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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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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抽完一根烟走过来,取出漏斗,两根手指探进塞满水泥的喉管,冷硬石层上还有些许湿润,却已经够了。

    布满老茧的手掌抚上充血的双眼,将眼皮拨下。

    起重机械轰鸣,于冬日扔进地基。

    “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穿过二十多年混沌岁月,这句话再次回响在耳边。

    暗河涨潮,漫过石子,浸润指尖。

    耳边水流声与机械轰鸣声混杂,化作石臼在脑子里不断舂捣。

    身体里填满不属于他的凝固物体,挺过灼烧感后是无穷无尽的冷和渴。

    银清意识模糊,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守村人还是他自己。

    眼前除了黑就是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割开皮肤把自己汁液淋在墓室前。

    藤蔓飞快生长,发芽破土,牢牢扒在石门上,织成一张巨网,阻止后来人进入。然后颤抖着手从口袋拿出一瓶血,艰难咽入喉咙,又将一张符纸浸在血里,紧紧闭上嘴,让水泥快些凝固。

    做完这最后,银清无力躺在卵石上,任由河水涨起,淹没半边身体。

    他把她的血带走,瞒过天道,她上辈子遗留的罪孽全消,就当她偿还干净所有债务,再不亏欠。以后路途坦荡,不用再攒祈福牌消灾,不会再有倒霉事发生,也不会有他监视,捆绑着她留在这座小镇……

    她自由了。

    他这一生,千年等待,爱恨交织下扭曲的执念,终于要在这落下帷幕。

    要是……没有阻止她奔向严森就好了……

    不过不重要,他给她留了好多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她不会特别深沉地爱上谁,天性凉薄的女人呐……

    会过好她这一生。

    银清慢慢阖上眼,感受体内生机被水泥灼烧殆尽。

    伤痕发出红光,烧毁仙鹤纹缎布,或陌生或熟悉的画面冲入脑海,他终于想起,自己也不过是分身。

    他的主体,真正的银清,早已作为生桩死在二十年前桥墩下。

    他也终于想起,不论自己是否能攒齐祈福牌,都不得自由。

    主体已经成为桥的守护神,他又怎么能逃过。

    守村人即将作为第二个守护神,第二个主体,势必要回收魂魄。

    自此,一体双生。

    主体在东边镇下,守村人在西边云来镇。

    他会与无数分身一样融入他们,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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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幅拼图碎片中的其中一片。

    他终于品尝到岑让川发现祈福牌时的心情。

    徒劳无获,万事成空……

    可是……

    他也曾作为一个人真正活着,怎么能不害怕。

    等他消失后,她会不会慢慢忘记自己?

    忘记曾经有个人跨过千年时光,来到她身边,给予她枷锁,给予她束缚,给予她不需要的……沉重的爱。

    他现在,好想见她。

    最后一面。

    “银清!”

    呼喊声似箭,穿透湿润空气抵达耳边。

    银清费力抬起眼皮,伤痕灼裂他身体,河水扑不灭的火苗窜出,满洞穴焦木味。

    四四方方灯光撒来,踩水声顿住。

    河水将他切割成两半,一半在岸上燃烧,一半在水下暗暗烈烈,犹如岩浆。

    岑让川心脏停止一瞬,升起不祥预感。

    她不顾水深,用尽全力奔向他。

    越是靠近,水温越是滚烫。

    来到他身边时,河岸已如火场明亮,水面沸腾。

    银清无法转动脖颈去看她,只知道她来时带着破开黑暗的灯,和他渴望的水。

    他望着她,无法再露出让她安心的笑。

    眼泪自眼角流出,汇入暗河。

    永别,岑让川。

    他在心里悄然告别。

    火焰熊熊,笼罩整片身躯。

    岑让川下意识伸手,不顾滚烫握住他的手。

    烈焰模糊他的面容,她好像能感觉到银清用尽全力回握了一下。

    指尖掐进她的掌心,是释然,还是不甘?

    岑让川不知道,而她手中他的掌心已经化作碳灰。

    她抑制不住流出泪水,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喉头却已哽住,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第133章 桥·-拾贰- 余烬熄灭。 重归……

    余烬熄灭。

    重归昏黑。

    手机灯还亮着,岑让川茫然望着融入河水的灰烬。

    不过是一晚上,全变了。

    她没有上帝视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怎么银清好端端的就没了呢?

    他又在跟自己闹别扭?

    还是知道自己去跟严森吃饭,吃醋了,所以用这种方式吓吓她?

    岑让川想了几百几千种可能,在她一次又一次呼唤他名字,选择认错道歉像以前那样哄他,得到的都是沉默时,心底那点隐秘的希望终于消失。

    “银清,月底领证吗?”

    “你不回答我当你同意了?中式婚礼还是西式?”

    “你绣的嫁衣还没绣完,月底会不会太赶?你喜欢仪式感吧?三媒六聘流程……没有你,我可不知道怎么搞。”

    一句接一句。

    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暗河涨潮,没过脚踝。

    她盯着那摊黑灰,胸口似穿堂风掠过,无所适从的空无围拢,她哭得哽咽。

    这是她十几年来,感受到最为强烈的一次悲恸。

    他真的不在了。

    原以为自己能完成合同,安然度过,可真到这天,天地皆宽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他的存在。

    “让川~给我买古琴。电视机想要、围棋想要、西街老头卖的砚台也想要。”

    但你要是能陪我的话,这些可以统统不要。

    “烧烤啤酒、披萨汉堡、炸鸡饮料,吃多脾虚……唔,确实有点好吃。”

    他鼓着腮,试探咽下那些新奇的食物,然后禁止她多吃,至多一星期两次次。

    “真好看……没良心的小王八蛋,终于舍得大方一回了。”

    他会对着药堂的窗反复欣赏自己送他的每件礼物。

    就如现在。

    清澈水光下,灰烬淘尽后剩下的蓝水翡翠手链。

    在下一波潮水涌来之前,岑让川透过迷蒙的视线,清晰望见手链中间被沙石半埋入沙砾下的微末绿色。

    她急急忙忙爬过去,挡住浪潮。

    拍打过来的河水溅上背部,温凉过后是刺骨严寒。

    借着手机灯,她将手链周围挖开,捧出那摸嫩绿。

    沙石洗净后,岑让川看到埋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一颗的白果。

    完完整整的白果。

    残魂遗留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若是你以后遇到困境,他的墓室……藏着转机。”

    如果这不算困境,那什么时候算?

    她顺手捡起那串手链,正要起身之际,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岑让川攥紧白果,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哗啦”好大一声。

    她头朝低处往栽入暗河。

    水液争先恐后将她包围,银清残留的记忆附着白果,纷至沓来。

    她看到他疯癫痴狂流浪在街头,分裂出一个又一个分身,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个是主体哪个是分身。

    他们分道扬镳,有的还留在镇子上,有的往外走去。

    自此,杳无音信。

    不同时代,不同背景,不同的衣着。

    千年时光在她面前电影片段似的放映。

    直到她看到熟悉的、尚未被岁月痕迹侵蚀的面孔出现。

    他们一边愧疚着,一边流泪将盆里的水泥灌进他的身体,岑让川抑制不住喊叫着想让他们住手。

    双手破开水面,幻影散去,她从水底看到手心他留下的绿意。

    河岸鹅卵石留下一行脚印。

    逐渐积攒变成不规则暗影。

    片刻后,两团小小的雾气喷出,隐没无光处。

    “办好了。”

    “办好了,明天一早我喊人过来填水泥。”

    沉默良久。

    黑暗中吐出一个字:“好。”

    两点猩红明明灭灭,七星瓢虫扑闪翅膀般时隐时现。

    将近凌晨时分,雪茄头被丢进河里,两声细响后火光彻底消失。

    不过一会,再次亮起。

    “啪嚓、啪嚓……”

    如小孩恶作剧丢下鞭炮,冬日被窝里噼里啪啦放烟花似的静电。

    锤了半天,愣是不见有断裂的迹象。

    想强行突破,得会缩骨功。

    岑让川又急又气,骂骂咧咧老半天,墓室机关她都找到在哪了,偏偏卡在银清死前留下的藤条上。它们像还未晾干的青黄藤篮,倒扣在黑色岩石上,机关和门的位置尤其多,生怕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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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究竟有什么破玩意让他临死前都要做好保密工作!

    岑让川喘着气,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岩石上给他殉情算了,到了底下再给他两巴掌泄愤。

    可是……

    死后能见到他吗?

    河水上涨,已经完全淹没河岸,浸到脚面。

    再过不久,就会完全充满洞穴。

    她再想进来,以银清的性格,怕是不给进。

    思虑重重,余光扫过,她想到什么,看到腰上当皮带使的金藤。

    “金克木,木水相生。水,克金。”

    他的话在耳边响起。

    岑让川赶忙去看水位。还好,她还有时间,水还没到藤蔓生长的地方,她还有机会。

    金藤扯下,缠绕在石头上,她用尽全力往石门上砸。

    “啪啪啪——”

    青色藤蔓崩断,犹如蛇群在半空乱舞。

    有效!

    岑让川振奋精神,继续把金藤当斧头使。

    可她发现自己刚锤断没多久,藤蔓便自觉续上,比起上一条还要粗壮。

    剩点手段全来对付她了。

    脏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她砸烂机关周围藤蔓,看到上面圆乎乎的凸起,想也没想,直接拍下。

    旁边传来石头门移动的动静,可只开了一条缝,就被藤蔓挡住。

    她不得不一边清理缠绕过来的藤蔓一边穿过藤条间隙,硬生生把自己塞进去。

    好不容易过关,胳膊上火辣辣的疼。

    她这才注意到和银清相握的那只手已经起满烫伤的水泡,袖子捋起处擦破了皮,露出红艳艳的真皮层。

    她顾不得这些,往石门深处跑去。

    长长石道发出回响。

    两旁火把装饰品似的嵌在墙上。

    她视线所及处除了石墙就是火把,寂静地吓人。

    地上没有灰,或许曾经有过,但都已经打扫干净,干净到她无法通过脚印判断银清生前走过哪段路。

    走了快半小时,手机因为开着手电筒电量跟踩空楼梯似的往下掉。

    她顺手关闭,开了省电模式,用屏幕光好歹能省点。

    绕过转角后,不出所料,出现了四个方向的洞口。

    她就知道不可能那么顺利。

    脑子快速运作,岑让川想起鲛人说他不经常去自己墓室,银清遇到她后在地上行走应是较多,不会时常打扫……

    想到这,她立刻趴下去看每个洞口的洁净程度,发现中间那条左右两侧灰尘异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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