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哪里找得到好的胭脂匠,没有方子,也无从培养。”
更气人的是,东四牌楼的一家胭脂铺子居然分批次派了活计来丁香胡同买成品胭脂,然后拿回去他们再重新调制,然后以高出他们三倍的价格卖出去。
这一点就不用跟大外甥说了,没得白生一场气。
德亨对此也没什么办法,这是技术问题,真不是靠量就能提高的。
福顺突然道:“对了,这几日,皇商范家、王家和曹家找到我,想要与我合作,说是将这羊毛脂运去江南,用江南制作胭脂的法子制好了,再运回京城来卖,被我给敷衍过去了。咱们在京城住着,好东西都在这四九城,用得着废这老鼻子的劲儿运气江南,再运回来高价卖出去?”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德亨:“你刚才说曹家?”
福顺:“啊,就是你想的那个曹家,江宁织造曹寅。”
德亨:“哦。”
福顺看着大外甥,居然发现大外甥对这个曹家挺感兴趣?
福顺就道:“明年大选之年,江南秀女已经启程来京,说不得这个曹寅会亲自送女进京参选,到时候你要不要见见?”
曹家是内务府正白旗包衣,按说他的女儿参加的应该是内务府一年一次的小选,但康熙帝特地说了,让曹寅的女儿参加明年的大选。
这样的荣宠,真说不定曹寅会来京送女参选,顺便跟康熙帝述职。
德亨就好笑道:“听说曹寅是皇上的奶兄弟,岂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康熙帝对这个奶母和奶兄弟有多宠爱,历史上可是有明确记载的,而且有《红楼梦》做证,曹寅一家已经被不知道多少红学家给研究透彻的不能再透彻了。
福顺也笑道:“皇上的奶兄弟,也不过是个奴才,且他已经知道你手里有羊毛脂,你若是想见他,还不容易?”
德亨摇头道:“那可是皇上的心腹,且,如果他想要羊毛脂,直接开口跟皇上要就行了,不用来找我的。左不过咱们家的羊毛脂断不了货,八旗官兵手里的羊毛脂却是有数的,咱们先静观其变,皇商那边也不用理他们,等冬天过去之后,再看情况如何?
不说这个了,明天要去老公府,我额娘挑新衣裳都要挑花了眼了,走,咱们去看看去。”
福顺笑叹道:“之前为了盘丁香胡同那十几间铺子,你阿玛和额娘不得已变卖太后赏赐的东西,你硬是留了两匹布说要给她做新衣裳穿,现在好了,她算是有穿不完的新衣裳了,都是你这个做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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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给她挣的。”
在屋里对着穿衣镜照来照去的纳喇氏闻言笑道:“可不是?我生的这个儿子,比别人家生十个还要强上百倍。”
福顺就笑着恭维道:“姑奶奶您大福,姑奶奶您说的极是”
逗得满屋子的仆妇都笑起来。
第二日的老公府拜访,纯粹是炫耀去的。
今年冬用新衣,都是用康熙帝赏赐的布料做的,叶勤因为当差,他身上的衣裳以低调的暗纹和稳重为主,看着倒是不打眼,好似寻常衣裳一般。
但德亨和纳喇氏的新衣裳,全部来自江南三织造的布料和绣工,就是怎么华丽怎么来了。
德亨一身大红色缎打籽绣牡丹蝶纹四开裾的圆领绵氅衣打籽是苏绣传统针法之一,也是点绣的一种,就是绣一针,用绣线打一个结,形成一粒“子”,故名打籽。
一开始见着这种做工精美手感极佳的缎料的时候,德亨以为是给母亲纳喇氏的,结果最后做成衣裳,是给他穿的。
顿时有了贾宝玉的既视感。
衣裳已经做成了,自然要穿啦,不然白放着好看吗?
这里又没有博物馆供他展览。
除了这一身显眼的大红衣裳,德亨身上的饰品着实不少。
他头戴一顶瓜皮小圆帽,圆帽内里是填了及细及软的山羊绒,小帽圈沿镶嵌了一圈康熙帝特赐的紫貂皮毛,帽子前沿中间镶嵌了一块美玉,美玉之上有一颗硕大的珍珠。
发尾绑着红线绳,红线绳上绑着金花生和他常戴的旧铜钱,颈间挂着金项圈,金项圈下悬着八宝缠丝金璎珞,左右手腕各是一枚虎头锁扣金丝手镯,腰扣代表皇族宗室身份的黄色镶金嵌玉的玉腰带,腰带上系着忠孝带,忠孝带的悬挂两侧对称,上面有精美的荷包、佩玉、笔筒、扇筒、白巾等,一应俱全。
最后,长及脚踝的大红氅衣之下,是一双高至小腿的石青素缎面绣云纹的小朝靴。
这一身从头到脚装扮下来,德亨觉着自己直接可以陈列博物馆了,他身上的每一件,都是这个时代精美到极致的艺术品。
这还没完,这是在室内穿的圆领常服,外出的话,还得在脖子间扣上白狐皮毛制作的云肩,好保护脖子不进风不受寒。
德亨嫌穿上这云肩就跟个小姑娘似的,在强烈的要求下,换了与氅衣同色缎面平针绣莲花纹内衬银鼠皮的小褂,小褂的领子同样是圆领,但银鼠皮出锋,做了立圆领,柔软舒适的毛毛合拢住他的脖子直到下巴,同样有很好的御寒效果。
银鼠皮和紫貂皮都是上用,除非皇帝特地赏赐,否则用了就是逾制,要被问罪的。
只他头上一圈紫貂皮和脖子上露出来的这一截银鼠皮毛,就能胜过所有的花团锦簇。
当然,德亨身上几乎每一件都超出了他的国公身份所用,但他能大喇喇的穿上身,戴出门,那就是康熙帝的恩宠,一点毛病都没有。
最后,再围上一层石青色羊绒斗篷。
以前叫什么大红猩猩毡、羽缎斗篷的,今年早就不时兴了,如今时兴的就是德亨身上这种集御寒、防风、避雪、防雨效果极佳的连兜帽的羊绒斗篷。
石青色不是谁都能用的,更流行的仍旧是让国人欲罢不能的大红色。
这一身是纳喇氏亲手给儿子挑的,简直怎么耀眼怎么来,德亨一开始压根没上心,自来做儿子的穿衣裳都是亲娘给什么穿什么,但真等这一身穿上之后,德亨恨不能捂着小斗篷不撒手。
实在是,他怕一脱斗篷,就能放出三丈金光来。
还好这斗篷颜色典雅庄重,十分合他的心意,让他能保有男子汉的尊严。
他真的,不想做,贾宝玉。
将儿子打扮的金光耀眼,纳喇氏自己也不遑多让,只是,她没用金色与红色,而是一身宝蓝色缂丝葫芦银纹直筒绵衣,外套同色梅花万代团寿字纹织金缎面、内里灰鼠皮、脖间灰貂皮的及膝大坎肩。
能用貂,同样彰显了纳喇氏现在的身份,以及家里男人、儿子深受康熙帝倚重宠信的事实。
纳喇氏外套的大坎肩做了改良,下摆更宽更大,因为内里称了灰鼠皮,有重量,穿在身上显厚重同时又不失秀美。
当然,前提是你个子得够高。
这没什么的,今天纳喇氏穿了一双足足有两寸半(8厘米)高的如意纹厚底绵鞋,上脚之后,立即高出了一个头去。
这双厚底鞋的鞋底特地打了纹样,踩在地上,既美观,又防滑。
纳喇氏现在是孕妇,冬日出行,美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安全。
最后是现下最时兴的大红色羊毛带帽斗篷,就不再赘述。
衣裳华丽了,配饰自然不能少,金啊玉啊东珠啊玛瑙啊,直接往身上招呼就完事儿了。
除了身上穿的,头上、耳朵上戴的更是得繁复华美。
纳喇氏是参加过正经大选的旗女,没的说的,一耳三钳六个耳洞是自打出生起就打好了的。冬日里穿得多,耳饰就以简单少拖挂为主,只是每只扣耳洞的金环上面各嵌了一颗小拇指大两颗一颗比一颗小的东珠而已,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重点是发型和头饰。
纳喇氏今日仍旧梳了两把燕尾头,只不过,跟去宫中时候全部头发往后梳不同,今日她的头发样式结合了民女的特色,将耳朵往上的头发全都堆叠在头顶,盘绕成云朵的形状,然后用金簪、玉梳给固定住,耳朵之下的头发同样还是梳燕尾。
然后就是金丝、珠玉、大朵绒花的往上头插戴,最后再勒一个与领间的貂皮同色同质的貂皮抹额。
齐活。
最后就是妆容了。
在前一天晚上,德亨就亲手给额娘敷了面膜,做了清洁和补水,第二天更是摆了不下十种颜色的脂膏、胭脂给她护肤,然后是亲手拿着螺子黛给她描了眉毛,又用最红最正的胭脂点了唇色,远远一瞧:
头包脸、金玉饰、柳叶眉、点睛眸、粉面腮、樱桃唇
一个金尊玉贵的美夫人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此言诚不我欺!
小福和李氏扶着纳喇氏在镜子前照模样,纳喇氏惊讶道:“这是我吗?怎么瞧着跟昨儿个试衣裳的时候不一样?”
李氏和精奇嬷嬷们啧啧称赞道:“这可不就是国公夫人?咱们阿哥的手真是鬼斧神工,神乎其神,将您画的就跟那九天玄女下凡尘一般的美丽。”
纳喇氏看了好一会,才终于承认,镜子里的美人就是她。
当即命令儿子道:“等回来,你哪里也别去,先将这手描画的本事教给我,听到了没有?”
德亨无语:“知道啦,额娘,儿子一定包教包会。”这才哪到哪儿,他这手化妆术连入门都没有好吗?
纳喇氏满意笑道:“这还差不多,走啦,拿上斗篷,咱们这就出发。”
长相普通甚至丑陋是纳喇氏永远的意难平,如今竟然变美了,这跟老天爷给她换了张脸有什么区别?
老天爷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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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有重新给她换了张美人脸,但赐给了她一个天才儿子,也没差啦。
等娘儿两个一路金车宝马丫鬟仆妇的浩浩荡荡到了国公府,务尔登已经在大门口迎接了。
德亨和纳喇氏在大门口下车,纳喇氏看了眼国公府大门之上的牌匾,心道,自从我嫁入这个家,还是头一次从大门进你们府邸呢。
德亨跟务尔登见礼,务尔登怎么会让他行礼,握着他的手笑着调侃道:“这是哪个神仙座下的仙童下凡玩乐来了?一眼过去我都没敢认。”
德亨不好意思道:“都是额娘给我装扮的。”
务尔登忙道:“很好,很好,你以后就得这样装扮着才像样子。”
德亨扯开这个话题,道:“阿玛公务繁忙,今日只有我跟额娘来给祖母送节礼了。”
务尔登道:“应该的,应该的,母亲能理解的。”
又对纳喇氏行千礼问好,唤道:“大嫂。”
纳喇氏回了半礼,笑道:“进去吧,想必婆母等急了吧?”
务尔登低头没敢看她,只道:“是,早就等着了。您快请进。”
纳喇氏就这么牵着儿子的手,昂头挺胸的迈进了国公府高高的门槛,然后在垂花门坐上暖轿,一路抬到了国公府接待客人的正堂。
而这个正堂,她一次也没被允许进入过,今日却是给抬进去的。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结束喽
祝小伙伴们中秋快乐啊么么哒
第 73 章
总的来说, 这次国公府之行顺利又愉快,如今叶勤家发达了,抬眼就是捧着说好话的好人, 没有人会没眼色的给所有人找不愉快。
简单描述的话,这就是纳喇氏扬眉吐气的一行。
临终辞行的时候,老夫人瓜尔佳氏提议冬至这一天,要德亨来老公府祭祖, 被纳喇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瓜尔佳氏还说纳喇氏要不要回去问问叶勤,纳喇氏直截了当道:“我的儿子,我能做主。”
然后他们就辞行了。
坐在烧的暖和的马车上,纳喇氏跟德亨道:“咱们分出来了就是分出来了,已经是两家,这祭祖,虽然祭的还是一个祖宗,但等到你以后, 祭的祖宗就是你阿玛和我, 跟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两家不能混为一谈。”
德亨点头, 道:“额娘,我明白的。”
纳喇氏搂着儿子笑道:“今日这一行,此生我都无憾了。”
德亨不满道:“额娘说什么呢,儿子还没长大,您现在就说此生,是不是太早了?”
纳喇氏就哈哈笑道:“你说的不错, 额娘现在就说以后, 的确还太早了。”
过完冬至没几天, 原任正蓝旗满洲副都统屠克善病故, 专门派了家人上门来告知丧训。
如果没有专人来告知还好,既然告知了,那就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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