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伊凡夹在其中非常难做,他既劝不了外甥阿列克谢,也做不了姐夫彼得皇帝的主,虽然彼得皇帝很欣赏他,阿列克谢也很倚重他,但他在俄罗斯的日子,非常难过。
今年年初,彼得皇帝给皇太子阿列克谢写信,信中给了儿子两个选择,要么改弦易辙,成为一个真正(支持彼得皇帝改革)的皇太子,要么,就和你的母亲一样,去寺庙做僧侣。
伊凡劝阿列克谢向彼得皇帝服软,但守旧派们主张“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僧侣的帽子并不是不能摘下来的,先去做僧侣,等彼得皇帝咔嚓了,咱们再还俗,就是新的俄罗斯皇帝。
阿列克谢没有听亲舅舅的,他选择了去做僧侣。
伊凡大失所望,恰好和中国的谈判要启动了,伊凡毛遂自荐,加入谈判团。
伊凡就是不自己说,彼得皇帝也会将他塞入谈判团的,而且是主谈判官。因为伊凡和中国的贵族(德亨、月兰、卓克陀达)交好,这些年也一直和中国人买卖,他是不可或缺的谈判人才。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姐夫赌气,伊凡拒绝了主谈判官的职位,他只是作为谈判人当中的普通一员参与进去,而且,他不去恰克图,他要去勒不什。
洛普欣家的人都是犟种,他的原配妻子叶夫多基娅是这样,他们的儿子也是这样,这个小舅子也是这样,彼得皇帝无法,只得同意。
但终究是惜才的。
彼得给伊凡签订了一纸委任书,上面的职官空白,让伊凡有需要的时候自己填写,填写好的瞬间,即刻生效。
这让伊凡更加难做,几乎是逃离般遁走圣彼得堡,潦草组建了一支商队,来到了勒不什。
伊凡原本的打算是在勒不什歇脚,然后去吐鲁番拜访月兰的,可巧,在勒不什,两人就遇上了。
伊凡见到月兰感慨万千,七年前那个一脸雀斑长相温婉说话爽朗的女子,如今已经是郡主之尊,可以代表自己的国家和他做官方交涉了。
月兰见到伊凡也很意外,双方问好,坐定后,月兰笑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恰克图吗?怎么来了勒不什?”
伊凡摇晃着高脚玻璃酒杯中红到发黑的葡萄酒,讥笑一声,道:“我恐怕跟他们走不到一起去,他们都是彼得皇帝的心腹,而我,是受到排斥的波雅尔。”
月兰笑了起来,就在前几日,并不比伊凡的到来早多少,留在圣彼得堡的中国商人就给她传来莫斯科的最新消息:皇太子阿列克谢出家做僧侣去了。
要月兰说,这个太子阿列克谢可不大聪明。
殊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做太子要什么政治主张啊,等你做了皇帝,什么政治主张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现在好了,你当人家皇帝活着的时候啥都不干,就留着皇太子的位子给你呢?
旧的皇太子去了,新的皇太子很快就会出现了。
看看康熙皇帝就知道了。
废太子一废,还没俩月吧?
她二伯祖康熙皇帝就召集群臣谋划着立新的太子了。
虽然新太子到现在都没立出来吧,但她的那些叔伯们,肯定是不会让废太子再出来了。
废太子再出来,还有他们兄弟们什么事儿呢?
阿列克谢这是牺牲自己,成全其他兄弟呢。
月兰恭维道:“怎么会呢,您能自由的出入圣彼得堡,还能随时随地的和彼得皇帝喝下午茶,参与国家政务,您可不像是受排挤的样子。”
“哦,女士,请您如实告诉我可怜的伊凡,您是不是在我的身边安插间谍了?还是您对我有什么特别想法,所以才特别关注,让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远在万里之外的东方的您一清二楚?”伊凡用咏叹调夸张的说道。
月兰哈哈大笑起来,道:“如你所见,我确实对你一些表面上、不曾遮掩的行踪知道一些,但并没有安插间谍,相信我,我做不到。只是远在异国的商人们平日多有受你的照顾,他们写信回来不免多加说起过你,我也心存感激,便记了下来。若有冒昧之处,我跟他们说,以后这样的信就不要写了。”
“哦,那可不行,如果信中不说起我,那我们岂不是少了好多彼此了解的渠道?”伊凡忙玩笑阻止道。
月兰:“那好吧,不如,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多关心一下你的行踪?越详细越好?”
伊凡:“最好不过。”
玩笑过后,伊凡说起此行真正的目的:
“见到你,就好像见到了七年前的我,也好像见到了七年前的故友,德亨,虽然他不在我眼前,但我能想象到,他如今是多么耀眼的存在。对,在七年前,我就能预想到,等他长大,一定是这个国家说一不二的人。”
月兰笑道:“你却是说错了,他只是一个很小的国公而已,并不能左右什么,更不是说一不二的。”
伊凡紧紧盯着月兰,斩钉截铁道:“他左右了这个国家对外的态度、立场和手段。”
“你们的皇帝很信任他,他能左右皇帝的想法,这难道不是说一不二吗?”
“我可不可以猜测,如今这个国家实际的掌权者,就是他?”
伊凡没有听说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的话,但是,如果皇帝相信一个人,那这个人就变相的掌握了这个国家的最高话语权。
这是一个真理,并不分是哪个国家。
月兰淡定从容:“伊凡,不得不说,你不了解这个东方大国,我们的朝堂,可比你们的国家复杂多了”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女神节快乐哟今日更新,差点要请假了,还好写的比较顺利
第 2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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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260-270(第9/28页)
月兰可不会跟伊凡解说中国的政治有多么复杂。
伊凡只是表面上看到了德亨在边疆纵横捭阖, 就以为这个国家是德亨说了算了,殊不知,德亨能有现在自主性的前提, 并不是他有多么的得皇帝信任,而是,朝堂争斗不休,且愈演愈烈。
大家眼睛都盯在皇太子储位之争上, 顾不得边疆。
等储位落定,或者改朝换代后,朝堂稳定下来,你再看,德亨会有什么样的境遇。
人生七十古来稀。如果十年前,大家还可以摇摆不定,居中站定,那么现在, 已经到了康熙五十四年, 康熙帝已经超过六十岁奔七去的人了。
他还能活几年呢?
病体缠缠绵绵,就是不咽气, 难怪皇子们频频出怪招,定是心痒难耐已久了。
对月兰来说,她的政治立场是和德亨一致的,无他,只有德亨才会坚定的支持她主政,换任何一个人, 就算是康熙帝, 月兰都是持保留态度的。
那么, 德亨是什么立场呢?
他的立场是雍亲王胤禛。
这是他天生的立场, 在他还很幼小的时候,老天爷就已经帮他(大雾,其实是德亨自己选的,德亨的先天条件是胤禩,他们是邻居)选定了。
所以,月兰的立场也是胤禛。
或者说,是弘晖。
如果朝代直接过渡到弘晖就好了,她和卓克陀达,才算是高枕无忧了。
德亨对弘晖的影响太大了,月兰有底气让弘晖继续用她们。
这些立场问题早就在她脑中萦绕已久,此时只是闪电般过一遍,然后回应伊凡对德亨的定位有失偏颇问题。
月兰道:“中国很大,有很多的王公,他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不能让外国人以为康熙之下就是德亨,甚至连皇帝都被德亨左右了,这并不是真的,但这种话若是传出来,甚至被利用,在中国的朝堂来说,这太敏感了。
她不能让德亨陷入这样的境地。
但是,也要让外国人知道,他们中国有德亨,不管是在军事还是在任何方面,都不怕任何人。
伊凡笑道:“月兰,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此次谈判中,你们的立场有很多个,而我,可以‘合纵连横’?用你们的话是这样说的吧?这是我从德亨送给我的书籍上记载的,一个叫苏秦的人那里学到的。”
月兰大笑道:“如果你不怕德亨打到莫斯科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伊凡沉下脸,道:“是你说的”你们当中立场不一。
月兰无所谓道:“若你果真能合纵连横,那是你的本事,你大可以放手施为,这跟德亨的刀尖指向并不冲突。”
也就是说,纵使中方这边有很多立场,但最终,并不能左右德亨的立场,因为他的拳头够硬,财力足够雄厚。
这和伊凡一开始的判断不谋而合。
他很庆幸,他没有冒然去恰克图,而是先来找月兰。
通过月兰,他能对此次谈判有一个大致的脉络。
而这个脉络,最终落在德亨身上。而据他所知,此次中国谈判团中,根本就没有德亨。
那么,德亨做什么去了?
还在黑龙江吗?
黑龙江
如果,他能在北京皇帝身边有人就好了,贿赂、引诱、威胁、诈骗
不管用什么方法,总能有所行动。
但可惜,就像是月兰说的,中国的权利场是个闭环,他这样的外国人,完全渗透不进去。
他们的语言太艰涩深奥了,不能交流,如何渗透。
一次谈话是不能说明什么的,伊凡在勒不什逗留几天,收取情报。
在勒不什收取情报相对简单,因为这里有众多□□人和其他外国人,对准噶尔如今的情势都有所判断,伊凡也知道了现在准噶尔汗向东用兵的事情,思索再三,伊凡向圣彼得堡送密信:
准噶尔汗已经向大清国用兵,若是可能,请皇帝陛下派兵来勒不什,助准噶尔汗一臂之力。
这是一封密信,就像伊凡看不懂博大精深的汉文谜语一样,月兰截获了这一封信,但是,以她的洋文水平,以及对俄罗斯国家历史和人文最怕的是几乎没有,文明用语好猜,有规律,纯靠野蛮用词的难猜,因为理解不了的了解,是看不懂这封密信的。
所以,她只当是寻常的问候信件,给发还了。
伊凡一直等到策妄阿拉布坦从哈密回来,然后携带重礼,去伊犁拜访。
月兰很快得知消息,她皱了皱眉头,最终决定先让伊凡去,她也想看看策妄阿拉布坦的真正立场。
德亨曾经跟她说过,如果准噶尔和俄罗斯联手,那就是叛国,策妄阿拉布坦罪不可赦。
如果准噶尔拒绝了俄罗斯,那他的叛乱就是中国内政,尚可有商有量。
所以,月兰也想知道策妄阿拉布坦要走哪一条路。
对伊凡的拜访,策妄阿拉布坦嗤之以鼻,他又不是没跟俄罗斯打过,他年轻的时候,跟随父汗时候,也曾多次阻击俄罗斯人的劫掠,俄罗斯人武力也就那样,若是俄罗斯是大清这样的强国,他或许会考虑一下。
但俄罗斯?
算了吧,他怕掉份儿。
但也没有恶语相向。
他知道现在中俄正在谈判,要谈判什么边境线划分问题,不得空管他,留一个女人来掣肘他,也不知道康熙老儿是怎么想的,虽然这个女人确实很难缠,但也只是个女人罢了。
一个女人除了在男人那里乞讨一些怜悯和喜欢,还能做成什么大事呢?
但如果俄罗斯人难缠一点,牵动清廷的注意力,甚至是打起来,没工夫管他这里,那么,他准噶尔,是不是就可以从中浑水摸鱼了?
巧了,伊凡也是这样想的。
康熙二十八年那次尼布楚条约的签订,他后来得知,康熙皇帝为了应付准噶尔叛乱,从一开始提出的界限中,后来是有让步的。
一开始提出的是以勒拿河和贝加尔湖(中方称柏海儿湖)为界,后来迫于准噶尔大举入侵的压力,提出以尼布楚为界,后来又退让到了以额尔古纳河为界,让出了一大步。
伊凡以此判断,准噶尔对大清国是很有威胁的存在,
他意重演当年之局势,以促成今日之中俄谈判。
不得不说,伊凡将中国带入欧洲各国争端去了。
欧洲各小国,打来打去几百年,都是一个模式一个战力,伊凡理所当然的以为中国和欧洲小国一样,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中国,可不是欧洲小国的体量。
当下的准噶尔,可不是有噶尔丹在的时候。
毕竟,不是谁都是噶尔丹。
两人都各怀鬼胎,都想从对方这里找机会占便宜,所以,表面上,两人这次会面是其乐融融的。
月兰得到消息后,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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