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小弓、五十枝吸盘箭、五十枚吸盘飞镖、十张木靶,这样一来循环使用应是足够的。
需要削制、以及使力气大的部分就由寒酥来完成。
其余的活儿,一是做箭需要箭羽,要从禽类羽毛中挑出合适的主羽,把绒毛清理干净,还要剪成合适的长度。五十枝小箭的话,每箭至少三支羽,一共便是需要一百五十枝。
萧家家里没这么多,需要去村中看谁家还养了鸡鸭鹅、或是猎到了山鸡,去要了主羽便是;
二是得用麻绳编防护网,倘若箭矢射偏未中吸盘,也会被防护网稳稳接住,不至于飞落远处、遗失不见;
最后就是缝软皮靶头跟箭头了,先把皮子用油浸透再缝,简单。
苏榛一念叨完,寒酥便笑了:“所以这些零碎的活儿,是要谨哥儿带着娃们做吧?”
“没错呀,我们大人节约宝贵时间。但我也不白让他们做的,谨哥儿不是才给他们两文,着实有点心黑,要不……八文?或者十文?”
寒酥故意皱了皱眉头,一副严肃的样子,想要佯装出对苏榛这番“小气”言论的不满。
但他装得不像,眼底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轻易地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苏榛得意的晃了晃头,“成,那就十文,这可是你决定的!明天你去挨个问,但要先问问人家爹娘才成哦。若觉得少,不做也没事的,莫伤了同村和气。”
寒酥:“……行吧我决定的……”
苏榛斜睨:“怎地,对我这安排不服气?”
“服气服气。”
“哼。”苏榛赠送寒酥白眼一枚,心思就又转回赚钱大道,总觉得思路还可以拓得更宽。
寒酥就微笑着听她一一细说。
外头,雪簌簌地下着,将冰屋严严实实地裹进莹白之中。
屋内,黄泥炉灶以及烛水的光轻轻摇曳。
苏榛的坐姿是侧着的,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从年岁集上还可以摆什么、做什么、一直说到去跟牙行谈的时候侧重点是什么。语速不紧不慢,嗓音软糯清甜,眉眼神采飞扬,把这平淡日子说得活色生香。
寒酥静静地坐在她对面。起初还能跟着苏榛的话语微微颔首,可渐渐地,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又开始肆意跑偏了。
看着榛娘被烛光晕染得愈发娇俏的面容,目光愈发炽热深沉,里头藏满了缱绻深情。
苏榛说得专注,一抬眼,撞上寒酥满是情愫的眼神,微微一怔,话语下意识顿住:“你不会又心疼钱了吧!你放心啊我赚得回来!”
炉火适时地“噼里啪啦”响,如同隔空噼里啪啦把寒酥扇得清醒。
寒酥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笑。
庆幸榛娘完全不动心思,自己便可以继续隐藏这不该有的念想。
但更多的,是笑自己自作多情……
与此同时,白川府城内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盛家庄园里的见山别院、卧房。
盛重云刚刚沐浴完毕,一袭月白的锦缎亵衣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微微敞开,几缕乌发垂落在额前,愈发衬得面庞如精雕细琢的美玉。
双眸恰似幽潭,深邃不见底,平日里流转其中的那股洒脱不羁、玩世不恭此刻全然不见,只剩浓得化不开的想要。
他想要明日上白水村的,随便找个借口去也成,被榛娘笑话了也成。
但小山方才来汇报,说今夜这雪下得大,明早定会封了上山的路。
所以他好不容易抽出一日的空闲全部白费。
无奈,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笑自己没出息,不过几日未见,满心满眼竟全是榛娘影子、全是她笑时眉眼弯弯,眸中藏星的模样。
木工坊一事他在盛家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他需要力排众议,他仍旧得单打独斗。所以他只能暂时收起对榛娘的“想要”。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棂嘎吱作响。
盛重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指尖滑过脸颊,似在触碰想象中榛娘的柔荑。
轻叹了口气,低低自语:“雪夜这般寒冷,你身边薪柴可够……”
雪默默地下了一整夜。
天刚破晓,白水村的大部分人家就已都起身了。
整个村子就跟趴在了雪里一样,屋顶一律被厚雪严密覆盖,层层叠叠,沉甸甸的。
各家烟囱林立其间,丝丝缕缕的青烟飘散着,倒是热闹。
村中仅有的几条交错小道隐匿在积雪之下,只剩大致轮廓蜿蜒浮现。尤其靠着林子近的几家,可瞧得见早起觅食的野兔在雪面踏出几串细碎脚印,歪歪扭扭。
野兔挨家瞧了,瞧到各家都在扫雪,又瞧到孟坨子家那几条猎狗放出来了,撒丫子朝着它冲来呢。
赶紧逃!
狗吠、鸟叫、鸡鸣、灶间锅上的热粥咕嘟声、萧伯跟寒酥在外头扫雪声、谨哥儿一大早奶声奶气的撒娇声,便是苏榛忙碌的清晨。
苏榛也得一起扫雪,但光是拿扫帚也不成,怕刮伤了屋顶铺的茅草。她便跟叶氏商量了,反正家里防水帆布多,就做几个帆布刮雪板。
木板多得是,寻着大小差不多挥得动的放到地上。再将帆布也平铺在地,比划着木板大小裁剪。
随后叶氏寻来了粗麻绳,一端紧紧拴住帆布一角,而后一圈又一圈缠绕在木板边缘,每绕一圈,便用力拉紧麻绳,确保帆布贴合牢固。
两人各做一把,纤细手指都被麻绳勒得泛红,也浑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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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
待四角都固定完毕,还细心地拿石头,沿着边缘将布与木板压实、打磨,边角处反复摩挲,直至手感顺滑无尖锐凸起,两把简易却实用的帆布刮雪板便大功告成。
一切准备就绪,叶氏仍旧操持早食,一会儿泥瓦匠们来了就直接开饭。
苏榛一手提了一个刮雪板站到了屋外,院子里但凡没用茅草或天幕盖的部分、积雪便厚得惊人,尤其冰屋上都层层叠叠像是覆了座小雪山,且冻得硬邦邦的。
萧伯负责清扫地基附近的,掀草掀帘子便是。寒酥则清理屋顶的,也清完了大半了。
“寒酥,接着!”苏榛把刮雪板抛给房顶上的寒酥。
他稳稳接了,回应以笑容。
苏榛又四下张望了一番,决定去跟天幕蓬子较劲,便踩着梯子上去,得在积雪冻得更实之前,把蓬子上那层恼人的“白盖子”给揭了去。
可惜她本以为能在扫雪大业里大显身手,谁成想刚一上手就碰上了硬茬。那哪是雪啊,那简直是冰。
尤其她站在梯子上还不方便用力,只能死死握住刮雪板把柄,使出浑身力气抵住天幕上的积雪,狠狠发力往前推去。
只听“嘎吱”一声闷响,那积雪却像是焊在了蓬顶上,纹丝未动,仅有几星碎屑簌簌飘下,无情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就不信弄不动你!”苏榛嘟囔着,眉头拧成死结,鼻尖沁出细密汗珠,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空气里瞬间凝成浓重的白雾,遮挡了视线。
正准备再下大力气了,梯子底下传来寒酥的声音:“我来搭把手。”
低头一瞧,寒酥也扶梯而上,且刻意选了较低的梯坎,站定瞬间,梯子微微一晃,倒把苏榛吓了一跳。
寒酥的动作却平静而自然。
他本就高大,眼下哪怕站低了,从后方看的话,身子仍旧快把苏榛笼起来的感觉,衬得苏榛愈发娇弱。
待两人都站得稳了,寒酥只需微微侧过脸,苏榛的面容便毫无遮挡地映入眼帘。
他不敢再多想什么,只敢握住她的手腕、且隔着布料,带着她一同发力,将刮雪板一次次嵌入积雪。
“诶,动了动了!”苏榛笑说,注意力全被扫雪进展吸引,愈发配合寒酥的动作,手臂交缠,齐心协力。
随着最后一片积雪脱离天幕,苏榛这才长舒一口气,笑道:“可算弄完了,多亏有你!”
还没等寒酥说话,梯子底下又钻出个小人儿。
是谨哥儿。他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圆乎乎的小脸,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不眨地盯着梯子上忙活的两人。小身板努力地向后仰去,脖子都快抻断了,只为能将高处的哥哥姐姐瞧个真切,并说着:“寒酥哥哥好高呀,姐姐好矮呀。但你俩为啥要抱在一起?姐姐,将来你也要搂着寒酥哥哥睡觉吗?像搂我一样?”
苏榛瞠目结舌:“谨哥儿不许瞎说!”
寒酥也听得心惊肉跳,努力维持着镇定,可泛红的耳根还是泄露了他的不自在:“小家伙,别净瞎琢磨。我俩不一起使力,屋顶可清不干净。”
只是这话出口,底气*竟莫名有些不足。
谨哥儿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脑袋,满脸疑惑,小手指了指两人,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为啥你们脸都红了?”
稚嫩的嗓音在小院里回荡,一字一句直戳俩人心底,把这份尴尬搅得愈发浓烈。
“红吗?哪里红了,我这是精神焕发!”苏榛脱口而出,且手肘碰了碰寒酥,示意他赶紧下去,免得谨哥儿又不知道要说出啥了。
寒酥轻声应了便下了梯,另也扶着苏榛下来。
两人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仅当个晨间插曲了。
没一会儿,泥瓦匠们便到了,提前来也不急着吃早食,来了就扫雪。
萧家门前本就不算太大,再加上大部分“工地”都挡上了茅草和帆布,扫起来就比其他人家快了不少。
约摸两刻钟就扫净了屋顶、也扫出了几条通道。
大伙儿便洗了手,坐下喝了热粥吃了馒头小菜,一日的忙碌就又开始了。
干了没一会儿,符秀才也来上工。他提前跑了一趟杜家,把苏榛在杜家订的厨柜木板全拿来了,也是借了白老汉的驴车。
这种同村的短脚程拉货,白老汉只象征性地收了七文钱。
另外符秀才也看了拖挂房车的进度,说是最迟后日就能交货,做得好着呢。
叶氏一听又有些急了,交货就意味着交钱,萧家存银每少一两,她都肉疼半天。便决定今天把存酱都熬完,抓紧时间卖了去。
总之萧家就没有没活儿干的时候,鬼来了都得拉几圈儿磨才能走。
萧容跟寒酥今天的责任更是重大。
户外厨房的地已经夯实了,橱柜面板也拉回来了,今儿就开始搭框架。
好在早就规划完了,做起来其实挺简单的。
第106章
挖地基挖出来的土混了干草、再加上河边拉回来的砂石搅一起晒的土坯就是最好的框架基材。
高度也是苏榛要的,约二尺六寸,方便她操作以及储物空间大。
台面是杜家拿来的,就是原木本色。打磨得极好,厚度达到了一寸半,刷了几层桐油防水防腐。
至于储物格子,用的是青砖以及碎木板边角料,省时省力还省银子,在砌框架的时候一并能完成,里头就拿浆砂抹面。
以及面包窑也是依照苏榛给的尺寸,拿黏土砖造。这也是萧容跟寒酥第一次做这类的活儿,还挺小心谨慎的。
符秀才本想帮着一起搭窖,但还惦记着皮草帽子进度,苏榛便让他先去李家,顺便问问舒娘,有没有染布的颜料,反正红红绿绿黄黄的,各拿一点回来。
符秀才一听,便主动说他家有。毕竟他娘子没生病之前是远近闻名的织娘,染布染线的东西都还留着。
“那赶情好,不知提色的法子秀才公可会?”
“略知一二。”
妥了,以符秀才谦逊的性子,他若说略知一二、那起码能知个七八。苏榛心中一喜,便赶紧让他跑这一趟。
全部规划完,谨哥儿的小伙伴们就也陆续来了,跑得最欢的仍旧是小树。苏榛拉住他好一通询问新屋子住得可好、可冷、吃喝可够用。
小树满脸的表情一瞧就不是装的,实实在在的说屋子冷、破、饭也不好吃,但!心!情!好!开!心!
想必是脱离了乔家那几位大神,住多破的屋子都开心了。而今天一早也扫了雪,乔大江就跟春娘开始开恳家里的坡地,干劲十足。
孩子不会说谎,苏榛这便放下心。
至于另外的孩子,还包括了丽娘的一双儿女,女儿平安、儿子大顺。
以及代替了大宝、二宝“职位”的张家小孙子张虎威、王家小孙女王妮儿。
虎威跟妮儿都是家里大人领来的,也没空手。张家婶子拎了几捆柴火、王家婶子拿了十枚煮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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