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一群小太监也赔笑起来,直笑的德亨身体发僵。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小太监尖细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着实渗人的很,就算德亨胆子大,也不由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德亨加快了脚步,道:“快些走吧,我可是要困死了。”
德亨不知道的是,他走之后,胤禛熬了个通宵,将今日和德亨所论之事全都梳理了一遍,又添补了一些他临时想到的漏洞和引出来的新问题,点上红点,以做疑问标记。
晨曦初露,德亨生物钟自动醒来,他照常起身洗漱练武点菜做功课,等六点了,德亨去给胤禛请安,结果,看到了一个挂着俩黑眼圈眼睛通红精神萎靡的四大爷。
德亨大惊,要不是知道胤禛为人,德亨还以为他一夜七次郎去了呢。
德亨问同样熬的跟块风干的腊肉似的苏培盛,道:“你们主仆,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看着精神奕奕的德亨,苏培盛努力打起精神来,颤颤道:“奴才陪了主子爷一个通宵。”
德亨:“这样怎么行,您怎么不多劝着些?”
苏培盛欲哭无泪:“主子爷岂是听劝的?”
德亨沉默,这话,着实是苏培盛经验之谈了,听着就心酸的很。
“你们在外头嘀咕什么呢?”屋内,胤禛有气无力的问道。
德亨忙掀帘子进去,给盘腿坐在炕上的胤禛行了一个请安礼:“给王爷请安。”
胤禛:“哼。”
德亨立即改口:“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如意。”
胤禛:“嗯”
德亨起身,用力抽了抽鼻子,心下暗笑:“阿玛在喝什么呢?”
胤禛睁开养神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德亨立即板正道:“这咖啡煮着不好喝,太清淡了,不如磨的浓香,儿子这就让造办处造一台新的咖啡机,就放您这屋子里,专供您磨咖啡用,如何?”
胤禛重新闭上眼睛,舒气道:“这还差不多。”
德亨见他这样子,都快要笑破肚皮了,劝道:“阿玛啊,您这样不行,不如您先睡会去?”
胤禛:“养会子神就行了,今日还要去畅春园听候。”
德亨忙道:“那您早上想吃些什么?您先养着,等做好了儿子教您。”
胤禛还真想了想,道:“就昨天的汤面吧。”
德亨:“好嘞,儿子这就去给您做。”
胤禛挥挥手,让他快走,嘴上还嘱咐道:“不用你亲手做,养那么多奴才是做什么的”
说着说着就消音儿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德亨出了屋子,见玻璃窗子没拉窗帘,日光透过玻璃窗将屋子里照的亮堂,就吩咐一个小太监道:“找块厚绒青布来,将这窗子挡严实了,屋子里黑了,王爷睡觉会扎实些。”
小太监磕了一个头,没吱声,撒腿找青布干活去了。
德亨溜溜达达去了厨房,厨房内整三个大厨见德亨过来了,忙打千儿礼请安:“小爷,您怎么亲个儿过来了?您有啥想吃的想喝的,您说出来,奴才们孝敬您。”
德亨卷袖子,道:“是王爷,他想吃汤面,我给他擀,你们看着,怎么熬一碗鲜汤出来。”
一听说是给胤禛的,三大厨腿肚子直打哆嗦,昨儿不停歇的忙了一个下午,最后换来一顿呵斥加罚银,他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德亨将他们这样,就笑道:“王爷很好伺候的,这样,你们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德亨这碗面条儿,一直做到日上三竿才做好,不是这碗面条多么难做,是德亨故意将时间往后拖了。
德亨算是御前老人了,知道胤禛所说的去康熙帝那里听候,其实就是坐在偏殿听康熙帝召唤。
若是皇帝没什么事儿召唤,也不想见儿子,就会让他们这些御前侍卫出来通知:今儿皇上乏了,诸位阿哥跪安吧。
俗称,坐冷板凳。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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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孝顺,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大好时光,就耗费在那座小小偏殿里了,有这功夫,做点让皇帝高兴地事情不好吗?
看看日头,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就是康熙帝用点心的时候了,德亨去喊胤禛起床。
不知道胤禛是对咖啡有天然的抗性,还是他其实并没有喝多少,这一觉睡的非常沉。
虽然只是补了一个来时辰的觉,胤禛却觉着比睡一晚都舒坦。
看着挡窗户的帘子和座钟上的时辰,胤禛就知道是德亨搞的鬼,奴才们不敢做他的主。
胤禛拿手指头点点德亨,倒是没说什么。
德亨殷勤的跑前跑后的伺候他洗漱,然后先让他在院子里溜溜达达通通筋骨,然后吩咐厨房赶快下面。
面条不能放,放久了发坨,得现下才行。
吃着比昨天滋味儿更足的汤面,胤禛很满意,教德亨道:“调/教奴才需得恩威并施”
德亨“嗯嗯嗯”的点头,表示受教了,嗦面嗦的头都抬不起来,“阿玛,这酸豆角很够味儿,您还吃不?”
早上,高无庸带着好几辆车马从京中赶来。
昨儿胤禛已经送信回京,他到圆明园了。
四福晋收到信后,先是朝圆明园这边派了一拨人过来伺候。临时拨派来的这些人,都是应对大面儿上的排场的。
高无庸带来的这些,才是四福晋精心准备的,今儿凌晨宵禁一结束,高无庸就带着主子福晋连夜备下的吃喝用度来圆明园伺候了。
这酸豆角,就是四福晋特地备下,送来给爷儿两个下饭的。
胤禛:
胤禛拿起盛酸豆角的碟子,往自己碗里拨拉一大半下去,放回原处。
德亨:
行吧,好歹还给他留了一小半呢,挺好的了。
吃饱喝足,爷儿两个拿上奏疏,骑上大马,踢踢踏踏的朝畅春园而去。
【作者有话说】
这是存稿君哦
一口香在此祝小伙伴们除夕快乐,新年大吉大利!!
第 224 章
德亨和胤禛到畅春园的时候, 康熙帝正在和王公、大学士们饮茶吃点心,这也是做皇帝的老节目了,和大臣们拉近距离, 尤其是八旗王公和汉大臣。
前者代表皇权稳定,后者,代表民心稳定。
都很重要,哪一个都不能忽视。
胤禛带着德亨请见, 敏珠尔喇布坦出来,让两人进去。
德亨进到暖阁里,放眼一看,嚯,都在呢。
皇子这边,以胤祉为首的八、九、十、十二、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几个都在呢;铁帽子王这边,以显亲王衍潢为首;大学士这边,揆叙、温达、陈廷敬、张玉书、李光地、萧永藻几个集齐了, 尤其是陈廷敬, 一看就是被康熙帝返聘回来做顾问的;此外,还有一些翰林学士等。
胤禛带着德亨向康熙帝请安。
康熙帝看着两人, 问道:“早上怎么没见你来?”
语气很平平,不像是问罪的,但问的话,带着骨子阴阳怪气的味道。
胤禟先道:“许是昨日四哥累了,今儿就晚起了。昨儿在园子门口我遇见着他,一身风尘仆仆、神疲力倦的模样儿, 今儿早上躲个懒儿, 多睡会子也是有的。”
胤祉等皇阿哥们都笑了起来。
德亨心下叹息, 有这样的兄弟真是糟心。
胤禛眉毛动都没动一下, 语音更是如常,回道:“回皇上,儿臣昨晚确实一夜未睡,还是今早小憩一个时辰,用过餐膳后,才携子来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明知。”
胤禛说他一个晚上没睡觉,康熙帝心下想的是老四果然是个较真的性子,朕将他召回来,让德亨跟他讲海运的事情,他就不弄明白不罢休,居然熬了一个通宵,嗯,有朕不得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儿。
听到胤禟这些皇子耳中,能猜测的可就多了。
胤祉好奇问道:“四弟一晚上都没睡,是去做什么去了?”
胤禩沉吟道:“许是皇上给了差事,四哥觉着难办,所以彻夜不眠想法子?”胤禛被召回的事情,胤禩是知道的,只能是皇上给他派了什么新差事。
因为其他人都不知道,算是秘密差事,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带着骨子酸味儿。
胤禟就笑道:“什么样的差事非得要晚上不睡觉去做的?弟弟倒是觉着,四嫂不在园子里,四哥无人管束,半夜打猎,疏散筋骨去了。”
胤禵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和胤禟默契的笑了起来。
胤禟本身的意思是开个玩笑,兄弟们,活跃一下气氛。
只是,场合不对,这么多王公、部院大臣都在呢,虽然是在开茶话会,联络感情,但也是个半正式半消遣的小朝会,你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开这样不雅的玩笑,就出格了。
叫德亨来说,就是一点政治情商都没有。
还有胤禵,这可是你亲哥,你听了这种“黄料”,不说替你亲哥开脱,反倒跟着笑,你啥意思啊?
巴不得亲哥倒霉是不是?
要不是康熙帝猜到胤禛彻夜是做什么去了,听到这样的玩笑话,说不得先入为主一下,认为胤禛是个耽于情色的人了。
胤禑和胤禄两个看看胤禛,看看德亨,又看看皇父,俱都低头喝茶吃点心,没说什么。
胤祄已经长成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了,开始知事了,他听出来这番玩笑话里的隐晦意思,上前将德亨拉到他和胤礼那里,小声问他:“九哥说的是真的吗?”
康熙帝:
扫了眼不省心的儿子们,又扫了眼眼观鼻鼻观心做佛爷的其他王公不远大臣们,见胤禛并没有因胤禟这玩笑话就恼了,稍稍满意了几分,问胤禟道:“九阿哥,你书读的怎么样了?”
胤禟傻眼:“哈?”
不是说老四呢吗,突然问我读书的事儿做什么?
康熙帝面上看不出喜怒,平平道:“朕问你:先之,劳之。何解。”
胤禟:
静,不大的暖阁里,挤挤挨挨坐满了人,胤禟却连别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好像全体都在闭气一般。
这样就显的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特别大。
胤禟终于后知后觉,他似乎,被皇父问责了。
脸一下子褪去血色,变的煞白,立即起身束手低头,请罪道:“儿子不知何解,请汗阿玛恕儿子罪。”
其他皇子,面上嬉笑之色也都褪去,端坐正色起来。
康熙帝点了胤禛:“四阿哥,你来解。”
胤禛道:“是。”
先说出处:“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再解这话话中“先之,劳之”的意思:“儿子解:要为他人之表率。”
康熙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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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胤禛:“为君者,需三思而后行,所言所行,皆为臣子之表率,切勿轻忽。”
康熙帝勾了勾唇角:“再解。”
胤禛状似“无奈”的看了端坐上方宝座的康熙帝一眼,只好说的更加直白一些:“儿臣斗胆,汗阿玛的意思是要告诫儿子们,兄长要为下面的弟弟们做表率,一言一行不得轻浮无知,带坏了弟弟们。”
康熙帝这才满意了,指着胤禟的鼻子骂道:“你若不会说话,就多读书,明理、明德你都做不到,出来走动,岂不是丢人现眼!你若无事,就回府读书吧,朕这里没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胤禟“噗通”一声跪下,喊道:“汗阿玛”
胤禩也是面色大变,立即起身求情道:“汗阿玛,老九只是平时和四哥玩笑惯了,说话失了场合分寸,并没有轻浮之意。”又转向胤禛寻求佐证,真诚道:“四哥?是不是?”
胤禛看他一眼,并不做回答,而是道:“汗阿玛,九阿哥轻浮无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早就知道,并不以为忤。请汗阿玛以圣躬为要,莫要与他计较。”
其他皇阿哥也都起身,高低不一的附和道:“请汗阿玛保重龙体,不要与九阿哥计较。”
康熙帝冷声道:“既然四阿哥替你求情,你就归座吧。”对胤禩的求情没有做回应。
胤禟松了口气,叩首道:“儿子谢汗阿玛。”
然后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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