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晚雨瞧着她,眼里划过一丝明悟。
师尊的一些举止,她理解了。
“祝师妹。”
郁晚雨已起身,她微低头,那双眼眸依旧如往常。
旁人总是不想与郁晚雨对视,因为在那样的眼睛里,仿佛自己内心那些不堪言语的事情会无所遁形。
祝游却相反,她不知别人如何。
她总是会任由郁晚雨用近似审视的目光看着,同时,她会回望,会安静等待。
旁人都会遮掩,而她将自己全盘纳入郁晚雨的眼眸中。
好似一池从不藏污纳垢的清水。郁晚雨再次想到。
她手指轻动。
……不妥。郁晚雨克制了自己想要触碰那双清澈眼眸的念头。
这种从未有过的想法,让她心间生出一丝迷茫。
但也许还不到一息时间,这迷茫就被万千事情压至最底层。
“将玉牌系上,不要轻易取下。”
话说完后,郁晚雨便走了。
祝游还未喝茶呢,她目送师姐走后。
那茶汤的苦涩终于被她想起来了。
其实……师姐现在不在,她喝不喝,师姐都不知道吧?
祝游思索着,伸出手,端起茶杯。
她用力闭上眼,看不见看不见。
温热茶水饮入口腔。
……看不见没有任何用。还是好苦。
祝游脸皱了下。
她将这茶水喝完。心想,下次她应该先屏蔽味觉。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功法。
手上动作倒是熟练迅速,将茶具清洗干净。
先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下次还给师姐。
—
翌日。
祝游惦记着姜辞,但在去找姜辞前,她先去寻了林师姐。
昨日她理应与林师姐说说话再回的,但被姜辞拒绝相认的态度困扰,导致她没能再顾上返回宴席上。
林系舟也住在城主府,没有回林家。
“哟。”林系舟打开门,看见祝游,“祝师妹怎有兴致来寻我了,不会是……”
她压低声音,调笑道:“想让我带你在这曙夏城里开开眼界吧。”
这熟悉的不正经模样。祝游却没放下心,她仔细观察林师姐神情,“林师姐想去哪玩么,我陪你。”
林系舟一把将祝游揽过来,身子重量压过去,“当然有。”
“但这白天不是玩的时间啊。”她懒洋洋道:“好生无聊。”
霜寒派的修士正在负责将林家产业理清的事情。
还有修士在查,林冠从哪里请来的刺客。
总而言之,其余人都有正事。只有林系舟和祝游两个闲人。
哦,祝游还接了个点评擂台比武的活,最闲的是林系舟。
明明她才是这事情的主角。
“从哪找点乐子呢。”林系舟嘀咕着。
祝游问:“明日城中有擂台比试,林师姐要不要与我同去?”
“那也是明天才有事情做。”林系舟真的觉得好生无趣,“今日呢,今日的乐子在哪里?”
在霜寒派时,她除了睡觉,偶尔修炼,就是去找元临云。
现在,元临云不在,又刚睡了一晚上。林系舟不想修炼,一时间是真的无聊。
她压着祝游,“我的好师妹,你给师姐我想想。”
祝游正要开口,忽然注意到远处走来两人。
是姜辞。
身旁的人,应当是她昨日提过的同僚。
“林仙君,祝仙君。”那两人走近,正要行礼。
“不必多礼。”祝游道:“直接说事吧,两位道友。”
“祝仙君,昨日已与你提过。”姜辞示意道:“这是我的同僚,周勤,这几日祝仙君有何事都可叫周勤来做。”
周勤看起来与姜辞差不多的年纪,她冲祝游拱手致意,“叨扰祝仙君。”
姜辞说完后,就立刻要走,“小的手头还有些事,两位仙君,宽容我先行告退。”
小的……祝游不自觉抿唇,“什么大什么小,既然相识,同辈相称便是。”
周勤惊讶,偷看了几眼这位少年仙君。
“是。”姜辞语气依旧恭敬,再次告退后,转身离开。
祝游暂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目送她离开。
等到姜辞走后,她看向周勤。
周勤连忙问:“祝仙君,可是有事要吩咐?”
好像找到有趣的事情了。林系舟嘴角翘起。
“你们两位在城主府是何职*位?”祝游问了一句。
职位……周勤摇摇头,“我与姜辞受雇城主府,做些杂事,并无什么职位。”
她看那小仙君好似不满意这回答,以为仙君是认为城主派来的人不够分量,再道:“祝仙君安心,我是曙夏城人,这城中游玩之处我都知晓,必不会让仙君失望。”
周勤又想起林仙君也是羽州人,再添一句,“林仙君清修数年,这城中有了些变化,不似往常。”
林系舟笑了笑,问道:“方才那女郎呢,也是曙夏人?”
“姜辞不是。”周勤疑心她们是更想让姜辞来陪同,解释道:“她两年前孤身来了曙夏,被城主赏识,进了城主府。”
“但姜辞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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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爱游玩,对城中了解不甚,所以她才寻了我来陪两位仙君。”
孤身……?祝游心内惊讶,“姜辞未有亲人在曙夏城?”
周勤点头,“她说之前遭了难,亲人都故去了。”
姜姨。祝游无法再问下去,勉强道:“今日我与林师姐想自己在城中逛逛,周道友,你自去忙你的。改日若要你陪同,我们再找你。”
周勤应下,离开此地。
林系舟瞧着祝游,“你认识那姜辞?”
这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祝游如实说了。
“我不知在姜辞姐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不肯与我相识。”她想起周勤说的话,担忧姜姨去世了。
可是姜姨年纪并不如何大,正值壮年才对。
林系舟猜测,“人的境遇变故太大,有时会羞于见到旧识。”
“这样。”她道:“我们等她下值,跟她去她家中看看。”
“若她家中贫乏,你再想办法帮她。若是家中安好,你就从了她的愿,这几日莫去招惹她,待到要走时,在城主面前说她几句好话。”
祝游想了想,虽这方法有些窥探隐私,但目前,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
她不愿好不容易与姜辞姐姐重逢,却作陌生人。
而且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姜姨的安危了。
—
待到姜辞忙完城主府的差事,回自己租住的小屋时,已是快至夜幕时分。
黄昏的余光晒在她身上。
她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在路过的摊位上买了两块饼子,边啃边往家走。
明日擂台事了,心头就能大安了。
姜辞知晓城主将此事交予自己,也有考较之意。办好之后,城主应当会给她更重要的差事。
她想着事情,三两口将饼子干脆吃下。
有些噎人。
姜辞往旁边瞧了眼,有便宜的粗茶临街售卖,不过几文铜钱。
她摇摇头,忍了下来,加快了脚下步伐。
直到回了堂屋,这才如得救般,饮下昨夜烧过放凉的水。
这屋子较小,是与旁人同住在一间大院子里。
屋里无甚家具,她坐在椅子上,小小休憩了一会。
耳边已能听见邻居的吵闹声,这房子是一点不隔音。
想起祝游。姜辞以手撑住额头。
那孩子难过的眼神,她不是没看见。
可是……她实在不愿被她瞧见如今落魄模样。
也不想让那孩子知晓,姜姨去世的消息。
就几天了。
姜辞心想,修士寿命悠久,现下她还记得住自己,过上几年,便会忘了。
忘了也好。她这般不识抬举。
姜辞低头笑了下。
带着些自嘲。
—
“姜姨!我捡到个孩子!”
大雪天里。
在一处破旧道观,姜辞捡到个烧得滚烫的孩子。
她背着孩子回了家中。姜姨请了大夫来,花了不少银钱,这孩子终于醒过来了。
姜辞发现这孩子每顿都吃的很少,原以为是挑食,后来才发现,是这孩子怕吃多了,浪费她们的粮食。
“我观你面善,一见如故。”姜辞哄着她,“就跟妹妹似的,多吃些,长高长大,来当我的帮手。”
祝游问,“什么样的帮手?”
“惩恶扬善!”姜辞那时很自信,“我以后会是名扬天下的侠客!”
—
后来。
家破人亡,孤身活着。
她时常梦到少年时,梦到姜姨,梦到那个不知安危的孩子。
现下。姜辞知道祝游活着。
夜晚的梦,也该安稳上几分了。
第86章 好骗
◎似乎被小瞧了◎
这一天,祝游没有去打扰姜辞。
待到翌日。
周勤带着祝游、林系舟前往擂台比武的现场。
场地在城中广场,已搭建了高台。
有两位霜寒派仙君要来点评的事情已经被宣扬了出去,本就热闹的场地,挤满了更多的人。
不过场面并不混乱。
姜辞带着城主府的卫兵将人群秩序维持的很好。
本来城主不必来此,但她今日过来了一趟,与祝游两人打了声招呼。
“曙夏城乃至羽州的青年才俊。”祁城主笑着道:“都不及系舟风采。”
这老狐狸说话怪肉麻。林系舟摆摆手,“您安心,怕是您活着这些年头都见不到比我出色的羽州人了。”
一点不见谦虚。
“……哈哈!”祁城主道:“是极,某不多打扰你们年轻人。”
她正要走,见祝游注意着姜辞。
祁城主这老狐狸添了一句,“姜辞颇为能干,某很看重她。”
“正有一事想问城主。”祝游道:“城主府月俸如何?”
她昨日发觉,姜辞姐姐的衣袍显出被浆洗过的稍稍发白,有些旧了。
祁城主也没想到还能被问这种问题,她失笑,“像姜辞这类胥吏,一月足有八十灵石,某怎会苛待手下人。”
八十灵石虽不算多,但足够一个人滋润过了。哪怕曙夏城因在羽州最为繁华,导致物价挺高。
城主望过去,由着祝游的话,仔细打量起了姜辞,不由也有些纳闷,“怎不添几身新衣服。”
周勤就跟在她们身旁,听到这,出声道:“城主,仙君,我大概知道缘由。”
她与姜辞年龄相近,在城主府里已算亲近。
“姜辞每月的月俸会拿出一部分给城郊慈幼堂。”其实周勤之前也不解,姜辞自己的生活都不如何,居然还拿出月俸去帮扶那些孤儿。
原先以为姜辞是在博名声,但周勤从未见姜辞将此事拿出去宣扬,她能知道,也是因为家中小妹就在慈幼堂内帮忙。
“已有一年多了。”周勤看得出祝仙君对姜辞多有关注,她有些羡慕,但见姜辞不知借力,这羡慕就化为了替姜辞着急了,正巧抓住机会,将这事说出。
哪怕这少年仙君做不到什么,起码城主还在。对姜辞的印象也能更好上几分。
“原是如此。”祁城主笑了笑,“那么某就先回府了,还有些要事。”
城主走后,周勤将祝游两人请上高台。
“这比试也都是些少年人。”周勤为她们解释,“比到今日,剩下的都是练气修士。”
筑基期修士自然不可能参与这类比武。
“都不是宗门弟子?”祝游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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