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没有正面回答,就只是我的错觉而已吧?那么——
“我也不喜欢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么自来熟的称呼我,直接叫宫野就可以。”
“……”突兀的沉默,好像所有人都被我毫不客气的嫌弃刺伤,动一动就会被空气烫到一样。
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
但这人居然相当能忍,即使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了也没有失态,只是僵硬了一会儿,就缓缓放松了绷紧的身体。仅以这肚量而言,果然发色显眼的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我试探完了,颇为无聊,也没想给自己竖立不必要的敌人,就搭了个梯子请他下台:“那么这次去横滨的任务就靠你了,白兰,加油吧。”
聪明人立刻意会,语气正经了不是一点半点:“好哦,我会努力的——宫野君。”
这次挑的队友很不错嘛。我给了巴吉尔一个非常满意的眼神,自顾自找了个沙发坐下,准备看会风景就睡觉。
白兰立刻指挥人各就各位准备起航,动作有条不紊,娴熟得好像他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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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空乘。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从外形上看他是完全可以干这一行的,在自家有需要的时候就再调回来管理私人飞机……
啊,是的,这是彭格列名下的私人飞机,因为西西里没有直飞东京的航班。
私飞需要申请航线,申请航线需要时间,能这么迅速的起航,正是靠了彭格列在横滨那边的人脉关系。
这话听来挺奇怪的:能在东京都为所欲为的庞然大物,竟然还需要为了区区一条航线的小事去麻烦当地的地头蛇吗?
但怎么说呢,这种事在彭格列的同盟家族之间其实挺常见的,虽然看起来只是一点小事,没有必要去“求助”他人,但人情不就是这样联系起来的吗?
感情是需要培养和维系的。普通人只需要多串门多交流,组织间就要靠人情往来和利益交换……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双方心知肚明即可。
家光让我顺路去横滨,就是为了拜访一下那个家族。
这并不是突然产生的任务,也不困难,只是时不时就要去做一次,而这次他们正好抓到了我这个壮丁而已。
“我还不是你的下属,”我很难忍住不提醒他,冷酷无情地说,“要加钱的。”
对此,沢田家光的回复也是一记发自内心的吐槽:
“你这性格开朗了是不止一点半点啊……”
看在他打钱打得很痛快,而且确实顺路的份上,我还是接受了这个委托。说起来,我还没去过那里呢。据说那边是异能力者的聚集地,前几年局势还乱得很,连那个黑漆漆的组织都不太想沾上那边的事端。
我看着舷窗外苍青色的天幕,依稀看到一个姜黄色的影子闪过,好像是只俯冲玩耍的大鸟。
——只是两年而已,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去?跟那里的势力联络感情,真不愧是彭格列。
会飞的动物真是自由。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到有人走近,轻轻盖上一条毛毯。
是那个白兰。
……
这次梦到的是一家书店。
黑麦和明美姐带着我出游,走进书店,看到穿着店员制服的波本正在给穿着校服的学生推荐几本书。
他也看到我们了,只是一直没过来,直到黑麦转了一圈,拉着我自然而然地走进漫画区,拿起了一本超级英雄的漫画。
【这位客人,】波本三言两语让学生满意,拿着本看不清封面的书过来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不是要看一些经典作品了?】
黑麦和他对峙,明美姐接过那本书,微笑着打开封面给我看。
具体内容也是模糊的,大概是因为我当时心思并不放在看书上。成年人或是随性或是深思熟虑的教育方针也并没有被当时的我所察觉,我只是好奇,怎么波本又混进了奇怪的地方,和我们又如此巧合的碰上。
我抬起头,视线擦过书页右上角的艺术字,上面花里胡哨的印着作者的名字,似乎是叫做中原中也。
我看向波本,他也在看黑麦的间隙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在后面一排一排的书脊的映衬下,表情都显得柔和了一点。
是柔和的吗?抑或是在看我左后方的明美姐?
我又看不清了,一瞬的恍惚之后,面前站着的是白发紫瞳的少年人。
他说:【哎?你不喜欢幽灵吗?】
然后被紫色的雾气击溃。
……
很久没有做这么清晰的梦了。
我捂着额头坐直,有些烦躁。吃药之后状态的稳定也包括精神上的,突如其来的头疼显然跟最后出现的紫色雾气有关,而我对那背后的人一无所知。
毛毯滑下去,跟一团绒毛似的堆到膝盖上。飞机已经降落了,舷窗外阳光灿烂,白兰握着把伞、臂弯搭着一件外套走近,笑容跟梦里一模一样:
“宫野君,睡得还好吗?”
我总不能说不好,但看到那张脸,一个没忍住就说了真心话,语气颇为恶劣:“不好。”
“那稍后到了酒店再休息一会。”
他像个尽心尽力的小弟,把外套和伞都给我装备上,还把睡乱的头发都打理了一遍:“森式会社来接机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不是干部,但也是老资历的首领心腹——”
老资历还没混上干部地位吗,那看来这个心腹要打个引号。或者能力有限,毕竟这里是横滨。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跟我没有关系。这边的事我已经打定主意交给白兰,自己只要走个过场,速战速决,然后就去试试这里的侦探。
寻找堂姐才是我的第一目标。
其他的都只能算是支线。
我说:“这些事你自己处理就可以。”
毕竟不是家光那种等级的人物,还只能算是个编外人员,我的地位不一定比来接机的老资历高,如果不想让人以为彭格列目中无人,还是早点下去比较好。
我撑着伞、披着外套走下舷梯。
因为刚刚那场梦,我的头还有点疼,心情也不是很好,虽然出于职业素养还能控制住表情,但也无心关注他人,更不想进行繁琐而无用的寒暄。
都说了要交给白兰了——
“太宰君?!”
——然后就听到了,这样的惊呼。
我顿了一下,抬起伞沿,缓缓抬眼看向出声的人。
他变老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头发已经灰白了,眼睛也没有当年那么有神。比起日裔更贴近欧洲人的打扮,还戴着白手套,怀里悬着金怀表吗?
“广津——柳浪先生,”我慢慢地说,“您认错人了?”
老绅士迅速收敛了那副惊讶的表情。
“失礼了,”他低下头,礼貌到谦卑的程度,“不知该如何称呼?”
太奇怪了,那个被跟我认混了的“太宰”,威慑力这么大吗?但我也没有被认成另一个人的恼怒,甚至还有点熟人见面的轻松。
“宫野,”我说,“这么叫我就可以。”
……
我们坐车前往要下榻的酒店,当然是由森会社的人来接送。上车之前广津先生问我晕不晕车。
可以说是与外表相符的体贴。我说不晕,他还有点不信似的又确认了一遍。
那种奇妙的熟悉感又来了,好像故友久别重逢,他还记得你那些微小琐碎的习惯。
可我确实不晕车,也许小时候晕过,但在各种情况下都非常迅速地适应了;我也确实不认识他,横滨都是第一次来,怎么会与地头蛇首领的心腹有交集?
我从后视镜里看他,正撞上他也从后视镜里看我。
他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正巧中原干部还留在本部,今晚的接风宴上就可以见面。”
中原。
书页上的名字一闪而过,我下意识念了出来:
“……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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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中原中也。
我在梦里见过的名字,写在一本诗歌集上,被人描绘以绚丽的花体。梦境外的现实中那本书是确实存在的,就在那天,那个场景之后,被明美姐很高兴而黑麦没那么高兴地带了回去。
她大概是想给没有上过学的文盲小孩熏陶一下,但我其实识字,也会念书。在母亲还算正常、雇佣的管家还算尽心的幼时,我也曾度过被抱在怀里柔声教导的日子。
只是后来什么都没有了,我无心把那本诗集读完,更遑论其它书籍。
据明美姐说,中原中也是霓虹昭和诗坛上最耀眼的明星,如果我去上学的话,还能看到国语教材里有很多他的作品……等一下?
——忽然想起来,我上过学啊!
我在并盛中学念过两年,也看过纲吉国小的教材,里面并没有叫中原中也的诗人,甚至连诗歌都很少。
我也陪纲吉去过书店,因为他喜欢看超级英雄和高达的漫画。不只是中原中也,其他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也从没出现在书店的书脊上。而我当时不仅没有怀疑……甚至在那整整两年里根本就没想起过这件事。
就好像那些作家诗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被历史的缝隙所吞没。
我在后座上陷入沉默。广津先生咳嗽了一声,似有期待地问:“您听说过中原干部的名字吗?”
……干部?
白兰低声提醒:“中原先生是森氏的五大干部之一,被称为重力使的那位。”
那应该不是那个早逝的诗人。重名而已吧,挺常见的。
我摇摇头,不再关注,也没注意前后座人各自的表情。反正不太平就是了。连车里的空气都变得险恶,难为司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车开得稳稳当当。
也不知道他们在明争暗斗什么……按理来说彭格列和这个森氏株式会社的关系应该挺好来着?
怎么感觉好像不太熟悉的样子。
……
晚上的宴会很无聊。
人人衣冠楚楚,人人皆是暴徒。出于某些原因,我对这种场合还算熟悉,深知这些人脱了那身光鲜亮丽的皮会是什么德行,就更觉得不耐和厌烦。
森会社的首领和高级干部在开紧急会议,托了话来表示歉意,很客气地请我自便。那我当然是不会勉强自己的,仗着那些人不会把一个看起来既不高大也不强壮的未成年放在眼里,毫不客气地指派了白兰去跟他们斡旋,自己则缩到靠窗的角落吃宵夜。
外面夜景很漂亮,霓虹斑斓,月光黯淡。我看了一会儿就端着碟子坐下,不怎么专心地观察旁边几个西装男来打发时间。
其实这边站着的本来是广津先生……他对我和那位“太宰君”的相似有种谜之执著,但是没待多久就被白兰拉走了,只来得及留下几个部下。据介绍他们是直属于森氏首领的游击队,队名叫作黑蜥蜴,人也穿得黑漆漆的,乍一看很不起眼。
这里的不起眼指的并不是长相,而是更抽象的,气息,人气,或者存在感。
穿黑西装的还算是普通人,最靠近这边的那个戴着奇怪面罩、头顶扎着炸毛马尾的,一身杀手味收都收不住,看起来是个颇为冷酷嗜血的同行。
我看了他几眼,总觉得这身装扮有点眼熟,还有种这审美究竟是怎么保持下来的绝望感。
他也看了我几眼。
然后眼神一厉,猛然俯身,手一抬金属反射灯光,冰冷晶莹的刀光像只蝴蝶在他手指间穿梭——
叮的一声,盘子满载着被切成大小一致的小方块的水羊羹,被轻巧安置在桌面上。
是真的满,连西式的餐刀和木制的叉子都没地方放,只能呈花形插在微微震动的半透明点心下面,看起来有种杀气腾腾又花里胡哨的土气。
他垂着眼睛把盘子推到我面前,睫毛细密,指尖蒙着一层手套都能看出点似有若无的纤细与踌躇,总得来说,姿态可以用娴静来形容。
我带着点震撼地低头又抬头,听到他轻言细语:“请用。”
这声音……是女性啊!
虽然早就觉得这身量是不是纤细了些,但不听声音根本就没人会往他其实是她的方面想,这身打扮也太有迷惑性了!
我捏着蛋糕叉陷入深深沉思。
倒不是怀疑下毒:虽然知道我爱吃这种甜到发腻的东西的只有奈奈纲吉和两位堂姐;虽然在这个明显西式的宴会上突然出现传统点心,本来就很突兀;虽然不管什么原因把仅有一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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