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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
望雀抬了抬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我不想看了,跟我去个地方。”
她没再问薛向笛想不想看,直接拉着薛向笛的手,拉得很紧,硬是从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跑了出来。
薛向笛亦步亦趋跟着,看着身前望雀飘荡的发尾,张了张嘴又闭上,只安静跟着人走。
他们绕过人群,走进商场,坐电梯来到中段的楼层,再转来转去,最后推开一个虚掩的门。
门外是一片带有桌椅阳伞的露台,只不过布满了灰尘,根本没有人使用。
薛向笛惊讶地瞪大眼睛:“这里能进?你怎么知道的?”
“小时候乱跑,意外发现的。”望雀笑了笑,擦干净两把椅子,还清理出来一片能靠人的围栏。
薛向笛想不出来望雀小时候乱跑的形象。
他走到望雀旁边。
这里的玻璃围栏还挺高,钢化玻璃嵌了好几层,薛向笛过去,才发现自己只能露出一个完整的脑袋。
从他们这个角度往远处眺望,能看见那头舞台聚光灯照射出来的绚丽的彩光。
动感的音乐震得空气都在轻微抖动。
热烈,欢畅,又仿佛梦中悠远的鼓点与钟声。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望雀双手扶在围栏上,听着因遥远而显得空灵的乐曲,闭眼享受夜风。
而他盯了望雀好久好久。
手伸进口袋,悄悄撕开一颗糖果的包装,慢慢咬进嘴里,清甜的味道自舌尖散开。
而他眼睛还在盯着她。
“待会儿我们可以在这里看烟花,视野特别好,”一曲完毕,望雀转过身,语气带笑,“我以前也来这边看过——”
望雀笑容一怔。
视线中,原本温和乖巧的少年目光灼灼,神情熠熠,让她想起了下午在鬼屋那会儿他被亲之后的表情。
惊讶的,漂亮的,渴望的,暴露出些许没藏住的本来面目。
……感觉他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望雀重新捡起笑容,笑意渐深。她侧身倚靠在围栏上,姿态很是放松。
她一句话都没说,表情里却写满了纵容。
【作者有话说】
[黄心]今天也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35
第35章
◎他摘了她的眼镜。◎
终于,在广场上主持人讲完串词,崭新的舞曲播放的下一刻,薛向笛开了口:
“关于下午那件事,你问我的那些……”
少年垂眸,稍稍移开视线,胸口缓缓起伏,像是悄悄深呼吸了一口。
“我没有躲你,我只是——”
他声音卡了下壳,又吐出一口气,重新抬眸,青蓝眼瞳里倒映漫天星河,像是解释起来过于拖泥带水,他没接着解释,反而直接说——
“我真的喜欢你。”
“从八月底新生军训那个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他几乎是从头到尾,把自己一整个暗恋的心路历程讲述了一遍。
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感觉他一晚上没看进去表演,尽思考这件事儿去了。
望雀失笑。
“嗯,我知道啊。”她笑答。
她还以为这一茬已经过去了。
当时在密室里,薛向笛对于质问过大的反应,害怕的表情,以及反复的、小心的试探,都让她无比明确这一点:
他非常在意她的想法。
以至于让他选择性地无视了自己的情绪。
在听了薛向笛的家庭情况后,她特意找田晴和谭文岭打探了下,得到的信息果然和她猜得差不多,甚至还要糟糕一点。
父亲不管事,后妈有自己的事业,直到人小孩早就记事,三观都快定型了,才后知后觉自己有个娃没养。
知道了后也只知道给钱,给的倒是不少,但一句话不关心,一切都不过问,还是后妈心软把人带到了身边,稍微给了点监护人的关怀。
这都什么事儿。
幸福的家庭能让孩子健康,童年的一切都成为其成长的养料;不幸的家庭能让孩子早熟,继而生出自我,破茧成蝶。
但不够不幸的家庭就是一汪毫无边际的沼泽,一片漫无边际的迷宫,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找不到出路。
“他就是这副死样子。”听到望雀说薛向笛不爱发消息,谭文岭这样回答,说起自己的朋友也毫不客气。
当时田晴也在旁边,听到有关薛向笛的话题,噌地一下凑了过来,像只仓鼠似的,嘴巴里还嚼着苹果。
作为薛向笛从高一开始的朋友,田晴非常有发言权。
“文岭说得对。”她肯定道。
而后笑起来。
“我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了,他特别积极;但他出什么事儿了,我们知道的时候事情基本上都结束了。”
“我强烈谴责他不把我们当朋友。”田晴玩笑着,“你帮我们说说他,他喜欢你,肯定听你的话。”
要真说起薛向笛的事迹,田晴和谭文岭加起来,可以你一句我一句,说上一下午不带停歇。
朋友之间,总是把相互的黑历史、彼此之间的趣事还有对方对自己的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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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田晴和薛向笛熟络是因为食堂地板没拖干净,后者一不小心把难洗的油汤洒到了她身上,然后为此找了田晴一个周。
比如田晴给薛向笛送了一次生日礼物后,一个月后她自己的生日收到了薛向笛暗地里挑了半个月的礼物,外加一个他亲手做的小蛋糕。
又比如田晴请他吃饭一次,他就会回请两次,请不了也会用别的东西补上。
后来谭文岭也有这个待遇。
他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路边摊小册婚恋丛书里才有的标准好嫁风Omeg。
听话懂事,乖巧漂亮,踏实能干,瞻前顾后,满腹心思……
而乐此不疲。
现在和望雀在一起后,他更是变本加厉。
望雀不是天生的乖小孩,让她去想,设身处地,她只会觉得累。可她最累的时候都没做到薛向笛这样。
累得不行的时候她人都不想理,但薛向笛永远是温温和和的,面上挂着浅浅的笑。
但他就是天生的乖小孩了?
怎么可能。
“有时候会觉得,他这样会不会太累了点……”田晴微微垂眸。
“胆小鬼一个。”
田晴推了谭文岭一把。
“就你胆子大,人家至少不惹事,你呢?你搁校门口跟学生会的人打架。”
“我心情好啊。别忘了,后面你和小薛笑得比我还开心。”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
*
时间回到山棉节的夜晚。
繁星闪烁,月光如绸。
“我知道。”望雀这样跟薛向笛讲。
薛向笛眼眸微微放大:“…你知道?”
她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注意她的?她观察力有这么强的吗?
“我知道你喜欢我。”望雀笑开,靠在围栏上,“我也喜欢你。”
“我喜欢你,你还想听我重复多少遍?……嗯,多少遍都可以。我喜欢你。”她自问自答着,看上去轻松,愉快,惬意。
因为他。
薛向笛一怔,喉结微动,上前一步。
他摘了她的眼镜。
黑夜将她浅灰的眸子染成墨色,氤氲出天上星子般绚烂夺目的光彩。
望雀没动一步,看着薛向笛轻快靠过来,抓上她的手臂,然后仰头轻轻吻在她唇角。
“我真的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
望雀这下没心思动了,愣在原地,眼睛都忘了眨。
她的眼镜还在薛向笛手里,视线中,一切皆模糊,唯有面前的少年格外清晰。
心跳也格外清晰。
她还尝到了一丝丝薄荷糖的清凉味道。
“你哪里来的薄荷糖?”望雀下意识问。
“我一直带着。”
望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一直”是在什么层面上的“一直”。
直到薛向笛微微退开,她看到他脸上挂着笑,眼睛弯曲的弧度带着些许狡黠,才终于有些恍然。
“一直带着?”她重复,语气微妙,咬字有些黏腻。
“对呀。”薛向笛这会儿笑得有点像诡计得逞的狐狸,“一直带着。薄荷糖味道很好,是不是?”
他一向考虑周到。
“只尝到了一点点。”望雀真诚笑说。
她微微俯首,手指勾起薛向笛攥着眼镜的手,交缠相扣,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刚才尝到的那点糖果的清凉渐渐清晰,扩散,然后被热气与温度冲淡。
很快,没人再在意什么薄荷糖。
呼吸缱绻间,薛向笛迷迷糊糊听到望雀说话——
“你做什么也*都可以。”
*
第一枚烟花炸响绽放的时候,望雀松开了扣着人的手。
他们接吻有点时间,但动作并不急,也不凶,都轻轻巧巧地,一点点试探,深入。
被松开时,薛向笛呼吸还算平稳,只是唇瓣略显红润,眼眶微微泛着绯色。
而待他气彻底喘匀,开口就是:
“你要咬我吗?”
尾音还有些清哑。
早上说过的话再说一回,却没有早上的慌乱结巴。
薛向笛微微抬眸注视着望雀,目光又开始往她后颈的防溢贴上看。
他还不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可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过头了?
“不咬。”
那不问了。
“为什么?”男生的声音有些委屈。
“地方不合适,怕出意外。”望雀使劲儿揉了揉薛向笛的脑袋。
手感超级好。
薛向笛哼哼两声,没继续这个话题。他脑子里想着望雀不知名的信息素,目光流转,又看向望雀的脸。
“那你还要吃糖吗?”他问。
语言隐晦委婉,人却又凑近来,主动和她拥抱,双手环上她的脖颈。
青涩而大胆。
望雀瞧见了他耳尖的嫣红。
他明明是这样的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薛向笛这副样子,望雀却毫不意外。
潜意识里,他就该是这样的人。
想要解出一道难题,可以专注半个晚上;为了让所有人看看他,打定主意竞选学校校园节的主持人,还成功了;喜欢上同学,虽然纠结害怕,最后鼓起勇气表白……
明明他一直在为了想要的一切努力。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胆小鬼。
只是他太过小心,太过细致,因为从没有拥有过什么,所以显得举步维艰。
但他最终会过去。
去到他想要的终点。
“吃。”
望雀搂着薛向笛的后腰,转了个方向,把人抵在墙上借力。
“这样会不会好撑一点?”她问道,可惜没得到回应。
手臂之间的身体单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热量。
她感觉薛向笛都要熔化了,只剩下几根骨头撑着体重。
说起来,田晴说薛向笛在她生日时给她做了小蛋糕。
他居然会做蛋糕。
望雀忽而走了神,烟花还在头顶砰砰响着,漫天光华洒下,绚烂如梦。
那他怎么还这么瘦。
她想起晚上吃火锅的时候,她夹什么他吃什么,似乎饭量也不小。
耳边传来几道微小的呜咽,望雀后知后觉。
她夹什么他吃什么。
“你晚上有吃撑吗?”她稍稍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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