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渡平城 > 正文 80-90

正文 80-90(第3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带着亲随远远跟着,只盼万一遇到险事,她能赶上。

    一时之间,竟是无人再管拓跋祎了。

    她自袖袋中取出一方帕子,摩挲在掌心,这是冯瑥亲手替她绣的。

    “阿娘你说过,要护好姨母的”

    拓跋祎喃喃自语,向远方的双亲索取勇气。

    阿耶应当不会怪她掺和进这些事的毕竟她是在听阿娘的话

    瞳子再度睁开,在阳光下折出漂亮的金色,招手呼亲随:

    “本郡的将士们,方才都听清陛下的话了么?”

    拓跋祎眼眸凌厉,“给我磨刀搭箭,射除了林中猛虎,所有恩赏,一应分予诸位!”

    身后众将士欢呼不已,她特地说这么一长串激励人心的话,眼角瞥见刘固离开营帐,方才策马跟上。

    那才是,她的虎。

    拓跋祎带人出了营,倒不急着立马去找刘固麻烦,带着十几个人在林中如正常围猎一般,只凭着军中寻路的功夫,在刘固身后不远不近地缀着。

    兜兜转转三个时辰,倒真让她碰见只虎,她仗着自己箭法准,众人缠斗时抓住时机,一箭透了它的眼。

    “抬着它回营中罢,把这厮完整的皮子给剥下来,给皇姊做垫子。”

    几番缠斗,拓跋祎也失了不少气力,胡乱饮了些水,“你们先回去,我再在这林中转转。”

    她素来喜爱单独行猎,手底下人也不疑有他,兴高采烈地绑了那死虎的四肢,驮在二马之上,朝安营处去。

    目送着亲随们离开,拓跋祎定了定心,马槊提于手,悠悠晃晃,扒拉了两下泥土,寻了个方位,信马而去。

    “君子少饮些,您饮这般多的酒,待会儿可怎么回去的好?”

    刘固饮酒饮得着实凶,马上行猎,连弓矢都不曾带,系着箭袋的位置挂满了酒壶。

    “我若回不去,你就让这天为河流,地为艨舟,载我和我的马儿回去呗”

    说完,刘固还痴痴地笑了起来,俯身将下巴贴在马鬃上,“马儿啊马儿,你说好不好,你要不要也同、同我、饮一盅乎?”

    他不理俗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身旁人都见怪不怪,纷纷夸起他风流。

    “唔”

    饮酒饱胀,马匹颠簸,刘固掩口,作势要去林子深处将腹内腌臜吐出。

    周遭人见了,纷纷止住,候在原地。

    刘固扶着树干,跌跌撞撞,昏天黑地之下,哪瞧得见远处索命的阎罗?

    咻──

    破空之音一箭封了他的喉,刘固原本迷离的眼眸赫然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渡平城》 80-90(第5/16页)

    如铜铃,他甚至连呼救都无法发出。

    马蹄踏过林中落叶,簌簌等他跌落,一把扯过箭矢,拔出,箭尖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拓跋祎瞧着这箭尖有些失神,又看了看倒在地下、死不瞑目的刘固,没来由地心中涌起一股子烦躁。

    她想不透自己心中的情绪,索性策马而去。

    林中尸,山中鸦。

    也瞧不清、辩不明,是谁在嚎。

    秋季的西北风吹黄了草木,拓跋聿立马浅湖旁,拍着身下马儿,令它饮水。

    听闻不远处马蹄熟稔,嫣然一笑,音色越扬,说与来人听:“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

    马上天子侧回眸,许是杏眼本温婉,怎样都容易瞧出七分含情脉脉。

    “风虎云龙君臣事,又怎不算遇虎遇龙呢?你说是么,阿耆尼?”

    冯初被她揶揄,眉眼软和了下来,身后人提了拓跋祎今早送来的金雕,快人腿高的大鸟委委屈屈地锁在木笼子里,眼上还蒙着布。

    “臣猎得的金雕,敬献陛下,陛下万年无期。”

    拓跋聿心知肚明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特地将目光长久地淹留在她面上──她倒真想好好瞧一瞧,冯初扯起谎来,是何模样。

    冯初由着她打量,心下嗔怪她越长大怎还生出促狭性子。

    拓跋聿伸出手,示意侍从将木笼和雕一并递给她。

    “陛下,这笼子有些沉的”

    “无妨,拿来便是。”

    铜铁粗打的把手冰而糙,像极了这北国草原、像极了大鲜卑山的冰砾黑土。

    拓跋聿被手上骤然而来的重量带着一斜,但很快就坐稳了身子,笑望冯初:“阿耆尼与寡人许久未曾同游了罢?与寡人去放鹰可好?”

    放鹰?

    “你们都不要跟过来,叱!”

    骏马撒开四蹄,奔跑在深草坡上,可怜那金雕在笼中撞得七荤八素。

    二人策马至山坡,拓跋聿远眺苍茫,忽道:

    “如此江山,难怪自古那般多人杰英才欲揽天下入怀”

    “陛下不是来放鹰的么?”

    拓跋聿粲然,却发觉自己忘记令侍从将囚笼的钥匙给自个儿了,顿时有些尴尬。

    “给。”

    纤长的手指拈着铜钥匙,凤眼温润,清光朗朗。

    拓跋聿接过来,铜钥匙上还残着她的体温,躁得她脸慌。

    ‘咔嗒’一声,木笼子的锁落了,笼内的金雕登时扑腾起了翅膀,拓跋聿眼疾手快地扯开红布,将木笼置于地上。

    金雕犹疑着探出脚,双肩一耸一耸,须臾自木笼里钻了出来。

    跃上木笼,金钩似的爪子朝远处蹬起,登时比人高的翅展倏地掠过旷野、掠过山川,掠过她们相牵的身影。

    盘桓大地,背负苍天,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说】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by《周易乾》

    一点冷门小知识:在农耕时代,虎患一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唐代大历四年甚至出现老虎闯入宰相元载家中的悍事,更妄论明清时期东南一代虎患频发,百姓何殃。

    甚至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都有地方组织猎虎之事。

    但也由于工业文明的挤压和当时对保护动物的不重视,多种原因下最后造成华南虎宣布野外灭绝。

    因此如何平衡动物保护与人类发展是一个极其深远的课题。

    再一点冷门小知识:历史上由于鲜卑族是游牧民族发家,对鹰隼有一定的崇拜,北魏有专门的鹰师曹献上贡鹰。

    但冯太后掌权时,不爱铺张浪费,取消了鹰师曹,不许上供鸷鸟。

    (老冯啊TAT我那明达能断卓远有识的南北朝第一女政治家啊TAT老冯啊——mke北魏gretgin啊[树莓发癫])

    第84章 放鹰

    ◎她就是逼他们◎

    “你不问我,为何要放鹰么?”

    拓跋聿遥望着已经看不见的金雕,浅笑嫣然。

    “”冯初摇摇头,二人目光相触,相视一笑。

    一切皆在不言中。

    突兀的马蹄打破了宁静,转身回望,见是拓跋祎单骑策马来,手上还带着一支沾染了血的箭矢。

    拓跋聿嘴角闲适的笑渐渐淡了,眼中的火却越烧越旺。

    冯初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默不作声地打量起来拓跋祎。

    “微臣参见陛下。”

    “皇妹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拓跋聿嘴角似有还无勾着笑,“可射中了虎儿?”

    “回陛下,臣妹射虎时不慎杀了一个人。”

    “谁呀?”

    “东部大夫刘仁诲之子,刘固。”

    拓跋聿的笑容彻底凝住了,“你再说一遍?”

    “臣杀了刘固。”

    “混账!”

    拓跋聿恨恨甩鞭,长鞭抽在拓跋祎身旁的黄土上,扬起一片尘草。

    “你、你──”

    “皇姊!刘固有不臣之心,意欲勾结太皇太后,弑君谋反,另立新帝!”

    拓跋祎的声音极力压着,不让传远了去,“如此之人,凶于猛虎,臣妹为君除之,有何不妥?!”

    “纵使刘固有不臣之心,你也该先禀报给朕!国有法度,你这般杀了他,谁能替你作证?!”

    拓跋聿罕见地发了好大的火气,言辞俱厉,“你置朕于何地?置北海王府于何地?置你自己于何地?!”

    从来文弱的人发起火来,竟吓人得很,拓跋祎舌头打了结一般,讷讷不敢语。

    拓跋聿焦躁地拉着马儿在原地打着圈儿,拓跋祎额上的汗珠豆大如雨,等着她发落。

    半晌,头顶上的人顺出一口气。

    “把箭给朕。”

    拓跋祎不明所以,依言照做。

    “你现在回虎牢,回北海王身边,一刻也不要耽误,听明白了没有!”

    “陛下?”

    拓跋祎如何听不出拓跋聿这是在将她摘出平城的风波中?

    顿生热泪,“臣妹不愿离──”

    “你若还认我这个皇姊,就听话!”拓跋聿长叹,沉痛而不耐,“快去。”

    拓跋祎胡乱抹了一把泪,朝她拜道,“臣、臣妹拜别陛下,陛下万年无期,大魏江山永祚──”

    拓跋聿心里五味杂陈,闭眼叹息,不曾作声。

    她又朝冯初拜道:

    “姨母保重。”

    再不多语,翻身上马,听拓跋聿的话,回虎牢去了。

    “朕,有时真害怕,她也会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渡平城》 80-90(第6/16页)

    了霍嫖姚的后尘。”

    “”

    冯初抿唇,缓缓发问道:“霍嫖姚杀李敢,盖因私仇误会,可今日之事,未免太衬景了些。”

    “究竟是锁儿要做霍嫖姚,还是”

    “陛下需要锁儿做霍嫖姚?”

    果然还是瞒不过她的眼。

    “阿耆尼既然知晓,又何必多问呢?”拓跋聿怅然,原野的风吹拂过她的鬓发,“你不是心知肚明,我,为何要放鹰的么?”

    “那陛下的意思是,借着这个由头,回宫向太皇太后发难?”

    风吹黄草,人心太躁。

    拓跋聿缄默半晌,清润的杏眸是沉静的湖泊,“我与太皇太后相争的事,阿耆尼,不用插手。”

    冯初颦眉,甚为不满:“事已至此,聿儿还将我往外推么?”

    “怎是?!”

    她与冯初早已同舟共济,哪还会将她往外推?

    拓跋聿急声争辩,知自己失态,缓下语气:

    “自古成王败寇,太皇太后占礼法孝道,纵是败了,朕也不好叫她多难看,可若是朕败了呢?”

    “海昏侯之下场,已是最好了罢?”

    拓跋聿若是斗败,大抵如拓跋宪当日所言一般,废为公主,寻个封邑,再寻个好拿捏的驸马,看管束缚一生。

    更甚者

    “届时,我无权无势,如何护得住阿耆尼?阿耆尼你而今站定了我,届时太皇太后迁怒,你又将如何自处?”

    字字句句悉数是在为冯初考量。

    拓跋聿眼含泪光,拿马鞭戳着倒塌的木笼子,“我此身不自由惯了,可以将自己再关回去,又或是魂归云中,不打紧的。”

    “可是你呢?阿耆尼,”嘴唇颤动,揪在冯初心上,“你若同我落败,该如何熬过不自由的年岁?”

    “从前陛下不是这样想的”冯初不知不觉红了眼,鹅黄的衣裙在秋风中衬得她像一束明菊,“陛下不是希望臣是陛下的臣么?”

    不是希望臣站定你身后么?

    拓跋聿苦笑,策马上前,与她对视,轻抚她的脸颊,眼神中是无数缱绻,“阿耆尼,不懂么?”

    凤眼苦涩地阖上,牵住心上人的手,吻落手背。

    秋风还在吹,卷起衣裙,卷起黄草,马鬃和发丝不知哪个更凌乱。

    那股自心底涌起的宁静油然而生,冯初深吸一口气,眼瞳坚定:

    “不。”

    拓跋聿面上的表情登时僵住,苦痛着欲开口,冯初先一步解了她的心结:

    “我懂聿儿的心,但我不答应。”

    “聿儿当真忘性大,”她似乎永远这般亮堂明朗,“此前在洛州、刺史官邸内,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应我的?”

    ‘便让你我,同生共死。’

 &nb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