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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日子波澜不惊的,官道也如工期修建着。也是老天爷保佑,自打开了工竟再没下过雪,冻土都比往年软,夯土的民夫们省了许多力气,铁夯砸下去能陷进半寸。
每日天不亮,白水村家家户户都飘起炊烟,不止是打理自家的伙食,还有要送去工地上的粥米和姜汤。
苏榛隔三差五也会跟着去瞧瞧,按这进度大概会在开春化冻前就能把路基筑牢。看着蜿蜒的黄土线一点点往前延伸,心里也跟着踏实。
另外山下的盛府也派人来过几次,头回依旧是季管家领着仆妇,送来的物件满满当当又装了三大箱,这批是盛夫人送的。
里头除了两匹上等的云锦,还有一匹织金妆花缎。另外几匣子的南货,有上好的燕窝、海参,还有晶莹剔透的冰糖莲子。
贵重的还有一套赤金点翠的首饰,包括一支凤钗、一对耳环和一个项圈,工艺精湛。以及两架紫檀木的梳妆匣,匣子里分层放着各式胭脂水粉,皆是京城有名的铺子所制。
苏榛极少听重云提起娘亲,但偶尔讲一讲,话里虽无抱怨,苏榛也听出了些端睨,大概就是说好听点儿是性子软、与世无争每天在佛堂;说真实一点儿是不仅没有自保之力、甚至儿子在盛家被二房三房百般占便宜的时候也还是很圣母。
但她仍旧是重云的母亲、自己未来的婆母。苏榛依足规矩接礼,另外还在叶氏的指点下备了回礼。回礼整整齐齐,是木工坊及女红妨的得意之作:紫檀木嵌螺钿的茶盘、黄杨木扶手小几、红木嵌银丝的首饰盒、全套春装、防风帽、绣鞋、珍珠绣包。另外有两罐自家酿的梅子酒,罐口用红绸裹得严实,还系了个同心结,罐底贴着张小红纸,写着“恭请夫人尝新”,字是苏榛跟着符秀才练了许久的小楷。
才回礼没两三日,季管家又来了,这次带的是盛家二房三房叔伯和小辈们送的东西。二房送的是一套翡翠首饰,手镯、耳环、项链一应俱全,翡翠的颜色浓郁,质地通透;三房则送了几匹上好的丝绸和云绵,花色精美。还有些小辈送的东西,虽不如长辈们的贵重,却也都是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像小巧的金锁、绣着吉祥图案的荷包等。总之盛家人口众多,无论跟盛重云感情如何、表面功夫大家都还是要做得漂亮。
苏榛硬着头皮又挑回礼,好在木工坊跟女红坊“商品”充足,尤其不少新鲜器具。至于回礼的“尺度”,叶氏拿着礼单,仔细核对着每个人的身份和送来的礼物,亲自帮苏榛把关回礼。
务必做到即不会失礼、又不会显得没过门儿就开始巴结。总之人情往来上,叶氏是行家。
可让苏榛跟叶氏都没想到的是,盛府可不止有大宅里住的这些亲戚。直系亲属们送完礼,旁系的又开始了新一轮,随即还有盛重云在生意场上的商友、学场上的书友、甚至拐弯抹角也不知道哪个场上结识的友……
总之苏榛彻底见识到了啥叫古代关系网,密、真密。
而最让她头疼的倒也不是以上的人,是自己亲自过来的盛锦书。
盛锦书来的那日,苏榛跟白芳才在木工坊查验完檀俊带人打磨出的一批榫卯小匣子。
俩姑娘有说有笑地往春娘家走,刚转过木工坊后墙的拐角,就见一道宝蓝色的影子骑着高头大马冲过来,马还没停稳,盛锦书就翻身跳下来,“榛娘,听说你这儿新出了些好玩意儿?小爷我特意来捧场。”
他这话把白芳惊得肉跳,手指猛地攥紧了苏榛的袖口。她虽说在嘉年华的时候就知晓这二公子娇纵的做派,却还是惊讶于他竟然还能单独前来,这在未出阁的嫂嫂面前是极其逾矩的。
白芳下意识地站到了苏榛前头护着,也先垂着眼帘屈膝行礼,声音带着惯有的谨严:“二公子安。”
苏榛被白芳这下意识的反应默默感动到,但她哪会让小姑娘站到她前头,更何况她也清楚盛锦书的性子像攥着块糖不肯撒手的顽童,便拔开白芳、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盛锦书却像没瞧见苏榛的嫌弃,打马背上取了个食盒,拎着几步就凑过来,大大咧咧的直接往苏榛面前一递:“给你带了翡翠烧卖,可别嫌弃冷了,我买的时候才出炉。”
苏榛无奈的接了食盒,侧身指了指后头的木工坊,“若是瞧中了什么物件,尽管挑去便是,算是我谢你的心意。挑完赶紧下山,没事儿也少往这儿跑。”
“那哪儿成?”盛锦书完全不气,理直气壮的:“我给你带了礼,你就得回礼,木工坊的东西不算,我要你亲手做的。”
苏榛只觉得这家伙又欠抽了,手痒痒。碍着白芳还在,她先忍了,指尖在食盒盖子上敲了敲,“我亲手做的只有木渣子,你要吗?”
白芳在旁边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悄悄拉了拉苏榛的衣角。她在大户人家当差时,见过太多因一句话就闹得鸡飞狗跳的公子哥,生怕苏榛这话惹恼了盛锦书。
可盛锦书却笑得更欢了,“木渣子也行啊,回头我找个锦盒装着,摆在床头当念想。”
这话就更逾矩了,苏榛收了笑、冷了脸,“你是瞧着你堂哥不在,我就好欺负了?”
“我堂哥在又如何?”盛锦书也收了笑,“他喜欢、我喜欢不得?”
“你喜欢没用,也得我喜欢。”苏榛干脆打断,语气斩钉截铁,“你这样的玩笑话以后休要再提。你是他的堂弟,按辈分我是你嫂子。”
盛锦书脸上的血色总算褪了几分,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
可那声音里的失落,连一旁的白芳都听出来了。
苏榛没再接话,只是拉着白芳:“我们走。”
“我只是想要个你亲手做的物件儿!”盛锦书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快步上前几步挡在苏榛面前,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戏谑,只剩下满满的恳切,“不用多复杂,哪怕是个木头牌子都行。我看了你给家里的人都送了一样的回礼,我……我比不过堂哥我知道,但怎地也比旁人跟你熟悉些吧。你若真当我是弟弟,那就亲手做个回礼给我!”
他这话堵得苏榛一怔,看着他泛了红的眼尾,也还是想起嘉年华的时候他为了护着自己、跟来吃白食的食客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苏榛抿了抿唇,终是叹了声,转身往木工坊走:“进来等着。”
盛锦书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连忙跟上去,路过白芳时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活脱脱个讨到糖的孩子。白芳无奈摇头,却也松了口气,至少他没再说出更逾矩的话。
那天,苏榛还是依了盛锦书的性子,从废料堆里捡出块巴掌大的黄杨木,拿刻刀游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凿了个奇丑无比的“慎”字牌送给他。
盛锦书捧起木牌,指腹抚过那个“慎”字,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笑了好久、快笑出眼泪了才把木牌揣进贴肉的衣襟,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我知道了。”
起码她没刻个“滚”字给我呢。
他不敢再看苏榛,翻身上马下山。
其实他自己也在想,榛娘这样鲜活的姑娘,盛家确实只有堂哥配得上。堂哥娶了她也会把她护得好好的,晨起替她描眉,入夜陪她数星,也不会把她困在深宅大院里,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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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游历、做尽想做的事。
马上的盛锦书想着想着、终于没忍住,用袖子蹭了蹭眼角:便宜你了,盛重云。
***
长虚山的春天近了,山涧里的冰碴子化得越来越快,叮咚的流水声日夜不息。
虽说白川府远离京城,消息传得慢些,但前半个月盛重云还曾托人捎了口信给苏榛,说是海运一事办得妥帖,圣上龙颜大悦,若没有其他变故,他初春就能回来了,届时将以十里红妆相迎。
消息传遍,白川府百姓近来像浸在蜜罐里,茶坊酒肆的说书人把这段佳话编得更热闹:“重云公子为咱们白川府谋了天大的福分!这大海港一旦建成,南来北往的海船都得在咱这儿停*靠,到时候码头边能起多少货栈?搬运货物能养活多少汉子?咱白川府的山货、野味儿顺着海路运出去,能换回来多少真金白银?往后家家户户的日子,保管越过越红火!”
穿青布衫的老者捧着茶碗插话:“重云公子回来,头一件事定是迎娶长虚山那位苏娘子。”
有茶客接话:“那是自然,听说苏娘子的木工坊能做出会转的木鸟,能干着呢。等开春公子回来,满城的红绸怕是都要被盛家买去。”
欢喜也带到了兴盛湖。项松带着的渔帮兄弟更实在,已经开始琢磨苏娘子大婚宴怎么摆了。大伙儿都伤脑筋海味儿保鲜的事儿。有的说可以用盐腌着,有的说找个阴凉的地窖存着,讨论得热火朝天,仿佛热闹的婚宴马上就开席。
至于白水村,天才转暖了些,乔里正家前头的水井旁每日都集合了爱闲聊妇人们。
“苏娘子可是要做盛家少夫人的。去年她刚来村里时光景是啥样大伙儿都记得吧,如今竟能自己挣下十二口箱笼的嫁妆,这能耐,十里八乡谁不佩服?”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原先在山里刨药材,三五天挣的钱还不够买袋米。眼下在木工坊跟着学做木匣子,一个月至少能领三百文!”
“还有我家二丫,”又有妇人接话,“原先整天在家哭穷说嫁不出去。自从苏娘子开了女红坊,她就报名跟舒娘学绣花了,如今绣的帕子能卖到白川府的绸缎庄,一个月能攒不少呢。”
“是苏娘子心善,自家有了营生也不忘乡邻。就连春娘家的煤坊也是她出的主意。如今咱们白水村,谁家里没沾过她的光?”
“对对,反正好人有好报,苏娘子嫁进盛府肯定也是享福的!”
聊得正热闹,远远的就有马车急驰进村。乌木车厢上镶着银纹,车帘边缘垂着铜铃,跑动起来叮当作响,老远就能听见。也因这车最近来得勤,全村都认识那是盛府的。
井台边的妇人们都停了手里的活计,伸长脖子跟着马车张望。心想盛府的车今儿又来了,莫不是又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照不宣几个眼神回合下来,一溜小跑就都跟着车辙朝着萧家跑去,生怕去晚了瞧不着新鲜的。
第232章
若说白水村什么东西最快,那必须是八卦传播速度。
待苏榛被谨哥儿从木工坊喊回萧家,萧家门口已经站满了来瞧“新鲜宝贝”的村民。有孩子们扒着门框往里探,还有平日里跟叶氏相熟些的娘子们更直接,扎堆站着往里头瞟。
苏榛心中一阵好笑,也恼盛府能不能别再行事如此高调,隔三岔五来炫回富似的,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恼归恼,面上自然不能流露任何不悦,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牵着谨哥儿进了院门,回了屋。
屋里气氛不大对,竟连茶水都没有摆?苏榛心感不惑,尤其季管家正跟萧容和叶氏说着什么,可三人脸色均是凝重如铁。
再看他身旁,盛锦书竟也来了,脸色明显也是不太好,往日里总带着笑意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其实他第一个看到苏榛回来,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像是谁打他了似的。
“伯娘,我带姐姐回来啦!”谨哥儿自是没瞧出大人们神色不同,仍旧一脸天真兴奋,脆生生的喊。
几人均是身形一僵,尤其叶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子晃了晃。好在萧容就在她身边,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而萧容自己也是脸色铁青,握着叶氏胳膊的手微微发颤。
苏榛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个来回,先平静下来,依规矩先施了礼:“二公子,季管家。今日前来是?”
满屋的沉默,叶氏看着苏榛平静的脸,忽然再也忍不住,眼泪滚落。
苏榛心中咯噔一下,瞧向季管家。
季管家神色愈发为难,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带着哀求看向萧容,像是在求助。
萧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盛家的事,你们盛家人自己说!”
季管家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的沉重都吐出来,这才又上前一步,声音艰涩得像磨过砂石:“苏娘子,老奴今日前来,是奉了盛家家主之命。二月廿五的金箓斋上其实出了天大的事,圣上遇刺险些……紧要的时候重云公子他……他替圣上挡了劫。”
苏榛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毫无知觉。她看着季管家,声音平静不起半分波澜,唯有尾音轻颤:“他可还活着。”
这不是问句,却比任何追问都更让人心头发紧。盛锦书猛地别过脸,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
季管家垂下眼,声音低哑:“公子虽无性命之忧,但那凶器离要害只差半寸,昏迷了整整二日才醒。圣上感念其功……”
“他可是有了遗症、残疾?”苏榛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只是垂着的眼帘微微颤动。
季管家怔了下,下意识摇了摇头,“公子伤已痊愈。”
苏榛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脊背也微微垮了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声音轻得像羽毛,“他没事就好。”
“我们是来退婚的。”盛锦书突然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重锤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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