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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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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起来了,妖魔稀少了,与此同时,修仙界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些年来,一直没少过心怀不满的修士意图复苏灵气,打破锁灵阵。可即便锁妖塔被毁,锁灵阵也逐渐年久失效,修仙界的灵气也恢复不了从前的景况。”

    崔含真低着头,他已经完全猜到屠善究竟要做什么了。

    “归元阵当年被人提出时也不过只是一介猜想,不曾想她竟然真能照着猜想复刻出来。”

    凌太虚也随之赞叹道:“不仅复刻,还绘制得尤其漂亮。”

    “这山海之间何其辽阔,更没有玉宇琼楼遮挡,灵气本该是最充沛的。却因为这阵法,竟一丝一毫都不见。”

    “实在令人望洋兴叹,自愧弗如啊!”

    她忍不住夸屠善果然是当年横空出世的鬼才。

    “只可惜,再惊才绝艳的天才也有迟暮的一天。”凌太虚说着这话时笑容仍旧不变。她神态自若地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前方幽暗的阴影,而后笑容一点点加深。

    “你说是吧,屠善?”

    “……”

    压抑的平静后,一个人不紧不慢踩着自己的影子一点点露出了自己的脸。她薄薄的眼皮压在眼珠上,眼睛只看向凌太虚一个人,仿佛只有她配自己瞥上一眼似的。

    “闯空门可不是你们名门正派该干的事。”

    屠善陡然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曾经只轻飘飘一下就随手抹了山楹脖子的铁片又霎时间出现在了几人眼前,且已然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当啷”一声。

    “趁人之危倒确实是你干得出来的。”

    言笑晏晏中,凌太虚隔着自己左手紧握的刀身望向了屠善。随后,她霍然推出压在指腹下的整柄刀,唰地拦在屠善面前。

    “看见了吗?那里鲜红的草就是崔含真所求的药材,趁我还能拦住一时半刻,赶紧把这里的都薅光了去,一根都不要给她留。”

    当着屠善的面,凌太虚就这么直白地用一只空着的手给她们指了指方向,神色间尽是云淡风轻的镇定。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为了药材不要命。”

    屠善顿时哼笑着越发凌厉地攻上去,时不时再使出法术唰唰朝崔含真打去。她脸上不见任何慎重严肃,甚至还带着笑,手下的招数却一次比一次狠辣。

    “早说了,像你这样的,和那些修士呆在一起是埋没了你,不如跟着我干。”

    “跟着你干,有什么好处?”凌太虚也笑对道。

    “至少——”

    她猛地拍出一掌,直看着凌太虚被迫后退数步,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现在不用死。”

    ……

    归元阵静静地运转着,把所有外泄的灵气全部吸收进去,而后储蓄在阵眼,只待某一日如破了洞的口袋陡然把吞食进去的灵气都吐出来。

    猛然暴涨的灵气会迅速催生无数妖魔,甚至是凡人的灵根。

    薛鸣玉慢慢把目光从归元阵上收回,然后在屠善和崔含真交手之际猝然喊道:“姑姑!”

    几乎是刹那间,屠善施法的手指有一瞬的停滞,但也仅仅一瞬。她动作太快了,于是这瞬间的停滞便也只像是个错觉。

    可这点停滞已经足以让崔含真赫然抽剑挥去。

    或许是之前闭关又突破了的缘故,他倒是没有像山楹那样一个回合就落败,甚至能和凌太虚联手隐隐有压制住屠善的趋势。

    直到崔含真终于对归元阵挥剑相向——

    屠善骤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气,逼得崔含真都不得不吐了口血。他下意识按住心口的手些许颤抖,面上神色凝重,似乎忽然察觉到什么。

    可不等他作出反应,薛鸣玉一剑把他甩向归元阵,自己却瞬间放出一场熊熊烈火。

    凌太虚立即疾呼:“我的药材!”

    崔含真则面容肃穆地挥剑向归元阵。

    唯独屠善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有所觉般望向药草,然后是崔含真。

    大概红莲火生来就是要除妖的,一感应到屠善的存在,就仿佛生出灵智般疯狂地扑上去。与此同时,凌太虚的刀气也如汹涌的海潮层层叠叠打去,压得屠善没有喘息之机。

    屠善正要扭头向崔含真,耳边突然响起薛鸣玉的声音:“姑姑!我是不是有颗和顾贞吉一样的心?”

    她眼神微变。

    然后听见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再回头时,无数道裂缝自归元阵中心散开,而后猝然崩塌。

    眼见着归元阵塌陷,凌太虚顿时甩出一只摇铃,那摇铃转眼间变得巨大无比,接着沉重地向屠善猛然压下去。屠善急急后退,趁着她后退的功夫,凌太虚已经带着另两人飞出了地面。

    三人跳上飞舟之时,屠善已经追了上来。

    可就在几人以为还要有一番苦战之际,她的眼神突然变了。然后下一瞬,薛鸣玉眼睁睁看着她整个人倏尔变得苍老,连头发都一息之间全白了。

    屠善愣怔了一瞬,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忽然平静得可怕。

    “她这是……”

    飞舟窜出去很远,凌太虚却还忍不住扒着飞舟的边缘回头张望。面上满是稀奇与惊叹。倘若屠善不是屠善,恐怕凌太虚就要火急火燎地赶去细细观察研究一番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草,被烧得一干二净。”凌太虚一面张望着,一面还在忍不住地扼腕叹息。

    “我见您之前似乎已经另外采了些。”崔含真说。

    “是采了,可掐下来一看发现根本没用。难怪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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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敢明目张胆留着那些草!”

    “这草之所以只生长在陵山,便是因为这里灵气最充沛。可惜,有了归元阵,山顶那些草都枯了,唯独最靠近阵法的还勉强活着,但也因常年得不到灵气滋养,与寻常杂草无异。”

    凌太虚深深叹息一声,竟比崔含真这个中蛊的人还要愁苦。

    “原本寻思着等归元阵破了,必然有灵气大量泄露,趁那时采药是最好的,结果……”

    崔含真立即说:“这也怪不得鸣玉,不是她放了那把火,归元阵也破不了。”他受伤的手还在流血,眼睫也微微地颤,垂下的眼睛似乎藏了什么更深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数。”

    他轻声说。

    但薛鸣玉掐着掌心的手却忽然松懈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他柔顺地垂在胸前的发尾竟不知何时结起了薄薄的冰霜。

    他身体里压制着蛊虫的寒冰开始作用了。

    就在这时,柳寒霄给她的传讯玉牌恰时地闪了闪。她面色不变,沉静地低头看去,却见上面只有简洁有力的一行字。

    龙脉断了。

    86八十六朵菟丝花

    ◎……◎

    回去后,凌太虚探了崔含真的脉象。

    他先前在地穴里被屠善伤到,又牵动了心脉中的蛊毒,使得原先的术法不能再完全压制住其中蠕动的蛊虫,且蛊毒隐隐有加重的趋势。

    凌太虚替他暂时护住了心脉,又焦头烂额地回荒云去翻些从前的日志,意图为他另寻生路。

    薛鸣玉注视着崔含真再度把自己封进后山的寒潭中,手却不自觉按住自己的心脏。

    她总觉得这几日她的心不大安宁,好像蠢蠢欲动着要坏她的事。以至于她对他们下手渐渐有了迟疑。从前她杀卫莲舟分明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如今却开始有一丝的不忍与犹疑。

    但薛鸣玉不需要这一丝的不忍。

    她好不容易活到现在,谁都可以做她的垫脚石,没什么舍不得的。

    薛鸣玉冷静地告诫自己,不狠心,她就会是下一个顾贞吉。而她绝不要做顾贞吉。她宁可成为屠善这样的人。

    至少不会死得稀里糊涂,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

    默念了几遍后,薛鸣玉感觉那颗心终于平静下来。或许是封印经由了几次穿云镜的力量被削弱了,菩提心逐渐有了破土而出的意图。

    但不要紧。

    薛鸣玉心想,大不了到时候菩提心暗示她去救谁,她就先一步把谁杀了。

    顾贞吉还是心太软了,要是趁菩提心力量还没那么强时,先把扎根在她身上吸血的蚂蟥都用刀子一个个挖出来,届时就剩她一个……就像那老和尚所言,

    ——成了孤家寡人,菩提心又能奈她何?

    思定,她那双乌黑的眼睛才慢慢从崔含真的背影移开,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传讯玉牌上柳寒霄捎来的口信。

    他说,他已经到了江心镇,按照她指引的方向去寻燕回南。

    “龙脉既毁,屠善没了阵法源源不断供应真气,修为定然要倒退一大截。她不会放过我的。既然都是死,我宁可再助你一程。我会去成为那个地仙的人面花,但也万望你莫要违背你我之间的约定——”

    “无论如何,杀掉屠善。”

    “另,萧明徽不知如何与苍梧山搭上了关系,前不久已有苍梧山之人前来暗中接应。此外,就在一刻钟前,有数十位修士自称来自荒云山,受她们山长所托,前来护持瀛州。”

    最后的最后,是柳寒霄给她留下的两句戏语似的调侃。

    “数年前,你尚且年幼,彼时你意欲杀我,却不能;我说,若干年后胜负犹未可知,你却道凡人与修士有天堑之隔。”

    “如今,倘若你再对我拔刀相向,恐怕我的这颗头颅只会欣慰地滚到你的脚下。”

    ……

    一切都在按照她料想的那样发展。

    薛鸣玉对另外两山的人愿意趟这趟浑水并不感到奇怪。毕竟,单单龙脉下一个阵法和陵山的一个阵法就足以修仙界惶恐不定了。何况,还有凌太虚亲眼目睹。

    “即便是当年的屠善,也不曾能狂妄到与天下人为敌。至于如今,她老了,就更不能凭一己之力从各家山门的围剿中脱逃。”

    “她必死无疑。”

    凌太虚说这话时还显而易见流露出几分惋惜。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凌太虚当时在飞舟上拍了拍薛鸣玉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意有所指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不要学她。”

    薛鸣玉微顿,却若无所觉般问凌太虚此言何意。

    凌太虚却大笑道:“你这性子,可没小时候有趣。怎么也开始学会和人打机锋了?”

    随后又压低了声音,似乎有意避着崔含真般,对她道:“即便是山门里看着正经的老东西,谁手上又没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呢?有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要避着些人做。”

    “你方才,太明显了。”

    薛鸣玉听着她传音入耳,并不让崔含真听见。与此同时,一只手忽然变出来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薛鸣玉的乾坤袖中。薛鸣玉顺着不动声色摸进去,蓦地定住了。

    是一把完好无损的药草。

    凌太虚骗了崔含真——

    那些药草并非一定要破了归元阵方可起效。

    她做了这么多年救人采药的行当,哪里会连这种细节都疏忽呢?

    一个医修出来采药,那这药草就要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她忘了什么都不会忘记药草。怎么可能会被薛鸣玉钻空子一把火烧得精光,而她毫无防备呢?

    她分明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药草我留给你,是救,还是杀,都看你。倘若你后悔了,还想要他活,我总能为你把这谎话圆回来。”她含笑望着薛鸣玉,慢悠悠的声音却像线虫钻进薛鸣玉耳朵里。

    薛鸣玉凝望着她,“为什么帮我?”

    凌太虚却扬眉说起旧年的一桩事,“当年你那样小的年纪就能把庙里的山贼都杀了,还冒雨为我找来苦佛草。我那时就说,我见你很合眼缘。你的性子很让我喜欢。”

    “或许差一点,如今成了师徒的,就是你我了。”

    “人生在世,不过随性所至。这人,救与不救,于我而言,并无多大分别。若是不救他,你更高兴些,那也未为不可。”

    她悠悠叹了口气感慨道:“屠善有一句倒是不曾说错,论脾性,我与她最相宜。只可惜她这人实在过分高调,尽干些打眼的事,这不就要死了吗?我还想多逍遥些时日,就不陪她轰轰烈烈地去死了。”

    薛鸣玉听她话里话外对屠善尽是欣赏,忽然想到之前卫莲舟的话——不止屠善,有些人其实也暗暗地希冀修仙界回到数百年前。

    于是她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也赞同屠善所言,想要修仙界恢复从前?为此,宁可凡人消亡,也要灵气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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