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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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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心甘情愿她爱他吗?

    61.心甘情愿

    祁无忧风风火火地杀到无名苑,却发现人去楼空,夏鹤的起居之处更是一地狼藉,萧索不已。

    四面的门窗大开着,却只带进来连阴天晦暗的光线。四处黑洞洞的,没有一丝人气。

    她以为他不等她就走了,当即震怒,浑身的血沸然涌上双颊,眼里也一片模糊。

    “殿下,”濯雪急急忙忙赶来,“驸马在主院等您呢!”

    原来祁无忧走得太急,谁也没来得及把消息传给她。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背对着濯雪掩饰了自己的失态,才缓缓转过身来向主院走去,显得她没有那么急了。

    清冷碧绿的回廊连亘迭起,时高时低。祁无忧默不作声地缓缓而行,心里跟着七上八下。

    夏鹤人虽没走,但走的态度却表露得很彻底。无名苑让他毁坏成那个样子,分明是不想再住了。

    回到曾经朝夕甜蜜的宫殿,窗明花粲,和去岁新婚时别无二致。

    祁无忧步入殿中,一眼看见夏鹤面向庭院站着的背影。

    他闻声顾盼,她有一股失而复得的情绪还没升起,就让他冰冷的目光浇了个透彻。

    祁无忧耐心等宫人退下,硬起心肠迎上夏鹤的注视。

    其实他们有几日没见了,本该是相思正浓的时候。祁无忧一眼就瞧出了夏鹤苍白得不正常的脸色,骨瘦形销,以往的风姿已经云飞烟灭。他那惊心动魄的美也沉寂下来,略显落寞的病容扼制了她最后一点小鹿乱撞。

    祁无忧记着先发制人,上来要么问他如何犯下欺君之罪,要么让他解释跟徐昭德共谋的证据,要么指责他说走就走。但夏鹤却比她先张口了:

    “你想杀我?”

    祁无忧的怒意突然凝固,被他一问,才意识到自己仍提着长剑。稍一松手,剑鞘上的雕纹已经在手掌指腹间烙出了深深的印子。

    她把剑挂回身上,却无从自辩。

    “你是我的丈夫,进了皇室玉牒的。想走,当然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夏鹤听到她大方承认,平静地转头看向院中,远处雾塞山河。他问:“你刚才跟晏青在一起,说的就是如何处置我吧。有什么结果?”

    祁无忧一听,他胆敢这样误会她,骤然气急,又难过得灭顶。可她才刚承认有心杀他,这时再说她其实在费尽心机救他,未免矛盾得愚蠢。

    她见夏鹤甚至不*肯看她,料定他不会领她的情,但问:“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的下了决心要走?”

    夏鹤答非所问:“你我曾约法三章。我帮你解了燃眉之急,现在轮到你帮我金蝉脱壳。”

    祁无忧冷静了些许。

    她答应过的事,还是说话算话的。

    她用眼神示意夏鹤到榻前坐下,自己也坐到同侧。二人的衣袂相叠,各自的坐姿却很端正。

    他们上一次一同在这个屋子里起居还是许久以前的事。

    这么一想,就干脆想到了初婚时。那时也是季夏,檐下挂着浅色的帘子。为贺新婚,房中一片花海。今日,宫人也搬来了盛放的茶花,一切与新婚燕尔如出一辙。

    触景生情,二人并坐无言,但已经不约而同地对彼此心软了。

    夏鹤看向祁无忧,冰冷无波的眼睛缓缓升了温度。祁无忧也看向他,不禁恍惚自己竟然和他做了一年的夫妻,又只能和他做这一年的夫妻了。

    这次沉默过后,她先开口:“徐昭德是如何发现你的身份的?”

    夏鹤一顿,柔软下来的表情又默默变得僵硬。

    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他的出身,却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景。祁无忧也是意想不到的态度。于是,夏鹤的手就一直在膝上搁置着,没有顺水推舟地抱她。

    “父亲与他来往过密,或许多年前就被他看出端倪也未必。”

    夏鹤声音低沉,缓缓说完了他看到的和猜想。祁无忧点点头,推断了个七七八八。

    “这样看来,他简直是故意帮你去平乱的。”

    现在说来有些事后诸葛。不过夏鹤当时就明白,他不宜招摇,着急崭露头角。但兵临城下,他来不及跟祁无忧商量。他突然大绽光彩,更违背了夏元洲的意愿。夏鹤出兵前,做好了被夏元洲惩处的准备,只是他现在自顾不暇了而已。

    夏鹤久不出声,祁无忧捏紧了袖子,才知道他有这些难处。

    “兵乱总是要平的。”夏鹤说,“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

    “你答应我的办到了,我答应你的自是也得办到。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你不用拐着弯来试探我。”

    祁无忧说话时没看夏鹤。

    她顺着新婚时的记忆,想到当初揶揄夏鹤庸庸碌碌,没没无闻。可笑她那时有眼无珠,还沾沾自喜,认定他是个草包,要他跟夏鸢学这学那。

    夏鸢过去那些令她敬服不已的战绩,现在看来也有许多是夏鹤的功劳。她在夏鹤面前夸夸其谈时,该是多么班门弄斧,愚蠢可笑。如果她是夏鹤,也一定会在心里嘲笑她的。难怪他那时总不接她的腔。

    祁无忧明知认错人这点不能怪她愚钝,但她干坐着,还是难堪极了,连余光也不愿瞥夏鹤一下。

    他去云州这一趟,立了功不假,但远不够将功折罪。他父兄为国捐躯,自己也要马上因为身世暴露家破人亡。

    虽然夏家这样的家不要也罢,可祁无忧也知道,这是夏鹤把自己变成一个杀人工具才换来的家。站在他的立场上,她不能让他说背弃就背弃。夏鹤为完成她交代的难题,几乎一无所有了,她要怎样才能承他这样大一个情呢。

    夏鹤一番表白被曲解成了交易。他维系着风度和自尊,轻描淡写,说他没有那么多弦外之音:

    “你没必要为难。我心甘情愿的。”

    祁无忧抬头,动容了一瞬,很快又被迟疑覆没。

    夏鹤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种好事,莫非又是他的什么谋算。

    即使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他对她好,也一定是因为有所求,是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所以她要权衡利弊、得失,跟他一码一码地算明白。

    夏鹤从前理解她的不易,冠冕堂皇地陪她玩约法三章的把戏。但他现在忍无可忍了。夏鹤欲发作,但又觉得祁无忧没有想错。

    他对她好,绝非什么都不图。

    他企求她的心,等待被她另眼相看,而她的那些男人只是多余的陪衬。

    “建仪,你还在防我什么?”夏鹤的俊容不无愠色,“连我的出身你也知道了。我对你已经毫无隐瞒。”

    “毫无隐瞒?”

    祁无忧反问一声,也来了火气。

    “你不提倒罢了,毕竟我不想追究那么多。”她站起身,盛气凌人,“可你在这里跟我大言不惭,我就非问问你不可了:你回来以后,为何从不向我解释你是如何骗取了徐昭德的信任?如果不是我另派了英朗同去,岂不是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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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要被你蒙在鼓里?!”

    说着,祁无忧将夏鹤认贼作父、金屋藏娇的证据甩在了他面前。她知道英朗跟夏鹤情同兄弟,若非夏鹤真的做了这些事,他又哪来的这些证据。

    夏鹤坐着,徒然被“英朗”两个字刺激,望向祁无忧的眼神平静得骇人。

    “你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他像在自说自话,“我以为你恨他。”

    “我信证据!”祁无忧努力地展现着她的理智,但她又道:“只要你拿得出证据,我又怎么会不愿意信你?!”

    身为公主,她必须做出理智的判断;身为爱人,她很想相信夏鹤。两相矛盾之下,她也只能殷切希望他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了。

    但夏鹤说:“我没有证据。”

    他否认得极快,像晴天霹雳。祁无忧极力镇静,又问:“那这些事,你有没有做过?”

    夏鹤瞥了一眼,白纸黑字,每句话他都说过,每件事他都做过。

    他点了头,也说:“但我没有背叛你。”

    当初借兵要紧,夏鹤理应有便宜行事的权力。他此举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固然没想过冒着被徐昭德识破的风险保存任何证据。

    祁无忧考虑到这点,陷入了长久的挣扎,许久没有再说话。她是否应该摒弃一次理智,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但错信的代价又无疑是她承担不起的。

    她沉默的时间愈来愈长,夏鹤的心也愈来愈凉。

    “你还是信他。”夏鹤平静地陈述着,酸气也平静地弥漫着,“你们的事,我知道了。”

    祁无忧听了前半句,火大不已,正待怒骂“这哪里是信谁的问题”,却不防他这时反将一军,双耳发鸣,突然不能思考。

    夏鹤缓缓站起身,不再看她。没有表情的脸没入阴影之中,所有复杂的情绪也沉入了心底。

    结果闹了这半天,他才如英朗所说,是那个插足他们的外人。英朗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是他自视过高,高估了她对他的信任,亦高估了他对她的特别。他赌错了,只有愿赌服输。

    夏鹤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如果她当真动用禁军拿他,那这次也只好来一回真的反目成仇,兵戎相见了。

    祁无忧脑中还是嗡嗡的,不是很能仔细听清他说了什么。

    但她的双眼还注视着他。他转身离去,决绝得就要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夏鹤走时,不无凉薄地下了句结论:

    “算我爱错了人。”

    祁无忧愣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旋即恢复清明,几乎冲着夏鹤的背影顿起脚,“你站住!”

    夏鹤背对着她站住了。

    祁无忧深深地呼吸,见他如她所愿停下了,却不知再说什么。耳鸣目眩的感觉又密密麻麻地找了回来。

    夏鹤僵硬地站了少顷,猛然折回来,厉声道:

    “你是受之无愧,认为一切理所当然,还是毫不在意?甚至是真的不明白?!”

    祁无忧被他吓住了,一声不吭。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才会做这些!”

    夏鹤几乎是把他的一腔爱意狠狠地甩在了她面前。

    他甚至,只要不说得明白透彻,祁无忧一定胡思乱想,搬出一堆欲加之罪。

    夏鹤的声音是他从未有过的激动,言辞更是从所未有的激烈。他像变了个人。但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表达他的痴狂。

    祁无忧要理智,他就不要理智。

    夏鹤的手伸向腰间,眨眼扯开了衣袍。

    他主动在祁无忧面前宽衣解带许多次,只有这次不带一丝欲望。

    那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还有几道刀伤,是昨日刚补上的。半湿的血痂和累累的旧痕,一道比一道瞩目。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夏鹤背对着她,迟迟没有转身。

    让她看见他满身伤疤的那一刹那,他就不再有体面和清高可言。

    这是他仅有的、能勉强称得上证据的物证,信不信在她一念之间。

    祁无忧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冲击。她欲上前触摸夏鹤一身的伤痕,想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一动才发觉腿已经麻得僵住了。

    她张口结舌,竟然还问:“你爱我……?”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耳鬓厮磨时,夏鹤不乏提起“爱”字。字字热情如火,她也一度沉醉其中。

    但那仅限水乳交融的时候。

    脱离了花宵帐中的你侬我侬,祁无忧甚至从夏鹤的“爱”中听出了恨意。

    “是,我爱你。”夏鹤再三承认,招认完还有补充:“爱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爱你坐在我怀中,却口口声声说其他男人如何更好;爱你对我千防万防,即使这次我回不来,也对你无关痛痒!”

    一连几句“爱”把祁无忧生生震住了。

    一面因为夏鹤承认爱她,另一面因为他口中的她听上去糟透了,根本就是不想让她相信他爱她。

    可他爱她,明知坦白不会有结果也要让她知道,她会错过什么。

    祁无忧第一次听到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对她说爱。

    她的心剧烈地跳着,浑身热气腾腾。但因为气不过,脸涨得红一阵白一阵。

    她何曾对他那样差了?就算刚成婚时有些不愉快,她也早改了。他那时待她,一样不曾面面俱到呀,凭什么只说她的不是呢。

    她疑心他又并非事出无因,总是他的所作所为令人不能不顾忌。他们各自是什么样的身份,有所防备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再说,他最后是回来了。倘若他真回不来,她怎么就不见得会难过呢。

    ……

    祁无忧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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