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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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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织田作之助者,常以泰然自若之姿,视纷杂万事犹如破竹。】

    【——鸥外。】

    …………

    不知我以前有没有说过。织田作是个好人。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也不是普罗大众眼中的,而是仅仅对我而言,站在我的立场上也能这样断定的——好人。

    所以我在织田家的时候非常稳重,不搞事不自杀不打扰他工作。除了去图书馆借书还书,或者去相传有幽灵出现的地方勘察情况,每天就是安静的跟着他去事务所,再安静的跟着他从事务所回来。

    底层成员见过干部的本来就没几个,我又为了低调把和服羽织都换成了学生气十足的衬衣和长裤,就更没有人能认出来太宰干部了。说起来,太宰君的皮相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得多,明明是近一米八的成年人,在脸蛋的加持下却还稚气十足,穿衬衣都带着一股涉世未深的学生感。

    再加上我怀里常常抱着的书,也难怪织田作的同事们都打趣说我“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老爸”之类的……他们大概以为我是被织田作资助或收养的学生?

    就算是被称作城市流氓、西装暴徒的Mfi对后代也是有期望的啊。横滨这座城市,在某些历史原因下乱糟糟的,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却比外面多很多。大概人类都是这样,自己没有的东西,反而越发珍惜。

    这种珍惜有的会变质,像般若剥去女子面皮时的尖笑,充满嫉妒的恶意;有的却会一直安放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亮晶晶的开出花来。

    我也是人类,现在是,原本是,一直都是。坐在咖啡馆里等着织田作下班来接我的时候,偶尔看着窗外手牵手行走的一家三口,也会从心底里泛起些许酸涩的不好的感情。

    嫉妒,愤恨,不甘,这些负面的形容词,都套的上。

    但也仅此而已了。身为萤草时见多了人心生恶鬼的事例,我对那种黑漆漆污糟糟的垃圾向来报以鄙夷与蔑视的态度,高洁不至于,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嫉妒一下就完了,还是抓紧时间调查看书重要。

    初次见到镜花,就是在这样一个“嫉妒完了就继续看书吧”的时间里。

    彼时织田作还陷在奇奇怪怪的修罗场中脱身不得,我捧着新借的《宛如梦幻》盘腿坐在附近的长椅上,一边听着男男女女循环往复的争执,一边在脑海里对照书中与历史上各种妖怪故事开始流传的时间线,冷不丁面前就投下一条纤纤小小的阴影。

    我愣了一下,慢慢抬眼,看到一个抱着兔子玩偶的和服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面前。

    了然道:“跟父母走散了吗?”

    任谁刚刚还看到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走过去,转眼就只有一个小孩子自己过来,都会这么觉得的。对方却端起那张稚气小巧的脸蛋认真否认:“不是,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她。”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片刻之后,身为大人的我先妥协了。

    “好吧,聪明的小小姐,”一手拍拍身边位置:“那你要坐下等吗?”

    “……谢谢。”

    她犹豫一下,哒哒哒踩着木屐坐下了。坐姿极其标准端正,小兔子放在膝头两手扶着,小腿却因触不到地而一晃一晃的,无忧无虑似的,让人看着好笑。

    ——啊抱歉,我解释一下……这孩子是与家人走散之后、害怕被人贩带走,这才找了看起来最无害无辜的我来靠近,营造“并非孤身一人”的假象。

    ——无忧无虑也好,认真端正也好,都是惶恐紧张之下的伪装哦。

    所以我说,这是位聪明的小小姐。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夫妻俩能教养出这样机敏狡黠的孩子,她还不到十岁吧?淡粉的印有白色金鱼的小振袖,顺直的束在两边的黑长发,和绵软可爱的兔子玩偶……看着就家庭幸福父母和美,甜的像是从蜜罐里冒出来。

    真好啊。

    横滨很少见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孩子。自治港和治外法权的存在都是对城市秩序的挑战,黑手党内的局面也是从两年前的龙头战争才开始稳定。而缺少威慑秩序混乱的城市,向来是容不下幸福与和美的。

    手里的书正好翻到百鬼-器具之怪篇,看到付丧神的形成。我想起三日月喜欢说的那句“有形之物终将会消逝”,当时年少不知事,除了离岛之行受挫,一直在族长老师的带领下横行平安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也有力所不逮的一天。

    当年读书少,还嘲讽三日月说悲观消极。

    果然还是欠缺社会的毒打。

    我轻巧翻页,和风里纸张弯起又被抚平的哗啦一声很小,显露出插图里奇形怪状的妖怪的图像。青面獠牙、披头散发,肢体活像是剃了毛的猩猩。神思不属时受此暴击,我脱口而出来了一句:“好丑!”

    小姑娘悄悄往这边看了一眼,没忍住,好奇道:“……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插画下的文字:“好像是……夜叉?”

    于是她也露出一个皱巴巴的表情:“真的好丑!”

    “小孩子不要看啦,晚上会做噩梦的。”我快快翻页:“很好理解,夜叉在传说里是女子的嫉妒所生,嫉妒这种情绪在哪里都是不好的,很丑陋……”

    结果下一页又是张黑白灰的线条大图,丑了吧唧的鬼趴在门框上,眼如铜铃牙如兽齿,一手弯曲着探向下方男子的后脑……

    不知何时凑过头来的小女孩和我一起僵住了。

    “酒、吞、童、子,”她一字一句的念,抬头看我:“他也是丑陋的化身吗?”

    “他是……”我脑子里鬼王的红头发和鬼葫芦一起砰砰砰,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无奈的耷拉下眉眼,心说茨木看见会炸出罗生门吧:“堕落的佛子,因为从好的变成了坏的,所以在人们的心中就从美少年变成了丑陋的恶鬼……”

    “佛子?”

    “就是僧侣,和尚。”

    “哦……”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

    第62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这孩子对妖怪志异好像格外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格外”。明明平日里很少接触与她同龄的孩童,也没跟其他人分享过自己手中的故事——说到底,我看这些书的目的并非乐趣,而是机械性的分析印证、通过这些无稽的故事找到回去的线索,枯燥乏味极了——此刻却没来由的为有人探讨而觉得新奇。

    后来与织田作说起这件事,他一如既往的直指本质:“交到新朋友的确值得高兴。”

    我就想,也许,这个“格外”,是相对我接触过的其他所有人来说吧,不局限于镜花的同龄人。

    于是我们一起看完了一整本书的插画和各种妖怪的大体介绍,“善即美”“恶即丑”说了一遍又一遍连我自己都要信了。但我生怕她会因此而形成以貌取人的观念,见到长得好看的就放松警惕,又斟酌着从以前除过的恶妖里挑了几个反面例子。

    般若啊骨女啊红叶狩啊,都是蛇蝎美人,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一定要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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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善即美,美却不一定为善”“恶即丑,丑却不一定为恶”的道理。

    她从前大概很少听这样的故事,有些发蓝的眼睛圆滚滚亮晶晶,身子还矜持的坐在原位,脸却不由得朝向我,连声问:“然后呢?然后呢?”

    我把唐纸伞妖的故事掐头去尾:“……然后她就真的从伞里跳出来啦,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了从前主人的家……”原先的结局是把山贼活活吓死了,讲给小孩子听不太好。我就*信口瞎编。

    然后在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神里,我继续说:“却发现一百年过去,从前的主人已经老死啦,家里也有了很多新的纸伞,不需要一把被抢走这么多年的伞妖。”

    等等,这个结局好像也不怎么样。

    强行转折:“所以她就把自己变得跟主人的后代用的伞差不多,然后混进那些伞里,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

    ……

    我都说了些什么?!还不如把山贼吓死了啊!这个结局!转折也没转到好的地方啊!

    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疯狂刷屏,愧疚于给小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却意外看到对方大有触动的表情:“压抑的、悲伤的结局……”

    “等等、等等小小姐,”我拍拍女孩的脑袋,无奈道:“这个故事,嗯,只是经人胡编乱造了的故事而已,当不得真。结局也是追求数年得偿所愿,并不悲伤吧?”

    她诧异的看着我,看了很久,低声说:“狠心的大人。”

    “对不起……”

    “虽然悲伤的结局很美,但要是我来写的话,还是要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比较好。”小姑娘被带偏了话题,抱着兔子晃着腿陷入遐想:“要所有人的愿望都能实现,最好谁也不会死,想一起生活的人也不会受到阻拦……”

    还真是孩童才能说出的话。

    但我喜欢。

    因为习惯性对幼崽持以的宽容的态度,或者织田作后来所说“交到了新朋友”的欣喜,或者两者皆有甚至更多的原因……

    我托着下巴佯作思考:“嗯,听起来是个很好的结局呢。小小姐以后想做作家吗?”

    “我叫镜花,”她看起来对“小小姐”的称呼有些害羞,把小半张脸藏在兔子玩偶的后面,露出来的一点点脸颊上有些发红,发辫中间的耳朵也是,唯有眼睛亮闪闪的:“泉镜花。你可以叫我镜花。”

    水月镜花……吗。

    我点头:“是个很美的名字呢。我叫……”

    我卡壳了。

    我叫什么?这孩子不是港口Mfi的人,也不是太宰君认识的人,是我自己交来的小朋友,是我自己……我私心不想用别人的名字与她结交,但我自己的名字又是什么?

    “……算了。”卡顿半晌,我冲着她笑:“镜花想怎么称呼都可以吧,我不擅长取假名。”

    她奇怪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名呢?”

    因为没有啊,那种东西。

    我终于理解了玲子小姐和桃花妖最初为什么那么怜悯与惊诧,关于“连自己的真名都忘记了”这回事。且不提其他,只在与人交往中,连真名都没有的话——

    是不是就代表着,对自己的“存在”都怀有疑问呢?

    我是谁?

    是萤草吗?是太宰治吗?都不是。

    那“我”是谁?我该如何面对这孩子奇怪的目光,如何回答她天真的问题,如何伸出手,跟她说镜花是个这么好的孩子,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呢——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呢?

    她还在看着我。

    以前九命猫跟我说,小孩子是非常执拗的生物,因为只有大人才会满腹顾虑,只有大人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忘记自己最初的目标,小孩子就只会呜哇乱叫着往前冲,跌倒了就开始闹人的哭叫,哭叫完了又接着往前冲。

    虽然镜花看起来不是会闹人和哭叫的类型,但这种目光下,还是让人觉得羞愧和无地自容。

    “这个也很难啊,”我笑眯眯的说:“不如把问题交给未来的大作家小小姐吧,镜花想叫我什么呢?”

    她思考了很久,苦恼的摇了摇头:“镜花也想不出来。”

    果然,每一个作家都是起名废。

    就算是未来的作家,从小也会为了这种事而苦恼啊。对自己书中创作的人物尚且如此,素不相识萍水相逢的大哥哥就更是棘手了。

    “那就直接叫‘哥哥’吧,不用管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了。”我哗啦哗啦的翻书:“接下来看看,还有谁的故事呢……”

    于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小朋友也重新开心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听故事。直到同样身着和服的高挑女性从街道那边走来,向她伸开双手。

    镜花肉眼可见的惊喜,踩着木屐哒哒哒跑了过去,扑进她母亲的怀抱里:“妈妈!”

    一直安静乖巧的小朋友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围在她母亲身边讲话,我合上书笑了笑。远远看到织田作也向这边走来,就遥遥点头向那位和服女士致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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