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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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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赫连归看似出兵实则‘割据’不闻不问,对拓跋宪也毫无杀机,城中羽林、虎贲悉数在她麾下。

    现时候是最该趁着拓跋宪有所顾忌时,先下手为强

    为何安昌殿内什么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她想试探自己?

    拓跋聿猛地一惊,沉思默虑,“紫乌,随朕前往安昌殿。”

    南地的塘报堆满了安昌殿的书案,冯芷君一手拨动着白菩提子,一手朱批,生杀荣辱,出她一人手。

    宫中婢子轻手轻脚地推开殿门,方行礼,谁料刚下拜,冯芷君先开了口:“皇帝来了。”

    “是太皇太后英明。”

    “呵。”冯芷君蘸了朱墨,运筹帷幄,“请陛下进来吧,雪夜严寒,可别冻坏了身子。”

    她甫一进殿,冯芷君就挥退了殿中伺候的人,头也不抬。

    “孙儿见过皇祖母。”

    拓跋聿闭眼咬牙,见案后之人无甚反应,心一横,跪了下来:“求,太皇太后──”

    “皇帝莫不是昏了头?”

    朱笔在笔山搁出‘咔嗒’声,她的声音肃穆而带着权威,“一国之主,岂可说拜就拜?陛下将大魏江山、祖宗章法置于何地?!”

    拓跋聿垂眸,心中委屈更甚──说着祖宗章法的是她,可肆意干政残害她双亲的也是她!

    好话赖话都叫她一人说尽了!

    拓跋聿红着眼眶,自地上站起,“朕不明白!”

    “陛下该明白。”

    冯芷君不咸不淡地说道,清冷幽深的凤眸望着她,似是在等着她开口。

    拓跋宪和赫连归自然是冯芷君该杀、想杀的不假,杀了他们以后,冯芷君在朝中才算是真高枕无忧么?

    她还怕什么呢?她还要什么呢?!

    拓跋聿陷入深深沉思,冯芷君也不急着开口,烛火在安昌殿内噼啪作响。

    少倾,拓跋聿恍然,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冯芷君,“您这是”

    “是。”冯芷君并不避她满是恨意与震惊的目光,“哀家记得,哀家二侄儿家的小郎,与陛下年纪相仿?”

    “绝无可能!”

    “陛下以为可不可能不要紧。”冯芷君显然拿捏着拓跋聿的软肋,“不过陛下迟疑一分,阿耆尼在南边,就难上一分。”

    “你!你这是要逼朕就范?!”拓跋聿险些破了音。

    “不是陛下自投罗网么?”

    冯芷君空灵的声音好似某种古老的钟磬。

    一声一声,凉透了拓跋聿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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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她慵懒地将手肘撑在案面,“哀家早劝过陛下许多回,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所求皆是谵妄。”

    “可惜陛下没有慧根啊。”

    情谊似火,纵是海面波澜无惊,也能灼起惨沸。

    她知道,她爱阿耆尼。

    亦知道,阿耆尼爱她。

    然而这平城皇宫内,最卑最微是真情。

    她今年已经四十了,黄土埋腰,可她还是不甘心。

    拓跋聿爱冯初,这很好,却也不够好──她们无法光明正大地走向人前,亦无法诞下子嗣,无法将冯家和拓跋家的利益捆绑地更深。

    倘若拓跋聿不能诞下带有冯家血脉的孩子,她怕自己没有时间,亦怕冯初没有手段在百年之后扶立新的继承人。

    她还有野心──拓跋宪一死,朝中势力彻底失衡,拓跋宗亲再难反对冯家与拓跋家联姻。

    拓跋聿的孩子,是姓拓跋,还是姓冯,都是她说了算。

    这江山,拓跋家坐得,未必她冯家坐不得。

    一国郡公算什么荣耀?阿耆尼会理解她的。

    九五之位算什么尊崇?拓跋聿坐得她

    也能坐得。

    宫中刻漏是人泪,流到天明不肯歇。

    “朕可以应了太皇太后。”拓跋聿浑身似乎是散了架,跌坐颓唐,一字一句,都说得分外艰难。

    “但朕要亲自除了叔公,亲征,救阿耆尼。”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冯芷君不想给她接触军政的机会,更不想给自己留下隐患,“陛下为一女人如此哀恸,哀家可怕得很。”

    “怎么?太皇太后不单信不过朕,连阿耆尼都要防么?!”拓跋聿这辈子从未如今朝这般失态过。

    “谁知道呢?”冯芷君不咸不淡地撇开手头刚批完的奏疏,“哀家的好侄女,在李拂音大逆不道后,还敢力保你,说什么‘侍亲如侍君’。”

    “真是昏了头,也不知道,你有哪一点值得她喜爱的。”

    这话极重,极为伤人。

    不单将拓跋聿数年隐忍煎熬当作笑话,更将她在宫中为数不多那点温情给批驳得一文不值。

    “太皇太后说得对,朕,确实无能,不值得阿耆尼倾心。”

    拓跋聿哀极反笑,她望着安昌殿主座上,睥睨天下的那个女人,“您当真是没有心的。”

    冯芷君眉头微颦,心口蓦然乱了一拍,只是有些痒、有些乱,并不疼。

    “哀家对得起天下。”

    当真对得起么?

    河南道行台因内斗而枉死的百姓军士怎么算?

    可又对不起么?

    大魏在她的手上有了中兴之势的苗头。

    “好好、好,”拓跋聿顺从至极,一如既往,“孙儿应您,孙儿应您”

    眼坠桃花,手绞鲛绡,如痴如狂。

    “孙儿谨祝太皇太后陛下得偿所愿,国祚绵长!”

    第64章 逆冬

    ◎一国之君,亲求发兵。◎

    “你跟我,还是跟太皇太后。”

    回寝殿的路上,拓跋聿迅速冷静了下来,既然规规矩矩注定被拿捏,那她不妨不规矩一回!

    是以殿门合上,她先遣散了众人,独留紫乌于殿内。

    浅色的杏眸凌厉无比,成败在此一举。

    “陛下想做什么?”

    “你且说,你向着朕,还是太后。”拓跋聿没有回答她,然紫乌无需多问,便知今夜安昌殿内定然风起云涌。

    她在赌,赌紫乌和她一样是一个赌徒。

    “你甘心么,一辈子只能为人喉舌。”

    拓跋聿眼中存留的痛苦渐渐稀薄,负手伫立在她面前,“朕给你机会,不必左右逢源,不必战战兢兢。”

    负于身后的手指拧在一起,倘若紫乌拒了,她便只好

    “婢子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混乱乃是登天梯。

    紫乌不过几瞬,就想清楚其中利害。

    “好。”

    拓跋聿舒了一口气,眼中乍寒,“你且备上快马,待明朝宫门一开,便随我出宫!”

    “陛下?”

    “同朕南下去寻慕容将军!”

    不许她亲征,不许她触碰政事,拿捏她心中情谊要她做砧板上的鱼肉。

    她再温和、再宽容也是皇帝,是天下主!

    拓跋聿攥紧了拳,殿中灯火明,让她总觉着像那人的目光,包裹温暖着她。

    冯初

    你心中有朕的

    对吧

    北海王拓跋驰,率千骑援巩县,遭伏不克,回身向洛,仅余百骑。

    巩县易手,消息传至虎牢,人心浮动。

    “本郡主都不曾惶恐不安,诸位将军如此惶恐,成何体统!”

    锁儿掀开帘帐,她穿了件圆领袍,手中拎着北海王的佩剑,甫一进帐内险些叫里头的汗味熏了个大跟头。

    “从今日开始,我会住在虎牢关城楼之上,与诸位将士共存亡!”锁儿在一众将士愕然的表情中,抽出长剑,斫案立誓。

    “可是郡主,巩县失守,虎牢关危,眼下撤回滑台,还能保住──”

    北海王前方受挫,显然对军心是一大打击。

    谁料锁儿拍案而起,当即骂道:“胡闹!”

    “你领兵打仗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虎牢、洛阳有多重要么!”

    “回滑台?赫连归龟缩滑台不出兵援助,将军就这么笃定,他的箭不会对着你?!连我一小儿都能瞧出来的道理,将军不懂?!”

    “本郡主承父之志,受国之恩,今日此来,就是代父下命的!”

    说罢,锁儿自圆领袍口取出拓跋驰的印信,朝桌案上狠狠一拍。

    “郡主,您这是,逼我们守关”

    “本郡主不是逼你们守关!本郡主是在命你们去死!”

    锁儿一语截断唯唯诺诺之人的话,言语中的不容置疑震住了满屋子人。

    “虎牢必须守,我死了,我们死了,还会有后面的人接着守!”

    “只要能守住虎牢,死又何妨!”年幼的郡主‘大放厥词’,“我不单要守住虎牢,诸州诸郡,我要一城一城地打下来!”

    “阿九!”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她身后的亲卫手里拎着一坛酒,不过转瞬,锁儿手就握上了剑刃,鲜红的血液蜿蜒垂落于坛中。

    锁儿倒转剑柄,递于她父王的裨将面前,灼灼目光,烧得人胸胆酣热。

    裨将踟蹰了一瞬,旋即郑重地接过锁儿手中长剑,亦往自己手掌上割下一刀。

    一把剑,传了一圈,再度传回了锁儿手中,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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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酒水中融尽英士血。

    倒于面前碗盏。

    锁儿端盏起誓,朗朗豪壮:“今日诸位将士,与我同饮这杯酒,生死相同,患难与共,不驱南蛮,誓不罢休!”

    赤血酒,长入喉,陶盏乍破,粉骨碎身。

    “不驱南蛮,誓不罢休!”

    人和有时候和狼没有什么区别,大多数人天生需要追随一个领导者,才能立于世间。

    而她,可以做这群人的头狼!

    迟来的叛逆,是坎途。

    “驾──”

    黑马飒风,直出平城。

    拓跋聿不敢停,恍若身后有恶鬼追赶,她不敢迟疑,若等冯芷君意识到她要出宫,只身南下,她此身就注定了会成傀儡。

    不甘心!不甘心!

    黑马踏冰尘,狂风掀氅衣,通过乌孙古道送来的骏马驮着拓跋聿一路疾驰,朝慕容蓟所驻守的城镇狂奔而去。

    宫里人意识到不对时,已是宫门下钥之时──拓跋聿几乎每日都会去城中,冯初早有过命令,是以京兆郡公府从来不因冯初不在府中而拦她。

    谁能料到拓跋聿这般大胆。

    冯芷君亦是愕然,她料到拓跋聿会不平不忿,想过拓跋聿许多反抗的可能,独独没想到她动作这般快,还这么不走寻常路。

    她吃准了朝中不能出事,才敢这般豪赌,又看准了冯芷君因军情繁琐,罕见地未能谋算完全,没有在当晚就下令遏制住拓跋聿的进出。

    “勿要声张,令一小批人出去追皇帝,换骑接程,定要给在皇帝到洛阳前将她带回来!”

    许多事一步错,步步错。

    上党郡,慕容蓟部所在。

    长月似弯刀,在空中剜开一道口子,皎白到有些惨淡。

    “赫连将军那处,还是不肯发兵么?”

    慕容蓟环转着手中骨韘,心思百转千回。

    洛阳告危,她想驰援,奈何赫连归那处动不动就拿军令章法堵她,也假惺惺地派几只小队伍去骚扰萧泽,最终被打得丢盔弃甲,射两支箭就当对得起朝廷给的军饷了。

    冯初被困洛阳内,行台的命令根本难出来,还要被赫连归截下来一遭。

    擅自发兵

    慕容蓟敲扣着案面,她自是犹疑──太皇太后并非荒诞之人,却一反常态地将兵权一分为二。

    她纵是欲报冯初知遇之恩,也不敢轻举妄动。

    羊毛毡房的帘帐被虎头虎脑的军士掀开,冷风灌进军帐内,险些将她案上的灯盏给灭了。

    “将军,北边来了两个小娘子,骑着好马,在军营驻垒外,说要见您。”军士顿住,又补充道:“衣着不菲,似是贵人。”

    北边来的小娘子?

    要么是杜知格派来的人,要么就是宫中太皇太后来人了。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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