”辛道微眼中是赤条条的怒意与讥讽,“强虏我至此,又是要害谁的性命?我夫君?你尽管杀,我决不向你求饶,你也休想拿我去威胁他!”

    “你错了夫人,我不杀你夫君,更不忍心杀你。”屠善不紧不慢给自己沏茶,“恰恰相反,我要为你们奉上高官厚禄。不知夫人可愿听我一言?”

    辛道微:“你的高官厚禄我可不敢要,谁晓得上头又沾了谁的血?我这一辈子最容不得腌臜,别拿你的东西污了我的眼和耳。”

    “不要高官厚禄,那友人尸骨呢?”

    屠善不仅对她的讽刺不动怒,反而带上三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若是我将当年薛夫人的尸骨归还于你,允她落叶归根呢?”见辛道微蓦地侧过脸来,她也不急,反而不疾不徐把剩下那句话补上,“倘若我还能告诉你,她还有个孩子在我手上,你也要拒绝我吗?”

    屠善算了下时辰,而后和蔼地微微笑起来,“你还有两个时辰考虑。”

    “两个时辰过后,你若给不出答案,这孩子就只能死在你跟前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迟到了QAQ

    这本文目前差不多已经走到中后期了,不会很长,预计三十万字左右完结。但是由于我最近现实生活比较忙,暂时做不到两边兼顾,所以请一段时间假,从明天开始停更,大概七月初恢复更新,预计七月中旬可以正文完结。

    么么!谢谢大家这段时间陪伴!

    67六十七朵菟丝花

    ◎……◎

    “莫说两个时辰,你便是等我两天、两个月,我也决不与你狼狈为奸。”

    辛道微恨恨地撇过脸去。

    她这样不好说话,又倔得很,实在把屠善那点耐心都要消磨尽了。她心里不大痛快,面上便也带出几分冷淡与胁迫之意。

    “夫人可真是有骨气得很,只是不知,倘若夫人真见到那个孩子,可还能心硬如铁?”

    屠善蓦地挥手召出一面水镜来,辛道微犹疑不定的视线追逐着瞧去,却见上头白茫茫一片,而后不多时如拨云见日般,逐渐溶出一个冷峻模样的少年人来。

    赫然是薛鸣玉。

    她若无所觉地与同伴相携而来,神色间不乏机警与慎重。

    “鸣玉……”辛道微失声叫出来。

    她望着薛鸣玉的眼神几经波折,先是愣怔,似乎难以置信,转瞬间却又变得恍然而了悟,复杂难辨。仿佛既在她意料之外,又在这情理之中。

    也是,早该料到的。

    这样相似的一双眼睛,如出一辙的沉静,就像她的母亲薛汝嘉,与人相处总是寡言少语,却不显得木讷。旁人都滔滔不绝在说,而她的很多东西,都沉淀在了她的眼底。

    “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

    “流放的路上生下来的。也是时运不济,她母亲刚有了她,一家子就被判了流放之刑。若不是我亲自去了,恐怕这个孩子是长不大的。”

    当年陈季望触怒了皇帝,皇帝下令将他一家老小驱逐到沂州,再就地处斩。沂州是陈季望老家,能死在故土,也算是全了君臣一场。

    可偏偏半路多出了个孩子。

    屠善保下了这个孩子,又把知情的官兵悉数杀了灭口,回去只道是沂州妖魔作乱,她不便出面,因此不曾救下他们,仅仅带回来陈季望一家的头颅,以呈圣上。

    老皇帝自然不会因为一群叫不上名字的小卒怪罪于颇受他依仗的南岳真人,反而和颜悦色地要与她商议立生祠一事。

    ……

    孩子被她偷偷养在皇城里的道观内,只用傀儡术控制住了几个奶娘喂养,孩子大了,奶娘也都被她杀了。省的有后顾之忧。

    “后来我把这孩子独自丢在了襄州。若是她命大,遇见了好心人,也是她的造化;若是活不下来,我养了她几年,也不算对不起她,只能怨她自己命数不好了。”

    辛道微听得心脏抽痛,眼眶发酸。她强忍着不肯露出丝毫软弱的模样,生怕因此在这场对峙中落了下风。

    “你能有这般好心会无缘无故收留她几年?”她轻嘲道。

    屠善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当年的事,只有当年的心境得以知晓。如今嘛……”她慢慢笑了一下,“我自然是后悔的。平白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再来一次,难保我不会反悔。但事已至此,再扼腕叹息也是多余。”

    她注视着水镜里薛鸣玉的脸庞,比起幼时,早已瘦削许多,俨然是个大人了。

    “夫人不答应我,我就只好送她回归原本的命途了。”屠善看似温和地同她有商有量着。

    辛道微蜷缩着指尖,不可避免地浮现出几分挣扎与动摇。她静默了半晌,终于沉声问道:“你要我做的,究竟是什么?”

    “不为别的,我只要一把钥匙。”屠善注视着她,慢条斯理道,“一把能打开锁妖塔的钥匙。”

    “锁妖塔?那不是在桐州吗?与我沂州人何干?况且几年前锁妖塔便塌陷了,这件事真人不会不清楚吧?”辛道微只觉得她莫名其妙。

    “便是退一步说,纵使真有这样一把钥匙,怎会在我这里?我不过是个凡人,能生个女儿有几分天资,得以被翠微山的长老看重,已然是祖坟里冒青烟了。”

    屠善摩挲着茶盏的杯口,淡淡说道:“可你还有个丈夫。”

    “我夫君?”辛道微不着痕迹地瞥她一眼,“他也只是个凡人,比之常人,不过是多识了几个字,多读了两本书罢了。”

    “但孟叔莼天资虽平庸,血脉却不凡。再往上数几代,他本不该姓孟,而是姓卫。”

    屠善挑眉,不吝啬地向她透露出一点底细:“锁妖塔下不止关押着许多妖魔,相传还有一面穿云镜,可以窥破命理,预示往后。只是这镜子我当年找了很久,都不曾找到。后来才因缘巧合下得知,锁妖塔另有一条暗道通往沂州,而穿云镜就藏在这条暗道的尽头。”

    “路的尽头在沂州,而掌握着这条暗道的钥匙却在另一群人手中……自古以来,世家大族多有断尾求生者,把旁支迁出族群,再改名换姓。如此,即便主家遭遇灭顶之灾,旁支也可侥幸存活,血脉则得以保留。”

    “而孟叔莼,便是其一。”

    屠善快意地笑了,“狡兔三窟,实在狡猾。险些误我大事。”

    辛道微用力扣在桌边的指节几乎泛白。

    “真人恐怕弄错了罢,他若是出身不凡,岂能大半辈子过去,还只是庸庸碌碌,甘于做个凡人,屈居人下?”

    “那是他先祖短视,来了沂州竟与凡人通婚,白白玷污了血脉,使得后面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孟叔莼,居然连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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