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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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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车驾终于在辽西郡公府门口缓缓停住。

    早就不耐的锁儿再受不得车中闷意,窜身出来,自车驾上一跃而下,转眼便朝冯初望去。

    她并未见过冯初,但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她并非什么难事。

    绛红的裲裆裙裳,摇曳得她如一簇火,相貌其实和阿娘有七分相像,但周身气势却全然不同。

    锁儿见状,怔在原地,原本想要质问她缘何笑她的话偃旗息鼓,呆呆地立在车驾前,目视着她下马,伸手,将阿娘自车驾上扶了下来。

    这才退后一步,朝她们行礼道:“臣冯初,见过王妃、郡主。请──”

    顺着她的红袖衣袍望去,冯瑥一眼瞧见头发叫记忆中白的更多了的耶娘。

    举目向望,泪眼蒙眬。

    奈何外面人多眼杂,纵是有心亲近,落在旁人眼里,少不得弹劾纠错。

    是以入府见礼,待聚花厅,散了旁人,才彻底松泛下来。

    还不等冯颂与崔令持发话,锁儿便朝着冯初忽道:“你便是小姨母?”

    “锁儿!不得无礼!”

    冯瑥连忙喝止,冯初却摆摆手,倾身与她平视,眉眼含笑,“郡主好眼力。”

    “阿姊同我来信时,总说郡主活泼聪颖。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面对着她的夸赞,锁儿不由得红了脸,仍撑起气势来:“阿娘和阿耶总说你厉害,我却瞧不出来,明日敢不敢同我赛马比试一番!”

    第56章 细雪

    ◎真心假意,只因是她,心甘情愿。◎

    平城当真没甚滋味。

    已然入冬,年节将近,锁儿百无聊赖地在小院中拔着矮树苗上的枯枝败叶。

    她来这第二日就入宫见了太皇太后,那位整个魏国最有权柄的女人。

    老实讲,她不喜欢她,只觉得她看似沐浴佛法,却丝毫瞧不出平静,野心勃勃的威视让人畏惧压抑。

    她还见到了那位皇帝堂姊,沉静温良,一看就是个规规矩矩,白水般没滋没味的人。

    至于她的姨母,应了她纵马比试的邀约,虽说比她强上不少,但与她见惯的军中勇者或者与她阿耶比起来,相差甚远。

    也不知为何他们这般看重她。

    倒是出自她门下的那位慕容将军,算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

    另一头,平城紫宫内,拓跋聿落白子于棋盘一角,朝冯初道:“今年上元,可在宫中过?”

    “是当如此罢,阿姊难得回一趟平城。”

    “上元过后不久便是春狩。”拓跋聿手中打磨光滑的玉石棋子揉擦出声,“春狩完不久,你是不是”

    上书调任的奏疏已经递上去了,再难更张,且冯初,于公也却是应当前往洛州瞧瞧。

    舍不得。

    但这话她不会宣之于口。

    冯初怎会不知她心思,只道:“待洛阳修,百废俱兴,臣定归。”

    拓跋聿喉头微动,没有说话,低头顾着再落上一子。

    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宫室内只听得见棋子落于盘中的敲击声。

    连下数子,眼前人自唇畔隙语,“不可欺朕。”

    “焉敢。”

    拓跋聿稍稍和缓了些许,想到了什么:“北海王家的妹妹,今日怎不见歪缠着你?”

    歪缠?

    冯初眉心微跳,那小丫头可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哪里是歪缠她,分明恨不得处处同她争个高下。

    “许是发现臣不过一凡俗庸人,不屑与臣比试罢。”冯初打趣道,她可还记着,自己应她去校场跑马,弓只能开半石,也并非百发百中时,小姑娘那失望的眼神至今仍历历在目。

    拓跋聿敛眉,“这小丫头”

    冯初听着好笑,腹诽陛下自己也未见得多年长。

    “她有北海王之风,陛下若有心,能得一将才。”

    “如此桀骜之人,岂会轻易折服于朕?”

    “陛下适才言她不过是一小丫头。”

    她在调侃她!

    拓跋聿赫然抬头,‘怒目而视’,“你笑朕。”

    “臣不敢。”

    凤眼微眯成一汪月牙,含笑温雅,拓跋聿莫名就卸了气,跟着勾了勾唇

    望舒皓皓,彩凤登闻。

    正安七年的上元日紫宫内外显得分外热闹。

    “我不要!”锁儿愤懑不平地盯着冯初,颇为委屈,“我的名字,该是盖世英豪来给取,缘何、缘何──”

    “锁儿,不得无礼。”

    锁儿长这么大,冯瑥与拓跋驰均为未给她取正名,素来唤她乳名。

    她原以为阿耶阿娘是想让自己出嫁时再取正名,谁曾想,竟是要托冯初为她取名!

    “我宁可让草莽英雄为我取名,也断不接受这种好意!”

    “欸──”

    锁儿素来其实还算听冯瑥的话,唯独此事,她是寸步不让,哪怕当着太皇太后与皇帝的面,也敢弗冯初的面子。

    高座上的拓跋聿闷然得饮下一盏酒水。

    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姊,锁儿不愿意便算了。”

    冯芷君只觉得这孩子忒张扬,锋芒毕露,暗暗摇了摇头。

    冯初看人不错,她确是易成将才,然而这种将才,极似枉矢,粲然一现,归于尘埃。

    歌舞几巡,拓跋聿许是喝得有些多,不胜酒力,令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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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给太皇太后托了句话,起身去外头走走,解解酒气。

    明月朗照,中天澄明得同波斯商贾送来的琉璃,风吹衣襟,总算让她被酒水熏透的面庞消了热气。

    “穿这么单薄就出来,陛下也不怕染了风寒?”

    身后忽得传来熟稔的女音,甫一回头,耳畔一阵香风划过,闻得斗篷振开,披她身上,修长的手指牵起系带,打了个结。

    “你怎的出来了?”

    “宫中宴饮,来来回回都是那些歌舞,就算是家宴,打头都还是道武帝时编排的皇始舞。”冯初笑着低声道:“陛下心里早该厌了。”

    被她戳中心事,拓跋聿耳后泛起赤色,犹自羞恼:“休得胡言,先帝定下的规矩,哪里轮得上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置喙?”

    远处浑河岸,燃起天灯盏。

    冯初陪她站在风口许久,以身替她挡了些许风刮,忽道:“想不想出宫瞧瞧?”

    拓跋聿的眼瞳睁大,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冯初。

    世间难有自由人,何况拓跋聿,日日活在冯芷君的阴影下,被种种条条框框束缚着。

    “眼下出宫,为免太晚了些”

    “陛下宽心。”

    冯初牵着她的手,她的话一如既往地温和有力,拓跋聿当真随着她的话心安了下来。

    宴饮至戌时末,冯芷君临生了散场的意味,冯初恰时提出让锁儿与陛下一同去城内坊市的话,又道陛下可暂宿郡公府内。

    这本是能让冯家与拓跋家绑得更深的事,冯芷君也没道理拦着。

    嘱咐了几句,随她去了。

    拓跋聿同行出宫,甫一登车,瞧见冯初车上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裙裳,是寻常贵胄们常穿的样式,不会叫人起疑。

    她竟是早就想好的?

    拓跋聿愣怔的当头,紫乌就已替她换好了裙钗,冯初这才姗姗登车。

    “你为何”

    拓跋聿涨红着脸,有些别扭地扯着衣襟,随着一声鞭响,车驾缓缓而动,忽明忽暗的灯火让人难以瞧见彼此。

    “臣记得,陛下一直心心念念着上元佳节,浑河看灯。”

    虽看不清她的面孔,拓跋聿仍能感受到同她依偎之人的温暖。

    “还望没有记错。”

    车驾偶有颠簸,灌进车内的冷风伴着冯初身上的檀香萦绕在拓跋聿身畔。

    鬼迷心窍,拓跋聿俯首,以鼻尖在昏暗中摸索寻至她的脖颈,湿热清浅的呼吸肆意劫掠属于她的香味。

    冯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也未出言阻止。

    少女的鼻尖刮蹭出些许战栗,末了落下一个轻吻。

    “你可会生厌?”

    生厌?

    冯初闻言,五味杂陈,说来她与拓跋聿的纠葛当真复杂。

    分明俩人谁都不敢言说‘爱’这个字,却一步步亲密得早越过了君臣知己。

    “臣怎会对陛下生厌。”

    冯初开口时,恍然惊觉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沙哑,还带着不可抑制的颤音。

    话音刚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拓跋聿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袖口钻入,一路滑至她的小臂,抓攀握住。

    少女青涩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脖颈,激得她眼眶蓄起泪来。

    “陛、陛下”

    少年人的爱欲多半易放难收,冯初心甘情愿地将自己送入虎口,而今又哪里这般容易喝令截停?

    “陛下!”

    冯初在她耳畔微微提高了声儿,伸手紧紧抱住她,以期她拉回片刻理智。

    车驾昏昏,回荡着二人有些粗的喘息,胸膛相抵,起伏相合,冯初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额头。

    “今夜,不是还要去看灯么?”

    “好。”

    拓跋聿嘴上应说着好,仍旧紧紧痴缠抱住她,像两条彼此纠缠的命线,离不得片刻。

    直至外头传来柏儿的通传,言王妃带着郡主先行回府,车内的气氛才稍稍不那般躁动了。

    拓跋聿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裳,“她们,不与我们一道么?”

    “锁儿席间饮了不少酒水,桑落酒后劲重,现下当是反上来的时候罢。”

    她边说着,边理着自己的领口。

    她的领口叫拓跋聿蹭得极凌乱,凭着车中暗光整理,也不晓得待会儿会不会给外头人瞧出端倪。

    “是朕唐突了。”

    她今夜朝自己歉然了两次。

    拓跋聿的心结想来开解了大半,冯初也终于安下心来。

    她不希望拓跋聿的心结陈亘在心底,积忧成疾,况拓跋家,真真是天妒英才,多少人连不惑都迈不过。

    因法相遇,殊未尽伊心,方复后世,恻怆何言。

    她确是听进了这段话,茫茫人海,万千魂灵,总有那么几个,是不希望早早走散,天涯难觅的。

    只盼苍天开恩。

    她回握她的手,“既是心甘情愿,又谈何唐突与否。”

    心甘情愿。

    拓跋聿闻言身子一抖,她又想起深秋某日的郡公府内,她被她抱住,这人絮絮承诺,道是不原谅她也无妨,只要拓跋聿勿要劳思伤己,贬她,杀她,她都不怨。

    “郡公,浑河岸已至。”

    不等拓跋聿理清胸中思绪,冯初就已然起身,走出了车驾,纤长柔美的手臂朝拓跋聿伸出,在平城的灯火中显得分外洁白。

    只听那人道:“来妾身扶小娘子下车。”

    蓦然眼酸。

    天飞细雪,柔荑相扣。

    真心假意,只因是她,心甘情愿。

    第57章 冰莲

    ◎权当,我在吻你。◎

    雪沙砾子似的纷纷洒洒,平城到底天寒,这个时辰,浑河两岸早已不剩下多少行人,冰灯千座,多雕成佛像、莲座的样式。

    经过数代沙门翻译经书,弘扬佛法,今中原地区,多信大乘佛法。

    僧众添灯油,百姓雕莲花,半片浑河灯火辉明,冰莲空行。

    拓跋聿拢了拢风帽,随口闲谈:“大乘之道,利他人而度众生。”

    “然中原百年丧乱,度己已是不易,却盼着有人能够普渡众生,岂非荒诞。”

    拓跋聿被拘在安昌殿听了那么多年的经书,自是对佛家知之不少,又因其帝王的身份,再过压抑,也多少有些傲慢。

    “烝黎并非盼望他人能够普渡众生,只是苦于无法度己罢了。”冯初垂眼温和。

    拓跋聿不置一言。

    “况,若真无普世度人之心,大乘佛法焉能在中原兴盛?盖因人皆有血性,人皆有慈悲,不忍见苍生之苦罢。”

    拓跋聿轻轻横她一眼,手却由着她牵着,暖在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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