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清:我好想你。]
还活着……
她松口气:[今晚八点回,不堵车的话凌晨就能到。]
[银清:好,我等你~]
春节路上应该没有人,还能免高速路费。
她计算好时间,恨不得连春节晚饭都不吃就直接走人。
到底是大过年的,小妹已经离开,她不能再走。
不然年夜饭娘家人都不在,大姐面子上过不去。
她叹口气,靠着树干望天。
云卷云舒,天气晴好。
冬日的风有些凛冽,她拉起帽子就打算在这眯会。
睡着睡着,风里里多出一股烧糊的味道。
还带着玉米香气,她没在意,继续坐着晒腿。
同村老人们闻到这股气味却警惕起来。
他们曾经历过人吃人的饥荒年代,这味道似是不太寻常。
刚经历完和西村吵架的本村人不想在春节又惹事,拦着自家老人不让他们去西村看。
看也看不出什么结果。
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于是春节这日,除去小孩和岑让川,其余人都在村子里忙活年夜饭。
岑让川在树下慢慢睡过去,藤蔓从地底钻出,躺进她手心。
树影随着日头西斜,叶片婆娑起舞。
大片云朵凝聚又散去,遮挡住阳光时稍稍有些冷。
手心藤蔓却在发烫,源源不断把热量输送过来。
不知不觉又是一天过去,很快天色擦黑。
晴朗没两日的天空纷纷扬扬下起小雪。
一片雪花落在鼻尖融化,湿哒哒的。
岑让川睁开眼时已是下午快五点。
她着急忙慌和银清告别,拿起手机往家里赶。
躺在地上的藤蔓打蔫,挥挥叶片当作告别后迅速枯萎。
果然,岑让川消失一下午又被骂了顿。
她摸了摸鼻子,只能闭嘴加入劳作大队。
男人一如既往闲着不干事,触目所及之处皆是穿着围裙在干活的女人。
岑让川小声抱怨:“明年不回来了,回来也是做奴隶。”
二姐冷笑:“奴隶还有点赏钱,我们这叫牛马。”
岑让川:“……”
“明年都别回来了。你今晚走是吧?”二姐瞥她,“这么着急?男朋友等你吃第二顿年夜饭?”
岑让川炸毛:“小妹跟你说的?!”
“你那破手机换个防偷窥屏吧。路过一只狗都能看到你在那傻笑。”二姐拐弯抹角,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明年也不回来了,你要有良心就记得给我打电话,在群里偶尔吱个声,过年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外头了。”
她们姐妹天各一方,只有过年才聚在一处。
岑让川天性凉薄,很少和她们联系,有事也不说。
到底是亲生姐妹,她也希望几个妹妹过得好。
偶尔报报平安,不要等下次见面就成了在葬礼上。
人生其实一直在做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岑让川明白这个道理,轻声应道:“知道了。你说话方式能不能改改,老这么刺人,谁爱跟你交流。”
“老娘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二姐见到路过偷吃炸年货的小弟,眼里迸出火光,大吼道,“给老娘下来干活!全是老娘们在这忙,你也给我下来!死绝了是吧,专知道偷吃打牌闲打屁,平日里做惯皇帝,现在还给我翘着二郎腿喝茶。再让我看到你那么闲,我就往肉里抹耗子药。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她这一番话指桑骂槐,男人们都不好意思地放下腿,起身主动过来要帮忙。
迎着大姐恼怒的目光,二姐昂起头,把手里包的粄砸在盆里。
这一块粄,成了晚餐里没人敢动的食物。
兜兜转转,成了岑让川碗里急需解决的大家伙。
破掉的糯米皮流出暗色馅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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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让川咽了咽口水:“二姐,哈哈,有点大,吃,吃不下。”
说完,她眼疾手快起身往要装鱼的小弟碗里送了大半块。
四目相对。
小弟明白了,自己现在是家里的食物链底端。
面对黑暗料理,他也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问:“姐,没下耗子药吧?”
二姐笑笑说:“你要喜欢吃就自己加。”
“……”
这家是没法呆了!
好不容易咽下一口,软糯粘黏面皮梗地脖子能伸出二里地。
两人不得不就着各种饮料把二姐的手艺吃下去。
什么鸡鸭鱼肉,实在吃不下去。
胃里撑满馅料,要不是等会要开车回云来镇,说不准岑让川要被灌两口酒。
岑家姐弟关系紧张,村里出了名。
从小看着她们姐弟长大的叔伯婶子趁着过年来劝和,都被二姐挡了回去。
不尴不尬吃完这顿年夜饭。
岑让川起身告别,临走前,两个姐姐还给她塞了个红包。
摸摸厚度,估计也能有个一千来块。
系安全带、点火、倒车……
车外两个女人第一次不再争吵,安静给她送行。
“有空带人回来见见。”二姐面无表情,“别再谈了又没下文。你要嫌这村里见面太丢人,咱们就去镇上。”
“……还没那么快!”岑让川服了,才刚谈不久这就扯上见家长?!
“你谈了?长啥样?”大姐好奇,“照片有吗?我看看?”
岑让川想拒绝,二姐也附和道:“对啊,倒是看看呐,到底长啥样?我还以为你要孤寡一辈子呢。”
“……”
算了……
岑让川懒得争辩,把手机相册调出来,将前段时间拍的银清放在她们面前让两个姐姐仔细看。
谁料她们捧着手机只是沉默,眉头越皱越紧。
放大缩小,左右滑动。
良久。
二姐才问:“你中彩票了?有钱包养男模?”
“……他是我男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我怎么看着像杀猪盘?最近那个好火,叫什么i图片?”大姐不确定地问,“你不是在搞网恋吧?”
“是真人……”
二姐将银清另一张照片放大,戒备道:“啧,不对劲。他这姿色不是你能搞得上手的,绝对是杀猪盘!”
“手机还我你大爷的。”岑让川抢过机子,“不是杀猪盘,等他能走了我再带给你们看。”
“能走了?残疾人?”二姐惊讶,“你可以啊,趁火打劫!”
怎么还越描越黑了?!
岑让川急了:“他身体没毛病!因为些事不能离家太远,中间还有很多事我没法说,有空再带给你们看看吧。”
“那他怎么跟你了?”大姐担忧,“你不能光看人家脸长得好啊,其他的呢?你就不想想,他凭这张脸就能赚钱,咋可能真心实意跟你?”
“……打住。他现在在药堂当中医,有空你们来云来镇,当面看好吧。”
二姐不满:“凭啥我们去看!我们才是长辈!让他来,不然显得你多上赶着似的,掉价。”
“就是就是!”大姐附和,“这可不行,必须让他来见我们。我们去见他那叫什么事!”
两个女人的亲情靠着银清维系起来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死活不相信银清是个正经人。
岑让川投降了,懒得争辩,只等给银清攒完祈福牌带他天南海北跑一圈,顺带见见家里人。
她走了。
车屁股灯消失在转角。
冬日干燥,尘土被雪覆盖。
只留下两个担心不已的姐姐目送她远去。
隔了一条山河。
远处火光闪动。
谁也没注意到那场大火在逐渐蔓延。
第114章 收留·终 含新年加更
万千火光映亮天空,浓烟滚滚,连空气中都是烧糊的难闻味道。
越野车一路往公墓下走,车窗封闭,处在车内的人无知无觉,只依稀闻到些微臭味,但很快被车上精心挑选的香薰掩盖。
岑让川车开得飞快,山路艰险都无法阻拦她回镇子的决心。
只要带上那位姨,今年在这的春节就算过完了!
她提前有了解脱的自由感,油门踩得飞快,连转弯都没减速。
太莽撞的后果就是差点飞出山崖。
体验过死亡一瞬后,岑让川老实了,慢慢开去公墓。
控制面板上时间显示八点半,还有半小时。
岑让川迫不及待给银清打电话,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怎么回事?
正当她要去问白芨,银清回拨过来。
他像是刚睡醒,声音里有浓重的疲倦,强打起精神跟她说话:“让川。”
嗓音软绵绵的,隔着信号塞来一大团棉花似的,又甜又满。
“你身体不舒服吗?”岑让川听出银清不对劲,冷声问,“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百里之外,老宅内。
银杏树上亮起明明灭灭的红光,红绳被暗火烧断,祈福牌随着落叶掉落,悬在距离地面一寸处被火光覆盖。
一个。
两个。
三个。
……
银清望着树上所剩无几的祈福牌,忍受皮肤上锁链传来的灼烧,稳了稳声线说:“没有,没有不舒服。就是背上伤口有点痒,蹭掉了。”
“噼啪。”
“噼啪。”
烧裂木头的动静陆陆续续响起,弹琴似的富有韵律。
银清捋开袖子,蛇行而过般的伤痕仍在不断蚕食他的身体,留下深深烧伤。瞳孔骤然紧缩,他盯着伤痕,思考业力反噬会不会烧断他的手臂。
如果是这样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岑让川还会喜欢他吗?
可他不后悔,他们还没真正心意相通,怎么能这么快就没了牵绊?
枷锁不断收紧加热,几乎要触及白骨。
银清闻到自己皮肉被烧焦的木头香,忍不住想笑。
他的目的达到了。
四周祈福牌烧成火球,不仅毁了她们加起来快一年的成果,也成功把他重新锁进这座宅子。
即将重获自由的人拒绝去探索未知的地界。
他蜷缩在她为他留下的世界角落里,想要的却是被她关着,关在精美绝伦的暗匣,日日夜夜被她拿在手中,能随时把他掏出来细心盘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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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为她展示自己柔顺的长发,白玉般的身姿,毕生所学的一切。
只求她不要丢下他,不要让他一个人在这忍受无边无际的孤寂。
他憎恨天神创造万物,而不仅是她与她。
花草树木皆会分走她的目光,他要她一辈子只看着他,只凝视他。
山川河流,瑰丽景色。
银清生前早已跟着她的脚步走过大半。
那条路就只有他独自一人,哪怕她做出承诺,真到他自由那日因愧疚消失毁诺……
那个时候……
他要怎么办……
“让川……”银清一开口,口中就冒出些许烟雾。
灼热不仅在在他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还在烧伤他的五脏六腑。
岑让川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眼皮不吉利地跳动。
她就离开宅子三天,他又在背地里整什么幺蛾子!
“如果,我毁容了……你还喜欢我吗?”
“噼啪、哒。”
他虚弱的嗓音和烧木头的动静同时传来,岑让川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你在那边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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