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姐姐会那么容易就被捉住,她一定还有其他计划。说不定那张请柬,就是扰乱你的心神的。你总是说要我相信她,那现在,你是不是也要对她更多一些信心?”
德亨:“难道他们就不怕因此而激怒我,然后给他们鄂罗斯好看吗?彼得皇帝会这么傻?”
弘晖挠了挠头皮,道:“可能,他们想不到你会这样生气?他只是单纯的请姐姐去做客?”
德亨死鱼眼盯着弘晖,弘晖也觉着这个猜测太不“皇帝”了,就叹气道:“好吧,我想不明白彼得皇帝是出于何种原因做出这样类似于宣战的举动的。”
德亨冷哼道:“谁管他怎么想的,反正我不会让卓尔姐姐受此大辱的。”
弘晖见他这样铁定了心,也是实在担心卓克陀达那边,就道:“你若是真下定决心要去,那我支持你,不过,咱们得先去跟阿灵阿他们说一声。”
德亨和弘晖去到大帐,将阿灵阿等谈判团的所有主事人都叫过来,通知道:“我现在就点兵马出发去托博尔,谈判之事,就有劳诸君了。”
阿灵阿吓了一大跳,脱口道:“祖宗啊呃,德公爷,发生了什么紧要之事,让您在这当头,点兵马去托博尔?”
德亨简要解释道:“伊凡送来了彼得皇帝的请帖,要请卓尔姐姐去圣彼得堡,我不放心,我去接她回来。”
马奇奇怪:“郡主不是在承德避暑山庄?鄂罗斯的皇帝做什么要邀请她?这又跟您去托博尔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也都是一头雾水的,德亨不耐烦跟他们解释更多,道:“你们知道就行了,我原本就没想要参加谈判的,你们如常,我先走了。”
说罢,抬脚就要离开。
阿灵阿作为主谈判官,他知道的要更多一些,他疾步至德亨面前,挡住了德亨的去路。
德亨:“让开!”
阿灵阿咽了口口水,坚定道:“德公爷,郡主去他国之事,事关皇族宗室,事关国体,您如果不说清楚这里面的始末,让我等共同计议,若出了什么变故,主辱臣死,我等来恰克图之外臣,就无颜面回京复命了。”
德亨一把将他推开,怒道:“我管你们什么颜面,阻我者死!”
阿灵阿被这毫不留情的一把推的摔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起来。
马奇顾不得阿灵阿被摔的怎么样,但他的话说的在情在理。
且看德亨这暴躁的样子,恐怕事情不会太好,然其中因果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却是一无所知。
若是德亨这一去能完全解决了害不影响谈判那皆大欢喜。
如果没有呢?
如果事情变的更糟呢?
若是换做别人,马奇管他去死。不知者不罪,他还落个清净呢。
但这是德亨。
对马奇来说,对富察家的小辈来说,德亨是不一样的。
马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德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情况下做事情会出纰漏的。
马奇疾步抢在了德亨身边,跪下,抱住了德亨的双腿,不让他走。
马奇喊道:“德公爷,您先消消气,听老奴一言!”
德亨差点被这老头抱了个趔趄,气笑了,道:“你要是想知道始末,去问大阿哥,他会给你、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马奇:“您认为,我等老朽,不仅帮不上您的忙,还会给您添乱吗?”
“若是如此,老奴以死谢罪。”
德亨:“我做什么,与你们无关。”
马奇:“只要事涉鄂罗斯,就与我等有关。在这当口,您乍一带兵离开,鄂罗斯方会起疑的。”
德亨:“我会怕他们?”
马奇:“您自是不会怕他们,但会影响谈判。郡主若是无恙,您不会如此心急,您如此急不可耐,鄂罗斯方定也会有所计较,若是害了郡主,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勒特浑也忙帮口道:“就是这个道理。德公爷,别的咱或许帮不上忙,只要您一声令下,咱立即点齐兵马,随您出战。”
胡作梅也道:“老朽上不了战马,为您写一纸檄文还是可以的。”
席文毓更是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座都是老成谋事之人,德公爷,您有何难处,何不说出来,让诸公一起为您谋划?”
揆叙也开口道:“不管是圣彼得堡还是托博尔,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达的,想来也不差一时半刻的。如果我等所谋不和您心意,您再点兵马不迟。”
最后,弘晖劝道:“德亨,暂留一个时辰,若是姐姐真去了圣彼得堡,还需他们会在谈判桌上出力。”
德亨握了握拳,咬牙道:“那好吧,我就听听你们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马奇见德亨答应了,就放开了抱着他腿的手,要起身,但他毕竟老迈了,这一下,差点没起来,被德亨弯腰托了一把,扶了起来。
德亨纯粹是习惯使然,都没过脑子的。
但马奇却是心下五味陈杂,这位主子,是真的很好哇,怨不得大家都愿意替他出谋划策。
大家重新坐下,弘晖将卓克陀达去乌里雅苏台、秘密去托博尔、现在又被发现要被彼得皇帝“请”去圣彼得堡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众人脸上还能端的住,心下却是波涛汹涌了。
雍亲王真是好福气啊!
子嗣不多,个个成材,不管是女儿,还是收养的,都是能搅动风云叱咤万里的一方人物。
弘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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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卓克陀达和土尔扈特是否有关,但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弘晖没说的他们都想到了。
弘晖想不到的,他们也想到了。
阿灵阿用手帕捂着腮帮子,德亨那一下不仅摔着了他的胳膊,还让他咬到了腮帮子肉,出血了都,嘶!
就算说话腮帮子疼,他还是要说:“郡主能去托博尔,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鄂罗斯那边说的话只能信三分,郡主未必就会被‘请’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不在托博尔了。”
德亨瞪眼看他,阿灵阿讪笑了一下,低头不语了。
得,他纯粹多事。
马奇也道:“换做是我,在西伯利亚总督加加林离开托博尔,去圣彼得堡觐见彼得皇帝那一刻,我就要打算离开了。因为我不确定加加林是否可信,万一他甩手将我卖了呢?我再留在那里,岂不是要瓮中捉鳖了?”
勒特浑点头,问道:“德公爷,您最近收到的郡主的信是什么时候?”
德亨:“两个月前。”
众人一算,两个月前,那个时候,德亨怕是还没将基廉斯克打下来呢,已经很长时间了。
胡作梅道:“如果郡主还在托博尔的话,一定会给您写信的。”
被人这么一分析,德亨的脑子也清楚了,他陡然意识到,若是卓克陀达已经不在托博尔了,那他冒然带兵去托博尔,那就是进犯鄂罗斯,理不在他这边。
卓克陀达在托博尔,本身也不那么占理。
这就是彼得皇帝的计谋吗?
虚晃一招,让他方寸大乱,继而影响谈判?
德亨不大怎么相信,这是彼得皇帝或者是鄂罗斯哪个政客能想出来的计谋。
至少,彼得皇帝是有意捕捉卓克陀达的,更是打着要挟的主意。
彼得皇帝可能也不会预料到,他会冲动的直接带兵去抢人。
但事情,往往并不会按照人的意料之中发展。
卓克陀达是机敏且不可控的,她会乖乖的被捉住吗?
就算被围捕了,她身边又不只一个人,她难道不会设法逃跑吗?
德亨问道:“以诸位来看,现在该如何是好?”
见德亨已经冷静下来了,阿灵阿道:“等。”
德亨:
马奇忙道:“等郡主联系我们,或者,派人去托博尔探听一下消息,托博尔应该不是小城,大规模逮捕行动的话,动静应该会很大。您在圣彼得堡那边应该也会有暗探,若是郡主真到了圣彼得堡,他们一定会给您送消息。”
胡作梅道:“如果郡主真的到了圣彼得堡,您现在出发,和收到消息之后再出发,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德亨:
阿灵阿:“谋定而后动,方有胜算,谈判在即,德公爷,还请您三思。”
“德公爷,请您三思。”
所有人起身,跪了一地,请德亨不要冲动行事。
他真的冲动了吗?
德亨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脑袋,老迈的,年轻的,都在劝谏他要三思。
他第一次明确感受到了,为上者为所欲为和听取谏言循规蹈矩之间的两级撕裂感。
卓克陀达是他的姐姐,按照他自己的性子,他可以去亲自将她接回来,期间遇到的种种困难和问题,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但作为一群人的领头人,他不能这样做。
这些人,虽然没有明说要他以大局为重,但处处都在以大局来劝他。
站在所有人的高度之上,卓克陀达并不重要。
不是她的安危不重要,鄂罗斯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危,是卓克陀达会遭受什么不重要。
既然要做枭雄,那就不要有男女之分。男人能承受的,你也要能够承受。
你既然选择了做搅弄风云的那一个人,就要有承担所有后果的觉悟。
不能因为你是女人,就能这也要,那也要,所有的好处都被你占了。
如果今日遭遇的是个男人,还会让德公爷这样焦急吗?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弘晖按住德亨的手,沉声道:“德亨,留下来,主导接下来的谈判,长生天会保佑姐姐的。”
德亨看着弘晖,喃喃道:“那是卓尔姐姐,我怎么能弃她不顾。”
弘晖深吸气,道:“那也是我的姐姐,我相信她,你也要相信她。”
德亨:
弘晖拍了拍他的手,就当他答应了,对还跪在地上的阿灵阿等道:“现在,我们说一下明天的谈判”
中鄂双方的谈判帐篷选址很有意思,虽然鄂罗斯城是设在喀尔喀蒙古草原境内,但鄂罗斯方选址,坚持以中国城和鄂罗斯城、这两座城市距离的中心点为锚点,沿着河流向上向下画直线,找到河流的拐弯处因为不能将大帐建在河里,河流拐弯,就会露出草地作为地址,建造谈判大帐。
新建的谈判大帐,也是一分为二,谈判桌安放在划定出来的中轴线上,谈判桌的东面是中国人建造的具有中国风格的半边大帐,谈判桌西面是鄂罗斯人建造的具有鄂罗斯风格带有宗教色彩的半边大帐。
两个半边大帐拼接起来,就是一座新的谈判大帐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出现在了同一座大帐中。
若是在收到那封请帖之前,德亨看到这种风格迥异独特非凡的大帐,一定会大为欣赏,然后决定将之保存下来,好好维护,说不定三百年后就是一处名胜古迹,能为恰克图创收呢。
但现在,他看到每一个鄂罗斯人,眼睛里就不自觉的带上了杀气。
双方谈判团在大帐门口相遇。
鄂罗斯方,以伊凡为主瓦西里主动让贤,坚持让伊凡将彼得皇帝给他的委任书拿出来,填写上伊凡的名字和主谈判官的职位,然后给所有鄂罗斯人公示,从这一刻起,与中国谈判主事人就是伊凡,不是他瓦西里了。
德亨这边,就是以德亨为主,弘晖领了一个笔贴式职位,根扎布多尔济,则是充当了一个侍卫。
入大帐前,双方卸甲、卸武器,方圆一里之内,双方各留二十人,其他人都要退步到一里之外待命。
因为是七八月份,气温不低,大家衣裳都没有穿皮毛等厚衣裳,所以,若是衣服下藏枪和刀,都很明显。
至少在德亨看来是很明显的。
双方入场前,德亨懒洋洋问伊凡道:“伊凡,你左手身后那个哥萨克卫兵衣服下是什么?”
伊凡一愣,回头去看那个哥萨克卫兵。
这个哥萨克卫兵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粗鲁且含糊的嚷嚷道:“∓……”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方言,听不懂一句。
德亨冷笑道:“伊凡,介意我们搜一搜吗?”
瓦西里道:“这位英勇的士兵已经说了,他的衣服下没有什么?”
德亨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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