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刘缔说这件事如果成功,她会和他在一起。
于是朱矮子告诉刘缔是他把刘庆远父亲做成了活死人,为了把年轻貌美的刘缔留在他身边,朱矮子在那位人瑞没了价值,要刘缔继任成下一个供养者时做了些手脚。果然,刘缔衰老的很快,她慌慌张张找他商量解决办法。
朱矮子心里清楚刘缔绝不可能喜欢他,更清楚刘缔私底下是怎么跟那些正常男人说自己。
想把两个人都捆在一起,牢不可催。
只有利益。
他们共同把尖刀对准刘盈,这个脱离出宗族观念,要独自生活的女人。
她像泥潭中开出的野山菊,灿烂耀眼地刺痛了刘缔的心。
谁不想脱离宗族?
可一旦脱离,意味着没了庇护。
刘缔不允许自己陷入困境,她要取代刘庆远家主位置。
他们原以为能成功,可惜事与愿违。
刘缔弟弟发现了他们的目的,慌慌张张爬出杀人现场要去告诉刘庆远。他们不得已,把他也杀了。
同时杀了两个人,朱矮子没那么大能耐能同时把二人的魂魄作为养料供养刘家。刘盈死时怨气过大,朱矮子根本压不住,又怕反噬到自己身上,只能牺牲刘缔后把刘盈的尸身裹满黄符带到刘庆远那交差。
而刘家姐弟,被他埋在山上香樟树下,随时准备被他用来当东窗事发后应对的工具。
以刘庆远的个性,为了挽救日渐颓败的家族生意,牺牲一双儿女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他小三肚子那还揣着一个男宝,总归不是绝后。
一切都在朱矮子计划中,即使有小插曲他也摆平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有个穿黑色衣服的青年出现,告诉他,岑让川发现了刘缔的墓。
朱矮子慌神间,又得知刘家有个远亲在云来镇,那人就是张奶奶张瑜。
生前行医的人福德深厚,朱矮子原以为能得到祈福牌,再为人瑞续续命,当个备用器具。
没想到祈福牌早被拿走。
朱矮子没了办法,只能尽快上山去刘盈的墓,把她残余精魄提取出来注入进人瑞体内。
如果没有银清插手,一切都会按原计划进行。
可在银清眼中,如果没有他的分身插手这件事,他不会让岑让川去冒这个险。
他的分身,游荡在外已久的分身,想要取代主体。
现在威胁到了让川。
他不由想到感应到不对匆匆回宅子时看到的那一幕……
网约车猛踩刹车,发出尖利刺耳的噪音。
司机愤怒地降下车窗骂道:“拦在路中间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回家治!龟孙子我这车上四个人都差点被你吓死龟孙的短命玩意!”
车内四人正聊得火热,谁都没注意到车前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脑袋砸在前座上,嗡嗡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严森扶好眼镜,定睛一看,不确定地问:“让川,那是你表弟吗?”
不知何时出现的银清面对司机谩骂无动于衷,径直走上前来轻轻敲了敲车窗,语气放缓对岑让川说:“下来。”
第45章 vintge古着衣19 停车的地方……
停车的地方距离老宅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足够银清说清楚事情经过。
和岑让川被关进棺材里,刘盈告诉她的没差。
当问到中途插入的黑衣银清是怎么回事时,银清便不肯那么直白了。
刘盈几次求助岑让川,都未曾做出伤害她的行为,只是吓人了些。
但出现雷击木那次,她想要杀掉岑让川这个举动,实际幕后指使是黑衣银清,刘盈并未想要伤害她。
那次借尸杀人只是试探。
他想要替代银清,成为主体。
银清一直没跟岑让川说过,游荡在外的分身是会渐渐生出自我意识,为了不被某天主体吞噬,自然而然会生出这个念头。
但分身打不过主体,就跟枝条难以撼动树干。于是黑衣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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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用调虎离山让银清因为朱矮子和张奶奶的事分身乏术。然后去色诱岑让川,刺激银清分裂,好趁此下手。
“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用宰了我的手段刺激你?”岑让川疑惑。
银清语气很淡:“人类是上古之神女娲的孩子,自有天神护佑。他对你下手,会遭天谴。而且……”
他看过来,眼神幽怨:“你不是中招了吗?他的味道跟我一样吗?你喜欢他的声音吗?他摸着手感有我好吗?零件都没配齐,光一具皮囊就能引你上钩?”
“别给我扯东扯西,要不是你管不住你的分身我会这么辛苦?”岑让川指了指自己耳朵,“进蛆了,现在还疼呢。还有,人家严森怎么惹你了,你就把他拐上山挖坟头?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的分身,他不出现严森死定了。还好人家福大命大,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庙里开棺朱矮子还带着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逃脱的。”
“能怎么逃脱……”银清目光移向一边,“命好,刘盈也帮他了……”
银清给严森留了三件事,最后一件是报警。
他本来想着让警察去给严森收尸,顺带洗脱岑让川的嫌弃。
谁知道这个傻小子被刘盈救了。
第一层厚重棺材板挡住子弹,直接把朱矮子压得快断气,等到警察到来。
没弄死严森……
真是遗憾……
岑让川看到他眼中的惆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怒道:“以后不许对他下手!现代社会,杀人犯法!”
“死于意外的话,就不关我事了……”他小声嘀咕。
“你!”岑让川气得疾步向前走去,根本不理他。
一路上,往来的人络绎不绝,时不时响起车铃声。
夏末的风已经带点凉意,路边垂下的柳条像青色帷幔,扫过路人的头顶。
下午正是热闹的时候,路旁的店都开着,有些卖乐器书画的店人不多,年老的店主们便躺在门口躺椅上吹着小风喝着茶,望向远处金灿灿的夕阳慢慢靠近绵延不绝的山。
大人们带着孩子出门,去给她们买糖画或是冰糖葫芦之类的小零食。
银清在身后一声不吭,岑让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着,走出没多远,她拐了个弯,没有朝老宅方向走。
身后在拐角处传来闷响,她没有回头,反倒加快脚步走远。
银清看不见,听力也不好,被石子绊倒也不知道疼,只是感觉膝盖有点麻。
真狠心,又一次把他丢下……
银清想着,摸着手边墙壁慢慢站起,丝毫不关心膝盖被磕破,青绿色濡湿裤腿,在往外渗出汁液。
他就这么一瘸一拐跟着。
直到十五分钟后,抵达一家特产店。
“婶子,明空在吗?秦叔让我来看看她闺女。”
“让川啊,小秦跟我说啦,她在那玩橡皮泥呢。”
岑让川顺着店家指去的方向看去,一张大大的鹅黄碎花垫布上,放满玩具。
小小的女孩扎着漂亮的辫子,上面还夹着毛绒发夹,穿着浅蓝色七分袖灯笼裤,套着小马甲。她没有穿鞋,一双脚白白嫩嫩的。看着白净又乖巧,像个裹满椰蓉的糯米团子,又软又甜。
“明空?”岑让川脸上不自觉带上笑容,夹着嗓子说,“我是让川阿姨,在玩什么呢?”
苏明空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抬起头来看她,复又低下头,闷闷不乐道:“我要捏一个爸爸。”
“她想她爸爸了。她妈去世后,小秦就一个人带她,可黏人了。”店主倒了杯水给她,“小秦还好吧?我听他说再过个三四天就回来。”
“恢复的还行,就是行动不便,腿给撞骨折了。婶子,谁撞的他?赔偿了没?”
“你不知道啊?”店主惊讶,“你和小森前几天大雨天要上山,他担心你们追上去,结果刘庆远那狗爹养的雨天不减速给人撞了。现在他被逮警局,赔偿款都不知道有没有着落。”
闹了半天,秦叔被撞跟自己还有关系?
岑让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好这时有客人进店,她们窝在角落里又往后退了退。
“明空,想不想见爸爸?打个视频电话好不好?”
不知道在捏腿还是捏手的苏明空抬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用力点点头:“要见爸爸!”
银清晚了十分钟才跟到特产店。
他隐隐约约闻到店里传出的味道,是云来镇特有的松茸饼味,掺了些药材,苦甜苦甜的,又裹着奶油香。
店主接待完客人,见他一身狼狈的暗绿色汁液,不由嚷道:“让川,你表弟是不是摔哪个草堆了,怎么浑身都是草叶汁?”
岑让川翻了个白眼,苦肉计是吧?她现在不吃这套。
“没事的,他就是爱玩。”
语气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银清站在店外,捂着感到有点凉的手肘礼貌道:“我没事,我在这等她。”
店主一看就知道这俩姐弟在闹别扭,倒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去忙。
明天就要进入七月初秋,天气应该会迎来一次明显降温。
他已经能感觉到脚下有寒气升起,流入经脉。
千年前,他死时就是在冬天的雨里,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不太好受。是以银清格外讨厌冬天。
但……银杏树会在十月慢慢变黄,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来。
严寒的冬季,有她在似乎也没那么让人厌烦。
等到秦叔和女儿视频结束,外边天空已铺满落日余晖,半边橙黄半边雾紫,层层叠叠的云被染上色泽,暗沉沉的,似油画上凸起的颜料。
往来人群渐渐减少,河边的钓鱼佬们也陆续收杆回家。
岑让川和她们告别收起手机走出店门,去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你去哪?”银清抓住她的衣角问,“家在这边。”
岑让川以为视频通话二十多分钟他早已离开,谁知道他还等在这,刚刚面对明空时还算温柔的态度霎时不耐烦:“关你什么事?还家,那就是个暂住地。你要是不拿尾款要挟,我早跑了。”
银清敛下眸,抿唇不说话。
岑让川拍开他的手,要往白芨住的方向走。
“我带你去看宅子的金库,你也不跟我回去吗?”银清使出杀手锏,“这一次你要多少,就拿多少。”
刚刚还誓死不回头的人脚尖转了一圈,朝他走来。
岑让川脸色很臭:“走。”
银清嘴角不由露出笑,想去拉她的手却被无情甩开。
“表弟不许拉表姐的手。”
“……”
总归是先把人哄回去了。
只是走到半路。
银清忽然抱住自己,没来由一股恶寒。
他拉住岑让川,面色铁青道:“打电话给严森,让他不许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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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岑让川愣住,转身注意到他米白裤子上自膝盖下几乎要染成绿色,乍一眼还以为是破洞扎染裤。
“等等……”银清左手几乎掐进肉里,脸上尽是嫌弃,“好恶心……”
岑让川莫名其妙,但看他裤腿下还在不停淌汁,有点急了,“我抱你回去处理下伤口?”
银清仔细感受了下鲛人现在的位置和处境,确认严森只是把人放回轮椅,鲛人安全回到宅子后,这才乖顺地伸手搭在岑让川肩膀上。
已经快到凶宅,这条路上五点过后几乎没人。
他们走在路上也不会被异样眼光盯着。
银清将脑袋轻轻靠在她肩上,发出微不可查的叹息。
而岑让川被他浑身浓郁植物香气勾得心痒,想起和他吻在一起时入口的绵软甘甜,那点气又不知不觉消下去大半。
她没话找话:“你今天去警局做什么?”
“给你争个风水师的特殊身份,以后你要是遇到类似的事就不会束手束脚,会有人替你摆平。”银清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顺嘴提了句,“刘盈尸体和张瑜同一天火化,刘盈希望你有空可以送她最后一程。”
岑让川本就想去送送刘盈,倒没反对。
念头一转,她想起白芨的遭遇,琢磨等会看完金库说什么都要去白芨那住一晚。
倒霉孩子被无辜牵连,心理阴影估计有大平层那么大。
张奶奶人都去世了,自己孙女还要遭遇这出,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要心疼坏了。
银清知道她在想事,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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