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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2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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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全部是白水村的“自己人”。

    这么一通热闹来得突然、走得暖心。喧闹声如潮水般退去,大伙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被某种突如其来的静谧吸了进去似的。不约而同回身看过去,十张长桌上,镇民们带来的吃食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了。

    还是萧容最先从怔忪中抽离,指尖叩了叩桌沿笑着开口:“乔里正,该你这当家人发话了,给大伙儿提提酒气,咱们好开席!”

    暖棚里百来双眼睛应声齐刷刷转向乔里正。乔里正想了想,端起酒碗先望向苏榛,又看向萧容夫妇,忽然想起初见这家人时都是一脸疲态、流放而来身上几两碎银,连个好宅子都租不起的光影。

    哪想得到如今能带着大伙儿把日子过成这样。

    “苏娘子、萧爷……”乔里正声音带着颤,“要不是你们教的新法子,教咱们搭暖棚、开工坊、做营生。教咱们把山里的货变成银钱,把雪窝子变成聚宝盆,咱们哪能像今儿这样,热热闹闹围坐一桌吃团圆饭?你们就是咱白水村的福星。”

    萧容并不邀功,摆了摆手,“这话该我说,是榛娘能干,让大伙儿瞅见了山外头的天。”

    乔里正挺直了腰板,“咱在长虚山钻了几十年林子,今儿才算活明白。好日子不是靠老天爷赏,是靠咱自己抱团拼出来的!”

    暖棚里腾地响起掌声,乔里正被这声浪推得热血上涌,愈发拔高了嗓门:“风里雨里咱都扛过来了!往后就是刀山火海……”

    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吉利,赶紧改了口,“往后就是金山银山,咱也一块儿闯!来!”

    说着,高高举起酒碗,“这碗酒,敬苏娘子,也敬咱自个儿的硬骨头,祝咱白水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干!”应和声中,除了娃娃们之外的人都端起了酒碗,撞出一片清亮的脆响。

    暖棚外的雪粒子开始扑簌簌地落、四面八方又零星响起了鞭炮声。

    棚内开席了,男丁们扯开嗓子喊起了划拳令、女眷们三三两两笑意满满的说着悄悄话、吃着团圆菜、孩童们手里拿着糖块儿在桌底钻来钻去的闹腾,满棚的酒气、肉香、笑声。

    热闹持续到桌上的吃食终于见了底,所有人吃了个肚皮鼓圆。因大食代晚上也得安排人值守,孟坨子特意也把他家三只狗从白水村带了过来。

    三只狗也是过了狗生最幸福的饱年,跟着吃了不少边角料不说,乔里江一共往饺子馅儿里搁了五枚铜钱,其中一枚竟被那只叫黑炭的大黑狗吃到了,把大伙儿乐得不行。

    乔大江捡起铜钱在衣襟上擦了擦:“狗吃铜钱,来年护财。孟坨子,这钱你去寻个绳儿,挂黑炭脖子上,当咱白水村的守夜符!”

    孟坨子喜得只会咧嘴乐,还得是舒娘做事利落,听乔里正说完这安排就立马从随身针线荷包里挑了根现成的红绳给了孟坨子。

    等黑炭脖子上的铜钱带好,竟小跑着拱到了苏榛脚边,仰着头冲她摇尾巴。

    孟坨子的三只狗黑炭、黄虎、白灰,苏榛最疼的也是黑炭。上个月在长虚山围猎的时候真是没少喂它小灶儿。

    眼下见它得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她,苏榛笑着蹲下来摸它的头,任由湿润的小鼻尖蹭过她的掌心:“出息了啊,知道显摆宝贝了?”

    黑炭仰头发出含糊的呜咽,前爪轻轻搭在苏榛膝盖上,那红绳铜钱虽小,但像戴了枚勋章。苏榛忽然想起自己“消失”时,曾看见这黑狗在她旁边转圈,喉咙也跟现在似的低低的呜咽。

    “完了完了,孟坨子你这狗算是白养了,要跟你断绝主仆关系喽!”杜家老大笑着打趣。

    众人也跟着起哄,孟坨子却大大方方地摆了摆手,“只要它跟着苏娘子能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我这糙汉子强。”

    他的语气带着“老父亲”般的豁达:“它们喜欢苏娘子不也正常的,这小子通灵性,知道谁真心待它们。再说了,咱村儿今年有这么好的收成,人家苏娘子得拿头功!”

    他这话算是再次点燃了大伙儿心里头的念想,一个两个的感谢跟倒豆子似的拼命往外掏。

    “没错没错,说真的,苏娘子今年帮了大忙。”

    “村里人都念叨着,苏娘子是带福气来的。”

    “就说这守岁,往年咱们也就舍得挂挂冰灯,哪知道还能这么热闹。你看大顺他爹,下午盯着符秀才数铜钱的时候眼睛都亮得跟日头似的。”

    赵勇“呸”了一口,“你好意思说我?谁昨晚上做梦流哈喇子说发财了发财了?”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着苏榛,也没给苏榛任何“客气”的机会,热闹是断不会停的,直到嘉年华最外沿的那个冰制瞭望塔响起了青铜云板的报时梆子声。

    主鼓楼的更夫是“头钟”,头钟老沈一边击响梆子,一边高喊:“子时初刻,换更咯!”

    五更灯,子时亮白灯。

    头钟三响、白灯一亮,东、南、西、北四角楼各设的应钟更夫接续报时。整个嘉年华场地留下来还在干活儿的陆续就听着梆子响,那动静恍若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

    大食代里头的白水村众人自然也听得真切,满脸笑容的跑出了暖棚迎新年。

    第206章

    外头早被萧容跟乔大江几人收拾出个空场,当中搁着火盆和一人多高的篝火架,四周还散了不少打白水村拉过来的松树枝子。

    按老规矩,乔里正带头点燃第一根香,香头明灭间朗声高呼:“一换更,逐山鬼!”

    尾音还带着常年在山林里喊围猎号子的沙砾感。

    乔大江、杜家老大、李家山根、山柱等几个村中最擅猎的汉子随后跟着重复,一边高呼一边引领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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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老少把松树枝子往火堆里填扔。

    乔小树则是童创组“头领”,带着众娃、举着兔毛扎的“驱邪旗”绕着圈的跑。

    孟坨子往火盆里扔了块带毛的野猪皮,“刺啦”声里腾起焦臭的青烟。

    这是白水村过年的老规矩:用猎物皮毛敬山,让山鬼闻见血腥气便不敢近前。

    那边儿的乔里正继续高声喊着:“二换更,请猎神!”

    李家奶奶立刻就往火里撒了把早就凝成冻的鹿心血,血块在炭灰上爆开,萧容便把用白桦树皮刻的猎神牌位立在火架前头的案桌上,那上头还摆了一张牛角弓以及不少供品:风干的野猪肉条、用熊胆泡的酒、还有今年白水村卖得最好的“特产缠丝兔”。

    “三换更,兽满仓!”乔里正喊完,从腰后拔出猎刀,在掌心扎了个血口,指腹沾了点儿就抹到了供桌的弓弦上,再次高喊:“猎神在上,今年若能富足,全村给您雕石像!”

    他祈愿的这会儿功夫,村中舒娘、丽娘等女眷们就往众人手里头塞糖渣儿。

    糖渣儿是用野蜂蜜和山羊奶熬的,里头还撒了细细的盐粒,老话儿都说能镇住山林里的邪祟。并且也不是给大伙儿吃的,是要往火堆里抛的。

    也不止糖渣儿,大伙儿纷纷摸出自家预备的东西往火盆里添:丽娘扔了个饺子、叶氏扔了枚铜钱,连最好吃的娃娃们都往里抛了自己存的野栗子、核桃肉、糖山楂。

    现代禁猎,原主又没出过京城,所以这样的仪式苏榛也是第一次瞧。

    但她知道这火祭并不神秘,而是一群把命系在山林里的人,用热血和甜渣儿跟山神做的一场交易:你给我猎物,我敬你烟火,彼此不亏,彼此敬畏。

    那些抛进火里的,从来不是给石头刻的神吃的,而是要让活着的人知道,日子再难,总有人与你一起,等时间烧成灰,就会长出新的希望。

    苏榛安安静静的站在最外沿,听着四周的欢笑声,谨哥儿突然从内圈儿的人群里钻了出来,往她手里塞了块温热的米糕:“姐姐快吃,小平安给我的,她说子时咬春,岁岁平安。姐姐快吃,吃了就平安!”

    苏榛蹲了下来,跟谨哥儿一人咬了一小口。糯米的甜在舌尖散开,心里那份绝望跟恐惧也一点点的淡了,那些关于“消失”与“存在”的惶惑,在这声“姐姐平安”里,轻得像片雪花。

    当兴盛湖的人来添彩、当谨哥儿踮脚喂她米糕、当黑炭拱到她脚边、当全村人在火盆边等她吃饺子、当叶氏挑灯帮她缝衣裳、当寒酥把兽肉最好的部位都偷偷让给她吃。

    当重云亲手帮自己系上这手绳……

    苏榛忽然笑了,所谓“烟火气”,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单打独斗。

    她曾以为自己是游离于时光外的孤魂,此刻却在这儿、在千万句重叠的“苏娘子平安”里,找到了最妥帖的归处。

    原来最“灵验”的从来不是焚香叩首,而是一群能把她的魂儿牢牢拴在这烟火里的人。

    她虽身处异世,却有了更珍贵的东西:一群愿意跟着她折腾、愿意为了好日子一起使劲的“家人”。

    因自己的房车已经驻车到嘉年华场地,苏榛便没有跟着女眷们再回琼涯客栈的“宿舍”,反正明儿一大早就要做营生了,留宿房车省得来回跑。

    至于安全问题也压根不必担心,除了嘉年华安排了不少兵卒之外,白水村也在大食代范围内安排了轮值守夜,所有房车都能住人。

    本来谨哥儿也非要跟姐姐一起,叶氏生怕他晚上闹腾害得苏榛也休息不好,好说歹说的强行抱走。

    另外乔大江跟小树、春娘三口也专程来跟苏榛告别。

    尤其春娘满脸都是真黑灯瞎火都藏不住的喜,拉着苏榛小声说:“本来想等开席时跟你说,可人太多,没好意思显摆。总之订单催得紧,我们打算明早鸡叫头遍就返程回家制煤去。”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个粗布账本,翻到夹着干草的那页,“你瞅,光是兴盛湖镇就订了三百块蜂窝煤,还有城里的商号派了伙计来,说要先订两千块试销……”

    春娘拽了拽丈夫的袖子,“一共多少?”

    乔大江笑着摇头“我这大老粗哪儿记得住,具体接了多少订单咱没敢细算,怕吓着自个儿。”

    春娘笑啐了丈夫一口,再看苏榛的时候眼里泛着水光,“原先在村里守着土灶,做梦也想不到能靠卖煤块挣这么些银钱。等开春我打算再加盖个厢房,给孩子做间书房呢。”

    小树听到她娘的话,眼神大亮,忙不迭的跟苏榛说:“苏姐姐,我会写“煤”字了,爹爹说等我识字识得多了,就能帮着记账本!”

    苏榛摸了摸他的头,夸他本事,触到他发间还沾着的煤屑。这孩子最近小脸上常沾着黑灰,却比以往笑得更欢。

    春娘将账本重新揣进怀里,从腰间解下个钱袋往苏榛手里塞:“按说好的,头笔生意的红利。”

    苏榛怔了下,“今儿就给我?急啥,回村再算也不迟啊。”

    “今儿就得给,这不过年嘛,好彩头必须要给的!”春娘硬塞过来:“拿着!”

    苏榛只好笑着接了,又想到件事,赶紧跟乔家两口子说:“光你们仨回去也做不出多少量。一直给咱村送货的靠山村张家你们也都认识,四个小子都是能干的、人也踏实。他们本来也私下问过我,想到大食代来打杂赚点零花。但当时我这儿也不缺人手,就没应下。你们不妨去问问,就说我荐的,他们先帮着制坯模应是没问题。”

    乔大江挠了挠头:“可咱没雇过匠人,能行?”

    春娘却眼睛一亮,伸手按住丈夫的胳膊:“咋不行?去年你帮靠山村搭羊圈,不也拿了两斗粟米当工钱?”

    想了想,又问苏榛,“就是那煤粉配比的方子……”

    “方子自然只能你们攥着。”苏榛叮嘱:“让他们只做前头的筛煤、运料,关键处你们亲自做。”

    乔大江点点头:“行!那明儿就先去趟靠山村,能找几个帮手是最好的。”

    事儿都聊完,乔家三口就也不耽误苏榛休息了,告辞往琼涯客栈的宿舍去。可都走出好几丈了,春娘忽地又转身跑过来抱了苏榛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妹子,谢你让我们一家能过上亮堂日子。”

    说完便红着脸松开手,追上丈夫儿子快步走进风雪里。

    苏榛瞧着这一家三口,乔大江肩头担着空煤筐、春娘牵着小树的手,又觉得眼眶发热。

    *****

    在外头站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一身寒气,回身上自己的房车,一拉开门,里头的暖意扑面而来。

    萧容临回客栈的时候就把苏榛房车里的暖炉点上了,还特地寻了梯子检查了外头烟管,拿火浣布缠了个新滤网,这几夜风雪再大也不怕倒烟。

    眼下炉里的蜂窝煤烧得正旺,把寒气牢牢挡在帘外。因也知道苏榛有忙到再晚都会擦身的习惯,叶氏喊斐熙几个小徒弟帮苏榛备了好几缸的水。反正这十几日都是驻车,不用考虑骡马负重的问题,柳嫣就特意喊伙计搬来个紫铜方釜专供苏榛储热水。

    可惜房车地板上铺着厚厚的麦秸,叠了三层后又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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