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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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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不冒险。这个男人独独选中自己,目的是什么?

    寻仇?求色?谋财?害命?还是极端罪犯的某种随机选择?

    “荣叔!我把套牌摘了,车也藏好了,接下来怎么个搞法啊?”

    混乱的思绪被打断,阴影处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手里吊儿郎当地抛玩一串钥匙。

    是个黄毛,干瘦,垮裤腰。看得出年纪还轻,但眼眶深凹,相貌早早塌陷了。

    大概率是负责开车的同伙。

    络腮胡男人不知在捣鼓什么,没有应声。

    黄毛也不过去找他,直接在时闻面前蹲下,盯着她古古怪怪地笑,“哇噻,这么靓?可惜咯。”

    他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还想伸手偷揩时闻。被走出来的络腮胡一脚踢开,照脸摔下一沓钞票。

    “回去躲好,管好嘴,没你事了。”

    “反正你要做掉,给我爽一下……”黄毛话没说完,定睛一瞧,登时晦气地啐了一口,“丢,唔系啊嘛!辛辛苦苦得两皮嘢,当我乞儿咩?”

    [操,不是吧,辛辛苦苦就两万,打发乞丐吗?]

    “嫌少?可以,之前欠我的十万先还了。忘了上次被大耳窿追着剁手指,你跪着求我说的什么?”

    “……顶,成碌柒咁,懒巴闭。”黄毛明显还是不满,但更怕络腮胡发作。含含糊糊骂着脏话,不甘地瞪了时闻一眼,捞起地上的钞票,忿忿不平往外面去了。

    黄毛走后,剩下一片诡异的静。

    络腮胡半蹲下身,木然地看着时闻。

    “问你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醒目点就照做,我对后生女没兴趣,但其他人不是。”

    这人嗓音是严重受损过的嘶哑。像摔坏的锣,伴着破漏的气音。一拉一锯,更显刺耳难听。

    时闻还在回想黄毛刚才那句“做掉”,拳头紧紧攥着,心底隐隐已经有些绝望。

    “你是时鹤林的女儿?”

    意外,又不太意外地,时闻从匪徒口中听见父亲的名字。

    谋财?

    不,不会。

    时家败落早不是新闻,过去几年了,不会还有人蠢到打钱的主意。

    如此明确的指向性。既不图财,也不为色,那么不是寻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时闻垂了垂眼皮,权当点头。

    “知不知道许朝诚人在哪里?”

    果然。

    时闻预感言中。果然。

    只会是这件事。

    只会是沈夷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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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鹤林死后,放在她身上的视线锐减。她自认足够低调,明面上也不曾露过什么破绽。

    只是她低估了沈氏的傲慢。

    灰色产业起家的人,处理事情向来直接粗暴。有威胁,除掉便是,细节不必深究。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恐惧?懊恼?憎厌?或许兼而有之。

    更多的是荒谬。

    药物剥离了许多本能的焦虑与紧张,令她甚至走神担心起许家父女的安危来。听这人问话,许朝诚或许露了尾,但暂时没被抓住行踪。

    她控制自己摇了摇头。

    “最近有人往上递沈先生的材料,跟你有没有关系?”

    所有问题都有心理预设,既然问得出,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问来多余,应付也多余。

    她没再表态。

    “其实我也没打算要你的答案。”

    络腮胡将她的脸扳正,仔细检查了一下绑她的工具。仿佛在验证这是否足够结实,以免她痛极时会挣脱。

    “那位贵人要我奉劝你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眼只一对,命只一条。小朋友别掺和进大人的牌局,不该碰的东西,别碰。你老豆就是前车之鉴。”

    危急时,身体理应是僵硬的。

    实际上却软弱得像郁金香的花茎。

    时闻忽然有些感谢起药物降低应激反应的作用,令这一切飘飘忽忽得像一场噩梦,没有太过真切的实感。否则她一定会表现得更加没有尊严。

    她忽然又想起霍决。

    她的小狗。

    他怎么办。他会哭吗。她还没见他哭过呢。

    天气霾

    还是不要了。

    没能让她想多久,匪徒慢腾腾掀起衣摆,从脏旧的裤腰上捋下一把匕首。

    冰一样亮、雪一样冷的刀锋。

    甫一亮相,就发出清澈的鸣颤。

    刀尖对准她。

    “时小姐,云城非你贵地。今次暂且剜你一对眼作警告,望你日后安安分分,有多远离多远。”

    男人慢声告诫,驾轻就熟地,将匕首高高举起。

    “别担心。你的眼睛很漂亮。我会一点不剩吃掉,不会让它们落入地里,弄脏了的。”

    “——!!”

    时闻嘴被堵着,心脏被毒蜘蛛密密麻麻蛰住,眼现白光,耳内响起轰鸣。

    难以遏制的痉挛与反胃。

    她不肯闭眼,也不肯流泪,强迫自己做好痛的准备。

    痛却没有如意料般落到身上。

    ——有人伸手接住了那把劈落的刀。

    一只熟悉的、青筋暴起的手。

    以血肉搏钢刃,要多凶悍的力,才能占上风?

    匪徒被毫无预警地踹飞出去,重重摔在灰尘里。

    霍决短发跑得凌乱,身上有雨渍,胸口一起一伏,急促沉重。仿佛正在死死压抑即将喷薄而出的滚烫熔岩。

    他注意力全在时闻身上,第一时间屈身察看她的状况,受伤的手抖得厉害,迫不及待要为她松绑。

    时闻竭力摇头,目眦欲裂,疯狂示意他留意身后。

    “野鸳鸯一对。”络腮胡蹒跚起身,抽出腰间另一把短刀,诡笑着瞅向他们,“时小姐,有怪莫怪,这下你不死也得死了。”

    霍决惯练拳击。

    持续很多年。

    这是来自心理医生的建议。专注某项运动,可以帮助他锻炼控制力,排解无聊、躁郁的情绪。他一直当作习惯遵循。

    他是个有技巧、有天赋的上位者。

    与归束在围绳里,点到为止的格斗运动不同。在直面生死威胁的时刻,挥拳不再经过计算与克制。而是像洪水一样,通过一片爆裂的玻璃冲泻出去。

    暴风雨般骤密的侵击落下。

    搏斗间,霍决将刀反扎进了对方的脾脏,几乎是将人按在地上揍。

    匪徒浑身血渍斑斑,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像摆脱眩晕一样无意识摇着头。最初的一记猛击,此刻才后知后觉从脑袋扩散开,正如利斧砍进多节圆木产生的裂纹。

    他已经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可是霍决没有停止挥拳。

    血流得滋滋作响。暴虐的因子在他血液每一粒细胞中疯狂叫嚣。

    时闻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她的心脏跳得自己快吐了。

    够了。

    够了。

    不要再继续下去。

    不要越过那条界线。

    二十岁的霍决,十二岁的霍决,或成熟,或稚嫩的面容,影影绰绰重叠在一起。

    无知无觉的泪淌落腮颊。时闻拼命挣扎踢蹬,发不出任何声音,却仍亟欲阻止。

    不要。

    不要。

    霍决!不要——!!

    及时将他们从梦魇般的暴力漩涡扯出来的,是听见里面动静不对,去而复返的黄毛。

    “丢你老母!乜料啊!”他大吼一声,抄起一根钢棍,从另一侧门口扑过来。

    霍决后背硬生生挨了一下。

    他迟钝回头,额角蜿蜒淌下血迹,将那张英俊的脸衬得更加诡谲锋利。

    宛若修罗鬼神。

    他眼睛冷得、空得没有任何内容,单手捏住黄毛的脑袋往墙上一砸。

    黄毛“啊——!!”地痛呼出声,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瑟瑟发抖,慌乱往没有防护的楼梯逃滚下去。

    据说人嗅到雨中潮湿泥土气味的能力,比鲨鱼嗅到水中血腥味的能力更强。

    是或不是,时闻此刻无从考证。

    但她确信,自己同时嗅到了泥土与血肉的腥味。

    还有铁。

    使铁生锈的海水。

    霍决回身的瞬间,眼底映入时闻哭得脏兮兮的脸。

    她手脚都被捆缚着,狼狈地倒在灰尘里。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动物。这么可怜,还在极力挣扎,发出哀恸的呜咽,拼命要到他身边来。

    霍决喘气声很重。

    瞳孔没有焦点,如蒙黑雾,戾气挥之不去。

    他一动不动地看她。

    看她哭。

    为他哭。

    看她痛。

    为他痛。

    直至呼吸像暴风平息。

    爆裂的熔岩淌入海里,变化出古怪而坚硬的形状,浇出遮天蔽日的雾。

    他才慢慢松开渗血的拳头。

    列夫终于带着保镖和医疗队赶到。太迟,也太及时。阻止了局面往不可挽回的方向陷落。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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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向来悍然的毛子,在看清霍决状况的瞬间,罕见地露出一丝慌乱。

    “少爷!您的手!”

    私人医生连忙上前处理,被霍决不耐烦地挥到一边去。

    时闻身上的绑缚被其他人解开。霍决走过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单膝点地将她捞进怀里。

    他身上清苦的烟草味,早已被浓厚的血腥味遮盖住。新鲜的,汩汩流淌的,没能结痂的血。

    时闻内心崩溃,嘴唇嗫嚅唤他名字,却又因药物与恐慌挟持,只能发生细小声音。

    “嘘。”

    霍决居然还笑得出来。

    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哄,“别怕。”

    他拿那只微微抽搐的手描她眉眼。反反复复。小心翼翼。

    猩热的血沾了她满面。

    “我没事。”时闻一字一顿,艰涩开口,“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的、你的手——”

    “嘘。”霍决不让她说话。

    他虔诚低头,目光病态而阴鸷,将耳朵依次贴近她的颈侧与心口。

    扑通。

    扑通。

    他数着她的脉搏与心跳,确认她真的还活着。

    血肉很温暖。

    这副躯壳没有刀刃在里面旋转。

    “叫你别乱跑。”他闭上眼,语气轻而冷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总是骗我。”

    第43章 43

    霍决伤了左手。

    送到医院时,连霍耀权都惊动了。

    亚港医疗资源已是顶尖,老爷子仍放心不下,当即让人申请航线请京城的专家团队过来。

    “废物!”

    手术室外,霍耀权雷霆怒火,举起银雕嵌宝的黑檀木手杖,不由分说朝列夫背上狠敲一记。

    “安逸久了,真把自己当厨子了?让你看顾好他,结果你倒好,嫌他命长,由他犯病去握刀子!?”

    列夫低头背手,耷拉着,半分没敢躲。

    霍耀权年轻时白手起家,吃足时代红利,乘着风口攀越阶级,经历可谓传奇。他走的正路,读过点书,娶的夫人是做学问的知识分子,夫妇二人格外注重公众形象,不管私下真实性格如何,待人接物总讲究一个宽和仁厚。

    天气霾

    如今他年纪大了,虽还把控董事席位,但早已下放经营权不再管事,每日栽花钓鱼,脾气养得更和风细雨。

    时闻还是头一回见他这般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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