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
昏暗的灯光,信任的友人。
这样的环境真是让人忍不住放松然后疯狂吐槽,就跟中年失意的大叔会在下班后相约着酗酒、大发牢骚一样,我倚在桌边blbl的说了好长时间。从不打招呼就让人加班的顶头上司到头铁的小朋友到不长脑子的笨拙手下到躲躲藏藏的敌对组织,一个比一个让人恼火。
织田作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应一声“是吗”“啊”之类的话。别人说这些总有敷衍嫌弃的嫌疑,他却是没有的。
“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啊织田作……笨蛋笨蛋,一个个都笨死了……”冰块在杯子里撞来撞去,我趴在台面上手持杯底,看亮晶晶闪来闪去,“糟糕,有点想听乱步嘲讽别人了……”
“世上的人都是婴儿”,乱步总是这样说。以前不觉得如何,现在想想,确是真理。
“有空的时候去找他玩吧。”织田作说,“上次见到他,他还特意问你是不是走了。”
“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就是朋友的一回事吧。”
“……这样啊。”
我竟然把那个大龄儿童当做朋友。
嗯……不过,从乱步的角度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还亲自开口再问一遍,也确实够意思了。
安静一会儿,他抿了口酒:“你的伤又增加了啊。”
“是的呢……”我不想跟他说这个,尤其是为了“惩罚”芥川而自己动手的那些,就故意散漫的笑了一下:“意外而已。”
织田作上下扫了我一眼。
我故作无辜地回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让你注意安全。”阿爸作停顿一下,发出直击灵魂的暴击:“额头那块的头发,还没长好吗?”
我:“……”那得看四厘米在不在“长好了”的范围之内了……不,我才没有隔几天就拿着尺子量头发。没有。
“织田作先生……多日不见,你竟然会吐槽了。”
入口处传来听过几次的声音。我悻悻回头,看到学者打扮的安吾正从楼梯走下来,肩上还背着个洋红色挎包。
……是了,这本来就是三人小团体的聚会场所。
但我还是有点不高兴:“他早就会了。而且这也不是吐槽。”
“是实话。”天然黑点头承认。
——啧,更不爽了怎么回事。
我挂着敷衍的微笑转回吧台,自顾自的玩杯子里的冰块。
织田作打圆场:“好久不见,安吾。你去哪儿了?”
“连番出差。”安吾将挎包安置到吧台上,点头谢过酒保的酒:“刚刚从东京回来。”
他们两个blbl的聊起来。
我对安吾印象平平,既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森先生信不信任都是他们的事,说到底我对港口Mfi完全没有归属感,也一点都不在意安吾是朝向那边的叛徒,只要保证自己做到干部的本分,不泄露机密情报就好——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毕竟他才是情报员,知道的事比我还多——如果没有“太宰君的朋友”这一身份,对我来说,他就是半个同事而已。
但我好久都没见到织田作啦。不管是对家长还是对朋友,这种情况下想要“独占”,都是正常的吧?承认自己幼稚又怎么样,总比阿爸被抢走要好得多。
我幽幽地盯着安吾。
——想排挤他。
——太失礼了。
——还是想排挤他。
——但是太失礼了。
挣扎中被鬼切族长织田作教导过的礼仪终于冒头,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出于一点奇怪的逆反心理,我开始人为屏蔽那边的谈话声,被提到名字也假装没听到,只自顾自的托腮晃脚,看老酒保娴熟的擦杯子。
对方微笑着任由观赏。
这跟调酒不一样。调酒是展现技艺,擦杯子却只是擦杯子,日常的养护与清洁,像武士习惯性保养自己的刀。这个比喻跳的有点远,但我对刀剑确实就是这样。
……说得好像我是个武士一样。
“喵~”
安吾那边的空位子上传来一声猫叫。
“老师?”我看了一眼酒保,对方回以肯定的点头。
那只很通人性的三花猫是真的很喜欢东奔西跑,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三个多月前的医院里,我有点开心,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小鱼干,悄无声息的蹭到它面前。
“老师——”
三花猫无动于衷。
旁边的安吾推推眼镜:“太宰君原来是这么爱护小动物的人吗,随身带小鱼干……?”
织田作淡定喝酒:“跟朋友家的社长学的。”
“老—师——”
三花猫习以为常的向后一跳,换到另一个凳子上以躲避两脚兽的骚扰。
安吾摇头叹息:“连动物都不喜欢你啊太宰君……”
“你来你也被嫌弃。”我把小鱼干塞给他,并顺势把他从位置上挤下来,自己挨着织田作坐好:“能抱到老师,你就是这家酒吧最厉害的人!加油安吾!”
安吾:“……”
安吾看看手里的鱼干,再看看一脸迷之嫌弃的三花猫:
“……老师?”他谨慎的伸手:“吃吗?”
老师站起来,抖抖毛,直接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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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陷入沉思。
我摇头叹息:“连动物都不喜欢你啊安吾君……”
安吾苦笑:“太记仇了太宰君。”
“这样也算记仇吗?”我冲他笑:“小小的玩笑而已,如果有冒犯到你,那我自罚一杯道歉吧。”
“也不用这么通情理……你这样让我有点怕。”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上的褶皱,把小鱼干放在台面上,“那么,今晚就到这里吧。”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打开挎包、整理东西。倒是老好人织田作试图挽留:“这就是你出差的行李吗?”
“是啊,今天的收获就在里面,也算是这个月的保底业绩。”他把纸袋子展示了一下,用陈述句的语气抱怨:“还以为是多么名贵的大家的艺术,结果只是赝品而已。”
“冲业绩也太真实了叭,还以为你会是社畜一类的敬业好员工。”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这个相机——型号好老,完全认不出来!安吾,借我玩一下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型号真的很老吗?”
“他只是还没有看到相关的书籍。对所有相机都不认识。”
“因为工作很忙,而且芥川不让。每次我亲手拿起摄像机来他的表情都跟要哭了一样……‘怎么能让太宰先生亲自动手’,我都能脑补出台词了。”我试着调整镜头:“啊,这个怎么弄来着……”
咔嚓。
一不小心按了快门,幸运的吧台成为了第一个被我拍到的事物。
噫,好了,我会了!
“快,安吾,给我和织田作拍一张!”
“……然后顺理成章的剔除我是吗?就说你今晚话太少了!不对劲!”
“那我先给织田作拍一张?”
“这跟把我单独剔除出去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里面也没有我啊。”
“所以你拿相机就是为了跟织田作先生合影?”
“你这么说也可以啦……”
“太、宰、君!”
织田作接过照相机,第无数次打圆场:“我先给你们照吧。然后再一起照一张。”
“好吧……”
“为什么你那么不情愿的样子啊,那明明是我的相机!”
“来,照了——”
咔嚓。咔嚓。咔嚓。
单人照、双人照、三人照。
我玩的开心,把安吾气的跳脚更开心,要不是地方狭窄,他估计会追着我打起来。
最后一张的时候,我强行挤在中间,还得意洋洋的晃着腿,和安吾的黑脸形成了鲜明对比。而阿爸作一脸淡定。
黑白色的时光在此定格——
咔嚓。
第76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截止到那个晚上,我对“灰色幽灵”这个组织还没有太大的恶感。
针对和追查都是因为森先生的命令和之前中也替班的人情,也就是说,干部的职责所在,仅此而已。从个人层面上,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社畜加班的怨气不算。
他们真正戳到了我的肺管子,是在第二天中午。我还在仓库街那边找线索的时候,织田作给我打来电话说——
他被狙击了。
当时我正忙得晕头转向,听到这句话还愣了一下,然后才问:“在哪儿?”
手机里传来脚步和喘息声,杂乱的不像话,织田作大概是在急速奔跑,连语速都比平时急促不少:“旧书大道附近的小巷子里,狙击手想逃跑……你从……”
“旧书大道周边的国曜寺、码头运输口、御船商业街,”我立刻对身边的部下下命令:“封锁这三个地方,不准放走任何人。”
“是!”
织田作:“太宰?”
“放心吧,我对那地方熟得很,很快就到。你小心一点不要被埋伏了。”停顿一下,“要是敢在我去之前受伤,我就跟幸介他们告状。”
大概是忙过了头的缘故,我只感觉脑壳里嗡嗡响,整个人出奇的冷静。挂了电话就把路边停车待命的司机从车里拽出来,自己握上方向盘,连飙车都飙的格外顺畅,一路上都没有碰撞。
广津先生指派了四个黑蜥蜴跟上来,还带着这些暴徒们常用的武器。我匆匆下车匆匆跑过错综复杂的小巷,冷静的后悔没有在织田作身上装个定位仪窃听器之类的仪器——
【右边。】
——右边。
这念头来的莫名其妙,但我遵从直觉相信了。
到现场正赶上织田作拿枪指着一个披着灰色帆布的人,我长出口气:“织田作!趴下!”
黑蜥蜴们熟练的扔闪|光|弹而后突突扫射。
我缓缓拔刀,拔刀声隐没在子弹出膛和弹壳落地的声音里。
人影在枪林弹雨中起舞、扭动、摇摇晃晃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而人影之后的织田作的身后,建筑物狭小黑暗的缝隙之中,另一个人抬起了手臂——织田作猛地侧身翻滚!
子弹追着他在地上留下七个焦黑弹痕,砖石表面被击碎出现白色的裂纹。我看到了织田作异能【天衣无缝】——在危机到来之时可预知五到六秒之后的未来——发动的灰蓝色光芒,理智知道他不会再出事,身体却自发的动了起来——
“还有一发子弹是想留给谁?”①
冰冷的火焰烧灼胸腹,烧灼大脑。
我口吐毒液般的话语:“9mm鲁格P08②,上次大战遗留的老古董,就跟你们一样在战争中阴魂不散。”
人影瞄准的手停顿了一下。
“被放逐的军人吗?不,在这个时代没有放逐一说……是先被当权者们抛弃,然后被判罪,被通缉了吧?关于这方面法律的书籍我还没看,但一个‘战争罪’是逃不了的,说不定还有‘恐怖袭击’?”
人影僵住了。
四周陷入了寂静。站在巷子中间的那个已经吃了不少枪子,枪声一停就倒了下去,重重的,甚至还弹了一下。织田作抱着什么东西站起来,贴着墙根站立。
“推测一下,离开战场的你们不知如何生存,又不想伤害曾经保护过的子民,所以离开了故国,在新的战场上游荡……佣兵?还是非法的、被任何组织都拒绝承认的那种?没有物资没有补给,生活过的相当艰苦,连武器都要靠偷靠抢,所以得罪了不少同行……”
得罪同行会发生什么呢?
“被举报了吗?说起来非法组织就是辛苦呢,既要提防黑吃黑还要提防被举报……欧洲那边的秩序官叫什么,好像是‘时钟塔的从骑士’来着?被那些疯子盯上可不得了,你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当然也没法上交足够的油水来换取生存的余地……”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即使对方已经剧烈的、像犯了什么神经性疾病一样颤抖起来。
我倒提着伞,晃晃悠悠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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