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问的这是什么话,怎么就不能……”
“锁了灵根方且无事,你要挑断他的仙脉,他怎么了却一生?”谢自雪说,“易宗主别忘了,仙脉与筋脉可并无不同。挑了他的筋脉,和废了他的双手毫无分别。”
“你这么做,是把他做成废人,扔下山自生自灭。此法与那害人的魔修,又有何分别?”
易忘天沉默了。
“他上的是我的山,我知道他一些。那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若是父母尚在,把他扫地出门,他还有能回去的地方。”
“可他没有。我如果把他赶下去,这么小的孩子,只能去继续流浪。”
“你还要挑断他的筋脉。他废了双手,抢都抢不来吃的,不出半月就会死。”谢自雪说,“你要我杀一个孩子吗,易宗主?”
“……我何曾说要掌门杀一个孩子了?掌门莫要说得这么严重,这可是个血灵根?假若今日我等不狠下心,日后——”
“日后他会成魔修,”谢自雪接下话来,“我自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犹豫不决?既然你不愿挑断仙脉,那便锁上灵根,赶他下山?”
谢自雪不吭声了。
“掌门?”易忘天不耐烦地催促,“谢掌门,你——”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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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都知道。”谢自雪道,“虚清山主也来与我说过许多次了。我知道,你与他交好,定是他忧心此事,与你说过,你才上门来劝说我的。”
“可那是个流浪的孩子。”
“他还有雷灵根,只要不用血灵根……”
“有谁能忍住不用血灵根这么好用的灵根?”易忘天厉声,“谢掌门莫要痴人说梦,将血灵根扼杀在发芽前才是最该做的?”
谢自雪又一次没有说话。
良久,他叹了一声。
“易宗主,我所修之道,是苍生道。”
谢自雪说,“我不能看苍生受苦。”
“与你所修何道有何关系?”易忘天更加不耐烦,“我说的是……”
“就算是血灵根,那也是个孩子。”谢自雪说,“他是孩子,亦是云云众生中的一个。”
易忘天也不说话了。
卫停吟也面露讶异——他没想到谢自雪会这样说。
他靠在山宫下的一棵树后,忽然慢吞吞地想起来,江恣在落雪院受的欺负,谢自雪好像都不知道。
那里的弟子们没有把消息往外传,亲传们也没有去看。杂役们之间谁欺负了谁,更不会传到山主的耳朵里。
所以,一心修道的谢自雪不闻外事,他日日都坐在高台上,看不见山下的人受着欺负。
他当时或许是想,虽然是个木灵根,可若下了山,江恣就又要去过流浪的日子,所以他才会给他找了个杂役的活,他以为那样对江恣最好。
虽然要做苦活,可是有饭吃的,不用担心吃住。
卫停吟叹息一声。
太过潜心修道就是会这样,根本不明白人心险恶。
天真。
忽听一阵愤怒的咚咚脚步声,卫停吟抬头一看,是易忘天气得甩着袖子从山宫里走了下来。
易忘天怒发冲冠,走得两袖生风。
待他走下山,没了影子,卫停吟转身走上台阶,入了山宫,在门槛外对谢自雪作了一揖。
“上清门下二弟子卫停吟,求见师尊。”
“嗯。”
谢自雪这次应得快。
卫停吟抬头一看,他就坐在正厅里的一把椅子上,歪着身子,前倾着身,胳膊搭在旁一的桌台上。那台子上是一张方方正正的五子棋盘,谢自雪半个身子都扑在那上面了。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谢自雪声音漫不经心:“都听见了?”
“弟子并非有意。”卫停吟说。
“那就是听见了。”谢自雪揭穿了他,“你怎么看?”
“弟子觉得,师尊言之有理。”卫停吟不卑不亢,“虽说是个血灵根,可他也尚未用此灵根做伤天害理之事。也是托这血灵根的福,山门才能逃过一劫。”
“他用了这血灵根,诛杀了林不禾,山中师弟师妹也算是被他救了一命。明明是功德一件,却要被挑断仙脉锁上灵根,冤的可比六月飞雪了。”
谢自雪轻笑一声。
“若如此做,也太寒人心。”卫停吟说,“血灵根用作何用,不能照以往先人之例来下定论。这孩子又并非从前的哪位魔尊,他会成什么样子,也是全看师长教导的。”
“说的倒有理。”谢自雪坐直起身来,转头看向他,面上又多几分疏离冷漠,“可这血灵根,的确不详,令人畏惧啊。”
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谢自雪眯起眼来,眼底里还涌起几分森冷的警惕。
卫停吟听了这话,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以作辩驳,谢自雪就又自顾自地接了句:“罢了。”
“怪可怜的。”他按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往椅子后的屏风后方走去,“血灵根,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你修道还没有几年,很多事情想必都不清楚。阿吟呀,血灵根可是十分不详的……有这灵根的人,能操纵你浑身上下所有的血。他想让你死,便能让你死;想让你活,便能让你活。”
“如此骇人的力量,握在自己手中,有几个人能冷静自持,心有道法?”
说话间,谢自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走到卫停吟面前。
“话虽如此,这孩子也实在可怜。他是自己上的上清山,也无法去往别的山门。”谢自雪说,“放他下山……还这么小,以后恐怕也会流浪一生。”
谢自雪抓起卫停吟的手腕,把他的左手拉了出来,将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掌心上。
“再让他待在门外弟子之中,怕是也会因为血灵根而受欺负。”谢自雪说,“把这个给他,明日一早,带他来我这儿。”
卫停吟愣了愣,低头,摊开手。
亲传弟子的手持玉佩躺在他手心里。
交给他这个,谢自雪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恣,他要收进亲传门内。
*
卫停吟谢过谢自雪,立刻辞别离开山宫,朝着萧问眉的舍院跑去——萧问眉之前说过,江恣就在她舍院里。
可到了门前一看,却见她大门挂着锁。
……倒也是,毕竟是个血灵根,不能让他跑也不能让人进去。
卫停吟只好给萧问眉传音,把她叫了回来。
萧问眉赶了过来,给他开了门。
“你找他干什么?”萧问眉问他,“师尊有话了?”
卫停吟在传音里什么也没说,只催她回来开门。听了这话,他点着头说:“师尊已有话了,说要把他收进亲传。”
“什么?”萧问眉难以置信,“收进亲传?怎么可能,那可是个血灵根……”
“行了,先开门吧。”卫停吟催促,“开了门,把那小子从你屋头里拉出来,我再跟你解释,顺便还能跟他解释清楚。不然要对你俩解释两遍,麻烦死了。”
萧问眉不满地睨他个白眼,上手打开了自己这间舍院的门锁。
锁开,萧问眉推开了门。
第32章 四见
卫停吟跟着萧问眉进入了她的舍院之中。
与门外弟子们那样一群人挤在一个舍院里,每个人都只有一间小屋子做寝舍的规矩不同,亲传弟子们都各自拥有一个院子。
毕竟是能被收入名下的亲传,他们处处都受着优待,也高人一等。
正因为独立拥有一间舍院,萧问眉也才方便把江恣关起来。
他们的舍院就位于谢自雪的山宫下面一些的地方,院子虽不大,但每人都坐拥几间屋子,院子里也都按各自喜好种了些草木。
萧问眉的院子里是一棵梅树。早到春天了,那梅树光秃秃的,一点儿绿叶都没有。
进入院子之后,萧问眉就往左边走去:“这边。”
卫停吟左右打量一圈,跟着她走了过去。
萧问眉迈上台阶,带他走入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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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左边一扇虚掩的房门。
卫停吟在她身后说:“不过说起来,就算是个血灵根,把人家这样关起来,也实在有些不妥呀。”
“有什么不妥的,血灵根可是极为危险的。”萧问眉推开房门说,“我没把这间屋子锁上,还让他在我院子里面随意进出,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了。”
卫停吟心说也是,他不能用太现代人的眼光瞧这里面的事。
对这里的人来说,血灵根很是恐怖。
萧问眉走进屋内,左右看了一圈,愣住了。
她又往里走进去几步,叫了声:“江恣?”
“江恣?”
见她这个左顾右盼声音讶异的样子,卫停吟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了?”
他边说边抬脚想进去看看,但脚步一顿,还是停在了门口。
多少是人家女孩子的屋子,他进去不太合适。
萧问眉回头过来,眉头紧蹙:“他不见了。”
“不见了??”卫停吟大惊,“你不是都把门锁上了吗??”
“是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的?”
“早上出门?”
现在已过晌午,日头都落下半个天了。
“你中午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吗?”卫停吟问她,“不是中午要送饭给他吃的?”
萧问眉摇摇头:“我虽是给他饭吃,可送饭的并不是我啊。这些天门中事务繁多,我压根没空回来,是托两个小师弟替我回来把饭给他送来的。”
就是他俩搞的鬼?
卫停吟气急败坏:“你做什么叫人帮你送饭回来??血灵根多遭人恨,你又不是不清楚?定是那两个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萧问眉懵了下,突如其来被卫停吟这样说,一股气也直冲上脑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是那两个师弟不经允许就把他带走的??那两人明明在我跟前彬彬有礼,是十分懂事的?”
“那是因为你是大师姐啊?”
卫停吟放下这句,转身就跑走了。
他不想和萧问眉做无谓的争吵,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江恣找到。
“404?”
他跑出院门,大喊一声。
【随时为您服务。】404系统立刻飘出,也用不着卫停吟说,很有眼力见地就自行开始运作,【为您检索任务目标所在地,请稍候。】
卫停吟最后找到江恣的时候,是在一片桃花林前。
系统为他指了路,他攥着玉佩跑下山,最后在一片林子前找到了江恣。
那时春阳高照,一群弟子围着江恣,正用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骂着他。他们一个个手上攥着泥巴,往他身上扔,嘴里也不住地辱骂着。
骂他的血灵根。
卫停吟气喘吁吁地在远处停下。他站得远,没人注意到他,把江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还在肆意笑着嘲讽辱骂。
卫停吟远远瞧着那光景,完全想象得到,那两个弟子是怎样每天在萧问眉放心地走后,把这个小孩从她屋头底下拉出来,这样每天往死里欺辱后,又把他扔进山中池水里洗干净,威胁过后,再装作没事一样带回到萧问眉的屋子里,让萧问眉以为他们极守规矩,彬彬有礼。
卫停吟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
他心里不知第多少次升起莫大的无奈。
那是一种近乎于吸走他浑身力气的无力感,是替这些角色感到的,面对自己无法抗争的“命运”的无力感。
卫停吟以为他在萧问眉的屋子里就没关系,问过之后就安下心了。
可是江恣居然还是会被萧问眉“好心”安排过去给他送饭的人扯出来,把他拉到萧问眉和卫停吟看不到的地方,让该发生的事发生。
这在剧情里注定的他被欺辱的桥段,好似怎么都没办法避免。
卫停吟感到这样无力,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过去的每一个世界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剧情点,会让他这样感叹老天爷不长眼。
所以,说起来虽然很对不起江恣,但卫停吟那时站在那里,心里只是叹息,心想果然又是这样。
【宿主,】系统说,【你要注意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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